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1章 质疑身世


随着他大手钻进她衣摆,夜时舒用力抓住他手腕,扭开头道,“我不要在这里!”

尉迟凌挣开她的手,扣紧她腰肢,炙热的气息落在她耳畔,“洞房没有,你好歹给本王一些甜头。”

夜时舒脸红耳烫地扭回头瞪他,“你怎如此不知羞?在府里也就算了,这荒山野岭的,就算没人,你能保证没鬼?”

尉迟凌低笑,“白天哪来的鬼?”

看着他眸底的坏笑,夜时舒忍不住掐他,“不行就是不行,哪有第一次在荒郊野外的?你把我当什么?露水鸳鸯吗?”

“嘶……”尉迟凌龇牙,但却没阻拦她‘残暴’的动作。

他脸上的疤痕又大又丑,本就有些吓人,突然间龇牙咧嘴,看起来便更加狰狞,夜时舒瞧着他这比鬼还恐怖的模样,忍不住失笑。

她这一笑,灿若骄阳,明媚动人。昨夜的喜服还未更换,一头乌发如瀑披散在肩后,更衬得她如伶俏的妖精般,勾人心魂。

尉迟凌眸光一热,喉结滚动,扣着她腰肢的手便不由自主地在她身上游走。

夜时舒身子僵住,触及到眸中那毫不掩饰的欲望,立马又要去抓他的手,“我说了不……”

“我就看看,什么也不做。”尉迟凌低下头含住她唇瓣,阻止她说话同时也把她的手拉到他身上,“我不介意让你看回去。”

“……!”

……

致和将军府。

夜庚新在儿子的解说下得知了王府的一切情况,父子三人在书房关着门商议过后,假装为承王府的事担忧,派了府中的侍卫出去寻人。

只是夜庚新没有女儿的消息,始终不放心。

夜时竣安慰他,“爹,您相信承王殿下,他和小妹肯定不会有事的。”

夜庚新目光投向大儿子,想听听他的看法。

夜时珽低沉道,“听昨日承王对时竣的警告,应是做了万全准备,爹无需担忧。”

夜庚新背着手在屋中走来走去,百思不得其解,“说太子的人在新房埋伏我信,可澜贵妃也派暗手对付新人,这叫怎么回事?你们确定澜贵妃的人是去对付新人的,而不是去保护新人的?”

夜时竣赶紧道,“爹,我和大哥看得一清二楚,太子的人和澜贵妃的人配合默契,一方望风、一方行动,最后都与承王府的人交了手!”

夜庚新揪紧了眉头,更是疑惑不解,“你们说说看,澜贵妃此举究竟是为何?帮着太子对付亲生儿子,难道承王是她捡来的不成?”

夜时竣和夜时珽对视了一眼,都无语又无解。

夜庚新越想越头大、越想越恼火,“上次舒儿在澜霞宫发生的事,就已经够荒谬了,新婚夜又发生这种事,简直就是奇闻怪哉!”

夜时竣好奇地问道,“爹,上次发生过什么事?”

夜庚新也没瞒两个儿子,随后便把太子在澜霞宫想撬兄弟墙角的事告诉了他们。

听完,夜时竣和夜时珽都不可置信。

特别是一向沉稳的夜时珽都忍不住开口斥道,“真是荒唐!莫非承王不是澜贵妃亲生子?”

他话音一落,夜时竣赶紧捂住他的嘴,“大哥,你说什么啊,不要命了?”

但他这话却是让夜庚新僵愣住,双目不由得敛紧,然后盯着大儿子,道,“说不定真是如此。”

夜时竣和夜时珽同时惊愕地看着他。

夜庚新又道,“太子与承王乃同日出生,只是一个辰时、一个亥时。”

他这话已经不是暗示了,几乎可以说是赤裸裸地表达自己的看法了。

谁能不懂?

夜时竣一脸的不可思议,“爹,真要那样的话,没人看出来吗?”

夜庚新白了他一眼,“刚出生的孩子都跟猴儿一个样,何况又是同父异母的兄弟,能有多大差别?”

夜时竣摸着下巴,一边摇头一边道,“如果真是这样,那可就难办了。都是皇上的骨血,即便滴血验亲也无从分辨,除非让太子和承王都与澜贵妃验血,可这种事别说做了,提一嘴都得担心脑袋不保。”

眼见他们越说越来劲儿,夜时珽皱了皱眉,“爹、时竣,没有证据的事,还是慎言。”

被大儿子一提醒,夜庚新微微一惊,赶紧板着脸交代老二,“今日我们父子的对话全都烂到肚子里!”

