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算算总账！
李承业听完冷面侍卫的讲述后，陷入了良久的无语当中。
半晌，他难以置信的说道：“难道我下的天花，就是被宁飞收集的那些病牛打败的？”
“这简直就是无稽之谈！”李承业重重一掌拍在桌子上，把桌子拍得四分五裂。
李元正在一旁皱眉说道：“爹，宁飞是不是会妖术，他之前也……”
“住嘴！”李承业冷冷的横了他一眼，沉声说道，“妖术邪说，是我们这样的掌权人愚弄无知百姓的手段，你难道还信以为真？”
李承业嗤笑一声，“若这世上真有妖术邪法，这天下还能轮到我们李家来坐吗？”
李元正被李承业说得哑口无言，他心里虽不信服，表面上却赔笑道：“爹教训的是，是孩儿无知了。”
随后李元正皱眉说道：“若不是妖术，宁飞又是用什么办法治愈天花的呢。”
李承业摇头说道：“我也猜不透啊。”
随即他一脸正色的看着李元正，“我早就告诉过你，千万不要小看了宁飞，如今你相信了吧。”
“竟然连天花也被他轻易解决了，这世上真有这样的奇人？”
冷面侍卫沉声说道：“属下当时跟着宁飞，听见他们一直在说什么牛痘，属下也不懂。”
“但属下知道，宁飞找来那么多病牛，并不是全都要，而是只需要其中一种。后来他们在族老家找到了宁飞所说的牛痘，但那只牛已经被属下射杀了啊……”
“废物！”李承业转头冷冷的看着冷面侍卫一眼，忍不住又上前踹了他一脚，“你坏了我的大事！”
看着被踹倒在地的冷面侍卫，李承业皱眉说道：“按照你所说，既然宁飞费尽心血要找的病牛已经被你杀了，那他带回皇宫的又是什么？”
“只是一个普通村妇。”冷面侍卫跪在地上，沉声说道。
“一派胡言！”李承业瞬间大怒，他冷冷的盯着冷面侍卫，要不是铁狼卫全都是他从小培养的，李承业几乎要怀疑眼前的人是不是已经背叛他了。
“什么病牛，牛痘，村妇的，这三者之间有什么关系吗？”李承业烦躁的说道，他已经被冷面侍卫的话搞乱了。
“凭这些就能治好天花？”李承业不屑的说道，根本就不信。
如果天花这么好治愈，那也不会千百年来，夺走无数人的性命了。这么多年，不知多少才智之士想治愈天花，都没有成功。
李承业不相信宁飞就用这些可笑的手段，就把天花治愈了。
“元正！”李承业突然回头，看着李元正，眼底弥漫着汹涌的杀意。
他自以为必杀的一击，竟然没有成功，这让李承业心里狂怒不已。他这次来京城，可不只是为了祭拜先皇这么简单的。
“爹，有什么事，你尽管吩咐。”李元正微微低头，咬牙说道。
李元正知道，这是他爹又要他去干脏事儿了，每次李承业要求他做事时，都是这样一副表情。
而李元正之所以能成为世子，深得李承业信任，就是因为他愿意为李承业做那些见不得光的脏事。
李承业冷冷的说道：“你带一队铁狼卫，悄悄在京城散播天花，我倒要看看，宁飞到底是用什么办法治好天花的。”
李元正心里一凝，呼吸都差点停止了，他匆忙抬头看着李承业。咽了咽口水，震惊的说道：“爹，真在京城散播天花啊，万一……”
剩下的话李元正没敢说，万一天花在京城传播开，那要死多少人啊，李元正觉得全身都有些冷。
“你不想做，我可以让其他人去做。”李承业瞟了李元正一眼，淡淡的说道。
他没有半点逼迫的意思，表面上看起来像是一个非常开明的父亲。
然而李元正却浑身一抖，连忙说道：“爹，孩儿愿意，我这就带人去。”
李元正知道，他要是不答应，李承业不但会把这件事交给其他人去做，连他的世子之位，也会一起交给其他人。
李元正离开后，冷面侍卫也一脸动容，他看着李承业说道：“赵王殿下，京城可是有上百万的百姓啊，一旦天花肆虐，必定会尸骨成山，死伤无数啊。”
李承业冷笑一声，“又不是我封地的子民，有什么好可惜的。”
“可是……”冷面侍卫还要再劝。
李承业伸手打断他，他看着冷面侍卫，冷漠的说道：“你要怪，就去怪李恬，如果她就那么死了，我也不必这么做。”
冷面侍卫一阵沉默。
李承业冷冷的看着他，“或者你怪宁飞也行，如果不是他多事，京城的百姓也不会因此遭难。或者怪你自己，如果不是你无能，我也不必这么做！”
说到最后，李承业几乎是吼了出来。冷面侍卫把头低下，浑身冰冷，不敢去看李承业的眼神。
他们不知道的是，李元明正暗中躲在不远处，偷听着他们的讲话。当听到李承业要对整个京城百姓下毒天花时，李元明赶紧伸手捂住嘴，生怕自己吓得大叫出声。
……
皇宫，一处僻静的偏殿内。
宁飞和李恬静静的看着院子里堆放的贡品，太医令正带着几名太医仔细检查着。
如今他们都接种了牛痘，不必再害怕天花。检查这些贡品也是为了把毒源彻底清除，顺便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证据。
不一会儿，太医令就从这些贡品中搜出了很多可疑的东西。
有不明组织的皮屑，有杂乱的头发，还有破烂的碎衣服。
太医令黑着脸上前说道：“启禀圣人，经过臣的查验，这些东西应该都是从天花病人身上取下来的。”
李恬一脸冰冷，看着那些东西差点吐出来。
“宁飞，这件事交给你们锦衣卫，我要让赵王李承业给我一个交代！”李恬冷冷说完，转身离开了这里。
她一刻钟也不想在这里多待。
“喏！”宁飞对着李恬的背影拱了拱手，算是接下了这个任务。
宁飞嘴角勾起一丝冷笑，本来他也打算在解决了天花问题后，好好跟李承业算算总账。
如今有李恬的命令，那就更加名正言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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