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三章、绝情圣女情系谁
陌无双吼完这番话，心里貌似也平静了不少。不对，他是吼着的时候，面容也很平静。那面无表情的样子，真是让人无语。
绝月默默的看着陌无双。她的平静更甚于陌无双，甚至，她的表情都没有波动一分。连眉毛都没有动一下。这么冷血的人，貌似，也是不常见了。
不过，绝月的脸色很平静是没错。但是，她的心里绝对不是和她脸上表现的一样的。
原来，这才是师父的真实样子么？
原来，这才是师父的本来面目么？
原来，这才是那高洁下隐藏的真实……
那个清风霁月一般的人物，那个高洁清冷无双的人物，那个淡漠孤寂如雪的人物……就这样，一分分的显示出了他的真实……
原来，也是如平常人一般，有私欲……
只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他还是我的师父就好。我不在意其他，也不管其他，只知道，他是我师父，一直是！
不管他的真实面目有多么不堪。不管那清风霁月的外表下，隐藏着多么不堪的事实。我只要知道，他是我师父，一直都是，永远都是……
这个世间，没有什么不会改变。唯有他是我师父，永远不会改变。一生一师，不是说说而已。一生一师，一师如父如兄如长如亲，不是说说而已。只因为，他是我师父，我便不会在意他的所有不好。
绝毓辰，你是我绝月今生唯一的师父！一生一师，不是说说而已！这一生，我会为你守护你在乎的所有东西。包括绝魄宫。哪怕为此付出生命和一切！我不怨不悔。只因为，你是我唯一的师父！
这一生，唯一的师父，如师如父如兄如长……
陌无双当然不知道绝月在想着什么。但是，陌无双是知道的，绝月越平静的时候，才是越沉寂的时候。她的平静，通常面临着爆发！可以说，绝月的性子是最捉摸不透的。但是，陌无双却知道，如果要毁了绝魄宫，怎么样也得过了绝月这一关。不为其他，只为绝月的身份，她是绝魄宫的圣女！
“你在想什么？”陌无双沉默了片刻，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
“我只说一句:不管绝毓辰做了什么，但是，绝毓辰——他是我师父，是我今生唯一的师父，一生一师，不是说说而已。”绝月平静的说着，语气严肃。
“这么说来，你是要包庇他喽？”陌无双淡漠的问着。
“不是包庇，师父不需要任何人包庇他，他是唯一的，独一无二的。不管他做了什么，那是他的事情，我无权干涉，只是，他是我师父这一点，永远都不会变。所以，我不会允许任何人在我面前诋毁他。哪怕，那是事实。可是，我不在乎。最重要的是，他一心要守护的，我会帮他守护！”说到这里，绝月微微顿了顿。
旋即，绝月沉沉的注视着陌无双，语气坚定而又平静:“但是，不管是谁，要毁掉他守护的东西，我就和他拼命。或者，让他死无葬身之地！不管是谁！”
绝月的语气平静而又波澜不惊。只是，她语气中的坚决清楚的告诉别人，她说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因为，她是绝月，是绝魄宫的圣女。但是，她更是绝毓辰的关门弟子！
“呵呵，还真是维护他呢！这份师徒之情倒是让我不由得感叹了。可是，你在做那件事的时候，到底有没有记起你们的师徒之情？或者说，同门之谊？”陌无双微微一笑，淡然垂眸，清淡的问着。
不得不说，陌无双平静下来的声音，让人会不自觉的生出一种信任的感觉。因为，他的声音似乎蕴含了一种别人没有的韵味……似乎，是亲和力吧？
“你什么意思？”绝月冷冷的看着陌无双，清冷的问着。那万年不变的表情，让陌无双微微眯了眯眸子。
“在下以为，你是知道的。”瞧，陌无双就是这么假正经，一平静下来，又用了平常的自称‘在下’。不得不说，这男人的自控力十分之好。瞧他现在的样子，一点也没有方才暴怒的样子。
“唔，为什么你就一定认为我是知道的？或者，你也参与了？”绝月平静的问，抬起纤手，漫不经心地抚了一下耳边的青丝。
“唔，在下倒是想参与。可是，情爱之事，在下只能对一人提起兴趣。那就是，在下的妻子——凰云陌。除她以外，在下谁也不爱。”陌无双平静的说着。
