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9章 施暴者


随后的日子里,宋学柏讲他每到深夜时,总是能听见那诡异的咀嚼声,就像阎王在他耳边低语一样,令人不寒而栗。

但好在于除了咀嚼声以外,并没有别的异常出现,这是唯一的好消息。

梁鸣那边则没有动静,说明他暂时还没有遇到什么怪事。

但在我看来,那幅耶稣图已经沾染了诡异的禁忌力量,绝对会给周边人带来不好的能量……

梁鸣遇到怪事,只是早晚的事情。

果不然,就在这天晚上,忽然一通电话打了进来。

我一看备注,正是“梁鸣”。

‘好家伙,终于是耐不住寂寞了吧?’

我不着急接听,先晾他一会儿。

直到他打来第三个电话,我才慢悠悠的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

随后就听见那头传来了梁鸣略显着急的声音说道:“你上次说什么来着?那幅画会给我带来不好的事情?对不对?”

我嗯了一声,说对,怎么了?

梁鸣都快急哭了都,带着哭腔的说道:“还能怎么了,被你乌鸦嘴显灵了,我昨晚去参加小孩的家长会,结果尿急上厕所,突然听见了女孩的哭声,我以为谁受欺负了,就去查看,结果看到了一个红衣女孩,没有腿,在厕所门口飘来飘去,不断地留着血泪,吓死个人!”

说到这里,他就忍不住打了几个冷战,浑身似乎都在发抖,带着颤音继续说道:“我跑走以后,回到家里,就做了噩梦,梦见那个红衣女缠上我了,说要我帮她一个忙,如果不帮,她就永远缠在我身边……”

他说:“这个噩梦,我本以为就只是一个噩梦,可是半夜起来想要撒尿,突然听见了客厅里传来了熟悉的女孩哭声,我当时就吓懵了,硬是憋着没有尿,第二天尿尿都是疼的,给我憋坏了都!”

讲到这里,梁鸣已经知道那幅画有多可怕了,根本不敢要了,直接就问我要不要?送我了!

但前提是,需要解决他身边的怪事,才能拿走那幅画。

我让他报个地址给我,然后让宋学柏去找他拿画。

梁鸣却表示不能让宋学柏来,他一个画家能解决问题吗?非要让我亲自过去。

我想了想,宋学柏的事情也需要解决,干脆就坐飞机过去一趟吧,于是就答应了下来。

当天我就乘坐飞机,飞到了他们所在的城市——大里城。

到了大里,就能感受到这边的气候都跟别地不一样,主打一个四季暖和,阳光明媚,空气非常的清新,深吸一口,整个人飘飘然。

出了机场,我就驱车去找到了宋学柏,与他会合。

再见宋学柏,他的脸色都变得比以往差了许多,有些憔悴。

“张先生,您能亲自过来,实在是太感谢了!”

我摆了摆手,表示不用跟我客气,我就是一个纯粹的商人,出马给人办事,讲究的是钱说话,你要记得把机票钱给我报销,和接下来需要花费的地方都给全部报销就行了。

宋学柏连连点头,表示用得着钱的地方都让他来。

我说先去找梁鸣拿画吧,问题就出在那幅画上面了。

宋学柏马上点头答应,带我坐上了他的轿车,驱车前往梁鸣家所在。

梁鸣住在一个高档小区,外来者前来访问户主还需要登记自己的姓名、身份证以及来由。

乘坐电梯上升到了他所在的楼层以后,敲了敲门,很快梁鸣就过来把门打开了。

梁鸣是一个大腹便便的中年人,戴着眼镜,看起来脸色也很苍白憔悴,跟宋学柏同病相怜属于是。

两人相见,都是礼貌的打了一声招呼。

随后梁鸣看向我,有些微微惊讶:“这位就是张先生吧?想不到这么年轻。”

宋学柏认真的说道:“张先生这次来,就是为了帮我们摆平事情。”

梁鸣却眉头一皱,转而说道:“这幅画是从宋学柏你这里买的,出了问题,我是不是应该找你负责?”

宋学柏也没有推卸责任,直接点头:“嗯,这件事情我会负责的,我把钱都退回去给你,然后帮你解决你身边发生的不好的事情。”

梁鸣听到他这么讲,这才放心,和颜悦色的把我们请到屋内,端来茶壶给我们倒茶水。

我看着冷冷清清的屋子,询问了一句:“梁老板,你的老婆孩子呢?”

他脸色有些阴沉的回答道:

“发生了这种诡异的事情,我也不敢跟老婆儿子讲,怕把他们给吓着,于是我就找了个理由把他们支回了娘家里住去,在这件事情没有妥善处理好之前,我不会让他们回来的。”

我点点头,觉得他这么做是对的,祸不及妻儿。

这一点上,我是敬佩梁鸣的,至少算个汉子,出了事自己担着。

“你招惹的那个红衣女鬼,说有事情需要请你帮忙,具体是什么事情,梦里有没有提到?”

