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针锋相对
白楠没想过安嘉河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问这个问题,难道要她这个时候表白吗?
如果她说不是,那她心里明明爱了其它人那么多年,却和他结婚,在场的人会怎么想?那她和他结婚的初衷还有什么用?
她正在犹豫不决间,童仙子却替她开口了:“这还用问吗?我们白楠追求者无数,对谁都不假辞色,要不是林征远死缠烂打,天天矫情地要死要活,我们善良的白楠也不会动了恻隐之心。林征远你现在提白楠别有目的,真是可笑,如果她没有坦白告诉你她喜欢的是别人,你怎么知道她心里藏得有人?”
林征远被伶牙俐齿的童仙子说的哑口无言,确实白楠当初拒绝了很多次,都坦白地告诉他,她心里已经嘉欢的人了,而且嘉欢了很多年,她一直在等那个人回来。
林征远甚至知道她嘉欢的那个人就是安嘉河,他也知道安嘉河喜欢白楠,所以他才追求白楠,报复安嘉河。
安嘉河等待静默的白楠亲自开口,她嘉欢的人是他,她等了很多年的人是他。
在他听到白楠心里藏了一个人,等了很多年,他就知道那个人是他,他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这么自信,也许是白楠此时逃避的态度,更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不,我已经忘了那个人,我现在喜欢的人是我老公。”白楠看到安嘉河淡然自若的样子,心里堵得难受,他从来都是这样白信的样子,觉得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从上学逃课计划找谁顶缸,再到如今仓促结婚搬到这里都是他一手操控,她为什么要做这样的傀儡。
想到今天早上两个人在同一床上醒来,他当着她的面脱衣服,白楠的心里就更加坚定的不想安嘉河知道她曾经有多么多么地喜欢他,而且喜欢了那么多年。
安嘉河墨一样的眸子中闪过失诅,对她那句现在嘉欢的是他,没有任何触动,因为他知道那是说给别人听的。
童仙子做为白楠多年的闺密,哪里不知道白楠的想法,只是她不太理解,如果直接说出白楠的深情,难道不是更能促进两人之间的感情吗?她却不知道白楠现在对安嘉河还处于试探逃避阶段,而且安嘉河的态度让白楠无法全心地投入。
“白楠,当初你也是这么对我说的。现在你重复关这些话,不觉得讽刺吗?”
在白楠否认她心里藏得那个人是安嘉河时,林征远心里不是不惊讶的,他只是将它归结于白楠害羞不想当众承认,但这样却给了他足够的机会给白楠和安嘉河添点堵。
安嘉河锐利的目光射向林征远,俊美的脸浮现出笑意:“当初结婚时我老婆可不是这样告诉我的,说爱我爱得忘记了过去,而不是利用我忘记过去。所以不要把我和你相提并论,因为白楠嫁给了我,而且是主动的,不是感动也没有被谁逼迫。”
说完这些,安嘉河又把目光转向神游天外的白楠问道:“对吧,老婆。”
就算是听不到她内心真正的想法,也想从她口中听到他和别人不一样,让她亲口她自己打上标签。
“对,老公说得都对。”白楠很上道的附和,却不知道自己给自己树立了什么样的形象,以后她在别人眼中就是,主动热情爱安嘉河爱得发狂的白楠。
林征远看到眉目传情的两人,心里的嫉妒让他失去理智,他狞笑着吼道:“不要再自欺欺人了,白楠喜欢的是我,是我,她和你结婚,是故意气我的。”
童仙子气得上前想要打疯子一样的林征远几耳光,却被白楠拉住了。
白楠看着林征远旁边低着头沉默的林细细,心里升起失望,她一睦都拿林细细当亲妹妹看待,这些日子林细细亲昵叫的那些姐姐都是巨大的讽刺。
“细细,你哥你也见到了,如果没什么事,就让他离开吧。我不想有人打扰我和闺蜜叙旧。”白楠对林细细很少有的冷漠,清丽的脸上都是漠然。
林细细抬起头不敢相信地看着她:“姐姐……”
看到林细细眼睛里的惊慌失措,白楠深吸一口气,不忍地闭上眼睛说:“以后不要叫我姐姐了,叫我的名字。我从来都不是你的姐姐,林征远是你的亲哥哥。不管你怎么样做,我都不怪你,但是我也是有底线的。”
安嘉河没想到白楠终于面对林细细这件事情了,同情和疼惜在这刻随着理智消失,取而代之的只有漠然和无视。
“安大哥,我真的不是……”林细细无措地看向安嘉河,眼里闪动着泪光。
毕竟是他的救命恩人,他只能出言安抚道:“你姐姐只是暂时生气了,没事。”
然后他的目光落在惊诧莫名的林征远身上,对林细细说:“不过,你姐姐说得对,以后你和你哥哥见面可以安排在外面,不要再来家里了,我们都不想见到他。”
林细细张嘴想说如果不让林征远来这里看她,那她就不接受安嘉河的帮助,但是她不敢赌,她怕安嘉河的怜惜之心会因为她的任性消失。
她要让安嘉河看到她的委屈乖顺,反衬出白楠的任性。
林细细点了点头,伸手抓住林征远的摇了摇。
林征远看到她乞求的眼神,心疼不已:“你怎么还愿意和这些冷血的人呆在一起,你没看到以前那个善良的白楠已经不见了吗?她眼里只有这滔天富贵,忘了曾经嘉欢了很多年的人,忘了和她交往了那么长时间的我,忘了拿她当亲姐姐的你,终有一天,她会忘了她自己是谁……”
“哥,你不要再乱说了。”林细细急忙摇摇头打断林征远的话。
“哎,我这暴脾气。”童仙子甩开白楠的手,踩着高跟鞋走到两兄妹面前。
“是谁告诉你们,你们对别人好点,对别人亲近,别人就应该对你们回报,如果不回报就是恶人。这天底下还有你们这样的奇葩,真是让人叹为观止。照你们的逻辑,白楠对你们那么好,你们就用这样的话回报她,那你们岂不是更十恶不赦?”
