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三十二章 毫无价值
“安，新发现！”
乔突然蹲在地上捡起刚才打落露西的一刻牙齿。
看着只是一颗普通的磨牙，还黏着血丝和口水，除了恶心没什么特比之处。
可乔却像是有什么新发现一般，将另外一粒牙齿也捻在了手上，仔细又看了看，竟是直接伸手掰开了露西的口腔。
这会儿露西已经昏死了过去，而且颌骨脱臼，正好方便他查看。
“帮我拿一下！”乔从口袋里摸出一个强光手电筒递给了安嘉河，安嘉河犹豫了会还是结果手电筒帮忙照着露西的口腔。
乔捏着露西的下巴仔细看了看牙槽的地方，“往上面照一点。”
安嘉河很是配合地半蹲着身，把手电筒往乔指向的方向照去。
谁知道乔换了左手捏住露西的下巴，右手直接伸进了她的口腔里。
“果然，这里有一根细线！”
乔脸上难掩兴奋，想要用力将露西嘴里的东西扯出来。
安嘉河凝神，有些不清楚到底是什么情况。
只是，突然，露西再次睁开了眼睛直直地看向安嘉河。
安嘉河只觉得背上一凉，下意识地想要将乔拉过来。
一切只发生在一瞬间，安嘉河的手还没触及到乔的手，露西却直接朝乔的方向撞了过去。此刻乔的手指还放在她的口腔里，她这么一撞，竟是直接撞破了喉咙。
乔立马抽回了手，可是一切已经来不及了，露西口中涌出大量的鲜血，瞳孔中渐渐没有了聚焦。
“你先出去，我有办法试试。”乔的手上满是鲜血，还有唾沫，指尖里甚至还嵌进了血肉。他朝安嘉河看了眼，后者会意，快速退离了这个房间。
而躺在地上的露西已经没有了气息。
乔瞥了眼手上的鲜血，转身从玻璃房的外面取出了一个铁箱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去，站在门外的安嘉河耳畔听着安斯偶尔发出的“呜呜”声，却再也没有和他试着交流的意图。
很明显，露西开始的时候不过是假装晕死，她的真正目的依然是求死，只是她为什么要选择这样的死亡方式？
乔在她的口腔中到底发现了什么？
安嘉河的眼神渐渐冰冷，这个组织里的人一如外面流传的那样，狠辣冰冷。刚才露西撞上去的时候丝毫没有犹豫，而她最后看向他的眼神甚至有几分得意。
她是觉得他们还是拿她无可奈何吗？
一个人能对自己狠心到这个地步，更何况是对付别人的时候。
他们连对自己都没留有后路，对别人怎么会留一手？
现在，安嘉河只希望在白楠这件事上这个神秘组织不会做得过于狠绝。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突然响起的开门声将安嘉河的思绪瞬间拉回来。
只见乔脸上颇有些遗憾，两只手都戴着橡胶手套，其中一只手上端着一个铁盘，里面装着一个巴掌大的灰色袋子，其中还有破口。
“喏，从她胃里取出来的，不过，这玩意儿已经破了。估计她知道没人能把她带走，就直接把这东西给毁了。不知道这里面是不是你要的东西。”
乔把铁盘稍稍前倾，让安嘉河看清楚里面的东西，“虽然我已经下手很快了，胃酸的腐蚀加上这袋子被毁，刚我翻了下，这里面的东西都糊成一团了，也不知道是什么玩意儿。”
安嘉河拿着镊子翻了翻这小袋子，里面那团褐色的东西确实看不出到底是什么，而且，还很恶心。
他稍撇过眼朝乔摆手，“算了，东西你拿给罗宾看看。至于这个女人……”
“她的尸体我已经处理好了。”
乔抢先回答了一句，安嘉河看了他一眼，便不再说话。
露西将这小袋子直接吞到了胃里，用一根特殊材质的细线连接到牙槽部分，方便取出来。却不想被乔误打误撞发现了这其中的巧妙。于是她不得不做出选择，果断地将这东西给毁了。
只是估计他们很难再从这里面发现什么有用的东西了。
“死了？”
顾霖的皱着眉，看了眼躺在地上毫无声息的小护士，几分钟前，这小姑娘还对自己瞪鼻子上眼，没想到现在就成了一个冰冷的尸体。
“只要端木赐现在还没有离开潞城，我就一定能把他找出来。”齐良炎抿着唇，声音有些紧，“何况他还带走了林细细。林细细腿脚不方便，现在我们已经在全城查找，他们走不远。”
现在唯一能肯定的就是，林细细和端木赐二者之间肯定有关联，只是不知道他们之间到底是什么样的关系。
也许林细细肚子里的孩子真的就是端木赐的！
“但愿吧。”
