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四十九章 下场
距离皇宫最近那条街的大火已经过去半个月,那里被烧毁的铺子已经清理干净,如今正在重建中。
迟暮凉已经定下之前老梁的那个铺子,等建设完毕便给鞞邑开铺子用。
前段时间夏兮桔又用自己的积蓄在城外买了座田庄,名为寒瓜园,顾名思义,是用来种寒瓜的,如今寒瓜珍贵,也到了季节,她种出来卖定然能挣不少银子。
二皇子几人以为大火之事过去,皆松了口气,这日,他们又齐聚二皇子府,讨论着下一步该如何走。
殊不知,外头正有无数白衣卫包围了二皇子府,其实迟暮凉的证据早就做好了,等了那么多天不过是想将他们一网打尽,省的麻烦。
守在门口的小厮一见这阵仗,吓的赶忙跑去禀报。
几人听闻迟暮凉带人包围了二皇子府,‘蹭’的站起身:“什么!”
二皇子迟郁凌一拍桌子:“欺人太甚,他凭什么带人包围二皇子府。”
迟宇宁担忧的道:“会不会是九弟知道是我们放的火了。”
“就算知道那又怎么样,所有证据已经被我们毁了,他没凭没据的,就带人将二皇子府包围,简直不将我们放在眼里,就算到了父皇面前,我们也没错。”
迟郁凌说着大步向外走去,迟宏飞和迟宇宁跟在后头。
迟幕凉走进二皇子府,正好和迟郁凌几人打上照面,迟郁凌上前:“迟幕凉,你凭什么带人包围我的府邸,别忘了你我都是父皇的儿子,难道你以为你身为太子就可以随心所欲了,想包围谁的府邸就包围谁的府邸?父皇不会放任你如此。”
迟幕凉冷笑一声:“父皇是不会放任我,但是我包围你的府邸可是奉父皇的命令。”他说着掏出一份圣旨递给迟宏飞。
“不可能。”迟宏飞大叫一声,夺过圣旨展开来看:“这一定是你伪造的,我也是父皇的儿子,父皇怎么可能下令抓我。”
“等到了大殿上,就明白了,跟我走吧,二皇兄,五皇兄六皇兄,不要试着反抗,因为没用。”迟幕凉说完率先朝着外头走去。
“去就去,我们没做错什么,难道还怕你不成。”
皇宫,大殿之上。
四人进门站定,异口同声的对首位上的迟则安问礼。
迟则安指了指旁边的位子:“凉儿,坐。”
迟幕凉依言坐上位子,留下其他三人站在原地,迟郁凌双手紧握,父皇一向偏爱迟幕凉,现在依旧如此,他到底有什么好的。
迟郁凌如此想着,突然头顶传来一声呵斥:“混账,还不给朕跪下。”
三人赶忙跪地:“儿臣不知所犯何错,让父皇如此动怒。”
迟则安拿起手边的奏折朝着迟郁凌砸过去,他没敢躲开,奏折的一角砸到他的额头,瞬间破皮渗血。
“自己看看,你们都做了什么好事,身为朕的儿子,不整天想着该如何辅国,而是竟干些杀人放火之事,如此与天牢中的那些恶魔犯人有何区别,你们还有资格做一个皇子吗,简直丢朕的脸面。”
迟郁凌不曾捡起奏折便喊道:“我们冤枉啊,父皇,我们从来不曾做过害人之事,是谁诬陷我们。”
“诬陷?证据就摆在跟前,还在狡辩。”迟则安呵道。
迟郁凌拿起面前的奏折,里头夹着一张房契,是他从老梁那里买铺子的证明,上头竟然还有他的印鉴。
他一把将奏折扔出老远:“父皇,这根本就是伪造的,我从来没买过铺子啊,”
迟幕凉挑了挑眉:“那这上头写的梁荣生你可认识。”
“梁荣生是谁,我不认识。”迟郁凌矢口否认道。
