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9章 荀攸定计赚杜濩
韩炜知甘宁斩了杨任,即刻下令进兵,直抵汉宁城前下寨。
张鲁慌乱之下,急聚文武商议。
阎圃想了想说道:“在下保举二人,可敌韩炜手下诸将。”
张鲁问道:“哦?先生所言何许人也,本座怎么不知?”
阎圃言道:“南安庞德,前随马超投主公;白虎复夷七姓夷王朴胡、賨邑侯杜濩,此二人皆奉我道宗,且信仰极深。如今蒙师君恩养,何不令此二人前去迎敌?”
张鲁点点头,便以“系师”的身份,下令让两位蛮王出战。
杜濩(huo)、朴胡、袁约等这些巴夷的领袖人物都是张修以前的老信众,他们是在不明白张修被张鲁所杀的真相下,继续归附张鲁的,因为毕竟张鲁继承了五斗米道的教权。
巴西宕渠,其人勇健好歌舞,邻山重叠,险比相次,古之賨(cong)国都也。
相传周武王伐纣,实得巴蜀之师。巴师勇锐,歌舞以凌殷人,殷人倒戈,故世称之曰:武王伐纣,前歌后舞也。
秦昭襄王时,白虎为患,賨人应募以白竹弩射虎有功,昭王乃刻石为盟,许其顷田不租,杀人者得以倓钱赎死。
刘邦为汉王,发賨人定三秦,以功复其渠帅鄂、罗、朴、昝、度、夕、龚七姓,不输租赋。
賨人自秦汉以来屡享复除,故世号“白虎复夷”;又因作战以木板为盾,故又称“板楯蛮”。
賨人从事农业,长于狩猎,俗喜歌舞,敬信巫觋,骠勇善战。部落首领有王、侯、邑君、邑长之分。
賨王虽为朴胡,但整个部族却以賨邑侯杜濩唯命是从,原因也很简单,跟几乎所有蛮夷分裂的原因一样,就是因为他们部族的王亲汉。诚如居延羌王北宫珏、匈奴王呼厨泉、五溪蛮王沙摩柯等等,一旦接受了汉文化,难免不会被吸引。
而杜濩也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当年他以族中长老的身份蛊惑族人信奉五斗米道,对张修唯命是从。因为,张修能传授他阴阳交合之法门,并且定期送来炉鼎供其使用,这让杜濩这个色中饿鬼受用无穷。
他才不管什么部族的信仰呢!
之所以张鲁也能控制杜濩,正如阎圃所言,杜濩被“恩养”了,至于如何恩养,那就不言而喻,丹药、美人儿皆不可少。
“师君谕令,命我前去迎战韩炜,你们怎么看?”显然,杜濩背着朴胡自然有自己的小朝廷。
自从刘璋返回益州,张鲁得了汉中半数之地,野心膨胀。对杜濩的“恩养”也不是很及时了,故而杜濩很不满意,生了厌恶之心。
可心腹谋士袁约进言:“既然是师君谕令,理应遵从。在下料那韩炜也无甚手段,怕是与刘璋无二。侯爷双斧威震巴蜀,他韩炜手下绝不是对手。”
“不错,汉家子一向软弱无能,本侯出马定能大获全胜!”杜濩大言不惭道。
在这些板楯蛮眼里,刘璋与韩炜都是一方诸侯,自己跟赵云、马超等人都是武将。蛮夷毕竟是蛮夷无法区别这内中的差距。
次日,杜濩辞别了朴胡,率三万板楯蛮直扑汉宁城前的韩炜,离城十余里,与韩兵相对,杜濩出马搦战。
甘宁当年纵横巴蜀之时,曾与板楯蛮对战,深知杜濩之勇,对韩炜言道:“大王,此人名叫杜濩,乃板楯蛮将,双臂千钧之力,善用双斧,可谓万夫不当之勇。原属张修;今虽依张鲁,但未称其心。欲杀此人。须与其缓斗,使其力乏,然后擒之。”
韩炜听明白了,若想生擒杜濩,非车轮战不可。遂言道:“那兴霸先去,如何?尔等一一出阵,看看这杜濩到底本领如何?”
甘宁领命,翻身上马先出,战了数合便退。接着是马超,也战数合,退回本阵。赵云又战三五合也退了。临后,典韦又战五十余合亦退。
杜濩力战四将,并无惧怯。众人回来,皆言这杜濩有点意思。
韩炜心中大喜,与众人商议:“如何得此人投降?”
荀攸思索片刻,言道:“大王,在下素知张鲁手下,有一谋士杨松。其人极贪贿赂。今可暗以金帛送之,使谮杜濩于张鲁,便可图矣。”
荀攸的意思很明显是要动用天罗监来联系杨松了。
韩炜疑惑道:“用何由使得天罗入汉宁?”
荀攸笃定说道:“来日交锋,诈败佯输,弃寨而走,使杜濩据我寨。却于夤夜引兵劫寨,杜濩必退入城中据守,却选一能言天罗士,扮作板楯蛮兵,杂在阵中,便得入城。如此,可定矣!”
韩炜听此计,大赞一番,即刻挑选了一名精明能干的天罗士,先重加赏赐,又付与金掩心甲一副,今披在贴肉,外穿板楯蛮甲胄,先于半路上等候。
次日,先让赵云、张郃两军拔寨,远去埋伏;却教甘宁挑战,不数合败走。杜濩招军掩杀,韩兵尽退,杜濩却夺了韩炜营寨。见寨中粮草极多,大喜,即时上报张鲁;另一面马上在寨中设宴庆贺。
当夜二更之后,忽然三路火起:正中是典韦、甘宁,左赵云,右马超。三路军马,齐来劫寨。韩炜与黄忠稳坐军中帐,以观后效。
杜濩不及提备,只得上马冲杀出来,望城而走。背后三路兵追来。杜濩急忙叫开城门,领兵一拥而入。
此时,那早就准备好的天罗士已然混到城中了。
到了城内,天罗士径直去杨松府下谒见。杨松得了消息,即刻秘密接见。
天罗士如实告知:“凉王殿下久闻先生盛德,特使在下送金甲为信。更有密书呈上。”
杨松大喜,看了密书中言语,对天罗士言道:“上覆大王,但请放心。某自有良策奉报。”
即刻打发天罗士先回,便连夜求见张鲁。
“师君,弟子接到密报,杜濩这蛮子,受了韩炜贿赂,故而败此一阵,其居心叵测,师君不得不防呐!”杨松言辞凿凿,十分肯定的说道。
张鲁闻言,暗道:果然如此,定是我不送丹药、美女,这蛮子起了反心,着实可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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