第1631章
洛川离开了系统空间。
他抬头看向灰白的天穹，某些地方还能看到古怪的、缓缓运动的黑色剪影，似乎那里曾经存在着什么东西，最终被同化成这里的一部分。
洛川喝了口可乐。
魂锁的话语的确解开了一些问题，却又给他带来了更多的问题。
暗影界和界域存在着什么联系？
界域在什么地方？
这次的任务难道和终末之主相关……
诸多疑惑充盈在洛川的内心，然后……被全部抛开。
洛川摇了摇脑袋。
将剩下的可乐全部喝光，瓶子顺手丢到了面前通往系统空间的空间裂隙。
算了，想那么多做什么。
现在他就等着信息纠缠起作用，事情找上门后解决，任务完成得到抽奖机会，回去后上架新商品，然后继续拍摄电影，继续上架新商品……
接下来几十万字的剧情走向不就有了吗？顺便还多了主线。
咳咳……
不远处的沙丘上，暗影居民们并未散去，看到洛川再次出现，梦呓般的呢喃声也随之响起。
“他又回来了。”
“他不该回来的。”
“但他已经回来了……”
——
天空呈现出混沌的色彩，仿佛各种颜色的水彩滴落水面，层层叠叠向着四周晕染开来，这里的空间似乎存在着异常，黑色的裂缝仿佛择人而噬的地狱之门，宛若实质般的黑色云雾从裂缝中弥漫出来，将遍布各处的裂缝渲染成了阴森的模样。
地面也满是被能量侵蚀的痕迹，遍布着扭曲的暗色植物与丛生的结晶，某些地方的土地卷曲成极其诡异的弧度，仿佛从地面上探出的骸骨利爪，试图捕获上方的猎物，而在那些地面的裂隙中，剧毒的烟雾不断翻涌升腾。
整个世界好似噩梦中的场景，充盈着疯狂与混乱的气息。
“熟悉的感觉。”男性黑袍人深深吸了口气，脸上露出了享受的神情，“还是纯正的味道。”
女性黑袍人伸出了自己的手掌，被鳞甲覆盖的掌心中，一团黯淡的几乎看不到的黑雾正在缓缓涌动着。
“黑鳞这家伙的生命力还真是顽强啊。”男性黑袍人伸出宛若爬行生物般的舌头舔了舔嘴唇，眼中流露出毫不掩饰的贪婪之意，仿佛看到了美味的食物，“如果把他吃了我的实力应该能提升不少。”
同样都接受了神明的恩赐，将对方吃掉也就相当于接受了对方的那一份恩赐。
双倍神明的念叨！
如果承受不住，根本不是失去神智那么简单。
女性黑袍人只是冷冷地看了他一眼，然后冷笑着说道：“看样子你已经迫不及待想要回归神明的怀抱了。”
对于终末神庭的下层人员而言，回归神明的怀抱意味着无上的荣耀。
但教长以及身份更高的成员看来，那不过是美好的梦境而已，或许称之为披着美梦外衣的噩梦更加形象。
能清晰认知到这点的其实并没有多少。
“似乎也不错，桀桀桀桀……”
男性黑袍人口中发出了沙哑古怪的笑声，看样子并没有将女性黑袍人的话听进去。
因为他们的精神或多或少都受到了神明的影响。
简而言之那就是……脑子有病。
女性黑袍人不再说话，将目光移到了手中的黑雾上，和先前相比，看上去似乎凝实了些许，因为四周不断有黑色的雾气融入其中。
她深吸了一口气，走上前，将其放在了前方类似祭坛的高大石台之上。
石台表面铭刻着极其繁杂诡异的符文，绝非寻常文字，它们似乎自身便携带着特殊的力量，与此处空间存在着联系，表面不断有丝丝缕缕的雾气散发出来，而且铭文本身也宛若活物般缓缓活动着。
女性黑袍人深吸了一口气，伸出自己的手掌。
想了想，又收了回去。
她的目光落在了男性黑袍人的身上。
察觉到了目光，男性黑袍人想要反抗，犹豫了一番后，还是认命般的叹了口气，走到了祭坛前方。
伸出右臂。
左臂上的骨刃划过。
哧！
右臂随之断裂，黑色的血液喷涌而出，同时还有着极其浓郁的黑雾，他的气息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萎靡了下去。
掉落在祭坛上的手臂迅速枯萎，而后消失不见，似乎完全被祭坛给吸收。
那些铭刻在祭坛表面的符文也随之绽放出苍白的色彩，仿佛某种生物般活动了起来，并且开始沟通隐藏在深处的存在。
“好了。”
女性黑袍人低声说道。
男性黑袍人随之止住了自己的伤口，眼睛中倒是没有多少怨恨的神色，在他们中自然也奉行着“弱肉强食”的规则。
祭品已经奉上，隐藏在维度深处的存在显露了踪迹。
一个难以用言语来形容的庞然之物，任何世俗的话语在祂面前都显得苍白无力，祂没有准确的体型，遮蔽了整个天穹的躯体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理性结构，仿佛就是一团肆意增生而成的畸形肉团，肉团内部充斥着无数介于虚幻与真实的朦胧地带，层层叠叠如同视觉错误般堆积在混沌的深处，好似有星辰不断在其中生灭变幻，无穷无尽的黑雾涌动不息。
祂就那样笼罩着整个空间，无时无刻都在不断变化着，同时出现的还有远远超出凡人范畴的恐怖气息，绝非问道、尊者亦或者传闻中的圣人可以比拟，寻常的修炼者若是直面恐怕瞬间便会陷入疯狂，两名黑袍人忍不住跪伏在了地面上，迎接神明的降临。
就算是他们两人，也根本不敢去直视神明，接受了神明的恩赐，他们清晰知晓终末之主的伟大之处，凡人的力量在神明面前好似萤火与之皓月。
先前的祭祀当然无法让终末之主完全降临，不过就算是部分也完全足够。
在类似本能的驱使下，位于天穹的庞然大物的伸出了类似触须般的躯体，浓郁的黑雾以疯狂的姿态倾泻而下，将下方的祭坛完全覆盖，两名黑袍人趁机吸收着逸散出来的黑雾，男性黑袍人断裂的手臂很快再次生长了出来。
当恢复至巅峰状态之后，两人纷纷停了下来，再吸收下去，身体绝对会承受不住，然后——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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