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夜半解梦
他把手臂抽出来,转而揽住她的肩,将她整个人拥在怀里,然后转身边朝主卧的方向走,边轻声叮嘱:“别回头。”
“为什么?”白楠转头看向他的侧脸在楼道温和的暖光下别具味道。
“回去说。”安嘉河薄唇中轻吐出一句话,白楠下意识地就听从了他的话,没有再追究原因。
回到房间后,白楠还任由安嘉河拥着她,清丽的脸上露出不解之色追问道:“刚刚发现细细,你怎么转头就走?”
安嘉河松开他,迈开大长腿走到沙发前坐下,修长结实的双腿放到大理石的茶几上,俊美不凡的脸上露出若有若无的微笑,扬眉好笑地看着认真的她:“你真以为林细细站在那里?”
“你,你骗我的?”白楠不敢相信的睁大眼睛,她又被安嘉河耍了吗?又一次被他牵着鼻子走,可笑的是自己居然那么信任他。
安嘉河悠闲得靠在沙发,看着盛怒的她笑着反问:“白楠,你不是觉得自己很聪明吗?分辨不出来吗?刚刚说的话才是真的在逗你。”
白楠一阵气结,一屁股坐到床上,远远瞪着他。
他伸手解开衬衫的第一和第二个扣子,露出性感的锁骨,对她邪魅一笑,修长的手指轻轻划过他薄若苇叶的唇瓣说:“医生早就把进入深度睡眠的方法教给了林细细,她很聪明学得挺快,这套睡眠方法是为了她量身定造的,你觉得她出现在那里有什么原因?”
他慵懒魅惑天成的姿态,低沉带着华丽质感的嗓音,让白楠有种流鼻血的冲动,根本没有听清楚他在说什么,只看到他薄唇一张一合,完全沉浸于这样美妙的画面中。
“现在想明白了吗?”
安嘉河作了最后的结束语,却换来她一句:“什么?”
安嘉河见她一副神游天外的样子,呆萌呆萌的,无力扶额:“当我什么都没说吧。”
“今天有点冷,你睡在沙发上可以吗?”而且穿的这么正式睡觉很难受吧,虽然被美色所迷惑,白楠还是把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安嘉河迷惑地看了她一眼,猜想着她说这句话的意思,心里有些欣喜,表面却不动声色地挑眉调侃道:“你这是在邀请我去床上睡?”
白楠羞红了脸,呐呐地说不出一句话,这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
安嘉河和白楠相视一眼,安嘉河先站起身走到她身边伸出手,将她推倒在床上,用嘴形对她说:“脱衣服,盖上被子,头发……”
白楠立刻麻利地钻进被窝,将自己脱了个精光,把长发揉成一团糟,从被子里探出头正好看到他的衬衫扣子全解开了,露出精壮的胸膛,裤子的皮带已经被抽掉,裤子松松垮垮的挂在他的腰上,她清楚地看到了他销魂的马甲线,还有八块腹肌。
安嘉河墨眉轻皱低头看了看自己,又故意把衬衫扣子扣了一个,而且扣错了,修长的手指穿过他的短发几下,然后才转过身去开门。
林细细看到安嘉河衣衫凌乱的样子,被他与平时不同的气质惊艳了,定定地看着他欲求不满有些烦躁的俊美面容,恨不得扑不上去献身化解他压抑的躁动。
“有什么事?”
安嘉河低沉嘶哑的嗓音把林细细带回到现实世界,她低着头抓紧自己宽松的睡衣裤子,用比蚊子还细小的声音说:“我做恶梦了,有点怕。”
“你说什么?”安嘉河迷离的眼睛似乎有些清明,语气平静地问。
林细细抬起头,清澈的眼睛里蕴满泪水,可怜兮兮地看着安嘉河,咬了咬下唇开口道:“安大哥,我做恶梦了,好可怕。”
安嘉河的眼神突然又迷离起来:“所以你来找我解梦?”
房间里窝在被子里的白楠听到这样的对话,对安嘉河又有了新的认识,当真是不会怜香惜玉,活该长成妖孽这些年也没找到女朋友。
林细细同样震惊了,不敢相信地看着安嘉河俊美的面容,想从他脸上找出一丝开玩笑甚至嫌弃不耐烦的情绪,结果并没有任何收获,果然是有病吗?
“不,不是——”林细细摇了摇头急忙否认,“我只是想看到熟悉的人,现在看到安大哥,心里就不那么害怕了。”
安嘉河不置可否的点了点头,依旧站在门里没有任何要林细细进去的意思,自己也没打算出去,他用平淡地语气下了逐客令:“如果不害怕了,就回去休息吧。”
看到门将要关上,林细细不甘心地提高了声音:“姐姐她睡了吗?”