梁鸣摇了摇头:“她没有具体在梦里提到,只是含糊不清的说了两句,好像是请求我去给她教训几个学生,说那几个学生对生前的她实施了欺压?”

宋学柏扶了扶眼镜框,仿佛很懂似的,直接说道:“那就是典型的校园暴力案件了,你在学校厕所里面遇到了红衣女学生,她显然是在学校里面自.杀了,然后成了冤魂。”

说完,他看向我问道:“我说得对不对张先生?”

我点了点头,估计是这么一回事,因为她的怨气指向了几个学生,十有八九就是校园暴力这种情况了。

宋学柏见我点头了,不由得叹了一口气,说道:“果然很多艺术的东西都来源于生活,在网上看到的那些校园鬼故事,现实里都是有迹可循的。”

梁鸣着急的看着我,问道:“那到底要怎么做,才能把她送走啊?”

宋学柏说:“那就成人之美,找人教训那几个学生不就行了?”

梁鸣呃了一声,看向我,问道:“有用吗?”

我摇了摇头:“没用,你教训了一次,就会有第二次、第三次,如此反复循环,因为阴灵只是一个怨气载体,没有人类的智慧、记忆,它们只会重复的去较真一件事,即使你完成了成百上千遍她的心愿,过了一会儿,她又会再次怨气冲天……”

梁鸣很急的问道:“所以,怎么办?”

我可以用摄鬼葫直接把那只产自校园的红衣厉鬼收走,但是没有直接说出来,毕竟如果太容易解决问题,就会让客户觉得……就这?

如果说没有摄鬼葫这种神器,想要送走一只厉鬼,是需要走很多程序的。

比如说佛教的超度,就需要多少件法器,多少个僧人一起念经做法,一连几天都在举行法事,非常复杂,而且最重要的是还需要与佛教有“元”,才能替你“送鬼”。

我故作皱眉的表情,说:“很多事情都是有因果的,那个女学生的阴灵不可能无缘无故找你帮忙。你孩子在那座学校读几年级?他是男是女?”

梁鸣犹豫了一下,回答:“她今年读高三,是我女儿。”

宋学柏听到他女儿也是女的,顿时就眼前一亮,询问道:

“梁老板,有没有一种可能,那个女阴灵跟你女儿是同学啊?”

梁鸣摆手道:“不可能,我都没听说我女儿说过他们学校有发生这种事情,不可能是同学关系。”

“我建议你还是找你女儿聊聊学校的事情,有没有发生过类似的案件,比如说有学生跳楼之类的,我们要找到缠着你的那个女阴灵是谁,才能对症下药。”

说到这里,我转移话题问道:“所以,那副耶稣画呢?”

梁鸣看了看我,沉默了片刻,便将眼前的茶杯里的茶水一饮而尽,然后带着我们两个进入了书房里面。

书房右侧墙上挂着一幅画,画中正是被钉在十字架上的耶稣,只不过……

这个耶稣跟正常的耶稣十字架不同,原因是它的眼睛是睁开的,头也是抬起来的,正死死地凝视着我们,给人一种很强的压迫感。

单从这幅画的生动,就不难看出,宋学柏确实是一个很有实力的画家,其笔下的人物有血有肉,最重要的是,已经注入了灵魂!

多少画家都做不到给笔下人物注入灵魂,而他却做到了!

这幅耶稣图,仅仅是对视上一眼,就感觉浑身发毛,有一种被上帝盯上的感觉,压迫感十足!

梁鸣说:“如果不是出了这档事,我是真的喜欢这个改版的耶稣形象,这幅画的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十字架上的怒汉!”

宋学柏见到客户赞赏他的画,也是挺开心的,但还是顾全大局,表示这幅画出了些问题,如果再强行交给梁鸣收藏,恐怕会引发很多不必要的麻烦,为此,他只能把画收回,后续如果可以的话,他们可以继续合作,他起笔画一幅怒汉图,但角色不再是耶稣。

梁鸣倒也有了兴趣,问道:“如果不是耶稣,那可以是我本人不?”

宋学柏认真的看着梁鸣的五官形象,然后点头说道:“可以是可以,但是要进行小小的修改,因为梁老板你看来挺面善的,不符合怒汉的标准。”

被人夸面善,梁鸣也不知道是好话还是坏话,只能说按你的标准来,只要能够画出堪比这幅画的怒汉效果就行,不需要特别还原他这个人,主要还是人像的那个“怒”的情绪要展现出来!

我打断了二人在这里讨论生意上的事情:“现在还是先解决这幅画的问题再说其他的吧。”

宋学柏马上附和:“是是是,张先生您快检查检查,这幅画的问题到底出在哪里?”

