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9章 闹出


第299章  闹出

“诶,你听说了吗?那件事…...”

“是不是那位?害,早就传遍了!怎么可能不知道?我和你说啊…...”

“快别说了,不怕死啊?小心被抓去牢里!”

“怕什么,又没指名道姓,难不成真的心虚?”

几个读书人装扮的布衣男子坐在茶楼里,一边吃着茶一边高谈阔论,不知怎的就说到了三皇子身上。

早两年秦徽的名声还是不错的,他将太子殿下的言行举止都学了个遍,温文尔雅,礼贤下士,不管内里如何,至少他装的是尽职尽责,挑不出一丝破绽。再加上有一个生性顽劣,不务正业的康王世子作对比,更衬的他温良和善,尤其在读书人中口碑极好,仅次于太子殿下。

但近年来他和谢策的争斗属实有些多,旁人听了都烦不胜烦。反倒是谢策,不仅在丰城水患中立功,还让众人知晓了他的身世,加上有人暗中有意无意引导,谢策在百姓中的名声彻底来了个大反转。

原以为康王只是乡野莽夫,凭着对当今的救命之恩才那么好命被封了异姓王,连带着儿女身价水涨船高。谁知道康王竟然是谢氏的嫡系!

说句夸张的,要是谢氏如今的家主出了点意外,那康王可就是铁板钉钉的下任家主!

谢氏在世族中的地位堪比庞然大物,引得无数读书人络绎不绝,为之折腰,沾了家族的光,谢策现在已经被洗白了。

要知道从前百姓可没少因为明章帝对谢策的疼爱夸赞他知恩图报,仁德宽厚。为了报答康王的救命之恩,明章帝不仅封赏他全家,对谢策比自己亲儿子还要宠爱,不可谓不仁厚。

但要照如今看来嘛。

明章帝怕是早就知道康王的出身了。

出了秋猎这档子事,三皇子本就在舆.论中处于劣势,明章帝再怎么粉饰太平也会流出一些“真相”,这种关头,秦徽不仅不低调做人,反而仗着自己伤势严重就肆意凌辱下人,三皇子府几乎每日都有尸体抬出来。

这种视人命如草芥的行为和秦徽往日的言行举止背道而驰,又有谢策让人煽风点火,可以说是彻底坐实了秦徽表里不一,虚假伪善的面目。

秦徽在百姓口中的名声一落千丈,尤其是那些身无功名却满口仁义道德,眼里头容不得一粒沙子的读书人,更是将他贬低的一无是处。

大家都知道三皇子在秋猎中偷鸡不成反蚀把米,不仅连累了谢策,自己也受了很严重的伤,据说身上还落下了好大一块疤,可能这辈子都无法祛除。但前几日却传出了不同的说法。

——三皇子伤的,或许不是大腿,而是男人都懂得的要命位置!

天子脚下,百姓大多丰衣足食,人吃饱了就喜欢找点乐子,茶余饭后常常谈论京中的热闹事。

不只是那几个读书人在说,整个盛京都传遍了!

三皇子这么暴躁阴沉,不是因为身上会留下疤痕,而是身上最宝贵的那玩意儿废了!

啧啧,难怪脾气不好呢,换做其他男人,怕是也得发疯。

就连三皇子府的下人们听到这个可能都不由心里咯噔一声,联想到三皇子阴晴不定的性子,越发的胆战心惊。“原以为他有多么好,不过东施效颦。”有人嗤笑出声。

另一人道:“太子殿下乃是文越皇后所出,陛下的嫡长子,身份尊贵,表里如一,就是他能装一辈子,也动摇不了储君地位。”

“别说动摇了,就他现在这个样子,怕是连妄想的资格都没有。”

“诶你说,三…...他这样,和内侍有什么区别?”

“区别当然还是有区别的。”那人不屑地撇了撇嘴,“谁让人家会投胎,就算这辈子断子绝孙,也能衣食无…...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说话的那人被楼上掷下的青瓷砸了个头破血流!

鲜血淋漓,男人捂着脸,疼的连眼睛都睁不开,只能半跪在地上不停地喘气哀嚎。

毁容了,他要毁容了!脑海里只剩下这个认知,男人几乎要疯了!

到底是谁!是谁这么恶毒,毁了他的仕途之路?!

男人没发现身边同窗竟无一人过来扶他,周围一片寂静,鸦雀无声。

楼上有人走下来。

鲜血糊了一脸,男人视线模糊,费了好大的劲爬起来,脑子嗡嗡,他几乎凭借本能冲到那人面前,怨恨道:“是你,是你伤我!”

他的仕途,他的荣华富贵!全毁了!

就算他日高中,有这么一张毁了容的脸,朝廷也不会重用!

男人将罪魁祸首生吞活剥的心都有了!

“你赔我,赔我…...”

嗤啦——

长剑狠狠贯穿身体,鲜血四溅,男人剩下的半截话随着身体倒下去消失于唇齿,再无人得知。

秦徽阴鸷的目光扫视堂内一圈,最后落在那群死了同窗的读书人身上。

“说啊,怎么不继续说了?”

他拔剑而出,带出来的血溅在几个读书人的脸上,吓得他们一哆嗦,直接跪了下去。

凛朝的读书人地位还是很高的,哪怕没有功名在身,也能享受普通百姓的尊敬。加上明章帝登基之后,为了笼络人心,对各地学子十分宽容,允许他们在外高谈阔论而不,以此来传扬他“宽厚仁德”的好名声。

读书人的风骨并没有体现在这群人身上,在死亡面前,傲骨一文不值。

他们颤抖着身躯匍匐在秦徽脚下,完全看不出方才谈论旁人的鄙夷姿态。

他们自诩读书人,比普通百姓还要高人一等,不论是去哪都是备受尊敬,何曾碰到过秦徽这种一言不合就动手杀人的人!

要知道当众杀人可是大罪!按照凛朝律法,当施以黥刺,流放三千里!

天子犯法尚与庶民同罪,他秦徽不过是一个皇子,怎敢如此大胆?!

几个读书人心中忿忿,面上却不敢不恭敬,生怕下一个被刺穿胸膛的人就是自己。

“说啊!”秦徽的声音陡然拔高,剑尖挑起一个士子的下巴,看着他满脸的惶恐,心中充满扭曲快意,“说尽兴了吗?接着说啊!我给你们这个机会,当着我的面继续说!”

他以剑尖拍着士子的脸,这是一种极具羞辱意味的动作,尤其当锋利的剑刃划破男子的脸,留下一道渗血的口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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