安嘉河听到她提起白楠,似乎想到了什么,面无表情的脸突然柔和起来,对林细细也放软了语气:“她有些不方便出来看你,你就当做她是害羞吧。”
害羞你个大头鬼啊,白楠都想掀开被子冲出去了,而且她发现她脱光衣服躺进被窝并没有什么卵用,根本用不着她出场,她为什么要脱了衣服?
肯定又是该死的安嘉河故意捉弄她,白楠紧紧地裹住娇躯咬牙切齿。
“我是不是打扰到你们了?”林细细低下头说道。
安嘉河毫不客气地回道:“有点。我明天会让医生再过来一趟,给你调整下方案,而且我要向他追责,我花这么多钱请他来不是让你做恶梦的。”
林细细地脸白了白,嘴唇微微颤抖说不出一句话,然后她听到安嘉河对她道了声晚安,她还没有回,门就关上了。
她盯着紧闭的房门仿佛要盯出一个洞来,看看里面的情景,腿上传来的疼痛让她更是恨意深深,但是想到自己成功打扰了安嘉河和白楠的好事,她长呼出一口气,心里才舒服了点。
她把安嘉河冷淡的态度都归于男人的欲求不满,然后挺胸抬头摇着轮椅离开了。
白楠看到安嘉河关门走了进来,麻利地在被子里穿好睡衣,瞪着他质问道:“你让我脱衣服钻被窝的依据在哪?有我出场的必要吗?”
安嘉河解开衬衫扣错的那枚扣子,然后一粒一粒的扣好后,在床边坐了下来捏了捏白楠鼓鼓的腮帮:“那是我轻松搞定了,如果她非要说害怕极了冲进来见你呢,我怎么能阻止救命恩人求救呢?”
骗鬼去吧,谁刚刚厚着脸皮拒绝了救命恩人的求救,还说什么人家来是找找解梦,还能再扯一点吗?
“那你为什么不安慰她,还把人赶走了。”白楠白了他一眼,戳破他的厚脸皮。
谁知她还是低估了安嘉河的厚黑程度,他一脸无辜地说:“她是来找人解梦的,我又不是周公。而且她自己也说了见到我这个熟人就不怎么害怕了,还需要我安慰吗?”
他说得如此有道理,白楠竟无言以对,若是不知道他究竟是怎样一个腹黑的家伙。铁定会被他完美的皮相还有神一般的演技所欺骗。
“最重要的是难道你就只能想到这些吗?”安嘉河目光炯炯地看着她问。
白楠眨了眨眼睛,有点迷茫:“什么啊?”
安嘉河觉得自己对白楠超大条的神经已无力回天,耐住性子引导她:“我们刚刚演的戏是为了让林细细以为我们在做什么?她会想不到我们夫妻的夜生活都要做什么吗?所以你是不是能稍微地动动脑子呢?”
“夫妻夜生活就一定要那什么吗?”白楠红着脸梗着脖子反驳。
安嘉河无语抚额,轻叹了一口气,然后扬眉调笑道:“这是重点吗?你为什么会只想到这个?别和我说你脑子里每天夜里都在想这些,我介意对你出卖下身体。”
白楠惊恐地身体往后退了退,毫不客气的拒绝:“我介意。”
“言归正传。”安嘉河并不急于一时,同住一间房培养感情的时间太多了,他继续给白楠分析道:“林细细的真实目的是什么,她是不是为了林征远?”
白楠眨了眨眼睛,望进安嘉河深情的眸子,立刻读懂了他想要表达的意思,然后不由叹了一口气,林细细果然和林征远兄妹情深,就算是她深怀内疚以真心相对,也抵不过血浓于水。
安嘉河没有放过她一瞬间表现出的柔弱和失落,伸出手将她散落在胸前的发丝别到耳后,亮如星辰的黑眸里闪过疼惜:“傻瓜,你要为别人而活吗?有时会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只要做自己认为对的事,问心无愧即可。”
就像他爱了她这么多年,还不是要用温水煮青蛙的办法,一点点走近她。
“呵呵,求抱抱。”白楠下意识地脱口而出,还张开了双臂,反应过来有些尴尬地想放下手,并且已经想好说自己是逗他玩的。
安嘉河只是愣了一下,伸手抓住她的手臂紧紧地抱住她,仿佛想把她揉进身体里,他在耳边温柔地低语:“傻瓜,我在,你的呵呵一直都在,即使离开,心也一直在。”
这样明显的表白,感受着他温暖安全怀抱的白楠大脑一片空白,根本没有细想,他身上独特清晰的味道让她有些迷醉,慢慢地合上了眼睛,喃喃道:“就一会儿,就抱一会儿。”
听到她这样说的安嘉河哑然失笑,轻抚着她的背说:“好,就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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