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海战与战利品
“轰——！”
“轰——轰——！”
炮弹砸入海中的巨响如实质般敲砸在艾琳心头。
她在晃动的甲板上勉强移动着，躲闪砍向自己的道道斩击。
一场和亚尔曼海贼团的海战。
也是艾琳穿越至今所经历的第二场海上战斗！
第一场是和巡逻的海军军舰。
她甚至才刚刚从厨房跑出，就见洛克斯一跃而起，从高空砍下一剑，就拦腰切开了整艘军舰。
所以严格意义上，这场海战是艾琳亲身参与的第一次。
亚尔曼海贼团的来袭气势汹汹。
哈迪所率领的船舰多达数十艘，远看密密麻麻，直接将洛克斯海贼团这一艘主船给包围了。
第一次见这种大场面，自己还是被包围的一方，艾琳的心情可谓是非常紧张。
但在对方包围过来时，艾琳却发现洛克斯没有任何要躲避的意思。
对方好像早就知道亚尔曼海贼团会来。
在蜂巢岛的拍卖会上，他们确实和哈迪起了冲突。
艾琳原本以为，两个体量这么大的海贼团会稍微克制点的。
真要打起来的话，就算洛克斯最后会赢，也会折损大量的人手。
到时候海军趁机在新世界扩大影响力……
等等！这有什么不好的吗？
艾琳打住自己危险的想法，海军扩充影响力可是好事啊，她又不是个真正的海贼！
面对数十艘海贼船的围攻，洛克斯海贼团虽然只有一艘主船，却展示出了不弱于这数十艘海贼船的实力。
洛克斯就不用说了。
一人一剑一招，就能将一艘海贼船斩成两半。
由于忌惮洛克斯，那些海贼船根本不敢靠得太近。
不然炮弹早就落在沃德号甲板上了，不至于一直瞄准大海。
白胡子、金狮子、火焰花……擅长战斗的干部们都已经到了敌方海贼船上，如入无人之境般展开单方面的碾压屠杀。
不过由于敌方人手太多，他们这边的强者又有很多喜欢各自为战的，沃德号最终还是被敌方海贼登陆成功。
一场血腥残暴的接舷战不可避免！
——
想要在海上生活，最先要做到的就是在摇晃的海船上如履平地。
艾琳本以为自己已经适应得差不多了。
但当海战真正来临，当一颗颗炮弹猛烈晃动着海水的时候，在甲板上快速移动的她还是感到了吃力。
好在还有果实辅助。
对手挥刀砍下时，原地像是被吓傻了的女孩瞬间消失，同一时间又出现在对方背后。
杀气使得海贼迅速转身回防。
映入他眼中的是女孩向前刺出的长剑。
奇怪的是，那把剑只看得见剑柄，整个剑身像是隐身了一样。
“噗呲！”
利刃刺入后心。
海贼的胸膛因从后方传来的推力向前挺起。
他低头，错愕看着从体内冒出的剑尖，怎么都没想通它是如何出现在这的。
抽出长剑，艾琳毫不犹豫地转身，双手握紧承影向上抬到头顶。
“当”的脆响，她的剑与汉特挥下的长剑撞在一起。
汉特一惊，质问脱口而出。
“你觉醒了见闻色？”
“你觉得我会向你解释吗？”
汉特手中的长剑瞬间消失，“当啷”一声掉落在不远处的地面上。
使用空间能力转移走汉特的长剑后，艾琳就势向下斩击。
而早已知晓她能力效果的汉特也毫不犹豫地侧身，包裹着武装色的手直接抓住从空气中刺出的长剑。
【指枪】
在汉特的注意力都放在身后承影上时，艾琳调动全身肌肉，将力量汇聚到食指上。
其实这招的掌握度才只有87%。
一来是确实很难，二来《指枪》是政府海军的东西，她大咧咧地在甲板上练习的话，完全就是在把自己往卧底的方向上推。
不到万不得已，艾琳其实不想使用这招。
但如果现在不除掉汉特，她之后就会一直提心吊胆、不得安生。
这次能察觉到汉特从背后靠近，不是因为什么见闻色，而是她在给海贼们倒酒的时候，悄悄往汉特的那份酒里扔了块特别不起眼的小石头。
能力的标记，她现在可以搞两个。
一个留给自己转移位置，一个在汉特身上提防对方的突然袭击。
食指没入血肉的感觉是奇特的。
艾琳微微睁大眼，手上力道却没有半点松懈。
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时候，容不得她有心软的想法。
没有学到位的指枪虽然成功没入汉特的后心，但并没有穿透前胸。
汉特仍活着，且在踉跄几步后站稳看向她。
“你…”他话还没说完，女孩就瞬间从原地消失，下一秒持剑出现在面前。
