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丽的心又乱了
听说是上当受骗了,吴怡菲吃惊不小,她不禁失声叫着:“啊?他们把咱给骗了?那云燕她……”她不禁焦急万分。
侯三儿的脸色立刻凝重起来,问张啸:“那你打算怎么办?”
“去白家沟,如果拿不到解药,不搅他个天翻地覆,我不会罢休。”
侯三儿一想,现在也没有别的办法了,当即自告奋勇:“我跟你一起去。”
“那就谢谢侯三爷了!”
张啸感激地看了看侯三儿,他等的就是侯三儿的这句话。如果侯三儿自己不提出来,他不会主动地要求侯三儿一同前往,因为他深知此去白家沟的凶险。
侯三儿又提议道:“把无影豹也带上,人多力量大。”
“可以。”此言正合张啸的心意:“那现在就订机票,咱们明天出发。”刻不容缓,张啸非常地着急。
侯三儿立即拿起电话联系了无影豹,把事情跟他讲了一下,要他的身份证号订票。无影豹也是毫不犹豫地就答应了,把身份证号说给了侯三儿,吴怡菲在一旁拿笔记了下来。
事情就这样快速地决定了,吴怡菲不一会儿就在电脑上,把三张机票给订好了,是明天下午从省城到松岭市的。
张啸这时起身对侯三儿说:“我还得回一趟江水,跟家里人说一声,打个招呼。明天我带着豹子一起过来,与你汇合。”
他辞别了侯三儿和吴怡菲,又返回了江水。
张啸走后,侯三儿沉思良久。事情明摆着,到白家沟去强索解药,哪有那么容易,必将是一场恶战,可以说就是拼命去了。
他叫过来吴怡菲,语气尽量地放得平缓,说:“怡菲呀,这次去白家沟,如果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的,你就不用挂记我了,好男人有的是。”
吴怡菲愣了一下,立刻显出不高兴:“你说啥呢?告诉你,给我好好地回来,你还有半辈子的福没享完呢。”
侯三儿笑着点了点头,一会儿又自言自语道:“人活着,有时就是为了争一口气呀。”
“你指的是啥呀?”吴怡菲问。
侯三儿没有回答,一脸感慨似的开门走了。
其实侯三儿的意思很明白,张啸明知道去白家沟拿解药很危险,但是为了江云燕,这口气他不能忍,必须争。他侯三儿也是一样,为了朋友争这口气,再危险,他必须去。
张啸回到家里,把事情都告诉了大家,说被白家的人给骗了,这个解药是假的,众人皆愕然。接着张啸又表示,他明天就去白家沟,一定要把解药给拿回来。
江晓月原来计划在这里呆两天就走,后来张啸拿回了解药,她当然要等着见到姐姐苏醒,但现在看来还不是这么简单。这时她走过来说:“张啸,我明天就回去了,我姐姐的事情就拜托你了。你要是能把我姐姐给救过来,我就全原谅你,以前的事咱们一笔勾销,那个大酒店也还给你们。”
在生死面前考验出了江晓月,对姐姐江云燕还是蛮有感情的,张啸挺高兴,说:“晓月,你不这样说,我也会全力以赴的。就是拼了命,我也得把云燕给救过来。”
程娜莎忽然想到,她和白松有那么一层关系,或许能起到一点作用呢,便嚷着要跟张啸一起去。张啸认为太危险,不同意让她跟着去,她还满脸的不高兴。
转天张啸带着无影豹来到省城,与侯三儿汇合在一起,他们搭乘飞机,当天晚上就抵达了松岭市。
张啸走后,江晓月也返回了东南亚。此次江水之行,她是专程来看望姐姐的,珠宝行和云燕大酒店,她都没有去。
程娜莎愿意和大家在一起,她继续留在了张啸的家里。大家当然也欢迎她留下,因为她可以分担一些事情做。
娜莎跟韩青提起了,程维奇要她能尽快地去东南亚,韩青却表示近期不打算去,娜莎也就不再管这事情了。
林肯那天见了张啸后,回家并没有跟凌丽说,但是他和凌丽的关系一直没有好转。更让林肯不堪忍受的是,他们的夫妻生活越来越不正常了。凌丽为了躲避他,晚上经常找种种借口不回家,而是一个人到她父母原来的房子去住。
凌丽的父母已经不在省城,军区大院里的那座二层小独楼,依然还是凌家的房子。凌丽现在忽然对英语产生了兴趣,她以前英语就不错,基础非常好,所以她常常一个人回到这座小楼里温习英语,感觉很清静,很舒适。
今天是周六,凌丽昨晚又没回家,林肯感到这日子没法过了,下午他就来到了军区大院找凌丽。
凌丽给他打开门,看了他一眼,也没说话,回身往里走,坐在沙发上捧起了一本英语书。
“你今晚回不回家?”林肯进来问道。
“今晚不回去,回去了我练习口语还影响你。”她头也不抬。
他不高兴了:“你是我老婆,总不跟我睡觉你啥意思?”