“……”绝月沉默了，她微微蹙眉，她倒是不知道她有什么把柄落到陌无双手上了。要说绝月，其实也是有秘密的。毕竟，她这么出色。最重要的是，她的心底确实一直有人。虽然，时间过去了这么久，她心里的人也慢慢淡去了。但是，那份爱还是存在于心底的。
不过，绝月倒是不太担心陌无双知道。因为，那一年的事情，她做的很隐蔽。同时，知情的人都被她灭口了。只除了……那一个人。可是，那个人，是怎么也不会说出来的。
“你指的是什么？”绝月微微眯眸，淡漠的问着。
“莫非，你忘了？”陌无双低低一笑，淡然的问着。
躲在一旁的夜沐岚却是在心里碎碎念着，能不说的，最好还是不要说了。她不想听太多的秘密，她怕被灭口……
再说了，夜沐岚看着陌无双的样子，他那分明就是在吊人胃口！所以，夜沐岚是真心不想听……
虽然，夜沐岚心里一直期盼着:让秘密和阴谋来得更猛烈一些吧！但是，夜沐岚一看陌无双那个样子分明是想说又不想说，夜沐岚瞬间就不想听了。要不是听不听不由她，夜沐岚早就甩手走人了！
问题是:夜沐岚倒是想走！可是，最关键的是:外面这两个人的武功，哪个都不逊色于她半分。一个人么，她还是能逃的。但是，两个人，她还是束手就擒吧！所以，夜沐岚还是得乖乖的躲着！
虽然，夜沐岚不确定陌无双和绝月会不会联手！但是，很明显不是么？两人虽然不对头。但是，他们可是一个宫的！怎么算，都不会帮她这个外人！
所以，夜沐岚觉得，她还是省省好了。免得被当成炮灰，然后就完了！
很明显，夜沐岚还不想死！废话，能活着，谁会想死！
夜沐岚默默的期盼着:让秘密和阴谋来得更猛烈一些吧！还有，最重要的是:让陌无双收起那份晚娘脸吧！真怀疑别人是不是piao了他，没给他钱！
“本宫不知道你指的是什么！”绝月平静的说着，此刻的绝月，又恢复了一宫圣女的高贵冷艳的样子！不不不，不能说高贵冷艳，那太俗了！人家绝月就是一清冷不染凡尘的仙子！
“在下倒是不知，原来圣女这般薄情。一般都说男儿薄幸，你的薄情倒是不逊色于男儿丝毫！”陌无双平静的说着刻薄的话。偏偏他的脸色还是那么正经，一点刻薄的样子也没有，不得不说，有些人天生就有一种气质。比如:眼前的陌无双算不算？他永远就是一副冰冷而又面无表情的样子。几乎从来就没有变过！而且，人家的气质还不是一般的好！
“薄情？算不上，从未有情，何来薄情？”绝月微微闭上了一双墨眸，平静至极的说着。
但是，唯有绝月自己，才能体会到她心底的痛苦和伤……唯有绝月自己，才知道此刻的她有多么狼狈……唯有绝月自己，才知道，她闭上了墨眸，只为掩饰那份情伤！幸好，她掩饰的足够好，因为，她那么平静！
只是，绝月的心里却是暗自低语:差一点，就差那么一点，她就泄露了所有情绪……原来，那人即使是多年不见，还一直是她的劫……而且，是唯一的劫，不是之一……
“是么？原来，圣女你是这么看待你自己曾经的那份感情。原来，到最后，只是一句不动声色的从未有情，何来薄情？呵呵，在下真是佩服。”陌无双漫不经心地抬起手，不甚有诚意地拍了拍手掌。
夜沐岚看到陌无双的表现，不得不暗骂一声，混蛋，要说秘密就快点说，她等的花儿都凋零了！
不过，陌无双和绝月显然都没有听到夜沐岚的心里话，而是平静的礼物演戏。
夜沐岚虽然隐隐猜到了一些东西。但是，感情的事情，是不能乱说的。所以，夜沐岚也不敢肯定。她可以确定的是，就是这个冷血冷情的宛如月宫仙子一般的女子，绝魄宫的绝情圣女，曾经也是动过情的……而且，情伤甚深！
“你到底想说什么？可以直说。”绝月微微闭眸。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那么，大不了也就是灭口。而且，在灭口之前，还能倾诉一下自己隐藏多年的秘密。如果，他不知道，单凭他故弄玄虚的糊弄自己。那么，自己也不会让他活的长久。
“在下倒不知道，圣女将自己倾付了二十年的感情看做什么？”陌无双平静的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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