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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将她的手拂下来站起身,卢曦脸上原本得体的笑已经凝固,逐渐变得僵硬,眼眶里含着泪,却倔强的不肯落下。
有一种破碎感的美。
如同我当年见到她的第一眼。
但这一次我直接绕开了她,不顾身后众人的挽留,离开了房间。
我回到家洗完澡正准备躺在床上睡觉的时候,卢曦突然打来了电话。
“你为什么不在家里住了?你去了哪里?”
她喝了酒,说话的声音轻飘飘的。
我察觉到不对,将地址发微信告诉江承,让他去接卢曦。
但江承只回复了四个字:“关我屁事。”
卢曦毕竟还是我名义上的妻子,我既然决定和她离婚,就不会有任何转圜的余地。
但在离婚证没办下来之前,她不能出任何事。
可实在是不想再与卢曦有半点牵扯,于是我找了方梨求助。
当她打开门时,白日里的浓妆已经被卸下,整个人如同剥了壳的荔枝,白嫩又水灵。
在听到我的来意后,她二话不说披件衣服就和我一起出门了。
我们到达小区楼下的时候,已经有暴脾气的业主因为卢曦的酒疯,对着空气大骂。
我和方梨扶着哭闹的卢曦进了房门,卢曦突然抱住我的大腿,哭着让我不要走。
“阿洋,你别走好不好,我知道错了。”
“是我对不起你,辜负了你的一片真心。”
“但是我现在知道错了,你原谅我好不好。”
卢曦嚎啕大哭,说话的声音歇斯底里,抱着我紧紧的不撒手。
方梨看到这样的情形,体贴地提出自己去给卢曦买醒酒药,为我们二人留出足够的时间和空间。
看着方梨在门外消失的背影,我又冷眼瞧了瞧身旁的卢曦,直接一把手将她从地上扯起来,扔到了沙发上。
“人走了就没必要再装了,我知道你酒醒了。”
原本还在哭闹的卢曦瞬间就安静了下来。
她的眼睛通红,又一次扑到我的脚边,抓着我裤腿的手忍不住颤抖。
因为刚刚哭闹的原因,她现在嗓子里发出的声音酸涩又难听。
“我们真的再也回不去了吗?”
这是我第一次在卢曦身上看到这种表情,无助又脆弱。
即便是被霸凌最狠的那一年,这种表情也从来没在她的脸上出现过。
我将自己的腿稍微向外挪动一下,看着她因为没有支力点倒在地上,无动于衷。
“我清楚你是因为赌气所以答应和我结婚。”
“我知道江承是你心里一直念念不忘的那个人。”
“你和江承的聊天记录我看到了,现在我也明白你手上戴着的素戒其实是江承送的。”
“难道我没有给过你坦白的机会吗?”
“机会我早就给过无数次,是你不要的。”
“你签了离婚协议,我们好聚好散。”
在我说出最后一句话后,卢曦的瞳孔微微一缩,随后自嘲般的笑了笑。
“不用签协议了,我们明天就去离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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