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章黑手
有仇不能隔夜,因为隔夜了,就说不定会原谅对方。
这句话罗逸也不知道是听谁说的,但他很认同。
魏安平那狗东西敢告密,肯定得好好收拾一顿。
要不是陈致远给了他一次机会,他这会儿估计在如意客栈。
因为去青楼被开除,说出去实在太丢人。
要是传回去,被老爷子知道,说不定又会被气病。
他可是个孝顺的孩子,这种事自然不能让其发生。
魏安平确实可恶,罗逸恨不得直接宰了他,但又顾忌学宫规矩以及魏安平的家世。
毕竟是兵部侍郎的孙子,真杀了没地方逃。
而且也不一定逃的掉。
所以最后他决定只教训对方一顿。
给他一个小小的教训。
这个时候陈致远的扇子就发挥了作用。
下午的课一结束,罗逸就以陈致远的名义让人通知魏安平去先圣殿,那里是祭祀先贤的祠堂。
正常情况,魏安平结束课程就得回家,但得知了陈致远的命令,只能去那里等着。
不过他很是纳闷,毕竟没有大事,一般不会来这里。
一直等到夜幕降临,都没有看到陈致远的影子,反而是看到了不少先生。
等了这么久,魏安平心里开始怀疑是不是有人故意搞他,毕竟陈致远是个很守时的人,怎么会让他白等一个多时辰?
正在疑惑间,魏安平察觉到背后有动静,刚准备回头,脑袋就收到了猛击,人都没看清就倒在了地上。
“垃圾!”
一个瘦弱的身影出现,随即丢掉了手中的石头,满脸鄙夷地嘲讽了一句。
看了一眼四周,确定无人后,罗逸拖着魏安平就到了先圣殿后面。
“狗东西,敢告状?小爷让你知道什么叫代价。”
一边骂,罗逸一边用脚狠狠在魏安平的脸上摩擦。
直到魏安平脸上全是红肿后,罗逸才停下。
站在原地沉吟片刻后,罗逸再次抬脚在魏安平的胯下狠狠踹了几脚。
“啊!”
小弟弟被踢,魏安平立即痛呼起来。
罗逸被吓了一跳,担心被人听到,捡起旁边的石头再次给魏安平的脑袋来了一下。
“让你告密,还叫小爷蛮子,小爷就让你变太监。”
“找姑娘?还鸢姐姐?小爷让你成怨种。”
狠狠踹了十几下后,罗逸才拍了拍手离开了先圣殿。
他其实心里有些发虚,毕竟当着先贤雕像的面打人。
至于魏安平,肯定死不了,最多只是丧失某些功能。
回到舍馆,罗逸的心还是没有静下来。
毕竟魏安平被他揍得那么惨,学官肯定会调查。
虽然他做了伪装,但经不住推敲。
而且学宫里跟魏安平有仇的不多,他绝对是最有嫌疑的那一个。
揍人他不后悔,只是怎么善后却的好好想想。
“罗逸,你下午去哪里了?该不会又是去找小雪姑娘了吧?”
看到罗逸回来,章书茂脸色怪异地问了一句。
罗逸咳嗽了一声,“声音小点,今天刚被陈院长叫去训了一顿。”
“爽不爽?”李尧适时问了一句,一脸猥琐。
罗逸抬手就是一巴掌,不过没有用力,“大人的事,小屁孩少打听。”
李尧捂住脸,瘪了瘪嘴,“我又不是没去过,而且我比你大几岁,你还在玩泥巴的时候,我就开始脱裤子了。”
“就你那小蚯蚓,不是搅水缸?”罗逸看了一眼李尧的裤裆,鄙视了一番。
“呸!不要只看大小,得论花样,论持久。在这方面,一看你就是外行。跟我玩的姑娘,每一个都被我治得服服的。”李尧没有在意罗逸的鄙视,反而得意地说起了自己的感悟。
那东西是天生的,他确实比不过罗逸,但论技巧少有人及。
“有什么花样?讲来听听。”胡海坤一直斜着眼睛听着,他还是个雏,听到李尧说起花样,随即来了兴趣。
章书茂故意咳嗽了一声,意思差不多就得了。
但来了兴趣的三人哪里收的住,坐在一旁满脸淫笑地讨论着。
罗逸虽然经常出入青楼,但也是个雏,李尧的话简直让他大开眼界。
没想到只是床笫之欢都有这么多花样,差点就想去找小雪试试。
唯一例外的只有章书茂,似乎真没有多大兴趣,一句话也没说。
当然还是认真的在听。
大多数时候都是李尧在描述,罗逸跟胡海坤则是静静听着,为了不被小瞧,罗逸也适时的说几句谎话。
去了那么多次青楼,见过的猪太多了,随意胡诌几句,三人也不会怀疑。
而且夺魁之事人尽皆知,根本没人会觉得罗逸还是个雏。
技巧方面,有胡海坤替他问,被鄙视的对象自然就成了胡海坤。
胡海坤也不介意,一直在虚心请教。
甚至扬言,改天就去试试。
几人兴致勃勃,一直说到三更才睡觉。
躺在床上罗逸忍不住感叹,只要一聊天,肯定会睡的很晚。
于是在心里下定决心,下次一定不要聊天。
晚上罗逸做了一个春梦,只是对象不是小雪,而是一个男人。
吓得罗逸直接就醒了。
“玛德,这个该死的木木。”
骂了一句后,罗逸一看天色,天边已经微微泛白,随即起床去凌烟湖。
魏安平虽然被打晕在先圣殿后面,但每日清晨都有人打扫,自然就发现了他。
看到魏安平被揍的这么惨,立即叫来了学官的人,把他抬到了医馆。
一番查探后,身体没什么大碍,唯一的问题就是某些功能估计暂时没有了。
学宫里面发生这种事,学官大为愤怒,派人马上查清此事。
同时也派人通知了魏安平的父母。
魏安平的父母知道自己儿子经常去青楼,所以昨晚见魏安平没回来,下意识就以为又去了青楼。
至于接他的车夫,因为没见到魏安平一直在门口等着,也没回去报信。
作为车夫又进不去学宫里面,因而并不知道魏安平出了事。
直到魏安平的父母过来,他才知道麻烦大了。
趁着这两人现在没时间理他,毫不犹豫就选择跑路。
不论魏安平的事怎么处理,他肯定会有麻烦。
谁叫他只是个车夫。
学官的动作还是很快的,课上到一半罗逸就被叫走了。
对于打人这事,他当然是矢口否认。
学官没有证据,毕竟只是怀疑,所以只能放走罗逸。
而这时魏安平也醒了,把整个事情讲述了一遍。
有了魏安平的话,学官很快就找出了那名报信的学子,但对方根本没看清罗逸的长相。
不过学官还是得到一条线索,那就是陈致远。
因而学官又去了陈致远那里询问情况。
陈致远只是听了一遍,就知道是罗逸搞的鬼。
一想到罗逸下这么重的手,他就有些愤怒,实在太胡来了。
愤怒归愤怒,陈致远只说了自己没有叫人通知魏安平,其他的事一句也没多说。
学官当然知道不会是陈致远下的手,又不敢多问,只能离去。
他不是没有怀疑过罗逸,毕竟跟魏安平有仇的很少,就属罗逸嫌疑最大。
但罗逸说自己去了金凤阁,他又不能前去求证,加上夺魁一事,他根本没有过多怀疑。
至于夺魁一事,陈致远已经把这事给压下了,他就算想找罗逸麻烦,也不敢得罪陈致远。
就这样,因为陈致远的包庇,还有罗逸先前做的伪装,魏安平被打一事暂时也就成了无头悬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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