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三章：无法无天
“没多少意义，在这个世界上，才子永远比才女更受欢迎。而我们还要加上一个舞姬的身份，这让我们变得更加卑微。虽然我们并没有被玷污，但别人也只会当我们是用来享乐的玩物。其实，在舞云轩比我有才和貌美的舞姬很多。而我能名列之前，完全是因为我的修为。毕竟，大多数舞姬都是普通人。她们没能修行，所以难以长时间维持那一面娇容。当她们花容不在的时候，便无人问津。而我的修为都到了大圣境界，显然我能长久的服务于舞云轩，所以他们才会重视我。”玲珑用自嘲的口气说道。
“女修者，是不容易。你能修道大圣境界，已经很棒了。”杨天浩安慰道。
“其实，我的天赋很差。而我能有这样的实力，完全是它自己成长起来的。”
“什么意思？”玲珑说的模棱两可，杨天浩没听明白。
“就算我不修炼，我的修为一样会慢慢增加起来。而这个增加的速度，比一般的修者还快。”玲珑回道。
“还有这样的事情？难道你也是自我坠入轮回重生的修者？”玲珑身上出现的这种情况，让杨天浩想到了他的师傅。
“什么是坠入轮回重生的修者？”显然，玲珑听不懂杨天浩在说什么。
“随着你的实力提升，你有想起来其他的记忆吗？”杨天浩问道。
“没有……”玲珑摇头道。
“轮回重生，是一种禁术。一般都是修者寿命将尽的时候，想要继续生存下去，就会选择轮回重生。只是，轮回重生的成功率太低，尝试的人几乎都失败了。而失败，一样等于死亡，并且连灵魂碎片都无法留下。而轮回成功的人，则可以再活一生。同时，上辈子的修为和记忆也能慢慢恢复。这样就有时间继续冲击更高的修为境界。当然，大时代交替之时。为了躲避天道大清扫，一样可以用这种方法获得新生。不过你这种情况，应该不是轮回重生的修者。至于为何会这样，我也不太清楚。”这时，杨天浩基本断定玲珑不是轮回重生的修者。毕竟，她没有往生的记忆。
“别想这些了，都已经到目的地了。”玲珑停下脚步说道。
玲珑的话，让杨天浩回神过来。而在他眼前的，同样是一简陋的茅草屋。只是如今被白雪覆盖，倒是别有一番新意。
“老人家，您在里面吗？玲珑来看您了。”玲珑朝着屋内喊道。
不过，并没有人回应玲珑，反而从茅屋中飞出一道黑影直击杨天浩。
当然，就在黑影从茅屋飞出的那一刻，杨天浩已经察觉。所以他提前闪身飞到了空中，而黑影只能撞散杨天浩留在地上的身影。
此时，杨天浩驻足空中。虽然他躲过了一击，但心中却没有松懈。因为那道黑影发出的威压，让杨天浩都心惊。
一击落空，黑影继而向上，再次冲击杨天浩。这一次，杨天浩没有躲闪，因为已经来不及。当然，杨天浩也没有放弃抵抗。他运转乾坤之力填充满全身每一个细胞，直接将修罗之体激活，并且一掌拍向飞来的黑影。
砰！杨天浩一掌下去与黑影相撞，巨大的反弹力瞬间将他弹飞。而黑影似乎没受任何影响，继续追击上去。
“竟然能将我的手臂震麻，这实力要强我不少。”倒飞出去的杨天浩心中暗道。
对手太强，杨天浩不得不使出乾坤盘来应对。乾坤盘以他脚踏之处为中心，猛然向外扩张出去。眨眼间，杨天浩身体周围便被一盘灰白朦胧覆盖。下一刻，黑影冲进乾坤盘的束缚力场范围。接着，对方的行动便慢了起来。当然，这种慢不是那种趋于禁止的慢，而是正常人行动被延缓了的效果。
只是，还没等杨天浩看清黑影的面孔，他便再次爆发。一股霸道的力量从黑银身上发出，虽然没有崩碎杨天浩的乾坤盘，但却让其速度恢复如此。这样的变故，杨天浩已来不及多想。他一口气将剑术、火源术和九星诛仙决使出，同时竭力调动丹田的乾坤之力用作防御。
然而，杨天浩的术法在黑影目前变得不堪一击。不论是火焰还是星辰，又或是密集的飞剑，都被黑影撞至溃散。
轰！
最终黑影撞在杨天浩挡在身前的双臂上，一下子便将他的神纹激发。金光突然从杨天浩身上爆射而出，随后炸开将黑影震退。当然，这一幕让杨天浩有了新招，他收回乾坤盘后全身涌出大量的乾坤之力。接着，他将体外的乾坤之力压缩成一个拳头大小的能量球，而后丢向倒退出去的黑影。就在能量球砸到黑影上时，杨天浩心念一动便将其引爆。
下一刻，爆炸声再次响起。由于能量球中包含大量的乾坤之力，再加上乾坤之力比大圣之力还高级。所以，能量球被杨天浩引爆后，炸出了一个新的量级。只见爆炸点周围的空间都开始塌陷，就算散出的能量波，也都将空间震裂。随后，密密麻麻的裂痕蔓延向杨天浩。杨天浩只能再次使出乾坤盘，用来禁锢周围的空间。毕竟，他可不想掉入空间破裂后的虚空。
