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审讯（修改章节名）
没有多余的话语，布鲁斯直奔科波特，双手猛然抓住他的衣领。
面罩遮住了他的大部分面容，只有锐利的目光直视科波特，像是要穿透他的灵魂。
“你在和谁合作？”
雷鸣不断。
布鲁斯的声音低沉而冰冷：“谁在背后帮你。”
科波特试图挣扎，但老朋友的力量让他毫无反抗之力。
停留在他衣领上的那双手仿佛冷硬钢铁。
“我不知道，”科波特有点窒息，艰难的做出回答，“你在说什么。”
“不想说实话？”布鲁斯下颚收紧，猛地用力按住科波特的脖子后方，将他的脑袋重重地压在审讯桌上。
撞击声在审讯室内响起。
科波特呼吸急促，疼痛促使他的眼神飘忽不定，仿佛在寻找出口。
但他知道在这位熟悉的敌人面前，没有任何逃脱的可能。
战甲上的雨水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森冷光泽。
内置的增强视野的系统让布鲁斯能够清晰的看到科波特脸上细微的表情变化。
“再给你一次机会。”他低声问道，“你在和谁合作？”
“好吧，好吧！我说！”强烈地疼痛感让科波特的眼前阵阵发黑，他终于松口。
高大的黑色身影并没有说话，但他松开了手。
“为什么要这么严肃？”科波特喘息着，试图缓和一下气氛，“你知道的，你从我这一直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消息。”
布鲁斯没有说话，只是看着他，黑色身影如同沉默的山峦。
在看着自己的蝙蝠侠有下一步动作之前，科波特紧接着开口交代。
“黑面具。”
科波特果断把自己的合作伙伴卖了。
反正他们之间的合作关系本来就脆弱到岌岌可危。
“但我不知道他的计划是什么，不过有听说他最近在孵化什么非常危险的东西。”
“你最好祈祷这是真话，科波特。”布鲁斯能够从科波特的眼中读出恐惧，他冰冷的威胁，“否则，下次我不会这么温柔。”
黑色披风无声划过地面。
“蝙蝠侠。”在布鲁斯走出审讯室之前，科波特看着那道逆光的背影再次开口。
他的话语中带着一些不易察觉的嘲讽。
“你难道不好奇我为什么会在这里吗？”
“你知道，哥谭总是充满了惊喜。”
血液顺着科波特头顶的伤口缓慢滑下。
科波特致力于给所有人再添点堵：“你应该很快就会遇到一个人。”
布鲁斯停下脚步，微微侧过头，面罩下的眼睛盯住还在不断抽气的科波特。
“那个人有着银发银眼，以及一颗强烈的报复心。”
面对着因为自己话语停下脚步的老朋友，科波特被手铐拷住的手随意摊开。
“只是想提醒你，有些新面孔可能会让你忙得不可开交。”
“遗憾的是，我也不知道他是谁。”他的语气轻松，似乎在提示某些潜在的威胁，却又不愿透露更多。
“你要有新麻烦了，我的朋友。”科波特感叹，“哥谭，oh，哥谭。”
布鲁斯没有多言，他的沉默往往比任何话语都更具威慑力。
他知道科波特不可能凭空编造这些信息。
高大而沉默的黑暗骑士又看了科波特一眼，将这些细微的线索记在了心底。
墙壁骤然被炸开。
豹女，杀手鳄从另一面攻入审讯室。
他们做的第一件事并不是攻击蝙蝠侠，而是朝着科波特下死手。
这是完全超出科波特计划的事情。
他并不明白，脸上带着几乎快要具象化的愤怒：“是我支付了你们的薪水！”
“闭嘴！你这只企鹅。”豹女再次翻白眼，“我们的老板是黑面具。”
审讯室里短暂对峙了起来。
因为蝙蝠侠的存在，豹女和杀手鳄有些无从下手。
窗外，巨大的红色力场在哥谭升起，直通天际的引导射线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宇宙中的迈达斯之心受到牵引改变方向。
巨大的火球目的地直冲哥谭。
“这不可能。”看着远处红色力场的科波特脸色难看极了，“我的计划明明是保密的。”
他突然看向豹女。
对方的脸色比他更加难看。
“怎么，黑面具抛弃你们了?”科波特阴阳怪气的嘲讽着。
布鲁斯冷静的意识到还有一股力量隐藏在黑面具之后进行帮助。
不然对方不会这么肆无忌惮的得罪企鹅人，也做不到在完全没有引起他注意的情况下完成设备的安装。
但挖掘这股力量身份的事需要留在之后。
“闪电侠。”他说，“接下来我需要你和屏障同频振动进入力场，找到力场的外围设备进行破坏。”
正在警局外面巴里正准备回应，通讯频道被突然暴力切入。
“终于，蝙蝠侠，你一贯的谨慎看起来导致我比你更快一步，哈？”
杰森如同猎豹般迅速而敏捷地穿梭于各种安保器械和激光陷阱中。
利用干扰器插入布鲁斯通话的他声音中带着一丝挑衅和自信。
杰森对于自己的表现非常满意：“我正在朝黑面具的藏身之处前进，你那边进展如何？”
“正在准备突破。”红罗宾辅助回到蝙蝠洞的闪电侠穿戴好接下来需要使用的设备做出回应。
蝙蝠战机在审讯室的墙外降落。