顾霖对此已经没抱有多大的期望了，毕竟今晚的事端木赐是直接在他的眼皮子底下动的手，而且还顺利逃脱了，甚至带了一个弱不禁风的林细细在他们的监控之下顺利逃脱。
不过……如果林细细和那组织的人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那林征远呢？
“林征远人还在警局里，刚才我已经派人打了招呼，要看好他。”
齐良炎似乎也想到了这一点，还没等顾霖开口问，就已经提前替他解答。只是，端木赐未必会去顺便将林征远一起带走。
“我先过去看看！”
既然医院这边的部署已经形同虚设，那留守在这里也已经没有什么意义了，顾霖毫不犹豫地选择从林征远那边下手。
毕竟林征远的妹控属性他还是有所了解的，这次林征远都可以为了林细细不惜利用自己的人脉在温泉山庄算计齐良炎，那么这次为了能确保林细细的安全，林征远肯定会愿意配合。
更何况，当初海岩国际的事情也是他们兄妹两个手笔，论手段林征远肯定比他那个看似柔弱的妹妹要强一些，如果他们都是那个组织里的人，显然林征远可能掌握的东西会更多。
好在顾霖赶去警局的时候林征远还好好地待在里面。
本来只是一个小案子，但是这次齐良炎下定决心要给林氏兄妹一个教训，就把事情往重里面办，林征远已经被拘留近48小时了。
虽然看守严格，但顾霖还是顺利地见到了林征远。
被关了这么久，他的脸上依旧未见疲色，也毫无惧怕。显然后面林细细发生的一系列的事情他并不清楚。
不过这样也好，虚虚实实地给他透露一些消息反而更容易拿捏住他的心思。
“顾秘书？哦，不对，现在应该叫做顾总了。”
林征远现在还有空耍嘴皮子，看来果然是对外面的额事情一无所知。
顾霖并没有打算和他耗费太多时间，反问了一句，“这些不过是一些称呼，人只要还活着，什么称呼都可以。但一旦死了，就什么都没了。不是么？”
“你用不着来吓唬我。”此刻旁边已经没有人看守，隔着一面铁栏窗，林征远毫无顾忌地说道，“是，这次的事情确实惹怒了齐良炎，可是他并不是那种心狠手辣的人，不会把我们兄妹两个赶尽杀绝，而且就算他下得去手，齐老爷子那边呢？上次如果不是我们帮忙，齐良炎和童仙子能那么容易从那几个亡命之徒的手上逃出来？”
“不过更关键的是，既然齐良炎选择了走司法程序本身就只是打算给我一个教训而已，毕竟我这点事还要不了命。”
林征远说得头头是道，只是他漏了很重要的一点。
“是，就算齐总的心思你猜对了，根本没打算把你们怎么样。”林征远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顾霖顿了顿这才不紧不慢地说道，“可难道你觉得组织的人会放过你们吗？他们的那些残忍的手段想必你应该很清楚。”
林征远里脸上的笑意敛起，眸色瞬间冷了起来。
“商业间谍的身份如果散布出去，恐怕你以后在这圈子就完全没有立足之地了。或者你如果盗取的机密有足够的价值，他们会给你一个新的身份重新开始？”顾霖很满意地看到了林征远脸色的变换，这些资料对安氏而言，如果真的要查，也不是什么难事。何况，在端木赐带走林细细之后，这些根本不需要再耗费精力调查。
“不过……”顾霖笑了笑，凑近了一些才继续开口道，“这些东西我并不关心。我来是要告诉关于林细细的事。”
“细细？！你们把她怎么了？！”
林征远下意识地想要站起来，双目爆红，青筋凸起，仿佛是要吃人的神色。可他手上的镣铐刚一响，门外立刻就冲进来两个人将他按住。顾霖挥了挥手，那两人稍一迟疑，又慢慢地退了出去。
“你不是早就猜到齐总不会对林小姐动手了吗？我更加不会，毕竟不管怎么说林小姐也是我们总裁的救命恩人。”顾霖缓缓站了起来，俯视着林征远眼中渐浓的愤怒和犹疑，冷声道，“还是，你以为只有你才是他们的棋子？”
言外之意自是不言而喻。从刚才林征远的反应顾霖就已经猜到，虽然他们兄妹两个同样都在为这个国际间谍组织做事，可相互之间并不知情，或者说，只有林征远一个人被瞒在鼓里。
话都说到了这个份儿上，林征远还有什么不明白的，只是他的双眼里写满了不可置信，声音仿佛从喉咙里撕裂出来般低哑。
“为什么，他们连细细都不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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