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一章怀疑也需要实力
“我们只是听说有大量人口失踪，具体细节还不清楚。现在问我们如何破案，为时过早。”
秦勇冷峻的声音压住了那人的咄咄逼人。
王局站出来打圆场，“秦勇同志说得对，咱们还是先介绍案情。”
“有什么好介绍的？案情不是很清楚吗？就是有人想组建私人势力，把这些人秘密集中起来了。”
苏九翻看着面前的失踪人口名单，饶有兴趣地看了一眼说话的人，“请问你贵姓？”
“我姓李，是临江刑警大队大队长。”
“李大队长，你的话我真的不敢恭维。这份失踪人口名单大家应该都看了，其中绝大部分是老人，妇女和孩子。
请问，什么样的势力需要这些缺乏劳动力，更没有战斗力的人？”
李大队长噎了一下，但还是坚持自己的看法，“或许不是组织武装力量，只是利用这些人去干一些诈骗，或者其他什么非法行动。”
“嗯，这个思路很有道理。”苏九点点头，“那么近期国内的诈骗案有增加吗？”
会议室里的人都低头窃窃私语，好半天才有人回答苏九的问题，“近期并没有大批人员受骗的数据。”
“还有一种可能，就是境外的器官买卖组织，把这些人抓走的目的就是摘取他们的器官换钱。”
苏九真是佩服这些人的想象力，立刻点头，“嗯，很有可能。可是，老人家的器官应该卖不了多少钱吧？”
“有没有可能是境外的间谍组织在发展成员？”
“这个理由更牵强，失踪人口突然出现，肯定会引起注意。他们要怎么回归？又怎么从事间谍工作？”
苏九无奈地叹口气，她感觉今天不是来开会的，是来跟所有人唱反调的。
最后还是李大队长沉不住气，直接问出来，“请问你们二位最近都在四九城吗？”
“李大队长是怀疑我们跟这起失踪案有关？”秦勇眸色沉了沉，声音又冷了几分。
李大队长并没有否认，“有目击证人证明，曾经有一男一女跟失踪名单上的人有过接触。”
秦勇直视着李大队长的眼睛，淡定自若地说：“如果有证据就拿出来，现场指认也好，证人证词也行。如果没有，我拒绝回答任何问题。”
苏九也把脸沉下来，“如果今天不是请我们来协助破案，而是把我们当犯罪嫌疑人审查，我就要请律师了。”
“没那么严重，没那么严重。李大队长也是破案心切，说话直了些，二位多包涵。”
苏九扫了一眼，这一个唱白脸，一个唱红脸的两个人，冷冷地说：
“首先，我们不是专业的警务人员，不知道你们为什么认定了我们能帮忙破这个案。
其次，我们可以协助警方调查此案。但与本案无关的一切问题，我们有权拒绝回答。”
会议室里立刻分为两个阵营，一边认为这事跟苏九夫妻俩没关系，她们没地方藏一万多人。
即便是偷渡出境，也不可能这么短时间内带走那么多人。
一边认为即便这事跟苏九夫妻俩无关，她们也是知情人，必须接受调查。
苏九直接起身走人，李大队长横跨一步拦住她们，“事情还没调查清楚，你们不能走。”
秦勇眼睛眯了眯，透出危险的光，“有逮捕令吗？”
李大队长愣住。
“没有就让开。”
李大队长不甘地把路让开，但还是大声说：“天网恢恢疏而不漏。”
苏九笑弯了眉眼，“那就预祝李大队长早日破案，立功受奖。”
这次会议不欢而散，苏九一直回到家眉头都是蹙起来的。
秦勇把她拥进怀里，在她额头上亲一口，“没事，没有证据，不能把我们怎么样。”
“我倒不担心这个。”
“你在烦恼什么？”
“原本我还想多带点人到空间里去呢，这下，不好下手了。”
“空间建设没必要急在一时，我们可以慢慢来。”
“你有什么想法？”
“你不是喜欢各种肤色的孩子吗？我们可以去世界各地寻找流浪儿，把他们养在空间里。
等他们长大了，一定会是全世界的佼佼者。”
“那好像需要很长时间啊。”
“成年人的思想都已经固化了，很难改变，还是孩子可塑性强。”
“好吧，明天我们就去大使馆办理签证。环球旅行总不违法吧？”
“对，用合法手续出境，就不会有人说三道四了。”
当晚，苏九一家睡了个好觉。
四九城公安局会议室的灯，却彻夜未关。
几天之内失踪一万多人，这案子太匪夷所思，有史以来从未发生过。
目前所有的线索都是推测，没有一条站得住脚。
其实，即便苏九没有当场反驳，他们自己心里也清楚，凭这些猜测根本没办法结案。
苏九和秦勇的出国签证，半个月后才办好。
两个人一人抱着一个儿子，开开心心地坐上了飞机。
只是，他们很快发现，后面始终有尾巴。
“有些人还是不死心啊，也不知道他们的办案经费够不够。”
秦勇没忍住笑出来，“你真是为他们操碎了心啊。”
“可是呗，一个个的都不知道领情。”
“哈哈哈。”
相对于苏九一家的其乐融融，跟踪她们的办案人员就苦逼了。
不但吃不好，睡不好，还要忍受无法逾越的阶级鸿沟。
比如：苏九一家入住的酒店是会员制，初级会员也要在该酒店消费一万美刀。
他们哪有那么多钱？有也不会去办会员啊？他们这辈子能来几次？
再比如：苏九去吃饭的饭店最低消费都在几千美刀。
他们一个月只拿三十几块RMB的小警员，敢去？
吃一顿，累死累活一辈子都还不清。
最后，两个人无奈地向国内汇报，“局长，这活干不了，真干不了。”
听到两个警员带着哭腔的汇报，王局一脑门子黑线。
整个公安系统都拿不出那么多经费，让他们可劲造去。
只能气急败坏地下命令，“撤回来，立刻回来。”
“是！”
两个警员如释重负，订了当天的机票就回国了。
甩掉尾巴之后，苏九和秦勇立刻赶往贫民区。
只有在那里才能找到无家可归的孩子。
“秦勇，我怎么感觉，我们有点像人贩子呢？”
“不要这样想，我们是带他们去过好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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