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一章、王爷慢走
第三十一章、王爷慢走
也是,任谁的夫人被当成妓子来看待,都无法愉悦。
只是陆穆瑶却轻轻笑了,故作低眉顺眼的说:
“狸太子说笑了,咱天启的女子都是很矜持的,若是狸太子是女子的话,自是不敢拒绝,咱可以聊聊家长里短,谈谈服装首饰,民俗风情啥的,可您…....本王妃还真没看出来你男扮女装。”
说着还往人家胸前看了看,如此公然调戏的欣慰,让众人一阵沉默。
王妃还真是敢说。
拓跋越心情大好,低声说:“狸太子,来我天启,是否还未有人带你去秦淮河上看花娘河舞姬?太子自小读圣贤之书,甚为自律,怕是不好带你去,若是狸太子今晚有空,本王亲自领你见识见识,保证尽兴而归。”
“王爷不怕王妃恼怒,将你踢下床去?王妃的武术小王可以领教过的,出神入化,谈及此事,小王可从未在将军这里领教过此招数,难道王妃收服王爷,且独一人为王爷生下世子,只因此招?”
这话里话外将王爷贬低的如此不值一提,言外之意更表示说王爷惧内。
可是拓跋越并未否认,哈哈大笑之后,说:“狸太子一言戳中真相,当真是观察入微啊。”然后又低声偷偷的说,“若非狸太子,本王可又要好些日子开不了荤腥了。”
狸太子抽动了嘴角,没有在纠缠下去。
只是那双饿狼一般的眼睛,却紧紧的擒住陆穆瑶不放。陆穆瑶感受到那双炙热的双眸,不知所谓。
她偷偷的问:
“王爷,你确定晚上要去秦淮河?”
“王妃有意见?”
“不敢,只是我总觉得这狸族太子貌似对您很敢兴趣,我怀疑醉翁之意不在酒,届时对您下手。”断袖啊。
“哈哈哈…...”
陆穆瑶眨眨眼,似再问:怎么了?
“王爷在笑什么?”狸太子迷惑的问。
拓跋越但笑不语,邀请众人离开这是非之地。
陆穆瑶在众人退去,就在冰彤的这个芙蓉居待了会,她坐在冰彤曾经受害的椅子上,若有所思。
那云姨娘走了之后,又回来,见陆穆瑶还在,就大着胆子走进去。
尖着嗓子问:“王妃可难道不害怕吗?”
陆穆瑶悠闲的起身,说:“冰彤妹妹死的冤枉,若是冤魂久久不散,云姨娘,你可冰彤妹妹住的最近呢,她若是半夜找你倾诉,你可别害怕啊。”
一阵冷风吹过,只听门窗晃荡之声,害的人毛骨悚然,连她都不不自禁的起鸡皮疙瘩。再看那云姨娘骇然的跌跌撞撞的离开,室内又恢复了平静…...
冰彤,你这是在提示什么吗?
而陆穆瑶也清楚,陆青瑶没有那个能力调查此事,相反,她会如她母亲一样,找人出来顶罪。或者在那封遗书上做手脚…...
果不其然,事情才一天,她就调查清楚了。
凶手是冰彤身边的丫鬟树青以及他的姘头,府中有规矩,丫鬟不能与人又私情,而她…..
.冰彤撞破了她的好事,所以他们才下了狠心,将事情退给陆穆瑶,只是那丫头在事情败露之后就服毒自杀了,并未说出那男人的名字。
可是…..
她总觉得有些不对劲。
似乎理由太过牵强了。
冰彤柔弱,岂能对他们赶尽杀绝,逼她们痛下杀手呢。
他想要见拓跋越,且将此事说与他,可是他却不在府上。
打听之下才意识到,拓跋越真的陪狸族太子去喝花酒了。
喝花酒就喝花酒吧,他居然让陈鹏回来禀报,说让她送一件东西过去。
“王妃,今日陪伴狸族太子的官员,他们家的夫人都送去了披风。”陆穆瑶眨眨眼,这要攀比成风了吗?
不过她没在意,而是说:“去侧妃那,给爷拿件披风。”
只是陈鹏没动。
陆穆瑶几经猜测,才了悟。
让惜儿特地去准备了点东西。
而隔天,拓跋越就成为了全城的茶余饭后的谈资。
传说在王爷陪酒期间,王妃突然间送去一罐暖胃汤,各官员纷纷夸赞王爷好福气,而王爷也好心的让众人品尝。
可众人刚入口,就全喷了身边搂着的美人儿一脸。
原来,那是一罐醋。
当天晚上,拓跋越就醉醺醺的回来了,而且直接被陈鹏送往王妃的院子。她将陈鹏祖宗八辈都骂了个遍,且再三确认,拓跋越是真的喝醉了,才敢小心翼翼的靠近。
可是刚靠近,就被他一个拥抱给抱在怀中,一个翻身就压在身下了。
温热的气息,漫天的喷洒她脸上,痒痒的。她歪歪头,错开。
可下一秒铺天盖地的吻,瞬间袭来,措手不及。
“王爷,你没醉。”
“王妃如此明目张胆的邀请本王,本王如何能罪,岂不辜负了王妃好意。”
误会,她不过是应个景罢了。
众位夫人都大方的给嫖妓相公送去了披风,以彰显面子。
而王爷不要披风,那不就是想与众不同,所以他送去了暖胃汤啊。只是时间紧迫,没来的及做汤,而是随便找个东西代替下,应应景啊。
而他该不会喝了吧…...
