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足
姓马的男人,淡淡地说道,“怕个球,这几年,每年我都在输,还不是要玩。”
姓刘男子也笑道,“对啊,大家多努力,争取把那一百万,赢到我们手上。”
然后,他看向我,“姓白的小子,我们每年都是玩二八,你会吗?”
我说没吃过猪肉,难不成没见过猪跑,“赌场里,什么玩法都有,我也经常去赌场,怎么玩的,还是知道的。”
姓刘的一拍桌子,“好,那咱们就玩二八吧。”
姓马的男人说,今年陈亮给我们准备了这么多钱,是不是该把注提高一些,不然一个小时,根本没办法把一百万赢掉啊。
陈亮立即骂道,“你们几个老东西,还真想把我的钱全给赢掉?”
几个人,哈哈大笑。
好像完全忘记了刚才剑拔弩张的情形。
陈亮叫人拿来一副全新的麻将。
这副麻将,背面花色很特别,应该是特制的麻将。
张数很少。
二八杠的玩法十分简单。
它由牌九演化而来,又称疯狂牌九、掐二八、推饼、推筒子等。
它用的牌,是麻将里的36张四色筒子牌与4张白板共40张牌。
有庄家和闲家。
每人发两张牌。
然后闲家和庄家比大小。
对子比点数牌大,比如一对两筒,肯定比四、五筒加起来的九点大。
点数牌大于10的,取余数。
点子牌中,拿了二筒和八筒,为最大的点数。
表面看,这样的牌,绝对是靠运气。
而且,拿来的牌,背面的图案十分特别,没人可以提前藏几张,然后换牌。
四十张牌,要想偷张,也几乎不可能。
因为牌面很短,少一张,大家一眼就能看得出来。
简单粗暴,就是这种赌法的特点。
姓马的瘦子淡淡说道,“既然陈亮这么给面子 ,那我们的底注一万吧。”
“十万封顶。”
此时,徐兰默默地坐在旁边的椅子上。
陈亮来到她身边,一只手放在她肩上。
好像是在安慰她。
毕竟刚才大黑拿着枪带我说出她养男人的事,给她震动太大。
任何一个女人,都无法接受。
而且这种事,越想会越觉得窝囊,越想会觉得越气愤。
我拿着牌,随意地玩着。
每个人手上,最多只能拿到两张牌。
要出千,很难。
但并不表示,不能出千。
我淡淡说道,“各位,想赢钱,没问题,但输赢听天命,别出千哈。”
我说我跟徐总在赌场上,没少见过被剁手的老千。
徐总可是懂千术的人,要是被抓住了,那钱,一分也别想拿走。
大黑恶狠狠地瞪着我,“你玩就是了,哪那么多废话。”
我说我坐在赌桌上,那些钱,就是我的。
“想赢走,得靠手气。”
“如果你们以为随便就可以拿走,那还不干脆发给你们算了,用得着赌吗?”
姓马的瘦子也点点头,“这个倒是,毕竟一百万,谁的手气好,可能会赢得多,谁的手气差,倒贴也有可能。”
白白净净的胖子,目光一闪。
他看了看刘哥,刘哥说是啊,这种可能的确有。
而且,虽然大家手上有三十万,但一个小时结束,到底手上有多少钱,谁也说不清楚啊。
胖子骂道,“去年老子的三十万,走的时候,只剩下九万多,全给你们几个赢走了,妈的,今年我得报仇。”
几个人,一阵哄笑。
刘哥扫过几个人,“不过呢,今天大家的主要目标,还是要赢那一百万,大家说对不对?”
短短几句话。
看似都是牌面上的玩笑。
其实是在商量怎么办?
