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六章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案情还没有水落石出。
康扬对虞瑾训练出来的狼狗不抱期望，倒是越天权和雷奥先生对她的手段很有信心。
在西方国家，狼狗已经被警方纳入日常训练和搜救被困人员的范畴，但是这种训练技巧还没有在全世界范围内普及开来。
越天权不顾自己的洁癖，伸手摸了摸狼狗的脑袋。
原本凶悍十足的大狼狗，在虞瑾的调.教下，变得温顺和乖巧多了！
“蹲下！”
虞瑾发出指令，口齿清晰，口气沉稳利落。
让众人目瞪口呆的是，狼狗居然听从虞瑾的命令，真的蹲下了！
“站起来！跟我打招呼！”
狼狗立即站起来，伸出右爪子，和虞瑾握了握手。
众人愈发大惊失色，纷纷窃窃私语起来。
“好厉害的训狗师！好像只花了半个小时就把狼狗驯服了？”
“她这么能耐，越二少是不是就看中她身上的锐气？”
“切！训狗算什么本事？不就是一些小技巧吗？”
“你别逼逼叨，你行，你上啊！”
虞瑾对众人眼中的惊愕与疑惑置之不理，继续发令：“朝右边跑三圈！然后跳过左边那道栏杆！”
这是比较复杂的技巧，众人认为这只狼狗不可能完成。
毕竟虞瑾才训练了短短半个小时，普通训狗师至少要花费半个月左右的功夫才能让狼狗形成稳定的条件反射。
可狼狗的反应再次给众人打脸了！
这只狼狗竟然听从虞瑾的命令，朝右边跑了三圈，然后一跃而起，从左边的栏杆上跨过去。
“不可能！不可能！你是怎么做到的？”
傅晚雪也在场，她没有离开雷奥先生的别墅，被治安人员扣留下来，除了她，樱木春子这些人也被治安局以配合调查案子的名义扣留在雷奥先生的别墅里。
樱木春子眼中闪过一丝嫉恨，搞不懂虞瑾这个女人脑子怎么长的？
怎么老是打破常规，怎么老是出乎意料？？？
虞瑾泰然自若地笑道：“这就是一种特殊的条件反射，运用得当可以迅速跟这只狼狗建立主人与帮手之间的关系。”
训狗师往往都是用狗爱吃的肉块和适当的体罚进行训练。
虞瑾的方法，则是多了一条，用银针刺激狼狗的脑部神经，让狼狗的反应更为敏捷，对她的指令更为顺从。
训练完了之后，虞瑾牵着这条狼狗来到别墅一楼客厅里。
“康局长！麻烦你把白牡丹身上沾了血的衣服拿过来！”
康扬也想见识一下虞瑾的训练成果，他跟这些富家千金不一样，他在治安局里待了二十年，对国外的警犬训练有所耳闻，只是海城暂时还没有这种训练警犬的条件。
万万没有料到，今天因为白牡丹的命案，他居然可以在海城亲眼见识这种特别的警犬训练法。
康扬动作很快，吩咐手下将白牡丹尸体上沾血的衣服撕下一块。
康扬戴上手套，将沾染血迹的碎衣服递给虞瑾，脸上满是好奇之色：“虞小姐！人都办不到的事，交给一条狼狗，靠谱吗？”
虞瑾胸有成竹地笑道：“试试看嘛！反正也没有什么损失。”
她将染血的碎衣服递给狼狗，给他取了个名字叫豆豆。
高大威猛的狼狗，配上这个小娃娃的乳名。
在越天权看来，有一种奇特的反差萌。
唐笑笑见众人的注意力不在自己身上，想偷偷溜走，却被眼疾手快的康扬阻止住。
康扬快步冲上前来，堵住唐笑笑逃走的路。
“唐小姐，案子还没有破，凶手还没有落网，你打算跑去哪儿？”
唐笑笑脸色惨白，下意识地扫了傅晚雪一眼。
傅晚雪察觉到她的求助之心，立即学习壁虎，短尾求生：“笑笑啊，你别担心！康局长很快就能查到凶手！”
说着，她故意背过身去，对唐笑笑求救的眼神视而不见。