“你的能力我很清楚，但任何情况下都不要掉以轻心，时刻保持警惕，红头罩。”
布鲁斯坐上战机，语气依旧冷静：“事情没那么简单。”
“隐藏在黑面具背后的人随时可能会冲你出手。”
杰森顿了顿。
“了解了。”他维持着刚刚的语气，动作干净利落，“我会小心的。”
战机升空，引擎的火焰在机身厚爆发出炽热的红光。
强大的推进力下，蝙蝠战机迅速消失在夜空深处。
被留在原地的其他人沉默一会儿。
杀手鳄：“……我们现在要逃命吗？”
科波特脸色阴沉：“如果你们现在把我送回鸟舍，或许还能够在迈达斯之心的冲击下活下来。”
“……”豹女心虚的移开视线，“你之前让我们放的那些设备，都被掉包了。大部分机器人的控制权也在黑面具手上。”
她顿了顿：“黑面具让我们这么做的。”
科波特脸色更黑了：“我还有一套备用的，只需要核心设备完好就能使用。”
又是一阵沉默。
科波特：“？”
“你的鸟舍被一个银发银眼的家伙袭击了。”杀手鳄诚实开口，“现在能量结晶被扫荡一空，核心设备能源耗尽。”
科波特：“……”
“事实上，你们哪儿都不能去。”
就站在墙体缺口处听了一会儿的夜翼打断了他们的谈话，多米诺面具下的脸庞上露出微笑。
“感谢各位无私贡献的情报。”夜翼幽默开口，随即将机器人控制权在黑面具手中这件事通知给了通讯频道里的其他人。
豹女转向另一个方向。
审讯室的门口，身着绿色作战服的绿箭侠手持弓箭。
他们确实哪儿也去不了。
有些时候，命运就是如此巧合。
红色力场笼罩的范围里，包括加百列的家。
致力于把自己当做一个普通人的他走出家门看向那道直冲天际的红光。
大量灰色的，能够致人昏睡的气体从光柱处释放，迅速扩散占领整个力场范围。
现在又是谁在搞事？
瓢泼大雨无法穿透力场。
并没有受到气体影响的加百列走入地下室，挑选了一个位于这片区域内的隐蔽出口。
街道上虎狼形状的机器人叼起昏迷的行人甩到背上进行运送，目的地同样是力场中心——黑金俱乐部。
有什么特殊情况会需要用到这么多人吗？
加百列注意到了这种奇怪的现象，疑惑在他的心中一闪而逝。
但不管是什么情况，就这样被拖走遇到的一定不是什么好事。
多年以来接受到的教育，是作为一个人不能见死不救。
可当务之急，是先关闭挡在头顶上方的红色力场。
加百列短暂沉默一秒，再次打开视野中那个银白图标。
出乎意料的，是这个页面发生了一些细微的变化。
所需能量进度：16/1000（蜕变期）
随机召唤：1单位能量
需求定向召唤（按需收费）：本次消耗5单位能量
【随机召唤】【需求定向召唤】
加百列看着那个数字5，最终还是按下了需求定向召唤。
冰蓝色的“雪花团”通过小型虫洞出现，又在王的命令下迅速分工散开。
只有一只体型明显大于其他雪花两倍的家伙没有离开，反而分外亲昵的凑上前用半透明的翅膀轻轻蹭着表达自己的欢欣。
它的形状类似于蝴蝶，但更加精致，身体表面闪烁着微光，像坠落的星辰。
加百列的脑中自然而然的出现了这种虫族的种群名称：冰晶精灵。
以群体形式活动，能够进行电磁干扰，通过释放冰冷电流的方式导致设备失效并冻结原件，以及建立光影幻象。
灰色气体持续释放着。
杰森为自己注射免疫血清。
嘶吼声在附近回荡着，虎狼机器人在布满华丽装饰却又充斥着阴郁气息的俱乐部室内不断巡视搜索着入侵者。
红色光线扫描每一个隐蔽的角落和潜在的藏身之处。
墙上的装饰灯光被机器人们的金属身体表面反射出扭曲光影。
现在的情况有点棘手。
杰森不断转移着自己的位置。
他确实成功进入了黑金俱乐部的内部，并且成功的找到了黑面具。
但夜翼那边的情报来的稍微慢了他一步。
所以他现在的局面有点被动，通讯信号也被干扰切断。
在大批量机器人的地毯式搜索下，杰森知道隐藏自己只能够起到一点拖延时间的作用。
他主动现身准备让黑面具放松警惕。
“真是一只难以捏死的小虫子，你知道吗？我其实真的很讨厌虫子。”
黑面具光明正大的站在走廊中央看着红头罩被机器人包围，像是在抱怨着什么。
“不过，再难缠的虫子也终有一天会被彻底消灭。”他冷笑起来低头看了一眼手腕上智能手表显示的倒计时，还有二十分钟。
刚来就听到这种发言的加百列：“？”
他看向自己腿侧的泡芙，又看了看趴在自己肩膀上手指大小的冰蓝色小型虫族种群头领。
加百列顿了一下抬头望向刚刚才导致他痛失5单位能量的罪魁祸首黑面具。
现在。
即使加百列知道黑面具的话并不是对着他说的，也仍旧认为自己和黑面具之间开始存在不可调和的矛盾了。
“我认为你的话有些失礼。”他轻声开口。
并没有注意到自己身后多出一个人的黑面具骤然回头：“Who the fuck you are？！”
杰森同样看向黑面具的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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