三个人此时已达成了一致。
相互之间,出千不揭底。
我估计这几个人,都是千术高手。
互相之间,能识破对方出千。
所以,他们得达成一致,避免窝里斗。
而把目标指向我,将我手上的钱赢走。
这个局,我的确是必输的局。
而且,时间短,一个小时的局,输赢的转换很难搞。
将老千的套路走一圈,难度也很大。
我默默地玩着牌,一边观察,一边考虑如何办。
刘哥和大黑,两人有配合,这两人是在联手。
配合的方式虽然看起业很简单,但手法,却异常高超。
就算是赌场的灯,估计也很难看出来。
通过手指来互通牌的点数,然后通过换牌来组合成最大的牌面。
两人用的是弹指手换牌。
这手法也就是一晃之间,就完成换牌。
这时的徐兰,已坐在不远处,静静地看着我们赌牌。
就算她,应该也没看出两人是怎么换牌的。
而姓马的瘦子,是在下汗。
手法也极其娴熟。
一副特制的麻将,硬让他在上面弄出了暗记。
而且那暗记,非常细微。
一般人就算拿着牌仔细找一遍,也看不出有什么问题。
倒是胖子出千,我观察了很久,并没观察出他的出千方式。
这个局的庄,并不是轮流坐庄。
而是谁赢了,谁就坐。
所以如果谁连续赢了就可以连续坐庄。
这种局,要想出千,最容易,效率最高的,就是坐庄。
因为我如果要出千,只能靠洗牌和发牌。
一旦落我手上,就算他们出千,我也能掌控全局。
但我一直都是随意地跟着下注,并没出千。
毕竟这四个人都是千术高手。
而我,大家都认为我不会出千。
提前暴露自已,很容易就会引起他们的怀疑。
要想一招制敌,就不可能了。
这一局,我记住了牌序。
我是一个七筒,一个二筒,点子牌,但却是九点。
除了二八,我的牌是点子中最大的牌。
姓马的男子是八、九筒,七点。
而刘哥和大黑,分别是一四筒和四五筒。
这个牌,大黑是九点,肯定要赢。
他不用换牌,赢的几率很大。
而胖子是庄家。
他的牌,应该是一五筒,只有六点。
这四个人,都知道对方是老千。
所以,他们的牌一到手,就用手扣住了牌。
其他人,看不见牌面。
这样就算你在牌上下了汗,看不到牌,你也不知道对方拿了什么牌。
但这对姓马的瘦子,起不了任何作用。
因为他下汗之后,在发牌那一瞬间,就看到了对方的牌是什么。
所以,赢不赢得了,他早就清楚。
但这一局,大黑和刘哥,依旧换了牌。
他们手上的牌,变成了刘哥手上是一对四筒,而大黑手上是一五筒,六点。
现在这样的局面,最后胖子会输三家。
而且因为刘哥是一对,所以输给刘哥两倍。
但是,开牌的时候,我却诧异地发现,胖子手上的牌,变成了一对五筒。
他赢了所有人。
而且都是赢了双倍。
一局赢了十多万。
他这张五筒来自何处,的确很奇怪。
这副牌,是特制的牌。
和一般的牌完全不一样。
特别是背面的颜色和图案,在市面上找不到。
我都没见过。
估计是按陈会长或者徐兰他们自已设计的图案制作出来的。
那么,那多出的一张五筒来自何处?
我的目光,看向徐兰。
徐兰的目光一闪。
走到我们面前,却是皱着眉头,不满地对我说一声,“又输了四万?”
我叹了口气,“这手气,真是背。”
徐兰默默地没有说话。
就这样,大约四十分钟,我输了五十多万。
赢得最多的人,是胖子。
眼看时间已不多了,徐兰有点急了。
她走到我身后,目光直直地盯着桌面。
但桌上几个人的出千,她好像是真的看不出来。
而我,一直装成一个没经历过大场面的的赌徒。
开始小心翼翼。
后来越输越急。
脸上也红了,汗也流了不少。
徐兰以为我真是毫无破解办法。
她走到陈亮面前,微微摇摇头。
看来,她也失去了信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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