童仙子杏眼圆瞪,恨不得将眼前这对兄妹剖分入腹,跑到人家新婚的家里来捣乱,到底是有多大的脸,要不是知道林细细是安嘉河的救命恩人,她早就一个巴掌甩上去了,她早就看出林细细白莲花的本质了,偏偏人家是个残疾人,她不能欺负残疾人。
安嘉河对童仙子的评价又高看了几分,在爱憎分明这点上,她和白楠倒有几分相似,只是旁观者清,童仙子比白楠更果断。
安嘉河也是对林细细的身份有些无奈,如果是其它人,敢挑唆他和白楠的关系,把白楠往别的男人身上推,他一定不会放过他。
只是林细细,他毕竟欠她太多,而且她也是为了她哥哥,想要讨厌她驱逐她,一向冷静自持的安嘉河自问做不到,林细细是他的责任。
林细细朝安嘉河投去求救的目光,事情已经尴尬到这种境地,安嘉河作为主人再不开口,恐怕今天的事不能善了。
“让你哥哥离开!”即使如此,安嘉河也没有给林细细好脸色。
林征远直视着安嘉河的眼睛,握紧拳头:“让我走可以,我必须要带走林细细。”
安嘉河有些不耐,冷冷地扫了一眼怯弱的林细细,冷淡地说:“只要她想走,我不会阻止。我会派医生去给她进行调理身体,为之后的手术做准备。”
“不用了,我们不需要你的施舍。”林征远不顾林细细的眼色,直接推着林细细转身离开。
林细细不能开口说想要留下来,上次说的借口说一次就免了,她在心里已经将成事不足,败事有余的林征远骂了个狗血淋头,他的自尊比她的半福和身体晚重要吗,这就是兄妹情深吗?
林细细嘴角划过嘲讽的笑,期待着安嘉河能够开口挽留她,但是走到大门口看到安嘉河给他们安排的车时,林细细肺都要气炸了,胸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吃过午饭,童仙子和白楠聊了会儿天,还特意嘱咐白楠一定不要把林细细再接回来。
“你不要看林细细表面柔弱可人,就冲她故意让林征远来捣乱这件事,她绝对不是一个心思单纯的小女孩,你可不要再被她扮可怜给迷惑了。”
说完,又看着优雅品茶的安嘉河说:“妹夫,别看白楠大大咧咧的,其实喜欢把事情藏在心晨,遇到事情也总当鸵鸟,她心里喜欢多年的人一定是你,她只是不好意思说罢了。”
惹得白楠一个劲地朝她飞眼刀,可童仙子却视而不见,鄙视地说:“给我飞媚眼有什么用,我又没有感觉。”
白楠一时无语气结,而童仙子明显是为了她好,不想安嘉河误会自己和他结婚是为了他的钱,她又没办法和童仙子解释安嘉河和她的真正婚姻关系。
送走童仙子,白楠就对安嘉河说:“细细走了,之前装修过的房间也已经通过风了,我要搬过去住。”
谁知安嘉河却淡淡地说:“我下午去接林细细回来。”
“人家兄妹情深,会跟着你回来吗?”白楠说不清楚为什么,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自有办法。”安嘉河语气平静而自认,让白楠无话可说。
白楠心里酸酸地,转身想要上楼,却被安嘉河抓住手臂:“白楠,现在已经没有其它人了,你能和我说真话吗?你等了许多年的人究竟是不是我?”
白楠清泠泠的眸子望向一脸期待的安嘉河,他什么意思,是要她承认,然后嘲笑她吗?
“喜欢我就那么启齿吗?那我告诉你,白楠,我喜欢你,并且比你喜欢我喜欢得多得多!”安嘉河目光灼灼地盯着白楠,认真郑重地说道。
她眼睁睁地看着他的脸离自己越来越近,唇上突然传来的冰凉触感让她的心不由颤栗,大脑一片空白。
“呵呵,你刚刚对我做了什么?”唇瓣重新获得自由后,白楠呆呆地问了一句没有营养的话。
安嘉河有点哭笑不得,本来只是浅尝辄止,但她顺从呆萌的可爱模样仿佛在邀请他一般,他伸手捧起她的脸,对着她娇艳欲滴地唇瓣轻啄了一下说:“这就是我的回答。”
再次尝到她唇瓣的滋味,宛若天雷勾地火一般一发不可收拾,他想要更多一点,再多一点,安嘉河心里只有一种想法,吃掉她,他的身心如干涸的深潭渴望她清泉般的香甜。
白楠的身体已经软倒在安嘉河的怀里,情不自禁地生涩回应安嘉河。
安嘉河双手顺着她的脖子、肩膀滑到她的后背,背部传来一阵阵电流让她忍不住呻吟出声,他的唇从她的唇瓣移开,如雨点落在她小巧的下巴上,逐渐往下移向她纤细白皙隐隐透着粉色的脖颈,性感的锁骨,衬衫的扣子被他轻轻咬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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