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我很干净，先生
华灯初上，正是云间会所最热闹的时候。
数不清浓妆艳抹，衣着暴露的女人在走廊里搔首弄姿，用最娇柔的嗓音招揽客人。
沈禾站在她们中间，稚嫩又青涩。
远处走来了三个年纪不大的男人，几人的西装剪裁得体。
只一眼，沈禾就确认了今晚的目标。
“先生您好，我…”
沈禾来了三天，第一次鼓起勇气拦客人，却在开口的一刹那退缩了。
几人听到她的声音驻足，离她最近的男人眼底闪过喜色。
而站在中间那人黑色的碎发伴随着灯光的阴影盖住眼眸，看不清神色。
只能从他微微抿着的唇角，看出些许的不耐。
眼神也没有分过来一点，直直越过沈禾。
另一个男人绕了过来，准备搭上她的肩膀：“小妹妹…”
这时，妈妈陈霞的电话打过来，沈禾借机躲过。
“狗杂种！不是说好寄钱回来吗？那个老不死的每天大几百的医药费，老娘没钱！你要是…”
沈禾看着另外两个男人已经去追中间那位了，急忙打断妈妈的话，“我有钱！我有钱！”
“明天一早我就打钱过去，不许放弃治疗！”沈禾态度强硬，挂断了电话。
现在她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赚钱！救爷爷！
追上刚才和她说话的男人，她紧张得连话音都在发颤：“先生，我十九岁很干净，我卖初夜，您，买吗？”
江北邻皱眉睨她一眼,没说话。
眼前的女孩白净秀丽，虽然只是一身简单的白裙，却勾勒出玲珑的身段，胸前的起伏莫名让人口干舌燥了几分。
注意到他的视线，女孩那双湿漉漉的鹿眸闪烁着不安，指尖紧攥着衣角。
这幅胆小清纯的模样，倒是和这地方格格不入了……
而那两位一看就是在讨好江北邻，也不敢主动上前。
“不好意思，打扰了。”
沈禾看出他眸光里的厌烦，不再纠缠，转身奔向不远处满脸猥琐油腻的中年男人：“先生您好，我卖初夜，您买吗？”
她声音哽咽，一副楚楚可怜的模样，对男人的杀伤力不言而喻。
江北邻直挺挺立在原地，深凝向她削瘦的背影。
十九岁，正是如花般美好的年纪。
江北邻身为律师，见过太多失足少女因为一时有难处，冲动之下做出后悔终生的选择。
他自诩对这样的蠢人没有耐心，咎由自取，只是活该罢了。
可看到那双泛着泪光的眸子的时候，江北邻还是寒着脸将人拽了回来。
没等沈禾反应，中年男人老大不乐意道：“诶？她找的是我，我还没…”
江北邻一记冷眼，吓得他话咽回到了肚子里。
拽着沈禾一路走到洗手间门口。
“知道来这卖的会遭遇什么吗？”他突然发问。
沈禾被她问得一愣：“不，不知道。”
“鞭打，电击，滴蜡油，来这里的男人想寻求快感，没有什么是他们做不出来的。”
见沈禾本就白皙的脸蛋一瞬更加惨白，他菲薄的唇角勾起一个轻微的弧度。
“早点回家，这种地方不是你该来的。”
沈禾后知后觉反应过来。
原来他带她走，不是要买她，而是想救赎她。
“谢谢您……”
如果有其他选择，她一开始就不会来到这种地方。
沈禾苦涩一笑，转身又朝着原来的地方走去。
“站住！”
不识好歹！好啊！
在沈禾疑惑的目光注视下，江北邻撇下同行的人。
一路拉着她来到会所的停车场，打开身后黑色世爵的副驾驶车门。
他眼底冷意未融：“不是要卖吗？我买了，上车。”
见沈禾像丢了魂似的久久不动，江北邻满意一笑：“现在后悔还来得及。”
“我…不后悔！”
沈禾轻柔的话音透着十足的坚决，而后义无反顾坐进车里。
闻言，江北邻冷嗤一声。
看来不好好吓一吓她是不行了。
-
兰亭别墅，102幢。
江北邻靠坐在沙发上，冷眼审视站在面前的小女孩。
不得不说，她脸蛋白嫩，五官也生得很好看，虽不是惊艳的美，却有一种天生丽质的脱俗气质。
“脱吧。”
他累了一天，没时间跟她纠缠。
能把她吓得立马跑走最好。
“我…”
沈禾早预想到会有这一刻。
但当这一刻真正来临时，她心脏还是控制不住的砰砰直跳，好像下一秒就会从嗓子眼蹦出来一样。
几度调整呼吸才勉强稳住紧张的情绪，她紧紧咬着唇瓣，缓缓褪去身上衣物，从外套，裤子，小衫…最后只剩内衣。
江北邻没阻止。
一双眼牢牢锁在沈禾已经发育成熟的身材曲线上，他幽深的目光中凭白染上一丝淡淡的异样。
“就，就在这里吗？”
沈羞愧的垂眸，脸蛋红得像能滴出血一样。
“这里，不好吗？”
随着男人话音落下，沈禾突感一阵天旋地转，整个人已经被强拉到沙发上。
几乎瞬间，一种无边的恐惧感席卷而来。
“小禾，热了吧？爷爷给你买雪糕吃。”
“闭嘴！老头子我有钱，你们不供小禾读大学我供！。”
“小禾最有出息了，好好学，爷爷等着你赚大钱给爷爷买棉鞋穿…”
“…”
爷爷从前对她种种的好仿佛电影片段般在脑海里一帧一帧闪过。
她忍住泪，扬起头，笨拙而又生涩地贴近男人。
却冷不防被冰冷的指尖捏住下巴。
男人冷峻的脸陡然放大，语气带着寒意：“跪下帮我脱。”
沈禾错愕地瞪大眼睛，泪水已然在眼眶里打转，从未有过如此羞辱的感觉。
可她别无选择。
江北邻一低头，就能看到女孩柔软的发旋，还有眼底微闪着的泪光。
女孩窈窕的身段笼罩在淡淡的灯光下，瘦削的肩微微颤抖着。
皙白柔嫩的手不断在他腰间摸索，江北邻滚动喉结，只觉得自己感官过载。
一丝烦躁划过心头，一定是酒精作祟。
沈禾终于解开了皮带，可下一瞬手腕就被拽住。
身体腾空，被反压在沙发上。
不等错愕的呼声传出，江北邻就失控地吻上那张樱唇。
嗯，意料之外的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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