我说道:“玄机就在画上,耶稣本是闭眼的,却被你画成了睁眼,要知道,无论画画领域还是刺青领域,给人物画睛点睛都是特别重要的,一般人不能点,点了只会给它添加一股邪性,而非正能量。”

宋学柏有些无辜:“可是以前我给人物画眼睛都没有这种情况出现啊?”

我看向了他,严肃的说道:“那是因为你以前道行不够,水平不足,画出来的眼睛,也就是普通眼睛,但是你现在的气候已经到了,笔下的人物勾勒得栩栩如生,简直如同活了过来,那么性质就不一样了,你现在画睛,等于是赋予这幅画像灵魂,可你要知道,这个灵魂不一定是善类。”

宋学柏仿佛听懂了我的意思,原地若有所思了起来。

梁鸣很急,说:“你们快别聊了,赶快把这幅画弄走吧,弄得越远越好。”

我上去把画从壁上摘了下来,双手捧着,放在眼前仔细地打量,能感觉到画中人物透露着一股极其浓烈的怨气……

仿佛把我视作了将他钉在那副十字架上的杀身仇人!

我从纳宝袋里取出了那根老虎牙,放在了这幅画上,瞬间怨气消退了不少,拿在手上的那种刺骨寒冷也不见了。

我把画交到了宋学柏手上,严肃的叮嘱道:“你需要去寺庙里求一块红布,裹住这幅画的眼睛,其次,你要为这幅画树立一个供台,逢年过节就要祭拜,平日里要给它烧香,最后,你要在今晚十二点的时候,抱着一本圣经,祈祷它宽恕你的罪过。”

宋学柏一听还有这么多讲究,脸色无比地苍白,但还是点头答应下来,毕竟他没有选择,我说什么,他就得做什么。

宋学柏去到了一边,打电话联系他的朋友,准备我所说的那些东西,寺庙里提供的裹眼红布,供桌,香炉等等……

梁鸣见到画家的事情有着落了,便也开始搓着手向我讨教:“那个张先生,请问我要怎么样才能摆脱这个这个,就是缠在我身边的这个小鬼呢?”

我扫了他一眼:“刚不是跟你说了么?你去找你女儿聊聊。”

梁鸣有些百思不得其解:“我女儿跟这件事情没有关系的,不都是因为一幅画引起的吗?”

我说:“可你是去参加了你女儿的家长会,才招惹了那只女阴灵,难道不是吗?”

梁鸣被我怼得哑口无言,只能点点头,然后去到一边跟她女儿打起了电话。

我则去到客厅沙发上坐下,给自己倒茶自顾自地喝了起来,时间尚早,不急着把事情摆平,先晾他一下,让他知道,阴阳之事不是那么简单就能摆平得了的。

良久过后,梁鸣打完了电话,脸色阴沉的回到我身边,跟我讲述起了他女儿校园里发生的、不为人知的事情。

大概是半年前,学校里有一个女学生跳楼了,但是学校把这件事情给压了下来,甚至警告所有学生们不许把事情泄露出去,否则就处分警告,包括连家里面都不能透露,最好是隐瞒着,否则的话就是影响校园在外的形象等等各种方面,让他们作为学生的都闭口不谈,好好学习,尤其是那些准备高考的,更是不能谈论此事,否则高考和毕业都是问题。

然后呢,梁鸣的女儿“梁小虹”为了接下来的高考能顺利参加,就把这件事情咬死了,连自己的家里人都没有告诉,就这么瞒了下来。

至于那个跳楼的女学生,梁小虹也认识,是跟她同一届的隔壁班同学,以前在食堂的时候有碰过几次。

除此之外,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

梁鸣把他从女儿嘴里套出来的话,都转达给了我听,无奈的说道:“被你猜对了,我女儿确实跟死者是同学关系,但是呢,也就仅此而已,并没有太大的交集,总不能因为碰过几次面,就算是沾了什么因果吧?”

我沉思了一会儿,问道:“你觉得你女儿有没有撒谎的嫌疑?”

梁鸣就像拨浪鼓似的摇头,说:“我女儿不可能撒谎,她可是我一手带大的,平时为人诚实得很,怎么可能做出撒谎的事情,而且她为什么要撒谎呢?”

我说:“除非她是校园暴力事件里的施暴者之一。”

梁鸣却笑着摇头:“那更不可能了,我女儿平时连打死一只蚊子都要犹豫好久,内心非常善良的,怎么可能做出施暴这种事情!”

我呃了一声,第一次听到有人对蚊子仁慈的。

毕竟蚊子是这个世界上,唯一没有任何作用的垃圾生物。

我眯着眼睛,打量着梁鸣:“你确定你真的了解你女儿?”

