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再遇（修改章节名）
“我是谁并不重要。”面对着黑面具的愤怒质问，加百列开口。
眼前的景象一览无余。
灯光闪烁，空气中夹杂着混乱与紧张的气息。
红头罩站在不远处，被动物形态的机器人踱步包围。
那些冰冷的金属爪牙在灯光下泛着足以让普通人胆寒的光芒。
红色电子眼严密锁定他的每一个动作，仿佛随时准备撕咬上去。
尽管身处劣势，但对方看上去仍然充满自信，穿戴着黑色战术手套的双手自然垂落身侧。
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量感，仿佛一只蓄势待发的猛兽。
红头罩也在这里，这让加百列短暂惊讶了一瞬。
但同时这次的相遇让他确认了一件事。
——受到未知因素影响，对方能够缓解他身上那种似乎永远不会消失的饥饿感。
有点奇怪。
加百列收回目光。
他的到来无疑让场中本就紧张的气氛更加紧绷，空气在此时仿佛都微微凝滞。
黑面具——罗曼·西奥尼斯站在一旁，身影隐藏在阴影中紧盯着这位尚未无法判断出是敌是友的不速之客。
他困惑且警惕：“你有什么目的？”
黑金俱乐部之外同样存在着大量全自控机器人。
他之前下达了只要有陌生人靠近一律就地格杀的指令。
在这种情况下，能够毫发无损仍旧这么悠闲进入俱乐部的人自然不会是什么好惹的家伙。
加百列十分礼貌的商量：“我只是希望你把这个力场关了，它的存在有点影响到我了。
随着加百列与黑面具的对话展开，杰森轻微偏头，内心警觉地分析着眼前的每一个细节。
尽管这位陌生人要求黑面具关闭力场，但杰森没有丝毫放松。
相反，他的态度更加警惕。
对着黑面具这种家伙都能这么温和，很难不让人怀疑对方是不是有什么精神问题。
他并没有开口，而是静静观察着局势发展，等待最合适的时机采取行动。
黑面具因为这位入侵者理所当然的语气冷笑了一声：“力场影响到你？这可真有意思。”
他微微倾身向前，靠近了一步。
当然，考虑到这位闯入者身上未知的危险性。
他并没有做出什么会特别激起对方敌意的举动。
“力场会关，但绝对不是现在。”
黑面具开口：“或许你可以等到迈达斯之心降临哥谭之后再来找我。”
杰森隐隐觉得这位戴着面具的陌生来客声音有点耳熟。
他的目光停留在对方银白色的发丝上，但他想不起自己有见过这种发色和瞳色的人。
冰冷的气息逐渐笼罩这处宽敞的走廊，加百列的身影被这股气息笼罩。
随着时间的快速流逝，几缕细微的冰晶开始在他的身后悄然汇聚。
冰晶闪烁着迅速就汇聚成一团让人无法忽视的“雪云”。
完成任务回到加百列身边的冰晶精灵缓慢围绕着他旋转。
“真的不行？”加百列确认了一遍。
他的话语中没有丝毫的强硬，反而温和的如同绵绵细雨。
“不。”黑面具拒绝，“我的地盘上不需要别人来发号施令。”
与此同时，他的目光时刻关注着入侵者逐渐壮大的“雪云”。
阴森骷髅面具下的眼神有些凝重，眼底充斥着对于未知威胁的深深忌惮。
罗曼知道这些看似无害的生物绝不仅仅只是装饰，更可能是一种未曾出现过的杀手锏。
他举起一只手，在空中划出一条命令的弧线。
机器虎狼群体迅速分出一半调整队形，将焦点集中在加百列的身后。
金属的机械关节发出低沉的嗡嗡声，防范着即将到来的暴风雪。
杰森目光不自觉长久的停留在这位意外来客身上。
他发现对方身上存在着一种充满了超出常人的温柔和坚定。
这真的很不正常。
但总归对方现在暂时性的和他处在同一阵营，他们有着相同的目标。
“我可等不了。”加百列轻微摇头。
毕竟他的父亲在蝙蝠侠手上，正不知道被关在哥谭的哪个地方。
局势在这句话出现之后迅速改变。
黑面具知道自己现在面临的是一对二的困境——不仅要面对红头罩的威胁，还要面对陌生来客身后的未知因素。
然而手腕上的时间倒计时显示他还得拖延十六分钟。
这个局面让他感到压力倍增。
机器动物启动，瞬间转变攻击模式，开始朝着加百列和红头罩猛烈进攻。
先下手为强，黑面具的每一个动作都透着一种凛然的残酷。
加百列轻微偏头，他其实还想知道黑面具让那些机器人运送市民是想要做什么。
但看眼下的情况，对方显然不会回答他的这个问题。
加百列身后的半透明“雪云”动了。
所过之处，机械动物僵硬瘫痪，冰霜在一切物体的表面蔓延。
这是一场无声的碾压性厮杀。
这个局面给了杰森一个绝佳的机会。
而红头罩一向擅长把握时机。
他迅速从一侧的阴影中跃出，动作迅疾穿过冰凉的空气，从腰侧抽出匕首，没有丝毫犹豫地逼近黑面具。
无可置疑的战斗本能将威胁毫不掩饰地压向敌人，每一个动作都精准而致命。
没了机器护卫的黑面具似乎完全不是红头罩的对手。
加百列收回看着那边的目光，准备将这片区域交给红头罩解决。
