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药人公子


当晚,楼言就将自己的万紫千红进阶了。

【恭喜宿主,武器万紫千红进阶成功,解锁新属性:指哪打哪。】

楼言终于来了点兴趣。

“你的意思是,万紫千红现在可以根据我的想法,指哪打哪了?”

【照理来说是这样的。】

“……”

楼言决定不跟系统多废话,直接掏出自己的武器来。

此时已经是深夜,景令羽在内间的床榻上睡着了,她从外间的卧榻上坐起身来,借着窗外的月色,将万紫千红测试了一番。

最后兴奋得出结论:在万紫千红重量不超过半斤的状态下,楼言可以使用意念指挥它,超过半斤它纹丝不动。

同时,在半斤以下,重量越轻,她对万紫千红的掌控就越得心应手。

这算是一个很惊人的进步了,练好以后,隔空杀人如探囊取物,简直不要太牛。

楼言又练了两个小时,发现通过大量的练习可以增强自己对万紫千红的掌控,她决定每天都花最少一个时辰来练习。

第二天,楼言易容成景令羽身边的男仆模样,为方便行事,她来了个女扮男装。

景令羽按照计划带着楼言回了藏剑山庄。

“大女不要担心,我院子里屋的仆人都是可以自己做主的,我素来不爱说话,他们习以为常,不会对你起疑。”

“好。”

景令羽在藏剑山庄的确是个很奇特的存在。

他明明是庄主的儿子,也因着长姐景风和用他炼药,在山庄里没有人敢动他。

该有的吃穿住行一应俱全,就是缺少了很多尊重。

几乎所有人都会拿异样的眼光看他,就好像他是什么怪物。

楼言见着前方的景令羽头戴兜帽,长长的白纱已经拖到腰际,就是为了掩盖自己那双异于常人的眼睛。

即便如此,他所到之处,仆人的眼神都是怪怪的。

景令羽悄无声息地从侧门回了自己的院子,他走得很快,就像一个徘徊在藏剑山庄的幽灵一样。

两人没一会就到了院子,里面打扫的仆人恭敬跟他行礼问好,他视而不见,直接叫了楼言回屋。

“委屈大女暂时当我一段时间的贴身男仆,这几日还请大女住在我外间,等过几天没那么引人注意了,我再为大女安排其他的屋子。”

“好。”

楼言看得出景令羽的害怕,一回到藏剑山庄,他整个人脸色都变得苍白。

楼言在外间放自己的茶碗和零碎东西,景令羽摘下兜帽,在内间踱步两次,略有些疲惫地坐在床头。

这模样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为难的事。

左右现在跟他也是合作关系,楼言进内间问道:“公子可是有什么需要我帮忙的事?”

景令羽脸色苍白,摇了摇头。

“没有……多谢大女关心。”

“只是……”

他欲言又止,最终还是白着嘴唇说出了口。

“只是今夜我要去一趟景风和的院子,到时还需要大女陪同,大女也可趁机熟悉一下藏剑山庄的路线。”

景风和是景至峰的大女儿,也就是那个用景令羽炼药的长姐,景令羽害怕她是正常的。

楼言点了点头,这件事她的确一时帮不上忙。

夜幕降临,楼言提着一盏琉璃灯,和景令羽一起往景风和的院子里走。

藏剑山庄果真地势复杂,都是些弯弯绕绕的路,其间经过的亭台假山、小桥流水更是出奇的多。

大约走了两刻钟的时间,才来到一处牌匾大气恢弘的院落,上面写着“风和院”。

看得出来景风和很得景至峰的宠爱,这院落的位置极好,里面的装潢也是一等一的,比得上阴阳门的正殿了。

一个腰间佩剑守门的女人见景令羽来了,也不打声招呼,直接就带着二人进入院子,七拐八绕来到一个较为偏僻的房屋门口。

她拦下楼言,“你在外面等着。”

“是。”

女人对楼言普通的面容没有一丝兴趣,看着景令羽进了屋子,直接就转身回了院门口继续把守,只留楼言一个人站在檐下。

楼言五感敏锐,哪怕没有进屋,也能闻到浓浓的药草味。

房间里时不时有景令羽痛苦的低吟传来,却很快就被他咬住声音。

一个陌生女人的声音有些模糊地响起。

“这还是你第二回办事不力,十一,你说这件事要是母亲知道了,可会将你随意聘出去?”

景令羽痛苦可怜的声音接着响起,“求长姐饶过十一,向母亲求求情吧……呜……”

不知是什么样的毒又被送进他身体里,景令羽连声音都变了形。

里面声音断断续续,听不真切起来。

景令羽是一个时辰后出来的,他脸色惨白没有丝毫血色,浑身都是汗水,就连满头的发丝都被汗水打湿。

楼言赶忙扶住他,瞬间感受到他浑身的重量都压在了自己的身上。

可即便如此,楼言还是觉得景令羽轻得不像话,他仿佛一碰就会碎掉的水晶娃娃。

楼言搀扶着他出了院子,行至无人的地方就直接将他抱了起来。

景令羽缩在她怀里有些无力地轻触楼言的手臂,声音虚弱得像是随时都会消散。

“大女不可……怎么能让你……这般……咳咳……”

楼言点了他的睡穴,见他缓缓睡去,睡着了都会疼得无意识地抽动身体。

他一直在藏剑山庄过这样的日子,难怪想杀了景至峰。

恐怕他想杀的不只是景至峰吧。

楼言将景令羽抱回房间,又替他检查了一番身体,发现景风和在他身上下了一种很毒的毒药,还加了些毒虫的毒液进去,难怪他一晚上反应都这么大。

这种毒草虽然难解,却刚入体不久,可以通过施针的方式替他排出来少许,让他不至于这么难受。

楼言不敢全部给他排出来,怕下次景风和在他身上下更猛烈的毒。

施针需要脱衣,她只给景令羽脱了上衣,简单为他施针后,就将他的衣服穿上,把他放在了床上。

半夜时分,楼言忽然听到里间传来呻吟的声音,她赶忙起身查看,是景令羽在痛苦地呜咽出声。

他还没有醒,但整个人身上的温度烫得吓人,明显在发高烧。

楼言不敢耽搁,赶紧给他吃了药丸,又去厨房偷来一壶酒,脱了他的衣服给他一遍遍擦拭降温。

将近黎明的时候,景令羽才安稳睡去,额间的温度也退下来。

楼言也累极了,回到外间倒床上休息去了。

第二日景令羽醒来,只觉得浑身舒畅,再没有了以往试药时痛不欲生的感觉。

他整个人都不可置信地愣住,最后反应过来,定是楼言在帮他。

景令羽掀开被褥,想起床,却看到了被子下那浑身赤裸、不着寸缕的景象。

他当即就涨红了脸,将被子重新捂住,整个人都往帐子里缩去。

昨夜的记忆,断断续续涌了出来,不过片刻,景令羽一张脸红得无法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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