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8章，第二道菜：红衣笑！在又不在！
孙圣所站在的位置，就是那擂台观众的位置，抬头看，也是和观众一样的角度。
这一幅画和之前的手法完全不一样。
若说，上一幅“天地树”是抽象派的话，这一幅画就是写实派了。
它的细节栩栩如生，风吹树叶微微动，人看战斗神情紧，树和人都跟真的一样。
孙圣从未看到过如此真实的画。
他感觉自己就在人群里，就是那人群观众的一员。
忽然！
孙圣察觉自己耳边传来了吵闹声，还有呼喝声。
再一转头，他竟然发现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到了画卷里面。
“我这……”
孙圣转头向外看去，竟然真看到了另一个自己，正痴痴傻傻的，站在那画卷前呢。
“我这是魂魄离体，被摄入画卷中来了？”
若说之前，魂魄分离，神魂不稳的时候，他还会害怕一些。
但现在，他已经魂魄凝练为一，有了元神了，可不会害怕什么魂魄离体了。
因为元神出窍就是一个修道者自然而然就会的能力。
“好吧，我就看看你这道‘菜’有什么花样。”
孙圣笑了笑，就左右看了看。
看了一会，他也没发现什么不对劲。
正当他将目光再投向那擂台的时候，就见擂台上走出了一人，一身黄衣。
黄衣人双眼一瞪，看向了孙圣，声音嚣张地说道：
“小崽子，你是新来的吧？”
“凭你也想要参加比武招亲，妄图得到红衣的认可，一亲芳泽？”
“来来来，让我看看你这小白脸身上的四两肉够不够斤两！”
孙圣眉头一皱，有些火大。
我站在人群里，看个戏，啥也没干呢，你就找我麻烦？
呵呵，看来，我是不能安安静静地当个看客了！
“试斤两？”
“好啊！”
“我正想试一试你们呢！”
孙圣缓缓移步，一边走上擂台，一边双眼四处扫视，观察着周围。
擂台上有一杆大旗，上面写着“比武招亲”四个大字！
之前，孙圣没往那看，就没注意到。
同时，他没注意到的还有一张在擂台后面的阁楼二层窗户上挂着的一幅画。
那是一幅人物画，画上面只有一个一身红衣的女人。
“好奇怪！”
孙圣看到那画的时候，眼神一凝。
这红衣女人是站着的，左手虚捏，像是要捏住什么，右手上指，指着天空，宛如菩萨讲道。
却又和真正的“菩萨神像”不一样。
因为，它给孙圣一种最不自然最自然，最不简单最简单，最轻松最沉甸甸的感觉。
孙圣无法说这幅画画得好，也无法说这幅画不好。
在看到这幅画的时候，一种感觉告诉他，他只应该被吸引，只应该单纯地沉醉其中，而不能有所褒贬，有所评价！
“好古怪！”
孙圣一边走着，一边眼睛死死盯着那幅画上的红衣女人。
事实上，周围所有的人，包括舞台下的观众，此前一直都是在看着这幅画和这个红衣女人，而不是在看擂台上的比武。
即便是对战的两个人，那眼神也会一有空隙，就放在这幅画上，痴迷地看着那个红衣女人。
若是之前的孙圣，怕是会和那些观众一样，被红衣女人彻底迷了神魂，乱了心智。
可经过《天地树图》改造的孙圣，元神稳固，只是灵台混沌一息之后，就恢复了清明。
这让他能够更清晰地看到那幅画上的红衣女人是什么样子。
上了擂台，靠近了一些那幅画之后，孙圣的感觉更深了。
说实在的，那女人并不是一个典型的美人儿。
她的脸不是瓜子脸，而是浑圆，乍一看，反而有些平凡。
可她异常宽大的额头，却又让她像是寿星佬一样，不像是一个凡人。
再看，她那似笑非笑、就像是不现实的一张脸，就更让人觉得她不像是人间真实的存在。
然而，她却真实地就在那里，就像是她原本就在那里、在此方画中天地初始的时候，就已经在那里了。
怀疑她的存在，却又无法怀疑彻底！
“这是一个佛陀菩萨的化身？”
孙圣心中存着这个猜测，默默地审视着那个画上的女人！
红衣女人的眼睛，也很古怪。
她在看着下面的擂台和擂台下的观众，似乎一切都无所不见！
可仔细一看那双空洞的眼眸却又宛如庙里的神像一般对什么都视而不见！
擂台上的人，擂台下的观众，想要躲避她的目光是不可能！
然而！
你想要去迎接那目光、回应她的注视，也是枉然！
“怪，怪，怪，这幅画可真是怪啊！”
孙圣不自觉地摇头感叹道：“不看她的时候，她在看你！看她的时候，她却又不在看你！”
他的行为与那些痴迷的观众不一样，显得特别另类。
按说，这时候，那幅画，就应该出现变化了，孙圣也在故意加大动作和声音，想要激活那幅画，让它动起来。
可孙圣都走到擂台中央，站在那个挑衅者的对面了，那幅画都没有任何变化。
画上的红衣女人，也没有任何动作！
她就像是最初那样！
只是静静地在那，脸上带着无所谓的神情，在笑着！
不知为了什么而笑！
却像是能笑到永远！
这种笑，让孙圣压力很大，内心之中竟然滋生了一种恐惧！
换一个人，怕是神魂不被吸引，也会被这种古怪的压力给压扁了。
好在孙圣有着独立的元神，坚定的意志。
他眼神一凝，强行切断了视线，转过了头，看向了对面的挑衅者：
“来吧！咱们相互试一试！”
被孙圣的声音吸引，那黄衣人转过头，冷眼打量着孙圣，说道：“你一文弱书生，也想试我？”
“是！”
孙圣点头。
“那你就给我留下两只眼珠子吧！”
黄衣人一声暴喝，双手如爪，直接插向了孙圣的眼睛。
“为什么你要我的眼珠子？”孙圣往后退了一步，躲了一招。
“因为你刚刚看红衣看得太久了！我很不高兴，就想将你的眼珠子挖出来！”
黄衣人一边说，一边出手快如闪电，不停往孙圣的眼睛插。
“呵，照你这么说，你更应该挖眼。因为你看她看得比我还久！”
孙圣冷笑一声，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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