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山阳国第一将

　　季鸾，字仲卿。

　　季鸾的父亲名叫季郑，是河东平阳人，曾经在文帝在位时期担任过县吏，后来在平阳侯家里当过差。

　　平阳侯曹寿是山阳国文皇帝的驸马，平阳侯夫人乃是当今天子武帝的亲姐姐阳信长公主。

　　季郑在平阳侯府当差的时候，与主人家的奴婢，一个姓司的丫头渐渐产生了感情，后来私通在一起，生下了季鸾。

　　事发之后，平阳侯曹驸马大怒不已，要将三人斩首以正家风。

　　幸亏得平阳夫人阳信长公主性格温婉和善，不仅劝说丈夫放过季郑一家，而且亲自为季郑主持了婚礼，将季郑一家当做平阳侯府自己的家人看待，待到季鸾长大了一点，便安排他和小侯爷一起进学宫读书。

　　等到季鸾十六岁那年，又将他送进御林军中守卫山阳皇室安全。

　　在这样一种情况下，季鸾成长的很快。从御林军军士一步步升任到了御林军左路指挥使。

　　武帝六年，年轻有为的季鸾终于得到天子的赏识，担任车骑将军。

　　武帝七年，秋天，季鸾奉武帝之命率领三万骑兵北上出兵雁翎关，攻打北方强敌北冥寒武国。

　　第一次真真正正来到战场上的季鸾表现的中规中矩，以三万之众歼灭敌军三千人。

　　武帝八年，季鸾又出兵云中郡，西起高阙郡，直到陇西郡，歼灭敌军九千人，获牲口百余万头，赶跑了北冥寒武帝亲封的白羊王和楼烦王。

　　山阳王朝就把季鸾打下来的地方重新设立为朔方郡，划三千八百户，并封季鸾为长平侯。

　　武帝九年，春天，山阳武帝再次命令车骑将军季鸾统率三万骑兵出西北，征讨北冥寒武国高阙郡。

　　北冥寒武国右王乃是北冥寒武帝的亲叔叔，面对季鸾等部，麻痹大意，以为山阳军不能到他那里，便与手下诸将连夜痛饮，喝醉了酒。

　　哪知道季鸾率领神箭营夜间赶到，包围了右王，右王惊恐，连夜逃走，仅带着他的一个爱妾和几百个精壮骑兵飞跑，冲破山阳军包围圈向北方逃去。

　　季鸾麾下的轻骑校尉郭成等追了几百里，最终没有追上。

　　此役俘虏了右王属下的小王十多人、男女人众一万五千多人、牲口数十上百万头。

　　于是季鸾率军胜利回朝。

　　神箭营到了边塞，山阳武帝派使者捧着大将军印，就在军中任命车骑将军季鸾担任大将军，诸将都把部队归大将军统率，大将军季鸾建立官号而归。

　　天子再次下诏曰：“大将军季鸾亲率战士征战，出师大捷，捉获北冥寒武国大小王十余人，增封季鸾食邑八千七百户。”

　　三月后，山阳武帝再次册封将军苏明担任右将军，郎中令李飞将担任后将军，左内史李沮担任强弩将军，都归大将军季鸾统率，歼灭敌军两万人而还。

　　一个多月后，全都再出定襄郡攻打北冥寒武国，歼灭敌军一万多人。

　　右将军苏明和前将军王信两军合并计有骑兵三千多人，独遇北冥寒武帝大军，跟他们交战一天多，山阳军将数伤亡殆尽。

　　前将军王信原是北冥寒武国人，投降山阳朝后被封为翕侯，这时他看到情况危急，北冥寒武国又来引诱他，便率领他的残余骑兵约八百人奔降北冥寒武帝。

　　右将军苏明全军覆灭，只身逃脱，回到大将军大营。

　　大将军就苏明所犯罪行询问军正闳、长史安和议郎周霸等人说：“苏明该当何罪？”

　　周霸说：“从大将军出兵以来，还没有杀过副将，现在苏明丢弃部队，可以杀掉他，以显示将军的威严。”

　　闳和安说：“不对！兵法上说，小部队战斗力再强，也要被强大的敌人打败。现在苏明拿几千人抵挡北冥寒武帝几万人，力战一天多，士兵都不敢有二心。他自己回来请罪却要杀他，这种做法等于告诉后来者作战失败后不要再回来。苏明不当杀！”

　　大将军季鸾说：“我有幸以皇上的亲信在军队里任职，不怕没有威信。而周霸却拿树立威信劝我，很失为臣之意。即使为臣有权斩将，但以位高受宠的大臣而不敢擅权专杀于国境之外，而回去向天子汇报，让天子自己去处理，以此表明做臣子的不敢专权，不也是很好吗？”

　　军官们都说：“大将军此意甚好。”

　　于是把苏明装进囚车，送到皇帝的巡行所在处。

　　武帝十年，春天，山阳武帝派大将军季鸾、骠骑将军霍寄奴各率领五万骑兵，另有步兵和运输粮草部队紧随其后有数十万人，再次北伐。

　　那些敢于死战不怕深入敌阵的神箭营士卒都被季鸾派给霍寄奴指挥。

　　霍寄奴开始准备从定襄城出发，直指北冥寒武帝部。

　　后捉到俘虏，俘虏说北冥寒武帝在束面，于是皇帝改令霍寄奴从代郡出发，令季鸾从定襄出发。

　　郎中令李飞将为前将军，太仆公孙贺为左将军，主爵赵食其为右将军，平阳侯曹襄为后将军，都归属大将军季鸾指挥。

　　王信为北冥寒武帝出计谋说：“山阳朝军队就是度过大漠，兵马也很疲乏了，我们不需要主动出击啊，只要守株待兔以逸待劳便可以坐收俘虏。”

　　于是北冥寒武帝把辎重都运送到北方很远的地方，衹将精兵布署在沙漠北面等待山阳军。

　　这时恰好季鸾的部队出塞一千多里，看到北冥寒武帝率军在等待山阳军。

　　季鸾当即便命士兵用武刚车环绕布成阵营，派出五千骑兵前去冲击北冥寒武国军，北冥寒武国也派一万余骑兵来攻。

　　这时正是日落时分，刮起大风，沙砾扑面，两军互相看不见，山阳军派出左右两侧部队包抄单子。

　　北冥寒武帝看见漠兵众多，而且兵强马壮，打下去对北冥寒武国不利，便趁着黄昏乘着六匹骡拉的车，带着几百名精壮骑兵冲破山阳军的包围向西北逃去……

　　山阳国大将军季鸾，再一次取得胜利！

　　从军十余年，未尝经历一败，季鸾诚不愧为黄昏名将是也！

　　后人有诗赞曰：

　　少年十五二十时，步行夺得胡马骑。

　　射杀中山白额虎，肯数邺下黄须儿！

　　一身转战三千里，一剑曾当百万师。

　　汉兵奋迅如霹雳，虏骑崩腾畏蒺藜。

　　卫青不败由天幸，李广无功缘数奇。

　　自从弃置便衰朽，世事蹉跎成白首。

　　昔时飞箭无全目，今日垂杨生左肘。

　　路旁时卖故侯瓜，门前学种先生柳。

　　苍茫古木连穷巷，寥落寒山对虚牖。

　　誓令疏勒出飞泉，不似颍川空使酒。

　　贺兰山下阵如云，羽檄交驰日夕闻。

　　节使三河募年少，诏书五道出将军。

　　试拂铁衣如雪色，聊持宝剑动星文。

　　愿得燕弓射大将，耻令越甲鸣吾军。

　　莫嫌旧日云中守，犹堪一战取功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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