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人
叶梁打量着后视镜里面的人,勾了下唇,早早地准备好手机,等着江漾来加自己。
可谁承想,江漾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公安局吗,我被绑……”
不等江漾话说完,叶梁就打开了车门。
他可不能再惹祸了,游戏公司好不容易有了起色。
江漾按灭电话,打开车门下了车。
叶梁看着江漾那轻飘飘的样子,也反应过来,她没打电话,自己也被她耍了。
他下了车,拦在江漾的面前,舔了一下唇,“耍我?”
江漾视线淡漠地滑过他,“你不也耍我了,我们扯平了。”
“真不给?”叶梁声音有服软的征兆,看着江漾的眼神带了几分祈求的意思。
“不给。”
江漾冷漠至极,绕过他就要离开。
叶梁没有上前去追,冲着她的背影喊,“江漾,我喜欢你,不是玩玩的。”
江漾眉心微微挑起,嘴里喃喃地骂了句,“神经病。”
她垂下眼帘,想到方才盯着叶梁的胸口看时的场景。
他的心脏会不会就是沈哥的?
江漾摇了摇头,哪有那么巧的事,而且她也没有证据,这种事不能只凭感觉的。
叶梁注视着江漾离开,上车,他勾了下唇角,摸着自己的胸口。
他没说谎,他一看见江漾,他的心就跳得异常厉害。
“爱上了?”
叶梁浑不在意的问自己,应该是,毕竟他看别的女人时候,从来没有如此反应过。
江漾今天回来得很晚,沈兰就在客厅坐着等她。
室内的光线很暗,只有几许微弱的月光洒下来。
沈兰佝偻着身子,抱着沈崇安的生前穿过的衣服,伸出手轻轻摩挲着。
她哽咽着,声音沙哑,“儿子,妈好想你,好想你……”
这些话,她无限重复着的。
沈兰虽然是沈崇安的养母,但是她对他的情分不输亲生的,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
江漾眼睛也有些微微湿润,她开了灯,走上前,声音温柔地安抚着沈兰的情绪,“沈姨,这个时间了,你怎么还不睡觉的。”
沈兰眼眶都是红,时不时有泪水溢出,她喃喃地说:“本来是睡了的,可是梦见崇安了,就睡不着了。”
江漾放在沈兰后背的手顿了一下,看着面前的人,眼底虽然浑浊,却也清明,跟往常似乎不太一样,说话也很清晰。
“沈姨,你……”
江漾试探地唤了声。
沈兰的泪水又落了出来,她望着江漾,说:“漾漾,我梦见崇安了,我想他,我想他了。”
江漾抱住了沈兰,心中情绪翻涌。
她也很想他。
沈崇安,我想念你。
这句话,她在心里不知道说了多少遍了。
沈兰在江漾的怀里一边哭,一边垂着胸口:“为什么偏偏离开的人是我儿子,崇安那么好,他那么好……”
江漾也想不明白这个问题。
对啊,为什么呢?沈哥明明那么好。
她是不会放过设计沈哥的人,她一定要找到那个接受沈哥心脏的人,还有那群突然出现在医院里,又突然消失的医生们。
沈哥,不可以就这样无缘无故的死掉。
那夜,她把沈兰哄睡着了,才回房间洗漱。
自打回到景市后,她就在沈兰这里住下了,一来方便照顾她,二来,这里有沈哥的气息,她喜欢这种踏实的感觉。
江漾洗完漱回到了房间,却怎么也睡不着。
一闭上眼睛,脑海里就闪过叶梁要把她的手放在他胸口上的那一幕。
那种感觉真的很奇怪,像是在暗示她什么一样。
江漾不信直觉这种东西,但是她多少还是要了解一下,万一就是这么的巧呢。
叶梁说这心脏是叶徒深找的,那会不会,叶徒深就是害死沈哥真正的凶手呢?
江漾的脑子越来越乱,一来是觉得自己的想法未免太荒谬了,二来万一真的是叶徒深,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伏法……
北城,会所。
叶徒深一个坐在角落里,今天连个倒酒伺候的人都没有。
他摆弄着酒杯,神色倦懒。
他问陈塘,“三个月了,一点儿消息都没有吗?”
陈塘摇了摇头,在北城找个人,最多三天,除非那个人不在北城。
估计这次,他必输无疑了。
又被楚然东那个狗算计了,陈塘心里很不爽,他点了几瓶贵的酒,然后指着楚然东说的,“今天你请。”
楚然东挥挥手,很大方地说,“我请,等我的酒庄开好了,欢迎陈少呢。”
“滚蛋。”陈塘心里憋着火气,看着楚然东这张脸,他就气不打一处来。
想讽刺他,却不知道说些什么,转而他想起了那位。
楚然东看着陈塘这副丧气样,心里别提多畅快了。
他问,“你打算什么时候把地过户给我啊?”
陈塘抿着酒,瞥了他一眼,说,“等你什么时候,跟我妹妹结婚,我就给你办,这样算是婚内财产,到时候还有我们陈家一半。”
楚然东脸色一沉,“你什么时候也这么狗了?”
陈塘勾唇轻笑,“还不是跟你学的,妹夫。”
楚然东:“……”
没法聊下去了。
他转头看向一边的叶徒深,“二爷,一个人喝多没趣啊,来我陪你。”
他刚靠近,叶徒深醉醺醺的声音就传了过来,“滚。”
楚然东没过去,不想惹这个醉鬼。
停了两秒,他的声音又传了过来,“给江漾打电话,让她来接我。”
“让江漾来接我!”
他又吼了一声。
楚然东懒得搭理他,摇了摇头,又犯病了,他上哪给江漾打电话去?
陈塘看着叶徒深那个样子的,挺了一下眉,问:“要不给温蕴打电话试试。”
楚然东挥挥手,“叫她有个屁用,又不是没叫过,她来了,叶徒深喊的不照样是江漾的名字吗。”
陈塘瞧着叶徒深烂醉如泥,耍酒疯的样子,哼了哼,“你说他是真爱上替身了?”
楚然东的视线也探了过去,“谁知道,叶徒深嘛,不久那样一阵一阵的。”
“不过。”楚然东勾着唇,含了口酒,说,“倒是没见他为哪个女人这么失控过。”
叶徒深这人可是相当的克制,就算当时被温蕴拒绝过,也没有这么失态过。
江漾,或许是不一样的存在。
她阿谀奉承,卖乖讨好的这些年到底是把叶徒深给圈住了。
江漾逃了,叶徒深却成了那个被困住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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