他要去破坏力场的核心装置，顺便看看到底是什么在促使黑面具收集人类。
完全不需要参与战斗的泡芙在他身前引路。
对于能量天然具有感知能力的虫族在阴影中跳跃。
他走的毫不犹豫。
刀光剑影之间，两人激烈交锋。
和红头罩直接对上后勉强抵挡对方攻势的黑面具脸色逐渐阴沉。
他注意到了银发陌生人的目标方向。
“不不不，这可不行。”完全没有料到自己会这么快陷入绝境的他低声开口。
他的计划甚至还没开始实施。
杰森加快了攻势，手中匕首直击黑面具的手腕，没有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
他迅速将其踢倒在地，手中匕首抵住黑面具的喉咙。
“我可以关闭力场！这个力场经过改装，只有我能够关闭！”
黑面具手指微微颤抖，仍旧想要反击，朝着银发的黑影喊道，他利诱：“只要你帮我抓住红头罩！”
加百列回头。
哦豁。
杰森眼神瞬间变得冷冽，他用力握紧手中的匕首，刀刃稍稍刺入黑面具的皮肤。
“别想耍什么花招。”他冷冷开口，声音中充满了警告的意味。
虽然保持着对于黑面具的压制，但他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那个回头的身影，眼中警惕之色明显。
转过头的加百列银白色的眼眸静静注视着红头罩和黑面具。
黑面具的话并没有让他心动，当设备被破坏，力场自然就不会存在。
只是对于红头罩投来的警惕眼神，他破天荒的有了一种想要主动开个玩笑的想法。
“帮你抓住红头罩？”加百列重复了一遍黑面具的条件，目光在红头罩的身上长久停留。
他注意到在自己这样做的时候，那道穿着黑色战斗夹克的身影身体微微前倾，像是随时都准备爆发。
面具下加百利嘴角上扬，眼中出现真心实意的笑意。
在黑面具以为自己快要利诱成功的时候，他的利诱对象再次开口。
“还是不了。”
“比起他，我更喜欢你。”加百列打量着红头罩，最后和对方对视。
嘴上说着喜欢的他笑了一下，但很明显没有任何旖旎心思：“只是看着你我就有一种饱腹感，那真是，太美妙了。”
“只是看着你我都觉得自己饱了。”加百列诚实的形容到。
但这些语句用在人身上真的是非常奇怪的形容。
杰森不确定自己是不是被调戏了。
他盯着加百列，表层的警惕下开始出现对于对方的探究和好奇。
而加百列也不会给他答案。
他只是再次转身打算去找自己的目标。
黑面具刚刚说的只有他能关闭这个力场当然是骗人的。
算盘落空，焦虑摧残着他的大脑，黑面具再次看了眼自己手腕上的倒计时，还有十分钟。
窗外的景色一闪而逝，半圆形扣在地面上的力场上的缺口逐渐扩大。
加百列脚步停顿。
力场被破坏了。
一点硬币大小的冰蓝色出现在他身前。
他之前刻意留下了一只运送市民的机器虎，并且让一只冰晶精灵趴在了市民的肩膀上和自己共享视野。
就在刚刚，那只冰霜精灵回到了加百列身边。
这有些出乎他的意料。
加百列触碰着这只冰霜精灵的头部，从它的记忆中读取信息。
起初一切都很正常，直到机器虎到达了应该是力场核心的位置。
只是半秒时间不到，紧接着的就是虫族疯狂抖动的逃亡视角。
恐慌，愤怒两种情绪顺着加百列和虫族的意识链接传递。
“去休息吧。”并没有看清楚它看见什么的加百列安抚着指尖的蝴蝶形半透明虫族。
他犹豫了一下，还是继续前进。
因为在这只冰霜精灵的意识中，那种危险害怕的感觉并不是因为会受到攻击。
而是因为一些更深层次的东西，更类似于……
看到了一些让它悲伤与愤怒的场面。
这让加百列有些在意。
在看见本应被挡在力场外的蝙蝠侠出现在黑金俱乐部里时。
黑面具就知道，力场已经被破解，他的计划已经在破产边缘。
但也许还有一丝翻盘的可能性，看着飞快变化的倒计时，他眯起了眼。
杰森对于那个像是有白化病的家伙莫名在意，黑面具被他丢给布鲁斯：“我还有……”
“去检查一下力场核心。”布鲁斯注意到黑面具频繁看向手腕倒计时的动作，“保持联络，我随后就来。”
这正和杰森的意。
红色力场消失，可迈达斯之心已经被引动。
橙红色巨大火球以肉眼可以观察到的速度朝着哥谭坠落。
布鲁斯需要优先解决这件事。
一道道指令发出，黑色披风划出圆弧，布鲁斯转身低头看向黑面具。
他知道这件事还没有完全结束。
“你们还有什么计划。”他冷沉询问。
被头盔内置电子设备重塑的声音像是来自地底的低沉轰鸣，每个词语都带着压倒性的威慑压迫。
“你，和你背后的势力。”
骷髅面具后的眼睛瞳孔紧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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