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九章 线索
单锋在一旁看着,见单宇这么轻易的就将齐白的怒气给平息下去,不由的心头一颤。
齐白恼怒的偏过头,心底暗恨。随后,他退后一步,眼神凌厉的盯着单宇,“你既然说人不是你刺杀的,那就拿出证据来。三天后,我来取证据,要不然,我一样会杀了你。”
他说完之后,也为自己的让步感到不可思议。随后他提起剑,咬牙离开。单宇看着他的背影,眼底神色愈发复杂,漆黑的眼眸之中仿佛有星辰浮现,又迅速落下去。
与此同时,一直守在单锋帐篷外观察的男子也悄然离开。他一路往单于的帐篷跑过去,通报之后才走进去单膝跪地。
“那边情况怎么样了?”单于放下手里的笔,抬起头来问他。
……
匈奴王的帐篷内,带着斗篷的男子站在屋子里,看着架在自己脖子上的弯刀,唇角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来,冷声道:“匈奴王就是这么找本宫商量事情的吗?这可没有多少诚意。”
匈奴王听到他的声音就觉得心惊肉跳。匈奴王站起身走到他跟前,眉头拧起,低声道:“太子殿下,您要合作没关系,但是您不该私自动手杀害漠北王妃。”
他几乎身子都要贴到柳恒身上,说话间已经有了咬牙切齿的味道。柳恒藏在斗篷下的瞳孔划过一抹暗流,紧跟着,他就翘起唇角,“匈奴王,何叶被人刺杀,可不是我主使的。你不去找凶手,反而将事情栽赃陷害到我身上,不知你是何居心?”
“除了你,还会有谁?”匈奴王见他不承认,顿时更加焦躁,禁不住暴怒着开口。
柳恒皮笑肉不笑,“匈奴王,我看你还是好好想想,你哪个皇子和漠北王妃有仇比较好。这样,说不定你还能找到一些线索。”
他说这句话的时候,眼底的神色越发暗沉。可惜他整个人都藏在斗篷内,匈奴王没法看清楚他的表情,更加不知道他是不是在说谎。
看着匈奴王神色犹豫不定的模样,柳恒突然上前一步,贴近他,低声道:“本宫记得,您的大儿子单于可是同漠北王妃颇有一段渊源。不知道他在漠北监禁的那段时间,对何叶又是怎么个心思。”
他这仿佛是提点一样的话,惊的匈奴王猛然后退,眼底带着不敢置信。柳恒哈哈大笑两声,不动声色的补刀,“单柯,我劝你还是快点去大皇子那里看看,说不定还来得及帮他掩盖杀人的证据。”
他的语气十分笃定,似乎料定匈奴王不会放弃单于一样。匈奴王惊恐的睁大眼睛,不敢置信的盯着他,手指指着他,一字一句的道:“柳恒,你真是个魔鬼!”
他气的浑身都在颤抖,若不是对方身份高贵,再加上柳恒既然敢在出了这种事情之后孤身一人前往,必然是留了后手。因此匈奴王纵然气愤,也不会真的对他动手。
肆无忌惮,说的就是柳恒这种人。柳恒脸上的笑意一僵,随后轻轻的叹了口气,“匈奴王,我原本以为你是聪明人,才找你合作,可是很明显的,你并不聪明,甚至是愚蠢。”
“不过是一点儿小恩小惠,就将你给收买了。如果你听我的,一早开始攻打凉都,现在整个凉都都是你的,这些东西,原本就是属于你的。可是你,现在却求着别人施舍,甚至,因为这些施舍心怀感激。真是愚蠢!”
见匈奴王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柳恒紧跟着刺激他,语气狂妄,根本没有将他当作一回事。匈奴王突然冷笑一声,后退一步看着他,“柳恒,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么心思吗?”
“恐怕等匈奴攻破凉都的时候,就是匈奴灭往的时候。”匈奴王冷笑着看着他,“你说的好听,等我们攻下凉都之后,就将凉都交由我们管理。”
“只怕这件事情,你能答应,你们漠北的王爷不一定答应。”匈奴王眼底有着凌厉之色划过,讥讽的看着他,眼底神色晦暗不明。
柳恒见他突然清醒过来,心底略有诧异,紧接着释然。到底是匈奴王,不可能一点儿眼力劲都没有。他抿唇,收起脸上的笑容,“看来是骗不了你了?”
