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谁有动机
黄惇已经把自己的命都给赌上了，如果找不到那群老鼠，他也不用活了！
在这种死亡的威胁之下。
他必须要用尽一切力量证明自己的能力。
任何办事不利的人，都是他不共戴天的仇人！就算是他死，他也会在死之前把这些人给全部杀了！
片刻之后。
李志来到凤鸾宫，如今这里已经全部被封锁，禁军将这里围的水泄不通，连一只虫子都跑不出去。
原先所有的太监宫女已经全部拿下，一群群狼一般的禁卫正在严格排查，不放过任何可疑之人。
在这种时候宁可错杀一万，不可放过一个。
李志心急如焚，快步进入，等他进到寝宫的时候，一排排太医正眉头紧锁地不断施针救命，但显然形势不太乐观。
以往面容绝美的周文静脸色无比苍白躺在床上，嘴唇更是如同白纸，浑身上下更是一动不动，看上去如同一个沉睡的美人一般。
一群太医见李志进来之后，脸色惶恐，慌忙跪在地上。
“参见陛下！”
自古以来，死在皇帝手上的御医，没有一千也有八百，他们可不想做了冤枉鬼。
“皇后如何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李志着急问道。
虽然已经听到了皇后的死讯，但是他的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太可能，当他查看后，发现皇后还有呼吸，哪怕呼吸微弱得仅剩下一丝。
众人见他进来之后不是第一时间问罪，心顿时宽了不少。
首席御医赵天流赶紧答道：“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身上中了一种特殊的毒，中此毒的人必死无疑，刚才皇后已经失去了呼吸，幸好微臣学过一种吊命手段，用银针与八百年人参续命，这才捡回一口气来，不过这也是最后的手段了！”
李志眼神微凝：“皇后还能够活多久？”
赵天流小心翼翼地说道：“只剩下不到一天的时间，甚至更短，现在稍微有些变故，都有可能将这口气断掉！”
不到一天的时间？
李志捏紧了拳头，微微吐出一口气。
也许在前世当中利用洗胃的手法，再加上重症监护，还有可能将皇后救回一条命来，但是现在在这里，能够做到续一口气已经是奇迹。
虽然人救回来已经渺茫，但是他还是抱着一丝希望。
“尽你们毕生所学去救皇后，如有任何需要，尽可跟黄公公说，皇宫内库之中，需要什么药材尽快去取，朕要不惜一切代价，救活皇后！”李志沉声道。
“微臣一定尽心救治！可万一救不回来，但是也请陛下做好心理准备！”赵天流脸色很是凝重。
李志冷声道：“我不想听万一，我也不想要万一，皇后必须救回来，记住，朕不是在跟你商量，这是圣旨，如果救不回来的话，那你们都得给皇后陪葬！”
赵天流脸上大骇，立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他还不想死，那就只剩下一条活路了，救活皇后！
走出内殿之后。
李志脸色变得越发难看。
皇后不可能无缘无故中毒，这就证明皇宫当中依旧有着危险存在，若连皇后的安全都保不住，那他这个皇帝时刻也在遭受着生死的威胁。
大殿当中，黄惇早已经跪在了地上，面前放着一把宝剑。
等李志一走出来，他跪在地上连滚带到李志面前，把剑举起来：“陛下，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是奴婢失职，导致凤鸾宫的防卫松懈，给了他们可乘之机，请陛下一剑杀了奴婢吧！”
李志看着他就气不打一出来，上前就是一脚踢了过去，将他踹翻在地。
“朕是怎么交代你的，你的差就是这么当的？在皇宫当中的皇后都被刺杀，是不是有一天，杀手杀到了朕的面前，你们都还在做梦呢！”
黄惇一脚被踢翻之后，不敢有任何的不满，立刻跪正，连连磕头。
“奴婢罪该万死，请陛下杀了奴婢吧！”
“杀了你？也太便宜你了，至少在你死之前要认真给朕查清楚，将那群老鼠捉到，抓到幕后主谋！”
李志怒火也慢慢平息，开始恢复冷静。
“按照陛下的吩咐，整个皇宫已经全部被封锁，任何人不得踏出半步，禁军和御马监正在一片片排查，哪怕将皇宫翻过来，奴婢也要找到那几只阴暗中的老鼠！”
黄惇连忙说道。
“查清楚了吗？到底是怎么回事？”李志问道。
事情已经过去了不少时间，若他这个宫中的第一太监，连这点事情都还没搞明白，那就不用继续做下去了。
“奴婢已经查清楚了，皇后娘娘所中的毒是一个老太监带过来的，我去查了这个老太监的所有档案，发现他无亲无故，在宫中的地位极低，平常就是做一些修剪御花园之类的事，存在感极弱。”
“这次他来凤鸾宫，也同样是修剪园艺，但谁都没想到他包藏祸心，如今他已经潜逃，奴婢怀疑，像他这样的人，恐怕在宫中也不止一两个，但都隐藏起身，除非他们主动暴露，否则的话极难查清！”
黄惇倒也不是推卸责任，这本来就是既定的事实。
皇宫太大，阴暗角落也太多，不可能方方面面都能够顾及得到。
趁着这次机会，将整个皇宫重新翻过来犁一遍，将所有人全部登记在册，彻底掌控皇宫。
李志也陷入了沉思。
他脑海中闪过无数个面孔。
要说动机，每个人都可能有动机，最大的可能就是首辅的政敌，不过这也说不通，杀皇后，动摇不了首辅的地位，也给他造成不了多大的打击。
而且现在皇宫当中已不同往日，想要行刺，难度极大。
更何况，自己这几天的所作所为，已经狠狠地震慑住了他们。
既然如此的话。
那就只有两种可能，一，刺杀之人可以保证不泄露身后之人的信息。二，要么刺杀者的身份背景大得惊人，甚至可以左右朝廷。
如果是前者的话还好。
可如果是后者的话。
那就着实有些可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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