唐笑笑愈发害怕了，口中大喊道：“不是我！跟我没关系！”
“不是你，那你跑什么？”
康扬不耐烦地呵斥一句，对这种富家千金的脆弱心态十分鄙夷。
还是虞瑾稳得住啊。
遭人怀疑，差点被当成嫌疑犯，却还是波澜不惊，居然能在危险降临的时候动脑子思忖对策……
这时，狼狗嗅了嗅白牡丹尸体身上沾血的碎衣服味道，立即在虞瑾的指令下，绕着偌大的别墅花园开始搜查。
众人凝神屏息，生怕自己错过这历史性的一幕。
不到五分钟时间。
狼狗豆豆就跑到花园后边的池塘旁边，冲着池塘西侧一个长满草的点疯狂咆哮。
虞瑾挑了挑清丽的秀眉，示意雷奥先生和康局长组织人手，在池塘的这个方位上打捞。
功夫不负有心人，康扬的手下第一个捕捞到凶杀案的作案工具。
一把锋利的匕首。
罪犯故意将这把杀了人的匕首丢进池塘里。
如果没有狼狗豆豆的搜查，仅凭人的嗅觉和观察能力，这辈子也不太可能找到藏在池塘里的凶器……
雷奥先生将管家和几个服务生叫过来，对凶器进行辨认。
管家仔细看了看，震惊地叫道：“这，这是，这是水果区的水果刀！”
雷奥先生脸色严肃：“你仔细看好了！别出错！”
管家擦了擦冷汗，口气笃定：“不会出错的！先生！这种水果刀是我特地从蒋氏铁匠铺里定做的！每一把水果刀把柄上都刻着LEO的外文名字。”
康扬急忙戴上手套，将水果刀拿起来仔细看了看！
果然，在把柄上看到小小的精致的LEO这个外文单词。
康扬深吸一口气：“也就是说，这是杀害白牡丹的凶器！马上排查！当时是谁拿走这把水果刀！”
几个服务员和保洁员苦思冥想，努力回忆，最后将所有线索指向一个出乎众人意料之外的嫌疑人。
钢琴家师一零。
康扬派人将师一零带过来，开始例行审讯。
但师一零拒不承认。
“我跟白牡丹在休息室里聊天，大概七点五十分，她饿了，想吃一楼餐区的提拉米苏，我就下楼替她取餐……”
“康局长！我没有杀人动机啊！”
师一零替自己喊冤：“而且我一直仰慕白牡丹，大家都知道。我愿意为了她做任何事！我怎么可能杀害自己最喜欢的女人？”
唐笑笑站在一旁，为了洗清自己的嫌疑，她讽刺地笑道：“也许是你爱而不得呢？大家都知道，白牡丹身边的男人多得很！她人尽.可夫！而你迟迟没有得到白牡丹的身体，也得不到她的心！所以你因爱生恨趁着今天举办留学生舞会的机会，悄悄杀了她……”
虞瑾听完唐笑笑的描述，竟然觉得言之有理。
她将越天权叫过来：“治安局有一种试剂叫鲁米诺，可以将血迹凸显投射出来，你让人去配一副鲁米诺试剂！我给你提供配方！”
“好！我马上去！”
越天权对她言听计从，几乎没有任何质疑。
大概一个小时后。
越天权将虞瑾提供的鲁米诺配方弄了出来。
多亏他之前和虞瑾通力合作，在海城郊区打造了一个现代化实验室，要配制这种试剂也不是什么难事。
师一零安静地坐在沙发上，左右都是体格强壮的治安人员，康扬戴着手套，拿着这件案子中最重要的物证。
“师一零，你去一楼餐区拿东西，除了你自己，还有谁知道？”
“在路上遇到几个服务员，他们可以替我作证。”
“那水果刀呢？你怎么解释？服务员阿力亲眼看到你拿水果刀！”
“我拿水果刀是为了削苹果吃！康局长，我当时肚子很饿，吃苹果能缓解我的饥饿状态，有问题吗？”
望着师一零振振有词的表情，康扬一时也找不到他身上的破绽。
这下，案子进入僵持状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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