她抬头看了他一眼,没搭理他。
他又说:“你要是总不回家,那就别怪我在外面找女人了。”
她开腔了:“你找去吧,我不管你,然后咱们俩就离婚。”
他当时就火儿了:“凌丽,你这不是逼着我跟你离婚么?闹了半天转来转去的,原来你是这个目的呀。”
她又不说话了。
他非常气愤,过来拉扯她:“凌丽,你现在就跟我回家,走!”
她甩开了他:“别碰我。”
他大怒:“妈的,太过分了,你是不是找打呀?”
“你骂谁?还想打我?你动我一下试试?”她放下了手里的书,瞪着眼睛看他。
他忍无可忍,举手就是一巴掌扇了过去。
见他真的动手打来,凌丽闪身一躲,迅速地从沙发上站了起来。他扑过来抓住她,想把她按到沙发上,两个人便扭在了一起。
凌丽虽然绝对力量不如他,但是她会使巧劲,有爆发力。见林肯抓住她不松手,执意要把她按住,她急了,突然使了一个柔道的摔招,猛地就把他放倒在了地上。
林肯被摔疼了,他艰难地想要爬起来,凌丽却过来双手拧住他一只胳膊,用膝盖压住他的腰部,一个擒拿动作,就把他给制住了。
刚才因为是一时气愤,林肯竟然忘了凌丽是一个女警,一个身手极好的女警。此时被她给制住了,他想挣扎却挣扎不脱,根本使不上力气。他心里窝囊极了,一个高头大马的男子汉,却被自己的老婆给家暴了。
林肯放弃了反抗,凌丽也就松开了他,他索性坐在地上不起来了。心想:看我这老婆娶的,管也管不了人家,打又打不过人家。他是一筹莫展。
他忽然想起了张啸,便一边爬起来一边说:“凌丽,你肯定是打不过张啸吧,我说你那么佩服他呢。”
“你提他干什么,这和他有什么关系?”凌丽见他突然就提到了张啸,心里挺纳闷儿。
“我见过张啸一次,他还挺关心你呢。”
“你见过张啸?什么时候?他认识你么?”她没有想到。
“就是前不久,我是通过一个朋友约他见的面。”
“你都跟他说什么了?”她很想知道。
“我能说什么?就实话实说呗。说你不爱我了,心里可能在装着别人。哦对了,张啸好像还不知道你已经结婚了,你没告诉他呀?他还说能娶到你是我的福气,我这福气在哪儿啊?”
凌丽一直对张啸封锁着她的信息,看林肯背着她偷偷地去见了张啸,她非常不高兴,埋怨道:“你没事闲的去见人家张啸干嘛?我心里装着谁了?你乱说啥呀?”
“你急啥呀?我想见张啸,就是想见识一下他的风采,不过张啸确实是不同凡响,我自愧不如啊。”林肯说到这里,痛苦看了看她又说:“凌丽,我也想明白了,你要实在想跟我离婚,那就离吧,咱俩别这样不死不活地过了。”
他说完,开门就走了。
凌丽再也看不进去书了,不是因为林肯说要离婚的事,而是因为他刚才提到了张啸。
这么长的时间了,她一个电话都没有给张啸打过,她不愿意总想起他。在报纸上看到胡南清落马时,她真为张啸感到高兴,也真想给他打个电话祝贺一下,但是她都控制住了,没有打。与林肯闪电般地恋爱结婚了,她更是没有告诉张啸,可是他现在却已经知道了。
当他得知我已经嫁人的时候,他会是一种什么心情呢?是感到高兴,还是感到难受?抑或二者兼有之?他现在过得怎么样?胡南清和孟庆友都栽了,他应该是顺风顺水了吧?
凌丽忽然间特别地想知道张啸的信息,其实这也很简单,打一个电话就全都能搞定了。可是她拿起手机,翻到张啸的电话,犹豫了再三还是没有拨出去。
等我和林肯离完婚再说吧,林肯刚才不是答应离婚了么?凌丽这样想着,又把手机放下了。
整个一下午,她心里都是乱糟糟的,好像突然就六神无主了一样。
电话响了,凌丽拿起来一看,却是一个陌生的号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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