“这么说,你们都不认识梁荣生,可是,有人证能证明是你在梁荣生那里买了铺子,并且杀了他们全家。”
“简直是笑话,我堂堂二皇子为何要跟一个商人过不去,我买了他的铺子,又杀了他,这能说的通吗,我有什么理由这么做。”
迟幕凉道:“有人说,起火的当天看到两名女子进了铺子,然后不到一刻钟,就起了大火,那两名女子正是太子妃和鞞邑公主,你想报复我,却没有那本事,所以就将主意打到两个弱女子身上,就算你是皇子,太子妃和鞞邑公主一起被害,你觉得你跑的了吗。”
迟郁凌笑了笑:“九弟,我今日才发现你很会编故事,简直比说书的还精彩,难道就凭你张口一说,我就被定上谋害的罪名了?真是笑话,就算你身为太子,恐怕也没有这个本事。”
迟幕凉撇了他一眼,直接喊道:“带证人。”
一年轻男子缩着肩膀上殿,一见到迟宏飞便指着他大喊道:“是他,是他杀的。”
迟宏飞‘蹭’的起身:“你别血口喷人,污蔑皇子,死都是轻的。”
“污蔑与否,你们自己心里清楚。”迟暮凉道。
这时年轻男子跪地:“皇上,你要为草民做主,我是梁荣生的大儿子,那天我亲眼见到是他杀了我全家。”他说着,伸手指向迟宏飞。
“胡说八道,梁荣生只有一个重病的儿子,哪来的大儿子。”迟宏飞情急之下大声喊道。
“哦?”迟幕凉勾起唇角:“你怎么知道梁荣生只有一个儿子。刚刚还说不认识梁荣生。”
“我……”迟宏飞一时语塞。
“好好好,真是朕的好儿子,来人,都关入天牢,听后发落。”迟则安大手一挥说道。
迟郁凌突然笑道:“父皇,我和母后到底哪里碍你们的眼了,害死了母后不够。如今又轮到我了,母后正在天上看着你呢,你的心不痛吗。”
迟则安摆摆手:“还不快关入天牢。”
随后三人被压往天牢。迟幕凉则是离开皇宫,父皇如今大概需要静静。
几天之后,对三人的判决为迟郁凌被贬为庶民,永世不得入京城,迟宏飞和迟宇宁则被终身监禁。
所有事情告一段落。
今日,夏兮桔想着是该让迟颜玉恢复了,便和迟暮凉一同来到八皇子府。
鞞邑正在为迟颜玉剥葵花籽,看的出来,迟颜玉很是惬意。
夏兮桔将一份药方递给鞞邑:“鞞邑,你帮我去抓下药,我帮你的妖孽把把脉看看他身子如何了。”
鞞邑接过药方:“我觉得他已经大好了,能吃能睡,活蹦弹跳的,就是还不能言语,不会是装的吧。”
迟颜玉赶忙摆摆手:“他是真的不能说话啊。”
夏兮桔道:“我看不像,如果是装的,怎么可能那么久都会忍住不说一句话啊。”
鞞邑点点头,觉得有道理,随后出了门,去外头的医馆抓药。
夏兮桔笑嘻嘻的坐到迟颜玉对面,迟颜玉伸出手,夏兮桔却不为他把脉,而是问道:“这段日子过得如何啊。”
迟颜玉不解,但还是点点头,他这段时间过的确实挺好的,每天都有鞞邑照顾他。
“想说话吗。”夏兮桔继续问道。
迟颜玉想了想,随后点点头,不能说话难受死了。
“那如果你会说话了,鞞邑就不照顾你了呢。”迟颜玉听闻此言赶忙摇头,他可不想让鞞邑走。
“鞞邑已经怀疑了,你不想说话也不行,我和迟幕凉这次可帮了你大忙,你千万别辜负了啊。”夏兮桔说着递给他一颗药丸。
他顺势吃下,随后问道:“怎么回事。”下一秒却突然顿住,随后发现自己能发出声音了,一时间惊疑不定,桔子的医术有这么好!
