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你到底是谁?
“我给几位泡了些茶,先喝些茶在聊。”
大棍现在懂得人情世故,会招待人,更会说话了。
尹玥安的视线顺着大棍往一旁的茶几走去,看着他将东西放在桌子上。
“你现在可比以前客气了。”
她对着大棍说着笑,变化是真的很大。
大棍无奈一笑,叹了口气道:“这能怎么办?现在的百姓们可不能想以前一样对待了,态度不端正迟早要被淘汰的。”他明明说的是事实,但却透着一种凄凉感,像是这段时间经过什么事情有感而发一样。
“你这是经历了什么?”
尹玥安好奇,到底是发生了什么事情让大棍变得这么彻底。
大棍长叹一口气,先给几人倒好茶水以后,这才寻了个空地方坐下。
“说来话长啊……”
他便大致的将事情说给了尹玥安等人听。
……
另一边,天秀山上的房内,喝着小酒哼着小曲的酒鬼师父,正斜坐在榻上望着站在对面的人。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萧久的义父萧穆。
此时的萧穆双眼明亮,已经能看清这个世界,一开始他稀罕的不行,不停地用眼睛去看着世界,明亮,清晰,令他不舍眨眼睛,更加不上闭上眼。
他整整看了一上午,当眼睛有了疲惫感以后,他才依依不舍的收回视线,回到屋里见到酒鬼。
自己的儿子出去了,整个家里就剩下他和酒鬼两人。
一开始的时候,他只觉得对方是个江湖人,他不是很喜欢儿子跟着他学武,可他又不想阻止儿子的想法。
可当他的视线瞧到那个穿着破破烂烂,头发乱糟糟的人身上时,他第一眼就觉得对方非常的熟悉,就像是在什么地方见过一样,可他太长时间没有见人,还以为是自己的错觉。
可当对方开口说话,又问自己看什么的时候,他那原本平静下来的心,再次剧烈跳动起来。
他终于知晓为何自己会有这种感觉了。
是他……
“你……你这眼睛自从能看见以后,为何一直盯着我到现在?”酒鬼师父虽然喝酒但他并未喝醉。
萧穆收回视线,神情慌张的别开,心底尘封多年的记忆,瞬间涌了上来。
他那明亮的眸子当中闪过一丝的恐慌,那是在见到自己最怕的东西以后的第一反应。
刚要喝酒的酒鬼师父一顿,觉得有些不对劲,对方为何如此会有这样的表情,那是害怕的情绪,如果他没有看错的话。
“你识得我?”
酒鬼师父立即从榻上坐了起来,双目死死的盯着对方,觉得对方抬不对劲了。
对方明显认识自己。
这个认识并非他们这段时间的认识,而是更久的认识。
他开始一一排除,他能认识谁,还有谁能认出他这等模样!
萧穆不敢对视,但他心里已经开始破防了,那种压制是他以前就不喜欢的感觉,哪怕到了现在,他依旧不喜欢。
“你定是识得我,你不敢看我的眼睛,你到底是谁?”
酒鬼师父从榻上下来,拿着酒壶,迈着步伐朝萧穆逼近,他要好生的想想才行,到底是谁。
这么多年啦,他一直在寻找非常重要的人,可现在一直都没有消息,如今因为一些事情,他放弃了自己最重要的事情在这里帮徒儿看着他的父亲。
这要是搁在以前,他做梦都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么一天。
此时的萧穆已经认出了对面的人,他不想在此继续待下去了,他随意找个了理由打算离开,“我这眼睛有些疼,我想要回房间休息一会儿。”他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酒鬼师父怎么可能轻易放他走,他两三步挡住了萧穆的去路,他堵在接近门口的位置,回过头盯着萧穆,脑子快速的回忆着,每个人都在他的脑子里快速的划过,他觉得每个人都挺像,但又觉得不太像,整个人想的头都疼。
“你叫萧穆?你当真叫萧穆,你当真一直住在此处?为何萧久是你的义子却不是亲子?这里为何只有你们二人?”
他的问题非常的刁钻,但他的问题全都是非常重要的。
他就觉得自己应该是忽略了某些事情,否则一定能快速的想起来。
越想,他越是头疼,此刻非常后悔自己为何要喝那么多的酒,现在的脑子根本就没有办法支持他想那么多。
萧穆控制不住的想要逃避,想要带着萧久离开,他下意识的想要去找萧久,的离开了,这个地方不能在继续待着了。
他们要再次隐居起来才行。
“我要去找我儿,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现在觉得眼睛痛,像是要破了一样痛。
他说着就要离开,也不管对方挡着他的去路,反正他是要离开的。
“你是钱澧?”酒鬼师父开始一一猜测,他就不相信了,不会念到对方的名字。
萧穆瞳孔一震,但很快便消失,他没有想到对方居然用这个名字来炸自己,幸好他的反应够快否则一定会被发现,他不停安慰着自己,告知自己一定要冷静才可以,不能被对方套了话,或者因一些话而激动。
他就像是听不懂一样,除了一开始的刺激,后面不在有过多的情绪,哪怕对方叫喊了好几个他熟悉不能熟悉的人,但他就像是没有听过一样。
两个人的拉锯战,一个问,一个不答,两人剑拔弩张的样子有些吓人。
尤其是酒鬼师父,他在越往后说,这脑中因喝酒而乱成一锅粥的的记忆越发明显,好些人,事,物,都开始慢慢的清晰,其中一个人影快速的闪过,但他很快便抓住,视线静静的盯着对方,察觉对方和他记忆中的人很像,只不过记忆中的人还是个年轻人,而此时面前的人都已经是个中年人了。
“穆贺,你是穆贺!”
他非常坚定的说了出来,他想起来对方是谁了。
穆家嫡长子,只不过是多年前的嫡长子罢了,如今的穆家只有一位少爷,如今也成了穆家的顶梁柱。
说出来以后,他觉得就是对方。
他激动的不行,上前双手紧紧地抓着萧穆的胳膊,死死的攥着他,眼中的惊喜是遮挡不住的,他就觉得对方就是他说的人。
真的就是他,如果他就是自己说的人,那萧久……
萧久不就是他一直在寻找的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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