和蜂巢岛上相比，她确实长进了太多。
“当当当当当！”
承影剑砍在武装色手臂上的响声如单调的敲击乐。
汉特在艾琳最快速度的连斩中落了下风，只能被动防御，且挡且退。
几步之后，艾琳突然收了攻势，翻身向后拉开了和汉特的距离。
汉特放下手，立刻便观察到周遭空气荡开数道涟漪。
这一幕美得有些梦幻，但从涟漪中析出的却全都是致命的东西。
或是覆盖着武装色的武器，或是倾泻而出的子弹，都在这一刻被艾琳的空间能力锁定，瞬移到他的头顶。
相比移动活人，艾琳的空间能力对死物的掌控要简单很多。
但受限于身体素质——眼力、反应力这些，她以往只能在同一时间锁定一样快速移动的物品。
更多的，就算眼睛看见了，脑子也反应不过来。
现在不同了。
每日的辛苦锻炼得到了丰厚的回报。
艾琳能够在同一时间锁定视线所及之处——不同地点、不同距离的多种攻击。
她的确不会武装色，单纯论力气也比不过汉特。
但她比不过，不代表她所移动的别人的攻击比不过！
……
“轰——！”
“轰——轰——！”
新一轮炮弹攻击到了。
听声音离得很远，不是朝着沃德号而来的。
几乎像是在红色颜料里洗了个澡一样。
浑身浴血的艾琳短暂升起疑惑，混沌的脑子却什么都思考不了。
她不知道自己杀了多少人，又有多少人在她身上留下了伤痕。
她已经麻木了，脑海中还剩下的唯一念头就是‘活下去’。
“是埋伏，快撤退——回船上！”
“我们中了洛克斯海贼团的埋伏！”
艾琳抬起头，浑浊黑眸映出远处不剩几艘的敌方海贼船以及更后方的、由BIG MOM的女王妈妈圣歌号率领的洛克斯海贼团大船团。
她有些愣住，双眼逐渐恢复清明，迟钝的大脑也开始重新思考起来。
BIG MOM回蛋糕岛生孩子去了，不太可能会这么快就知道亚尔曼海贼团袭击洛克斯海贼团的消息。
除非……对方早就知道亚尔曼海贼团会来。
结合洛克斯和一众干部们并不惊讶的反应，艾琳便有了猜测。
上次登陆蜂巢岛之前，洛克斯就在谋划解决掉亚尔曼海贼团——这个新世界唯一仅剩的威胁。
她跟着洛克斯去拍卖会，遇到并挑衅哈迪船长，或许也在洛克斯的意料之内。
可只是一次挑衅，不至于让哈迪如此大动干戈。
她肯定还忽略掉了什么。
但疲惫麻木的大脑根本无法正常思考。
艾琳锤了锤额头，重新梳理了一遍去拍卖会的经历。
如果说拍卖会的幕后老板卡尔文也参与其中呢？
那把无上大快刀明明是偷的，洛克斯却不顾得罪卡尔文的风险光明正大地佩戴在腰间，仿佛生怕别人发现不了一样。
如果洛克斯的目的不单单是得到无上大快刀，更是为了惹毛卡尔文和哈迪，促使两者联手……那这次亚尔曼海贼团的袭击就说得通了。
毕竟在BIG MOM带领的大船团赶来前，亚尔曼海贼团要拿下的就只有洛克斯的主船而已。
如今，洛克斯击溃了亚尔曼海贼团，哪怕没有证据找卡尔文的麻烦，却也能够警告卡尔文——你在新世界能够合作的强者，就只有我们洛克斯海贼团了。
头疼欲裂。
艾琳完全不想再思考。
一直在聚精会神地锁定攻击、释放攻击、躲避攻击，对精神力的消耗实在太大了。
在洛克斯和干部们回到船上时，精神紧绷的艾琳终于彻底放松下来。
她放任自己摔在甲板上，双手摊开，闭眼打开系统面板。
【状态】的Q版轮廓清晰显示出她受伤的部位。
乍看之下全身红色，好在大部分都是淡红，不算重伤。
她疼得一根手指都动不了，偏偏还听到洛克斯不耐烦的大喊。
“艾琳——没死就滚过来给老子包扎！”
艾琳捂住耳朵，努力装作地上尸体的一部分。
洛克斯：“约翰，把那小子的尸体给老子扔海里喂鱼！”
“遵命~”约翰笑着，走到躺尸的艾琳身边，脚尖踢了一下。
“不得了哦，真死了的话，正好省了分配一份战利品…”
紧闭双眼的女孩猛然睁开眼，一个鲤鱼打挺站起身，着急忙慌跑到敬爱的船长面前，双眼放光。
“战利——不是，船长，您终于回来了，受伤了吗，有没有哪里痛，哪里需要包扎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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