夜时竣咧嘴笑道,“爹,您就放心吧,我连小妹都不说,免得她心中难安。”说完,他又给夜时珽使眼色,“大哥,走吧,我们该出去寻人了。不管王爷和小妹躲在哪里,这戏我们还得帮着唱下去。”

夜时珽点着头起身。

……

一天一夜过去,寻找承王和承王妃的人皆一无所获。

这两日尉迟晟都没早朝,儿子在大婚期间失踪,如今下落不明、生死未卜,他现在看到文武官员都不顺眼,恨不得拿几个来出气!

回到宫中的澜贵妃没再露面,只不停传出她身子不适,御医不停地往澜霞宫去。

又过去一日,吴钺进宫向尉迟晟急报,“皇上,承王和承王妃回府了!”

尉迟晟一听,瞬间抖掉两日来的心累,激动问道,“他们可安好?”

吴钺低下头,语气低了几分,“承王妃无碍,但承王受了伤……”

“那还等什么,还不快把陆长青带去承王府!”尉迟晟忍不住勃然大怒,“给朕彻查!到底是谁要他们的命!”

“回皇上,臣已经派人去往御医院唤陆院使,他这会儿应该动身了。听王府侍卫文岩说,新婚那夜,有人潜入新房欲行刺承王和承王妃,但对方没料到承王妃会武功,这才让承王妃带着承王逃离了新房。只是新房外有人埋伏,文岩和文墨不得已才与承王和承王妃离开王府避险。文岩还说,他们在外面也遇到埋伏,导致承王受伤,所以才耽误了回府。”吴钺将听来的消息如实禀道。

尉迟晟听得吹胡子瞪眼,简直不敢相信儿子新婚夜会发生如此多惊险之事!

“摆驾!去承王府!”

……

承王府里。

御医院的陆院使刚给晕迷中的承王检查完伤情,就见尉迟晟一身冷肃地出现。

他赶紧禀道,“皇上,承王晕迷乃内力耗损所致,但好在没有性命之忧,多调养些时日便能恢复。”

一旁夜时舒安静地听着,可却没人知道她心跳得有多厉害。

这位御医院的陆院使来到时差点吓死她,毕竟承王只是服了一种药暂时睡着,这要是叫院使大人瞧了去还不得穿帮啊?

这假晕的事穿帮不说,承王双腿的秘密更是保不住了……

但文岩却在看到陆长青这位院使时,立马把人请进了承王房中,文墨见她惶恐不安,赶紧偷偷与她说让她别担心。

这会儿看着陆远使一脸认真的胡说八道,她才明白,原来这陆远使是他们的同伙!

难怪承王假伤假毁容的事能瞒过所有人,都是因为这位院使大人的功劳!

“承王妃!”尉迟晟突然朝喝来。

“儿媳参见父皇。”夜时舒赶紧上前行跪。

“你且说说新婚夜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逃出王府后去了哪里?为何现在才回府?”

面对帝王的审问,夜时舒心里虽紧张,但面上还是抗住了帝王的威压,冷静地回道,“回父皇,新婚夜儿媳与王爷本已歇下,不想突然闯入几名刺客,好在儿媳从小跟着父兄习武,也有几下子,才没让那些刺客得逞。”

“只是让儿媳没想到的是新房外还有刺客,幸好文岩和文墨及时赶到,掩护儿媳和王爷逃出新房。但府里留宿的人实在太多,我们无法分辨出到底谁好谁坏,实在没辙,只能逃出承王府。”

“就在我们去后山准备躲一晚时,谁知道路上又遇到了埋伏,王爷见我体力不支,为保护我这才耗损了内力。”

在她说完经过后,文岩跪地禀道,“启禀皇上,路上埋伏的歹人已被除尽,只是小的们和王妃都无从辨认对方身份,只能将歹人尸首全带回府中。还请皇上为我家王爷做主,务必查出行刺我家王爷的幕后主使!”

尉迟晟铁青着脸朝吴钺下令,“去查!”

吴钺领命去办。

院子里摆着五具尸体,也不是尉迟凌和夜时舒从别的地方找来的,而是成亲那日埋伏在接亲路上的人。

把尸体摆出来给人看是夜时舒的主意。

毕竟这些人是真打算在接亲路上动手,他们可没冤枉对方。夜时舒不过是改变了情节,借这些杀手给自己和尉迟晟狠狠卖惨罢了。

吴钺很快返回房中,但他没有当众说话,而是到尉迟晟耳边低语。

尉迟晟听后,本就带怒的龙颜更是多了一股咬牙的狠劲儿。

但他也没发作脾气,而是对陆院使交代,“你留在承王府照顾承王!”接着又命令吴钺,“把人全给朕带走!起驾回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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