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入新宅子
宴席散去,等众人走尽花措伴瑶琴一道往回走,二人路经花园见前面路边站着两人。
瑶琴眼神一亮,道:“五殿下和杨公子怎么还没走?”
杨文泽道:“我们特意在此等你们的。”
花措急急走上前,对盛从毓道:“怎样?”
盛从毓从背后拿出一个小小布包来,道:“妥了,我亲自给你拿来了。”花措将废纸一一展开来,在打开其中一张的时候神色一震,嘴中喃喃道:“是他……”
“措儿你怎么了?”瑶琴见花措神色不对,关切地问道。
“我……”花措欲言又止,连声道:“我不能说,我不能说……”
“究竟是什么事情,难道连我也不能说吗?”瑶琴有些着急。
“是啊,有什么难事说出来大家一起想想办法。”杨文泽道。
盛从毓静静望着花措,道:“算了,她不说就不要勉强了。”他从腰间取下一张令牌,道:“你要是哪天有需要了可以来王府找我。”
花措抬头看了一眼盛从毓,他一副安然若素的样子,花措立时心中安定了些,此刻不能先自乱阵脚,她暗暗想着,伸手接过令牌,道:“多谢五殿下。”
瑶琴素日知道花措性子,知道再问也问不出,道:“我们送五殿下和杨公子出去!”
一行人往外走去,杨文泽道:“你们怎么忽然来了都城,真是太令人意外了!”
花措默了片刻道:“我家中生了变故。”说完简单将事情说了一遍,当中自己被江艳姝卖身的事情并没有说,只略提出门游玩被人伢子捉了。
杨文泽听完倒吸一口凉气,道:“此事你先不要着急,我回去托江南各处官府寻找卢老爷,稍后我去向父亲请一队府兵叫亲信带去江南寻人。”
花措向杨文泽投去感激的眼神,道:“多谢杨公子,但现在不需要了……”
盛从毓眸光一动,道:“你今天得到你父亲的消息了?”
花措迟疑片刻,点点头。
盛从毓又道:“卢老爷如今身在都城?”
花措摇了摇头,道:“我不知道,今天我在回桥上撞着个丫鬟,她悄悄递给我一样东西,是一张纸包着的玉扳指,那玉扳指就是父亲平日里戴的。”她从囊中取出一枚玉扳指来。
瑶琴拿起来看了一回,道:“确实是义父的……这么说义父很可能身在都城了!”
盛从毓道:“所以你查看废纸……你已经知道传授物件给你的人是谁了!”
花措点头,道:“是!”
盛从毓重新展开废纸,看到其中一张缺角的,道:“原来是他!”
杨文泽有些摸不着头脑,道:“是谁,你说的是谁?”
盛从毓道:“是二哥盛从缙,他当时应该是从纸上撕下一角来包着玉扳指叫人送给花措姑娘的。”
杨文泽道:“怎么会是他?此事好蹊跷!”
盛从毓道:“看来山贼抢劫烧园一事另有隐情,有必要将案件卷宗找出来重审一遍了。”
杨文泽道:“既然知道此事和二殿下有关,我们为何不直接去问他?”
盛从毓道:“不可,一来我们没有真凭实据,二来二哥素日与我不和,冒然去问他非但不肯实说,还会落得个打草惊蛇,到时候就更加难找出卢老爷了。”盛从毓转而对花措二人道:“你们现在都城安顿下来,此事需要从长计议再做打算。”
瑶琴道:“今日已经辞别了常夫人,相府也不好长住下去的。”
杨文泽连忙道:“这个容易,我家在城南有套宅子正好空着,虽不十分阔气,但宽阔明净,我稍后叫人打扫了你们明日就好住进去了。”
“这……”花措有些犹豫,瑶琴一口答应了,道:“恭敬不如从命,有劳杨公子费心了!”
杨文泽嘿嘿一笑道:“好说,好说!”
是夜,等瑶琴熟睡了,花措披衣起身,从怀中取出白天的物件,通体碧翠的玉扳指在月光下发出莹莹的光辉,玉下的一截纸已经皱巴了,上头一行字仍清晰可辨:若要你父亲活命,入驻东宫。花措打开火折子,吹着了,将纸张点燃,火苗蹿烧一瞬,映得少女的双眸灿若星子。
第二日一早,杨文泽入了相府,因常仲玉早朝,只拜会过常夫人便接了花措二人出来。
二人坐上一辆阔气的双驾马车,应是镇国公府上的专用乘驾,瑶琴隔着软纱轿帘和一旁骑马的杨文泽说话:“杨公子动用府上乘驾,倒显得和我两身份不符了。”
杨文泽道:“莘姑娘这是哪里的话,二位姑娘是我的挚友,就是府上贵客,区区一辆马车如何乘不得。”
瑶琴轻轻一笑,不再说话,沿路观赏片刻,道:“这金陵城果然热闹得很,我自从吴郡来还没上过街呢!”
杨文泽道:“你们远道而来,原该好好玩一玩,改天我邀请你们上街游玩!”
“杨公子平时都和五殿下一起游玩么?”
杨文泽脸上浮现一抹笑意,道:“我和五殿下常在一处,不过这两年他帮衬太子理事,加上时常被派巡防边疆,倒不怎么一起了。”他顿了一顿,道:“不过偶尔出游还是有的,改日我叫上他一起!”
瑶琴抿嘴一笑,回头瞧见花措斜坐着闷闷的,道:“你今天怎么无精打采的?”
花措道:“觉得有些累,可能是昨晚没有睡好,不碍事的。”
瑶琴道:“等安顿好了你再好好补上一觉。”
杨文泽的宅子极好,虽然比不上气派豪华,却清雅开阔,位置又便利,庭中一汪池塘四周层层叠叠种了好些草竹,倒有些闹中取静的意思。
一应安顿妥帖了,杨文泽忽见花措身形晃了一晃,正疑惑间,却见她一头栽倒下去,他眼疾手快一把托住她,只见她双颊潮红昏死过去,杨文泽伸手一触,额头滚烫,道一声“不好!”连忙吩咐小厮去城中请大夫。
大夫望闻问切一番,道:“是忧急攻心所致,姑娘之前感染过时症,病没有大好,加上心思郁结,又有急火攻心,寒热相克于体内,来势凶猛了些,我开些清火的药方,饮食上注意营养温补,好好调养方可痊愈。”
瑶琴自去煎药,杨文泽亲自送大夫出门,等折转回来,见花措正睡得昏昏沉沉,忽然挥舞着双手,叫道:“爹爹救我,我好怕!”杨文泽连忙上前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抚道:“不要害怕,我在这里!”
许是手心滚烫,握住清凉的物件,花措沉沉睡了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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