只是，当冲击波撞在乾坤盘上时，杨天浩暗自叫苦。那巨大的撕扯力，都要将他的乾坤盘撕裂。毕竟乾坤盘是杨天浩的术法，撕裂乾坤盘的同时，也会对他的身体和灵魂造成一定的伤害。所以，杨天浩只觉得自己要被五马分尸。为了避免悲剧的发生，他只能极力控制着乾坤盘。
然而，杨天浩的坚持显得有些徒劳。他刚才几乎压缩了自身三分之一的乾坤之力，这些乾坤之力爆炸产生的力量实则可怕。所以，他很快便无法继续坚持。就在此时，月牙发出绿光，将杨天浩和他的乾坤盘包裹。
被绿光包裹后的杨天浩，突然发现撕扯力已经消失。
“这就是月牙项链的能力吗？免疫一次致命攻击，这么说我刚才等于死了一回？”杨天浩收回乾坤盘并摸向月牙项链。
很快，月牙发出的绿光消失，碎裂的空间也已闭合。而在乾坤之力爆炸过的地方，黑影现身出来，而他身后的空间正在迅速闭合。
“他能从空间破碎后的虚无中回归，这实力比我预想的还强太多，看来他之前根本没有用全力。”杨天浩想到这里后，也松了一口气。对方没直接用出全力，那就不是为了杀他。
“天浩，你没事吧。”刚才的战斗不过几秒钟，玲珑反应过来后也插不上手。所以，直到此刻她才飞到杨天浩身边。
“没事，不过多亏月牙，不然我可能真的会死。”杨天浩回道。
“虽说遇到致命攻击之时，月牙才会被激活，但也不代表那攻击真能将你杀死。月牙的免疫能力之所以能被激活，主要是因为它要保护自己不被摧毁。刚才你应该是无力继续防御，也就无法保护月牙。因此它才被激活，自保的同时也保护了你。”玲珑解释道。
“不管怎么说，也多亏了月牙，不然我肯定会重伤。”杨天浩说话的同时，也看向了之前攻击他的黑影。
这时，黑影已经现身，他的真容也被杨天浩看到。
这是一位苍老的男性修者，他脸上的皱纹就像是皮肉挤压折叠后的模样。当然，他的眼睛很深邃。其中没有沧桑，也无稚嫩，反而是一种让人看不透的神色。同时，他满头胡乱披散着的长发也全部是黑色，没一丝白发。
“咳！”杨天浩咳出一口鲜血。
玲珑看后急道：“都咳血了还说没事，有什么就说出来，别硬撑着。”
“我真没事，这是因为刚才一瞬间用了太多力量，造成的气血返虚。”杨天浩拍了拍胸口表示真没事。
“老人家，你怎么能这样对我的朋友呢。”玲珑话语中充斥着不满意。
“嫁出去的姑娘，泼出去的水，这话还真没说错。”老者边说边向杨天浩他们走来。
“老人家，你就知道取笑我。他只是我的朋友，我也没有嫁人呢。”老人的回话，让玲珑情绪缓和不少。
“你这丫头，人是没嫁出去，可心早就到了这小子身上了。”老人回道。
“我不听，我不听，我不听。把我朋友都打伤了，得给我个说法。”玲珑耍起来孩子气。
“这小子，是被他自己的力量弄伤的。而我这个半截入土的老人，可伤不到他，倒是差点被他坑死在那虚无中。”老人一语道出真相。
“哼，你不对他出手，会搞成这样么？”玲珑偏向着杨天浩。
“对不起老人家，刚才是我一时没把控好，责任确实在我。”杨天浩说话的同时伸手将玲珑的嘴巴捂住，显然不想玲珑再乱说话。
“还是这小子有见识，你这丫头以后要多学着点。”老人笑道。
“我叫杨天浩，不知前辈？”杨天浩恭敬道，此时他也收回了捂着玲珑嘴巴的手。
“你以前没见过我吗？”老人却反问杨天浩。
不过看到杨天浩摇头后，老人继续道；“罢了……因我一身善恶两分，所以叫无法无天。无法是我善良的一面，无天则是我罪恶的一面。当然，无天已经消逝，也只剩无法。”
无法无天？杨天浩的直觉告诉他，眼前这老者不是这个时代的修者。
“什么无法无天，多难听哦。以后我都不叫他老人家了，直接叫糟老头，谁让他不分青红皂白。我可是第一次带朋友回来，倒是让他给人揍了一顿。”虽然玲珑半开玩笑的说着，但也能看出她很在乎杨天浩。
“别乱说话了玲珑，对前辈尊重一点。”杨天浩提醒完玲珑后又道，“冒昧的问一下，您是不是不属于这个时代？”
“你小子，倒是说对了一半。”老人眯着眼答道。
“时间逝失，乾坤变迁，我都忘记自己活了多久。在我眼中，一年、一百年、一万年，皆无差别。时间对我，已经没了意义。我来自于哪里，又为何在此，也都说不清了。所以，说我不属于这个时代仅仅是对了一半。”老人补充道。
“老人家，你怎么会说这些我听不懂的话呢？”玲珑心思缜密，她听着有些不对劲。
“你们这次来的原因我已知晓，但我也无法为你们解惑。毕竟，我现在只是一团还未散尽的能量。我没有灵魂也没有身体，你们眼中看到我的模样也不过是能量所化。而我的存在，就是在等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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