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波折不断
且言瑶父,昔时因林墨家境贫寒,遂将爱女苏瑶许配于吴家。然今见林墨功成名就,心中懊悔至极。瑶父独坐堂中,双眉紧蹙,目光不时投向门外,心中暗忖:“吾当初何其短视,竟将瑶儿许与吴家。如今林墨高中,前程似锦,吾必为瑶儿谋此良配。”思及此处,瑶父霍然起身,来回踱步,终下决心,欲与吴家退婚。
吴家公子吴亮,身形肥硕,面容圆润,肚大腰圆。此人素日行事张狂,仗着家族财势,傲慢无比。闻苏家欲退婚,吴亮怒目圆睁,满脸涨红,猛拍桌案,震得桌上茶盏乱晃。“苏家竟敢欺我吴家至此!退婚之事,绝无可能!吾吴家声誉岂容他人践踏!”吴亮心中怒火熊熊,“吾吴家在这落云城乃名门望族,岂容苏家肆意妄为。哼,想退婚,门都没有!” 吴家众人亦是义愤填膺,纷纷叫嚷着要苏家给个说法。
瑶父无奈,只得将此事诉于官府,冀望官府能公正裁决,以正视听。瑶父身着华服,恭恭敬敬向县令大人行礼,言辞恳切道:“大人,小民实有苦衷。当初小女许配吴家,乃是不知林墨之才。如今林墨高中,前途无量,小民望能为小女求得良配,还望大人明察。”言罢,瑶父悄然递上一份厚礼,眼中满是期盼。
与此同时,瑶父私下托人与吴家讲和。那中间人战战兢兢来到吴家,向吴亮转达瑶父之意。吴亮冷哼一声,圆脸上怒色满布,双手背于身后,来回踱步,厉声道:“吾吴家岂是这般好欺辱的!退婚之事,绝无可能!”中间人无奈,只得回去向瑶父复命。
苏瑶与林墨得知瑶父之举后,对瑶父的看法稍有改观。苏瑶面若桃花,眼中闪烁喜悦之光,轻声对林墨说道:“未曾想,父亲竟有此转变。看来,我们之事或有转机。”林墨亦是满脸喜色,拱手道:“瑶儿放心,我定不负你与岳父大人之期望。”
瑶父寻得二人,神色严肃,郑重说道:“林墨,你若想娶吾女,须励志仕途,将来最好能成为朝廷重臣,光宗耀祖,如此方能不负吾之厚望,吾才会应允这门亲事。”林墨毫不犹豫应道:“岳父大人放心,小婿定当努力,不负所望。”
瑶父又道:“且需备白银千两作为聘礼,若你不答应,便取消亲事。”林墨微微一怔,随即坚定道:“小婿定当设法筹备聘礼。”苏瑶听闻林墨高中,喜极而泣。她双眸泛红,泪光闪烁,心中满是欢喜。“林郎高中,吾之希望之光重现。林郎定能实现梦想,吾愿与林郎携手一生。”苏瑶暗暗想着。
然林墨实乃穷书生一个,虽刚中功名尚未外放实职,除却身上祖传的一半相思扣和一枚护身宝剑,再无余钱。林墨心急如焚,在房中来回踱步,不知如何是好。“这千两白银,吾从何处筹措?难道吾与瑶儿之亲事,就此断送?”林墨心中满是焦虑。
正在焦急处,苏瑶派人寻他,转交了一张千两银票,并附上瑶母的书信。林墨急忙打开书信,只见信中言明,瑶母早闻二人之事,被他们的真情所动。深知爱情之珍贵,不愿女儿错失良人。且瑶母当年亦有过类似经历,深知被棒打鸳鸯之苦。故暗中变卖了自己的一些首饰细软,凑得此银票,权当聘礼支用,愿他们能有情人终成眷属。林墨大喜,眼中满是感激之色。“岳母之恩,小婿没齿难忘。吾定当好好待瑶儿,不负岳母之期望。”林墨心中暗暗发誓,满心期盼着幸福时刻的到来,忙择日并张罗筹备婚礼,只待官府那边与吴家解婚的判决消息确定,便与苏瑶成婚。
未及数日,朝廷传报,林墨将外放外省某县任县令。此讯恰似春风,迅疾传遍落云城。落云城县令闻知林墨即将外放为官,对苏府与吴家退婚一事,愈发重视。
自古县衙多为钱开,有理无钱莫进来。落云城县令因苏、吴两家皆为当地巨富大族,故此前久拖未决,恐两相得罪。经瑶父多方打点,且因林墨现将致仕,于官方情面权衡,方秉公断案。 县令大人端坐于堂上,神色凝重。心中暗自思量:“这苏、吴两家皆是大族,此事不可草率。一则,需体谅苏家望女得良配之心;二则,亦明吴家所重乃家族声誉。吾须深思熟虑,妥善处置,方不负百姓之期望。”经深思熟虑,县令大人判曰:“准苏家退婚,然苏家须赔偿吴家一百两白银,以补偿吴家声誉之损。”此判一出,苏家众人如释重负。瑶父长舒一口气,心中的大石终于落地。“吾女之事,终得圆满。”瑶父暗暗想着。
吴亮听闻判决,面色铁青,圆滚滚的身躯剧烈颤抖。“这苏家仗着林墨高中,竟如此欺我吴家!然官府判决,吾等不得不从。吾吴家此次受此屈辱,来日定要寻机报复!”吴家众人亦是愤恨难平,但也无可奈何。 自此,苏、吴两家矛盾愈发尖锐,一场更大的风波似乎在暗暗酝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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