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他们的过往
冷凝秋的身影渐渐消失不见,司马南烨却站在原地,真的回不去了吗,相遇,他为她的眼睛吸引,相识,他向她的清冷靠近,相离,他为她的失望心痛,原来不知不觉间,他已被她征服,心里堵堵的,可是自己的犹豫,自己的矛盾,却让自己失去了她,时间仿佛又回到那个他可以选择的午后。
司马南烨刚刚下班,从办公室出来,就遇到了走得很急的冷凝秋,当时她一脸凝重,匆匆一面,后来他才知道她是他新收进来的一个病人家属,那个病人情况很不乐观,家庭情况也不是很好,每天查房,都会听到,里面类似吵架的声音,作为医生,他不能管人家家事,照顾病人的是她的丈夫,司马南烨已经跟他谈过好多次话,但没什么作用,吵闹声依然存在。
那是一个午后,每天司马南烨上班前都会到医院的绿化带走走,有了好心情,才能给病人更好的服务,司马南烨来到这边,令他意外的是,那里竟然有人,一般这样的午后,是不会有人来的,处于好奇,他走过去,女孩站在那里,仰着头,越来越往后,长发飘在空中,细细看,才发现她眼角的泪珠,她想起这个女孩是谁了。
那天在办公室门口见过,15床病人的女儿,可是她为什么哭,想想,司马南烨明白了前因后果,家里这样的情况,她应该很难吧“老天是最残忍的,不然为何说‘天若有情天亦老’,只有‘事在人为’”,许久,司马南烨说出这样一句话。那是怎样的声音,犹如黑暗中的一丝光明,繁杂噪声中的天籁。
眼角的泪珠已干,也许是“天若有情天亦老”,也许是“事在人为”,冷凝秋看着司马南烨露出一个笑容,司马南烨从来不知道还有这样的女孩,上一秒还在流泪,下一秒已经绽放笑容,那种笑可以感染每一个人,还有那双眼睛,好熟悉,司马南烨一惊,曾经的大嫂,她们的眼睛几乎一模一样,那个温柔如水一般的女子。
冷凝秋没有说什么,只是从他身边走过,就在司马南烨以为她已经走远的时候,“我叫冷凝秋,我也相信事在人为,谢谢你”冷凝秋心想还是给别人一些阳光吧,有些人,注定只是路人,注定要擦身而过,但一句话可能是一种缘分。司马南烨则是在想,是什么样的经历,是什么样的生活,可以让花季女子说出这样沧桑的话。
鬼使神差般,他打听到冷凝秋上学的学校刚好是他们家投资的,找了空闲的一天,他到了冷凝秋的学校,打听了有关冷凝秋的事情,原来她是这么坚强,这么自立的女孩子,让司马南烨不解的是,冷凝秋大学一年级的时候停学一年,不然她早就毕业了,平时她总是做很多兼职,一人打好几份工,好像很需要钱,现在她妈妈住院了,她就更需要钱了,而且她为人冷漠,跟同学也不是很熟。
不知不觉,司马南烨来到了紫藤花下的凉亭,冷凝秋正在很认真的看书,可能是冷凝秋很没有安全感,司马南烨还没有走进就被她发现了,对于司马南烨的到来,冷凝秋微微惊讶,“是你,你怎么来了”,司马南烨有些尴尬,总不能说自己是为她而来,“我以前的同学在这里工作,所以过来看看”,冷凝秋发现了他话中的漏洞,并没有拆穿他,他是学医的,而这所学校是金融类的。
“你应该就是我妈妈的主治医生吧”,司马南烨更尴尬了。冷凝秋这才认真地看着这位年轻的医师,他肤色白皙,五官清秀中带着一抹俊俏,帅气中又带着一抹温柔,有一种空灵俊秀的气质,他们聊了很多。
慢慢的,冷凝秋和司马南烨熟识起来,每次司马南烨都会说是来看同学,也会把冷凝秋妈妈的最新情况带给她,冷凝秋对司马南烨是充满感激的,人也变得有些开朗,有的人外表看着很冷,可是一点点的关怀却可以改变,有时候,生命给你照进阳光的时候,你不应该客气,这样的温暖,这样的美好不是天天都有的,也许就如树苗对阳光,水的需求,这样的阳光水分,这样的关怀正在渗入冷凝秋的心里。
看了手机好多遍,已经四点了,司马南烨说好三点钟来的,冷凝秋被自己的行为吓了一跳,这种内心的东西是叫做期盼吗,她已记不清多少年,自己心里没有这样的感觉因为这对她来说很奢侈,就如那些名牌包包和衣服一样,都是奢侈品,她能做的,就是努力学习,赚钱,这样才能给她爱的人更好的生活,可是司马南烨为什么会给她这样的感觉。
“你在想什么”,司马南烨好奇,这是第一次她没有发现他,冷凝秋回过神,看着逆光的司马南烨,心中豁然开朗,为什么对他有那样的感觉,因为他就像灯塔一样,给她黑暗的生活带来光明,她害怕再次失去光明。
“没什么,只是想你为什么来晚了”,“凝秋,有一件事情我必须告诉你,你妈妈她”冷凝秋尽量使自己冷静,“她需要做手术是不是,我已经知道了”,“你告诉我需要多少钱”,“初步估计,需要六十万”,冷凝秋倒吸一口气,“我来想办法”,留下这样一句话,冷凝秋走了,司马南烨紧紧地握着手中的卡,那句“不要怕,我帮你”怎么也说不出口。
过了好几天,司马南烨再见到冷凝秋的时候她更加单薄,尽管她很疲惫,她还是笑着说“医院那边可能还要麻烦你,钱的事情我会尽快想办法的,她拿东西的时候,包里的名片掉了出来,司马南烨呼吸一窒,他们还是找到她了。
名片是哥哥公司李月的,自从大嫂走后,两年来,哥哥一直在找与大嫂有任何一个地方相似的女孩子,特别是眼睛,第一眼看到冷凝秋,他就有一种预感,大哥的人迟早会找到她,那她呢,她会同意吗,如果她知道自己就是司马南谦的弟弟,又会怎么想。冷凝秋慌忙地收拾好名片,拿出一个小袋子,里面满满的都是小孩子的东西,司马南烨以为是冷凝秋小时候的,就没有多问。
“这些,都是我最重要的东西,你可以替我保管吗”冷凝秋一脸期盼,似是已经做好某种决定,司马南烨好为难,一边是自己敬重的大哥,一边是自己的知己,他该怎么办,“好”,接过袋子,“你不问问这些东西是谁的”冷凝秋半开玩笑地说道,相视一笑,已是日半西山。
司马南烨回到医院的第二天,医院让他准备给15床动手术,所有费用已经全部交清,并交代了以后的治疗,对他们的礼遇让司马南烨感到心慌,该发生的事情终于还是发生了,急匆匆地感到学校,却看到正要离开的熟悉的车辆,司马南烨知道冷凝秋就在上面,拦下车,陪冷凝秋下车的还有李月,李月先是震惊,而后恭敬地跟司马南烨打招呼“二少爷,您怎么来了,总裁提到您呢”。
听到李月的话,司马南烨和冷凝秋同时僵在原地,冷凝秋不敢置信的看向司马南烨,“二少爷”,“冷小姐,南烨少爷是总裁的弟弟”,算计,疑惑,布局,一下子将冷凝秋包围,“原来如此,我真的好傻”,头也不回地坐上车,车子渐渐远去“不,不是的”,司马南烨知道冷凝秋误会了,可是毫无办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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