梁鸣拍着胸口表示:“废话,我可是她爹,她有什么我不了解的!”

我沉默不语,然后就开口告诉梁鸣,说:“今晚的噩梦会给你答案,你看到了答案再来找我。”

梁鸣一听还要继续再做那种可怕的噩梦,脸色瞬间苍白了几分,问道:“能不能现在就给我把事情解决?我我我,我不想再做那种噩梦了。”

我耸了耸肩:“饭要一口口吃,事情要一步步来,着急也没用。”

梁鸣百般无奈,却又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说道:“行吧,我再忍忍,看看今晚梦里会给我带来什么惊吓……”

他现在的体会就是,每晚都如同参加一个鬼屋挑战似的。

这时候宋学柏也走回到了我面前,告诉我说他已经联系朋友去帮他准备那些材料了。

我点点头,带着宋学柏告辞梁鸣离开了他家,然后去到了宋学柏家。

宋学柏把那幅耶稣画摆放到了他的画室里面,然后双手合十拜了拜。

我提醒他拜耶稣不是双手合十拜佛掌,而是做基|督|教比十字的手势。

宋学柏“哦哦”了两声,立即更改了做法,学着我在胸口比了一个十字的手势。

接下来也没什么事干,我葛|优瘫到了沙发上,拎着手机玩耍了起来,回复女人们的一条条信息……

当天晚上,宋学柏就取来了寺庙提供的红布,给耶稣画像缠上,遮住了那双怒睁着的眼睛……

随后又在画室的角落里摆起了供桌,摆上香炉和贡品,插上香,然后翻开购买来的圣经,虔诚地祷告了起来……

我一步步指导宋学柏如何去做,确定他已经完全掌握了这项祭拜技能以后,便放心的点了点头,说道:“如果今晚没有咀嚼声出现,就说明耶稣在天有灵,选择给你一次机会。”

宋学柏眼中流露着紧张之色,咬了咬牙说道:“但愿不会再出现了……”

随后他又想到了什么,询问道:“张先生,你是要留在我在家里过夜吗?还是……”

我摇了摇头:“不了,我得出去找个地方住,毕竟我留下来,那么咀嚼声就不一定敢出现了,为了确保那个诡异的声音消失了,我得离你远点。”

宋学柏明白我的意思,只是听到我要走,还是有些不舍,毕竟有我在,就感觉安全感爆棚,失去我,反倒是坐立不安……

但他也没有选择挽留或者阻拦我,毕竟也知道这种事情不是儿戏,必须要确保他身边的咀嚼声消失了,而不是因为我在镇着场子,才临时消失……

嘱咐好相关的事情后,我便辞别宋学柏,然后离开他家,去到附近找了一家宾馆入住。

当我在宾馆里洗漱完毕躺下来,还没来得及吹一会儿空调,就听见手机来电铃声响了起来……

我抄起手机一看,发现打电话来的人是梁鸣。

而今时间也已经是晚上十一点左右……

‘这个时候给我打来电话,莫非发生了什么事情?’

我接了电话。

下一秒,就听见那头传来了梁鸣急促的声音说道:“不好了张先生,我感觉我女儿撒谎了……”

我听到这话,心中一咯噔,马上问他:“什么情况?你怎么感觉她撒谎了?”

梁鸣紧张兮兮的说道:“前面我不是突然问起她学校的事情吗?她就跟我说了很多,然后呢,我本来就是随便问问,也没有把这件事情跟她想到一块去,但是呢,今天晚上,我就听我老婆说,说我女儿一直在背着她打电话,她偷听到了一些东西……”

我问:“偷听到了什么?”

梁鸣深呼吸了一口气,说道:“我女儿在学校里面谈恋爱了,有一个对象,我老婆就听见她在厕所里打电话给她的对象,说起了今天我打电话追问她那些事的事情,然后还提到了一个叫做‘吴曼琳’的女性,说什么吴曼琳死就死了,为什么还要来打扰她家人的生活,这个贱女人真该下地狱之类的话……”

梁鸣说到这里,已经说不下去了,语气充满了难受。

他问道:“张先生,你觉得我女儿前面跟我说的那些话,是不是部分撒谎了?而那个叫做吴曼琳的女性,是不是就是他们学校里跳楼的那个女学生?”

他心里已经有答案了,却还跑来问我……

我没有回答,而是冷笑了两下,说:“早点放下手机睡觉吧,今晚梦里会有你想要的答案,相信我,你一定会看到你想看到的内容。”

梁鸣闻言,沉默了。

随后他就点头答应下来:“嗯,我今晚早点休息……”

说完便挂了电话。

我放下手机,也躺下开始休息了起来,有什么事情明天起来就真相大白了……

‘吴曼琳,你为什么要缠着梁小虹呢?你们之间究竟是什么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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