那真是咻大了。
弱弱的缩了缩身子,可是却被拓跋越死死抵住,此刻的他就像是一头许久未吃肉的狮子,毫无温柔可言,压抑许久的冲动终于在一罐醋中爆发了。
第二天直到阳光刺入眼帘,她才醒来。
且拓跋越已经离开了。
她顾不得羞涩,在书房内寻找到拓跋越,想要与她谈谈冰彤的事情,只是拓跋越好像对冰彤的死并不上心。
而且对陆穆瑶的做法也非常不看好。
“你为什么要帮助她?她不值得。”
“生命攸关不能以值得或者不值得来衡量,众生平等,无故枉死,她生来并非大恶之人,应有洗脱清白的权利。”
“众生平等?”
“冰彤的父亲是七品小官,他自然不敢上门来讨公道,这不也是王爷您轻慢的缘故吗?”
王爷不怒反笑,语气清淡的说:
“那你呢?你是真心想帮助冰彤,还是想要利用这次就会,拆侧妃的台,借而成为当家主母?”
陆穆瑶一口气没喘上来,只觉得火气蹭蹭蹭的往上冒,都快将自已烧了。
最后的最后,她说:“你怎么会明白呢。”
去他妈的当家主母。
陆穆瑶回去,路过花园,横扫千军似得洗劫了所有活物。
只留下一片狼藉…...
回去的陆穆瑶遇到更可气的,就是有个婆子递给她一碗不知道是什么药的东西。
她找心怡过来辨认,才晓得是避子汤。
羞辱,愤恨,还有什么说不出来的情绪涌上来,然后‘啪’的一下,那碗药被打碎了。
而在下一秒,陆穆瑶就冲着嬷嬷说:“再去盛一碗。”
嬷嬷面无表情,她什么阵仗没见过,哭闹,自杀,可王妃的表现却让人意外。
她干脆利落的喝下药。
陆青瑶听下人回禀说陆穆瑶举动,嘴角含笑。
“陆穆瑶,不管你出什么幺蛾子,都没有用,王爷她最信任的依然是我,在他心里,你永远都是个白痴。”
…...
深夜半夜,夜深人静
安亲王府突然间爆发出一声声的尖叫:鬼啊。
声音来源之处,就是冰彤所住的芙蓉居。
有人说那是冰彤的冤魂。
陆穆瑶听到之后,只是淡淡的笑笑,继续哄孩子。
一天,两天,三天…...
府内依然不得安宁,所以恐怖的氛围越来越浓厚。
有人开始猜疑,凶手另有其人,而冰彤就是因为冤屈,所以魂魄久久不散。
也因为此事,有人开始质疑侧妃的调查。
陆青瑶更是气得火冒三丈,恨得掐掉手上全部蔻丹。
让她更气的则是,查不出任何的蛛丝马迹,跟陆穆瑶有关。
而当事人陆穆瑶只从上次与拓跋越吵架之后,足不出户,没事看看书,查查帐,哄哄孩子。
拓跋戟如今已经会爬了,为了让他有足够的空间,她则专门腾出一房间,撤掉所有棱角,浦上柔软地毯,仅供小家伙玩乐。
小家伙精力旺盛,爬了一上午都不歇息,可是累坏了她这个没任何运动细胞的老娘了。
正当他累的瘫软在地毯上,小家伙嗷嗷的爬到她身边,刚要伸手扶着他,小家伙瞬间消失了。
山般的躯体阻挡住了她的视线。
“成什么体统?”
听到这句话,陆穆瑶不得不爬起来,请了安,就恭敬的站在一边,免得打扰人家父子天伦。
只是不到一秒,小家伙就耐不住了,拓跋越将他递给一边的奶娘。则问道:
“怎么不说话?”
陆穆瑶抬起头来问:“王爷想让我说什么?”
“王妃对闹鬼的事情有何看法?”
陆穆瑶沉默了下,没有拿乔,则说:“不是很了解,不敢断言。”
“说说看。”
陆穆瑶淡淡的回应说:“这种事情,王爷应该去问问侧妃的意见。”
“你在生气?”
陆穆瑶扯开嘴角。
“妾身不敢。爷说得对,妾身也觉得平日行事有些不妥,此后必改。”
拓跋越冷冷的望着她,不说话。然后忽然站起身往外走,陆穆瑶嘴角扯出一丝笑来,说:“王爷慢走。”
待他背影消失,陆穆瑶脸上僵硬的笑容则瞬间顿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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