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32章 意外？又是意外吗？
第732章 意外？又是意外吗？
她迅速从红九卿背上跳下，手中玄术运转，将石块泥土掀到一边，很快展露出洞穴里面的情况。
整个洞穴被剧烈的冲击压垮，石块与泥土混杂。
她瞳孔剧烈收缩，小心快速的运转灵力丢开上方石块，红九卿不知何时加入，不过一会，地面的情况就展露在两人眼前。
鹿角上的白花沾着细碎的泥土和碎石，氤氲的血色在地面散落，不需要检查，就知晓它的呼吸早就停止。
手指颤抖扫去花瓣上的土屑，楚止蘅说不上自己是何等心情。美好的事物在眼前瞬间凋零，无声无息，没有任何预兆，用最残忍却无法追究的缘由离去，满满都是无能为力的悲愤。
红九卿想要说些什么，看着楚止蘅最终沉默下去。
“意外？又是意外吗？”她喃喃自语，“之前的小鸟也是，现在的它也是，是与我们接触到的生灵都会遭遇到意外？还是说这些意外，并不是意外？”
“它们死亡的缘由是因为跟我们接触，还是因为本就有可能是这个森林的规则，如果只是因为整个森林的规则那这种规则到底有什么用，能够做到什么原因才会造成这样的效果？”
她沉浸在自己的思绪里面，恍惚隔绝外界。
“你在难过吗？”
软糯的女孩声响起，抬头看见一个小女孩蹲在她面前，楚止蘅身体顿时僵硬，她完全没有察觉到这个女孩的出现！距离这么近，直到她出声才发现。
“你感觉到悲伤吗？”
小女孩又问了一句，她歪着头看着楚止蘅，楚止蘅屏住呼吸没有回答，她不追问，低头轻轻抚摸小鹿的尸首，泪珠打湿皮毛，眼中满是悲痛。
“我好难过，好难过，”她自顾自说着，“为什么会有死亡的存在呢？只要不死亡，它们就绝不会离开，真是太悲伤了，为什么世间会有悲伤存在。”
莫非她就是这座森林首领般的存在，就像魔眼蜘蛛一般，只是“她”能够化出人形。
她的悲伤和痛苦真实而真切，楚止蘅疑惑起来，这些“意外”真的只是意外？
“好讨厌这种感觉啊，真是无趣又无用的情绪，”她止不住的哭泣，声音带着沙哑，“最不喜欢的就是悲伤了，分离也会悲伤，伤痛也会悲伤，是不是只要不发生这些就不会感觉到痛苦了？”
她纯粹干净的眼睛看着楚止蘅，楚止蘅不知道应当回答什么，她给自己带来的威胁感太过强烈，说错话会遭到怎么样的后果都是不可预料的。
小女孩见她不回答，抚摸小鹿的手停下。
“连你也不知道啊，看来还是得依靠我的办法。”
办法？什么办法？她想要做什么？！楚止蘅警惕起来，极度的警惕紧张让她几乎无法动弹，全身都是僵硬状态。
随后，发生了不可思议的一幕。
小女孩将小鹿的头用力撕扯下来，口部变化疯狂阔大，一瞬间就将比她头还大的鹿头吞食下腹，随后又拿起躯干，进行着分裂，吞食的动作，不过数秒时间，地上除开散落阔大的血迹，曾经鲜活的生物连存在都消失干净，小女孩却止住了眼泪，笑的天真。
“这样我们就会永远在一起了。”
“不会分离，就不会感觉到悲伤。”
说完这句话，她从楚止蘅眼前缓缓消失。
绷紧的情绪放松下来，楚止蘅跌坐到地上，胃中翻涌不止，她连忙捂住嘴巴，生理泪水从眼角渗出。
“小蘅儿？”
红九卿突然回神，地上鹿尸消失不见，他忙走到楚止蘅身边蹲下：“方才发生了什么？！你有没有事？”
楚止蘅察觉方才红九卿仿佛被透明化，他没有发现小女孩的发现，也没有感觉到异常，直到女孩消失才反应过来，刚刚那段事情，只有她清晰完整的体验了。“有个小女孩出现了，应当是这个森林首领一般的存在，”楚止蘅压抑住呕吐的欲望，平息气息，“她问我会不会感觉到悲伤，自问自答了几句，突然就将那小鹿的尸首吞食下去，说着这样就不会分离，不会感觉到悲伤，因为它们已经永远在一起……”
画面再次浮现，楚止蘅胃酸涌动，险些说着说着就吐出来。
红九卿呆愣住：“我居然全无察觉……”
“难道是御龙塔开始分离考验了，”他皱眉表情难看，“先前进来的时候我还收纳几分，过了两层没有变化就没有在意，结果现在突然出现了。”
楚止蘅冷静下来，询问他：“这是什么情况，接下来你我的考验会变的不同？”
“不，很有可能接下来有些试炼就是个人性质的了，”红九卿焦躁着，说着事情的严重性，“第一层进来的时候，我就考虑到这种情况，所以使用能力和通过考验的速度都刻意压缩了，并不是单单为了掩盖实力。
第二层开始稍微试着展露些许，御龙塔并没有察觉，我便放松下来，直到第三层桃花村那里……情绪失控，使出超乎它对我估算的灵力，于是现在开始，它要将考验只对你一人，而我的考验可能会叠加到更高层中。”
一番话下来，楚止蘅肯定了自己的猜测，红九卿的实力果然远超预料。
“这倒不是最麻烦的，你的考验难道很有可能也被提高了，”他头疼不已，“实力增长过快也是异常存在，既然它对我做出了调整，定然对你快速成长的情况也会进行改变。
难怪你说察觉到危机不安，第三层依据你的实力本不可能出现这种情况，它为了让考验真实不掺水分，直接将难度提高到第四层甚至第五层，为的就是平衡现状。”
楚止蘅回想那股诡异的感觉，浑身无法舒坦：“那么接下来的事情岂不是很棘手，我必须保持这种成长速度，才能保证接下来的考验不会死在里面？”
红九卿面露苦笑：“最麻烦的不是现在，而是之后。”
“它现在就将等级提升，那最后你面对最后几层时，会何等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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