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章 傅首辅亲自捉人
颜非烟向来长袖善舞，在达官贵人之中很吃得开。
今日却摇了摇头，客套笑道：“请郡主与凌夫人恕罪，小鸮姑娘是江湖中来的方外之人，生性喜静，她早就告知过颜某不可以透露半点个人隐私，颜某已经答应了她，只能得罪郡主了。”
秦悠儿听见自己不能再见恩人一眼，脸色顿时垮了下去，十分可惜。
凌夫人又问：“老身知晓颜掌柜手段多，没有别的法子了么？”
颜非烟摇头，道：“小鸮姑娘临走前说，‘万象霜天’香是祭祀用香，可行敬告四方诸神之用，若是对郡主的哑疾有益，也只需焚今日这一次即可，日后有缘，或许会再相见也说不定。如今郡主的嗓音已经恢复，便证明当初那黄仙的怨恨已消，郡主接下来只需去道观静养一段时日即可。”
尽管对不能亲自感谢“小鸮姑娘”十分可惜，秦悠儿还是跟着凌夫人离开了。
而另一边。
悄然离席的沈岁眠坐上了鬼柳的马车，离开绯锦阁后不久，便察觉鬼柳没有往绣园的方向去，反而往另一个方向去了。
反正鬼柳是傅厌辞的暗卫，怎么着也不会害她，沈岁眠便由他去了。
等马车停在一棵大树下时，天已擦黑，她撩开一旁的马车帘子，却见就在几步的距离外，静静停着傅厌辞的乌顶马车。
上边赶车的车夫正是娄十四，见她看来还不忘露出一个笑。
“沈姑娘，您终于来了。”
跟着，对面乌顶马车里传出傅厌辞冷淡好听的嗓音。
“还杵着做什么？过来。”
啧，傅首辅这是亲自来捉人了？
沈岁眠立刻放下帘子，麻利地下马车再上马车，果然，一撩帘子就看见傅厌辞那张不大高兴的臭脸。
外头娄十四又驾着马车往前驶去。
沈岁眠往里瞥，傅厌辞歪在马车一侧，腰后靠着软枕，因已入秋多时，膝上盖了薄薄一层软毯，他手里握着一本志怪书籍，身边小几上的茶水只剩小半盏，不知道在此处等了多久。
表情是臭了点，人却洁净清香，浑身上下一尘不染，腰是腰腿是腿的，修长挺拔，配上这副仙姿玉貌，让人下意识就会忽略这人办正事时手握大权的姿态睥睨。
“过来。”
他横她一眼。
“等你很久了。”
沈岁眠乖乖走过去，被傅厌辞大手一揽，顺理成章地歪在了他身上。
她早就摘了银丝面罩，如今仍是小公子装扮，衣裳不如长裙飘逸，因坐在他身上的动作，让他轻易探得她身上锦衣下的线条有多清晰。
娇娇俏俏一个人，坐在他面前，竟生出平日里穿罗裙时不多见的另一种风情。
这一刻的沈岁眠倒是更像傅厌辞记忆里那个“沈岁眠”了。
冷的，硬的，不拘一格的。
却又阖该将一切奇珍异宝捧在她面前供她挑选。
傅厌辞的目光若有似无掠过她脖子上那道愈合的淡淡白痕，这是当日假陈令拿匕首割的，大概还过几日便能彻底消失了。
但她身上若是留下点疤痕，傅厌辞想，虽然很不舍得，却不能算是白璧微瑕，反而越发有种凌虐美。
“大人，渴了。”
沈岁眠不问他专程候在此处是干什么，反而自作主张端着傅厌辞喝过的杯子，就着那点剩下的茶水小口啜了起来。
“还有些饿……”
她眼巴巴地看着他。
“品香会上就没点心给你吃？”傅厌辞嘲讽，“绯锦阁这样小气，待客之道也不如何，改日我与萧见寒提一声，叫他下次还是别办了。”
沈岁眠倒不意外傅厌辞知道她去了品香会，只钻进他怀里，两手在他腰间挂着的玉珏上勾来勾去。
“这不是有大人带我去吃好东西么？要是早知道大人在这儿等着我，我一定早早离场呢，您怎么不叫人传个话呢。”
“传自然是传了，但稀奇的是，品香会里竟没有沈姑娘，反而多了一个小鸮姑娘，”傅厌辞捏着她柔嫩的掌心，“当鉴香人？我竟不知你还有这样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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