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3牛痘疫苗
开学典礼结束之后，女学的各项事务就正式踏入了正轨，开始每天的课程。
时间很快就过去，在第一次月考过后，叶知秋带着人给每个考试合格的学生都发了十文钱。每门课的满分都是一百分，总分第一名的人还获得了三两银子的奖学金。
考完试后的那一个星期，将三天假调到了一起，可以让学生们都回家一趟。
等再次来到学校，大多数学生都更加有冲劲了，叶知秋看着她们朝气蓬勃的样子也觉得十分开心，只觉得自己做的事情是有效果的。
时间如流水，一晃又过去了一个多月，在收到蜀州那边送过来的牛痘疫苗接种通知的时候，叶知秋才恍然记起，这个事情已经过去了快一年，确实也该到了出研究成果的时候了。
叶知秋看完手上的通知之后，朝站在面前的衙役问道：“温大人那边怎么说的？”
那衙役最近经常往这边跑着送一些信件和通知，和叶知秋也很熟，闻言笑着开口道：“我们府衙也是前几天才接到的消息，聚过来传旨的钦差大人说，这种可以预防天花的疫苗已经在京城种过一轮了。据说是陛下和皇后娘娘、公主殿下三个人最先接种的，然后从朝廷的一品大员开始，所有的京官都接种过了。”
“确定没问题之后，朝廷这才颁发旨意，让各个周县的大夫去州城跟着朝廷派过来的太医学习种痘技巧。”
“昨儿个温大人就让我们往各个县城去送通知，咱们蜀州女学这边全是孩子，正好大夫也有，所以温大人也让我往这边跑一趟，让您派几个大夫也去蜀州跟着太医学习。”
听完这话，叶知秋心里有了思量，面上却不动声色，只问道：“好，这事儿我知道了。那她们是今天和你一起回去吗？”
“我下午就要回蜀州了，若是大夫们来得及收拾便同我一起，若是来不及，她们明日里再启程自己去也是一样的。”
“行，辛苦你跑这一趟了，中午留下一起吃饭吧，我现在就去问问她们。”
“多谢叶山长了。”他也不是第一次来，知道你学食堂的饭菜好吃，当下便也不再推辞。
叶知秋让他留在会客室烤火，自己披上斗篷去了医务室那边，和几位大夫说了这事后，便问为首的张大夫：“张大夫你觉得派哪几人去比较好？”
张大夫并非是宫女出身，而是女学成立之后自己找上门来自荐的，叶知秋对中医并不是特别了解，不过见她说话十分有条理、对各种医书也倒背如流，便将其留下了。
谁曾想，不过三五天，她就将原本医务室里的几位大夫折服了，一致推选她作为医务室的负责人。
张大夫本来在配药，最近天气严寒，有好几个学生得了风寒。不过在听叶知秋说完之后，她就将手里的活儿停了下来，拧眉思考了一会儿，才道：“天花不是小事，此事还是我亲自去一趟，才比较放心。”
说完，她又看了另外几个忙碌的人一眼，想了想才道：“李大夫医术好，得留守这边才行，那就让小刘大夫和张大夫和我一起去吧。”
见她有了决断，叶知秋便点头道：“行，那辛苦张大夫你安排一下，最好是下午和周衙役一起去府城，毕竟下雪了，若是你们单独出门还是比较危险。”
“明白，我们会尽快收拾好，下午同其一起出发的。”
刚商定完，两人就听到了下课的钟声响起，同时这也是吃饭的钟声。
叶知秋起身道：“那我先去吃饭了，张大夫你们也尽快收拾了去吃饭。”
“放心吧，叶山长。”
叶知秋本以为她们去学个三五天就回来了，没想到一走就是十多天。好在中途温煦派人过来送了信，说是她们遇到点意外，不是什么大事，过段时间就回来了，叶知秋这才放心下来。
她们回来的那天，正好是腊八，食堂煮了腊八粥准备晚上和师生们一起吃。
这天下午，叶知秋正坐在办公室里写期末考试的规划，就听到门口传来敲门声，抬头一看是个陌生的同学。
“同学，这是怎么了？有什么事儿吗？”
那学生摸了摸头发，红着脸小声说道：“叶山长，张大夫她们回来了，徐老师让我来和您说一声。”
“诶？她们终于回来了，我去看看去。”
“多谢你了，小同学！”叶知秋停下手中的笔，起身披着斗篷就出了门，见到小姑娘手搓着手似乎有点冷，便把手里的暖手炉递给了她，“拿着暖暖。”
“不用不用……”那学生面上的表情十分受宠若惊，赶紧推拒道。
她早就因为开学典礼上的一番演讲，对叶知秋感到十分敬佩。这次好不容易有机会和叶知秋搭上话，所以刚刚传递完消息之后没有立即离开，想再和叶知秋说说话或者一起走一段路，却没想到叶知秋这么平易近人。
叶知秋直接拉着她的手，将暖手炉放了上去：“捂捂吧，手冰冰的。”
“谢谢山长……”小姑娘的脸一下子爆红，紧紧地捏着暖手炉的手柄，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
“你是哪个班的呀？刚刚是在医务室吗？生病了？”
“回山长，我是九班的学生，刚刚下课的时候陪着同学去医务室拿点预防风寒的药，不想在那边碰到了徐老师，正好看到张大夫她们回来，徐老师便让我来找您。”
“这样啊，最近的生活感觉怎么样呀？”
“很好！特别好！”
“那就好，学习上有没有什么不懂的呀？如果有的话，可以多问问同学和老师哦。”
“嗯嗯，谢谢山长关心，平时我们有什么问题都会和同学们一起讨论的。”
两人一边说着话一边冒着风雪往医务室走去，远远的叶知秋就听到医务室那边的传过来的声音：“张大夫，你说的是真的吗？那东西真的能够防治天花？”
“还能是假的不成，我们可是亲眼见到的！”这话却不是张大夫说的，而是和她一起去蜀州的那个小刘大夫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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