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8章 像
皮鞋轻轻抬起,稳稳落下,叶徒深朝着江漾步步紧逼,江漾挪着身子一点点往后退。
直到退无可退。
他将她堵在了逼仄的墙角里。
江漾眉心拧了拧,看着叶徒深冷沉的脸,心里隐约有种不好的感觉。
她想跑,可是她还想要娃娃。
“你回来只是为了娃娃?”
叶徒深阴鸷的目光,好像是在跟她确认什么。
江漾扬起眸子,对上他黑漆漆的眸光。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为了他?
她是疯了吗。
父亲已经不在了,她不用再受制于眼前的这个男人了。
没了牵绊,他想要威胁住自己很难。
江漾怕惹怒他,再拿不到娃娃,声音轻了些:“那是我父亲给我的东西,很重要。”
她眼神坚定,势必要拿到娃娃。
叶徒深眉心塌陷,紧紧锁着,视线盯着江漾。
有那么一刻,心口某处绞痛难忍。
他就不重要?
在江漾清明的眸光里,他好像看不见曾经的痴迷,她好像真的不打算跟他了。
而他现在在她心里或许连个破娃娃都不如。
意识到这一点,叶徒深心底的怒气疯狂滋长。
“好,很好。”
叶徒深垂下眸子,勾着唇兀自笑了一声。
江漾别过头,不想再看他一眼,她伸出手,“二爷,别为难我了,顾及着四年的情分,你就成全我一次。”
她要的并不多,只是一个被夺走的娃娃。
本来就属于她的东西,他凭什么不给。
成全她一次,这句话听上去格外的刺耳。
叶徒深轻嗤一声,眸光颤了颤,定定的暼向江漾,声音漫不经心的,声音随口一问,“真打算离开我?”
江漾思忖着他的语气,是什么意思,可是他复杂的眼底,让她猜不透了。
算了,她现在不必要去猜透他,下定决心离开了,管他想什么呢。
“跟了二爷四年,二爷不腻,我都腻了。”
江漾弯着眸子,用最柔软的声音,说最绝情的话。
“呵。”
叶徒深淡淡哼了声,随后他单只手堵住了江漾的去路,另一只手抬起她的下巴,双指轻轻捻弄着,眼底寒光慑出,直直地落在江漾的脸上,冷得人浑身发抖。
“想要娃娃?”
江漾没畏惧他,她背脊挺直,朝着叶徒深点了点头。
叶徒深指尖力道加重,勾着唇,气息灼在江漾的耳边。
他出声,声音清冷,带了几分玩弄的意思。
“那个破娃娃,我早扔了,你怎么这么蠢,觉得我会为了你修复它,你配吗,江漾?”
下巴处传来痛感,江漾张了张唇,颤抖地发出声音,“卑鄙。”
见她痛苦,叶徒深挑着唇,继续捏着她,说,“你的娃娃,被我撕成了碎片,一片一片的,怎么样,是不是很窒息啊,江漾。”
江漾眼里溢出晶亮,微颤的光,再次闪烁。
“叶徒深,你个疯子,人渣。”
江漾几乎是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他连一个娃娃都要破坏吗?
是不是她所有的希望,他通通都要剥夺,就像那个未成形的孩子一样。
她真是瞎了四年,这样的人,哪有半点沈哥的样子。
叶徒深无所谓地笑了两声,靠近,头抵着江漾,“咱俩我还没叫停呢,江漾,你有什么资格说结束?”
主动权在他这,凭什么她来叫停。
江漾偏着头,讽刺着笑了一声,“怎么才叫停呢,你是不是打算把我像娃娃那样撕成一片一片的。”
叶徒深瞧着她这副无所谓的样子,心里窝火。
他阴狠的声音响起:“对啊,把你彻底的撕碎,玩到烂,才能停。”
他气息继续向下,喷在了江漾的脖颈处。
他的薄唇缓缓贴上,凉涩的感觉蔓延开,江漾抖了一下身子,极力抗拒着想把男人推开。
他碰她一下,她都嫌恶心。
叶徒深反手按住她的两只手,一双长腿横在江漾两条腿中间,抵着她,不让她乱动。
他微微启唇,咬住了她脖颈的软肉,江漾疼得倒吸一口冷气。
下手真够狠的。
她整张小脸痛苦地拧紧,这一刻,她疼得想杀了他。
“叶徒深,疯子。”
她忍着疼,几乎是用气音骂着他。
直到血腥味蔓延,叶徒深才松口。
他松开江漾,蹭了蹭唇角的淡淡血渍,冷白的指尖染上一抹红,他盯着那红,笑了一下。
“漾漾,你知道你像什么嘛?”
江漾依旧被他堵着,但是另一只手缓缓地向一边伸去。
她以前喜欢养一些花草,但是叶徒深很反感,他似乎厌恶一切美好的东西。
他让江漾把花草搬出去,她只好把花草搬到了走廊里,那里有微弱的光线,足够存活。
线下,花朵已经枯萎,只剩下几个没有巴掌大的瓷花瓶了。
“像什么。”
江漾努力转移叶徒深的注意力,不让他发现。
“像一只待宰的羔羊,以前是,现在依旧,江漾你只有被我宰的份,别想着逃,你乖一点。”
他的手搭在江漾的侧脸,微微抚弄,像是安抚,亦是危险前的柔软。
“叶徒深,你不肯让我走?”
江漾轻嗤了一声,她已经抓紧了花瓶,悄无声息的。
叶徒深垂眸,盯着她,“叫深哥,我不想听别的。”
怎样都要把她绑在身边,不择手段也好。
就像她之前那样不择手段地也要留在他身边。
江漾不可以离开他。
叶徒深偏执地想。
“你知道你像什么?”
江漾勾唇冷笑,声音耐人寻味。
叶徒深游走在她脸上的手,顿住,眼底阴了下来,带着警告的意思,他不想听她说些不好的话。
“像什么。”
江漾扯着唇,学着他往常那样,不正经地笑了,有些神经。
跟了他四年,正常人,早就被逼疯了。
她能挺到现在,算是奇迹。
“像条狗!”江漾笑得很畅快。
叶徒深微微抬头,蔑视着盯着她,手向下游离,停在她的纤细的脖颈处,微微拨弄,仿佛她在胡说一句,他就要捏死她一般。
江漾不畏惧他的威胁,继续讽刺,“像条会咬人的疯狗,你应该挺喜欢狗的,你不是给温——”蕴当了这么多年的狗么。
叶徒深的手指骤然缩紧,江漾的声音再也发不出。
她憋红了脸,快要窒息般。
她握紧了手上的花瓶,重重的朝着叶徒深的头上挥去。
瓷瓶掉了下去,发出清脆的声响。
碎了,一切都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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