夏兮桔解释道:“当初你欲冲进火海救鞞邑,结果被迟幕凉打昏,后来,迟暮凉便与鞞邑说你为了救他,冲进火海,结果昏过去了,鞞邑很着急,我为了让这戏逼真一些,给你喂了毒药,与鞞邑说,你吸入浓烟,咽喉受损,不能说话,刚刚给你的则是解药。”
迟颜玉听闻惊讶的看着两人:“你们,你们……”
“我们对你太好了。”夏兮桔接话,迟颜玉点头:“不过你们怎么从火海中出来的。”
“这个你就别问了,我还想问你,你打算什么时候娶鞞邑,鞞邑虽然看起来大气强悍,但也不会主动要嫁,更不会容易被搞定,不如你求婚吧。”夏兮桔充满向往的道。
“求婚,我不知道怎么求。”
“我帮你呀,到时候给鞞邑一个惊喜,她肯定答应。”
迟颜玉眼神一亮,赶忙道:“好。”
几人商量了一番,鞞邑正好回来,将药熬好,并且一勺一勺的喂给迟颜玉,仿佛已经习惯。
待迟颜玉喝完药后,夏兮桔拉住鞞邑的手腕:“鞞邑,你在这儿都住了这么长时间了,该到我那里陪陪我了吧。还有三个月,宝宝就出来了呢。”
“我……可……”鞞邑也想陪着夏兮桔,可她走了,妖孽怎么办,他身子还没好,也还不会言语。
“放心吧,他已经大好了,平常有丫头照顾就行了。”夏兮桔拉着鞞邑向外头走去。
鞞邑不放心的回头看向迟颜玉,只见迟颜玉根本就没有要留她的意思,心中只觉得有一股气堵着,随后仿佛赌气似的,头也不回的出了府门,
鞞邑在太子府待了半个月,迟颜玉却不曾来过,这让鞞邑每天都在生闷气。
夏兮桔摸着肚子半躺在软榻上,一边接过迟暮凉送来的橘瓣放入口中,夏兮桔看向正在发呆的鞞邑:“鞞邑,你怎么不吃啊。”
可鞞邑却没有反应,夏兮桔又换了两声:“鞞邑,鞞邑。”
“……”
夏兮桔无奈轻声道:“迟颜玉来了。”
鞞邑抬头:“你说什么。”
“我说……迟颜玉叫了丫头来传话,说让我们晚上一起过去吃饭。”夏兮桔道。
“我才不去,他喜欢丫头伺候就让丫头陪他吃饭啊。”鞞邑将头扭去一边,翻了个白眼说道。
“呃……”夏兮桔顿住,这句话的重点不是一起吃饭吗。
此时,迟暮凉发话:“不去也得去。”
“表哥。你怎么这样啊。”鞞邑皱起眉头,她知道,迟暮凉的任何决定任何人都改变不了。
迟暮凉挑了挑眉,不曾言语,却又帮夏兮桔剥了一个橘子。
很快,夜幕来临,天色黑透,三人才坐上马车慢悠悠的来到八皇子府。
鞞邑率先进门,却没想到那门‘哐当’一声关上,留下夏兮桔与迟暮凉在门外,鞞邑心底一惊,以为有什么危险,刚欲转身去开门,却忽然亮起两排烛。
“搞什么名堂。”鞞邑想拉住一名点烛灯的小厮问一下,可那小厮却一溜烟跑远了。
她这才仔细看前面的路,四周一片黑暗,只有一条小路灯火通明,而小路尽头也是一片黑暗,她不知这条路通向哪里,而路上还铺满了粉色的花瓣。
这时她注意到第一个烛灯上画了箭头,并写着:向前走。
鞞邑有些好笑,这箭头一看就是桔子的杰作,难不成今日是什么特殊的日子,比如妖孽的生辰?
而此时,夏兮桔正被迟暮凉抱着坐在屋顶上,观看她们一同精心策划的求婚。
鞞邑想着,依言向前走去,一段路后,出现了第二个写有字迹的烛灯:这条路的尽头会有惊喜,或者惊吓?
鞞邑笑笑,觉得甚是有趣,她继续向前。紧接着是第三个烛灯:我爱你,你呢?
鞞邑顿住,这是什么意思,不是生辰?
第四个:嫁给我,如果你不嫌弃我到了现在还不能言语。
鞞邑眼眶有些红,这是……
第五个烛灯:谢谢你走到这儿,再往前一些。
鞞邑好奇的向前走,第六个烛灯上是一个向下的剪头,鞞邑低头看去,只见地上摆着一个精致的木盒。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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