“不过可惜了。大皇子却不像您一样能看清眼前的局势。他可是觉得漠北王妃带给他的耻辱终生难忘。本宫略微煽动了一下,他就急不可耐的对何叶出手了。”
柳恒仿佛是想要故意激怒匈奴王一样,话语间的挑衅之意十分明显。以至于匈奴王想要忽略都忽略不了。
就在这个时候,匈奴王突然像是想明白了什么一样,浑身的怒气瞬间散去,眼底也浮现一层细碎的冰晶来,但是很快,就消失不见。他转身坐回自己的位子,冷笑着看着柳恒。
“太子殿下未免高兴的太早。倘若我选择归顺漠北王,顺带将你勾结匈奴杀害漠北王妃的消息告诉漠北王,想必,魏国皇帝也会很快知道这件事。到时候,不知道太子殿下是否能够全身而退?”
说起来,柳恒的行为是通敌叛国。他要是说出去,传到魏国皇帝耳朵里边,他就是死路一条。
因此,说这句话的时候,匈奴王的目光一直落在他身上。眼见着他身体骤然僵硬起来,匈奴王的眼底暗流一闪而过,带了些许嘲讽。
柳恒神色一瞬间狰狞起来,“匈奴王,我想你并不会希望看到那样的场面。毕竟匈奴可是自由的民族,我怕你们没有办法适应魏国的律法。”
匈奴王摇了摇头,神色间带着惋惜,“假如太子殿下一意孤行,那么,我也没有别的办法。”
听到他话语里的威胁之意,柳恒禁不住顺间握紧自己的拳头,深吸了口气,随后转身离开,“那就依照匈奴王的话,只是这次的事情要怎么度过,你还是赶快想办法吧。”
等到他彻底离开,匈奴王才一屁股坐到在凳子上,神色忽明忽暗,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四周的士兵都是面面相觑,没有人敢上前说话。
匈奴王低低的笑了一声,紧跟着,眸子里寒光乍现,“今天的事情,谁也不准说出去。”
……
齐白回到自己的地方之后,见何叶依旧禁闭着眼眸,神色痛苦的样子,禁不住叹了一口气。他上前一步,看着满眼担忧的何靳慢慢开口,“放心吧,她不会有事的。”
只是他的语气太过低沉,以至于怎么听都像是安慰。何靳抬起头看他一眼,随即重重的点头,“我知道的。姐姐会没事的。只是齐家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听到他如此郑重的语气,齐白禁不住愣了一下,紧接着,他就看见何靳慢慢起身,神色凝重的看着自己。齐白不由满脸错愕,“何靳,你……”
“我什么都想起来了。包括,爹娘是怎么死在齐家二长老的手上!”何靳缓缓点头,语气间杀气凛冽,瞬间握住自己的手掌,“这次的事情,也是齐家对吗?”
齐白震惊的看着他,几乎说不出话来,好大一会儿,他才急忙道:“我也不清楚,按照常理,这种毒,只有齐家才能拿出来。”
他这句话虽然没有明说,但是话语里的意思已经十分明确了。何靳眼底杀气一闪二过,“爷爷怎么样了?”
虽然他从小就和爹娘生活在外面,没有见过齐家家主,但是关于爷爷的事情,爹娘也和他说过。甚至,还特意叮嘱他不要去记恨齐家家主。
柳程唇角扯起一丝勉强的笑意来,目光笔直的盯着齐白。
齐白的神色瞬间僵硬了一下,随后握紧拳头,咬牙切齿道:“爷爷为了保护我,去世了。是二长老害的。现在齐家家主已经换成了二长老的儿子。”
听到这句话,何靳禁不住心神大震,回眸看着床榻上的何叶,浑身杀意暴涨,咬牙切齿的开口,“二长老!”
齐白抬手握住他的肩膀,“齐家势大,你一个人不是对手。何况,现在当务之急是治好何叶所中的毒药。”
话虽是这么说,他的语气里也没有多少自信。何靳的神情紧跟着下来,眸光十分难看。最终,他也不由轻声叹气,“齐白,等何叶醒过来了,你不要将我已经恢复记忆的事情告诉她。”
“为什么?”齐白忍不住扭过头来,疑惑不解的看着他。
何靳目光再次落到何叶身上,神色温柔。齐白隐约猜到了一些,果然,下一秒,何靳就扭过头,认真的开口,“自打爹娘被齐家长老杀害,我在极度的恐惧之下失去了一部分记忆之后,就一直过着乞讨为生的日子。”
“直到后来,我遇见何叶,她将我带回王府,还认我做弟弟。我记得,她当时神情十分严肃。她告诉我,如果我做了她的弟弟,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是她弟弟。如果她知道我恢复了记忆,一定会担心的。担心我会离开她。我不想她有这样的烦恼。”
齐白难得的看到他露出这样郑重的神情,最终,他点了下头,“也好,省的这臭丫头胡思乱想。”
“谢谢。”何靳轻声道谢,目光再次落到何叶身上。
何叶依旧处于昏迷之中,并没有听到他们的谈话。而此时,齐白之前的传信也到了柳程的手里。
柳程抓住信鸽,扯下它腿上绑着的字条,顿时面色大变,一屁股坐在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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