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百九十九章 玄龟甲?
他这么一说,我就不得不多信了他щww..lā
当初岭北石旱子被剿,只剩下石牙洞和清河镇两支存下了一点香火,当初这两脉的后人迁徙至山东时,曾被盗门通缉,后来还是仉家出面保住了这些人。
如今知道岭北土贼还有两脉残留的,除了湖北卢家和渤海仉家,就只剩下这两脉的后人了。
侏儒的心思很难猜测,单是用还没修成气候的心眼通,我根本无法看出他心里在想什么,只能通过他的话语来推断一些事情。
大概是见我一直不肯放下枪,侏儒又没头没尾地嚷了一声:“你要想活着出去,就必须与我合作!”
我皱了皱眉头:“我要是没打算活着出去呢?”
他显然没想到我会这么回应,一时间不知道说什么了,愣在原地。
我在心里叹了口气,终究还是收起了枪。
蚊子一伙害了老猫和胖大海的性命,于情于理,我都不能放过他们,不过眼下的形式也让我没有别的选择,只能和他合作,毕竟仉家的典籍上只是说,花尸是一种有别于普通邪尸的异尸,不能用正常的手段来对付,可至于究竟该怎么对付,却一个字都没提。
生擒蚊子一伙,和镇杀花尸相比,只是微不足道的小事。
如果我们不能除掉这只花尸,一旦让它离开墓穴,后果不堪设想。
见我收了枪,侏儒也是长松一口气,这会竟舔着个大脸问我:“你们有吃的吗?”
我从背包里抓出几根能量棒,扔到他脚边,他看了看我,又看看李淮山,见我们两个都没有其他动作,才小心从地上捡起食物,坐在河道旁狼吞虎咽起来。
这家伙好像很久没有吃过包饭了,一手抓着一根能量棒,左手上的一根的还没吃完,右手就忙不迭地往嘴里送另一根,巧克力沫粘的满嘴都是,那吃相,实在有些不堪入目。
我们和侏儒,谁也不信任谁,互相之间隔着好大一段距离。
等吃得差不多了,侏儒突然抬起头来问我:“你是仉家冬字脉的人吧?可我看你的步法,好像不是仉家的传承啊。”
我不想理他,李淮山反倒应了一句:“你很了解仉家么?”
侏儒伸出一根食指,将嘴角的巧克力沫刮干净,有用舌头舔了舔指尖,过了好半天才说:“不周山和仉家有世仇,他们天天想着怎么扳倒仉家,对于仉家的个中绝学,也研究得很透。头两年,不周山和仉家也还算相安无事吧,可去年我听说仉家出了个阴差,打那时候开始,不周山在行当里的活动就变得频繁了,也不知道和那个阴差有没有关系。”
李淮山:“听你这口气,好像在说别人的门派似的,就跟你不是不周山的人似的。”
侏儒“嗨”了一声,说:“我就是在不周山挂个名,毕竟有个门派做靠山,在外头走动的时候多少能有点底气。不过掌门向来不信任我们这些外人,很多人将名字挂在这个门派里,也没多少归属感。你看他,还是昆吾堂的堂主呢,这不也和我搭伙单干了?”
说话间,侏儒还朝蚊子那边指了指。
李淮山:“照你这意思,你们下墓的事,不周山并不知情?”
侏儒的口气有些无奈:“要让不周山知道墓里头有这么个大宝贝,我们可就捞不着好咯。再过半年,就是寄魂庄五年一次的大市了,我们也是想弄个值钱的东西卖了,等攒够了钱就出国。嘿嘿,到了那时候,咱手里有钱了,也弄两个大洋马玩玩。”
我朝着侏儒瞥了一眼,见他一脸浓浓的春意,心里就直犯恶心。
李淮山似乎对眼前这个人并不反感,两个人还你一句我一句地聊开了。
李淮山问他,为什么要杀老猫,侏儒说,杀老猫的事,确实是他和蚊子提议的,可动手的却不是他们,是之前被我们抓住的那个汉子,还说什么,他和蚊子以后打算退出行当,干点能糊口的正经生意,身上不能有案底。
至于杀老猫的原因,说起来也很扯淡,侏儒声称,老猫和地雷命中都有大富贵,属于运气很好的那种人,这种人要是在而立之年死于非命,就有生出大怨气,他们是想借助这两道怨气,压住墓穴里的邪气,算是以毒攻毒。
不过他也没想到,老猫死后竟然没有生出多少怨气,之前的种种设计全都白费了。
同时他也坦言,汉子确实是他杀的,不过那人身上本来就攒了不少命案,他杀了人家,还是为民除害了。
后来李淮山又聊起了汉子的事。
汉子临死前,曾说他杀老猫,是为了替天行道,还大喊自己才是正义的一方,李淮山就问侏儒汉子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家伙是不周山内部的人,他们这群人,这儿,和这儿,”侏儒指指自己的脑袋,又指指自己的心口,说:“都不太正常。这次他跟着我们一起来,说白了就是监视我们的,我还一直想着怎么摆脱他呢,没想到啊,嘿嘿,这家伙竟然折在你们手上了。”
李淮山当场就瞪眼了:“什么叫折在我们手上了,人明明是你杀的。”
侏儒摆摆手:“我刚才不都说了嘛,我那是为民除害,你怎么还咬着我不放了呢?哎,你说,我除掉了这么一个罪大恶极的人,你们这个组织里不得给我发点奖金什么的啊?”
扯淡,还给你发奖金了,你以为你是谁,有什么权利杀人?先不论汉子的事,你手上虽然没沾上老猫的血,但也是教唆杀人,论罪名,比亲手行凶的人更重!
我懒得再听他扯下去了,就打断了他和李淮山的对话,斜着眼睛盯着他问:“怎么对付花尸?”
侏儒和李淮山聊开心了,这会面对我,也是一副嬉皮的嘴脸:“现在可不能告诉你,嘿嘿,我要是现在就说了,弄不好你一枪把我给崩了。等花尸追过来,我再告诉你怎么制它。”
我没心情跟他废话,直接掏出了枪:“那留着你就没用了。”
一看到我手里的枪,侏儒大概也反应过来了,现在和他说话的,不是没心没肺的李淮山,而是向来漠视人命的仉家人。
侏儒顿时慌了神,赶紧高高举起双手,可嘴上依旧很硬气:“我承认,仉家人都有一副好身手,可对付花尸,光有身手可没用,没有我,你们两个也别想活着出去。”
我皱了皱眉,给枪上了膛,伸长胳膊,做出一个瞄准的姿势。
侏儒一看情况不对,立即大喊:“我身上有一块玄龟甲,可以镇住花尸!”
我摊出另一只手:“拿来!”
侏儒立即将手探到腰后,可随即又犹豫起来,迟迟没了动静。
我催促一声:“拿来!”
“如果我现在就把东西给你,”侏儒小心翼翼地盯着枪口,说:“你一定会杀了我。”
我说:“如果你现在不把东西给我,我会先杀了你,再找你身上的玄龟甲。”
侏儒大概是太慌了,没听出这句话的破绽,犹豫再三,他最终还是从后腰上取下了一个小布囊,甩手扔给了我。
见我探手抓住了他扔过来的东西,他仿佛失去了所有的底气似的,也不管枪口还指着他,当场长叹一口气,坐在了地上。
看他那样子,这是要任人鱼肉了?
不对,他只是表面上做出一副泄气的样子,可眼神里,却看不出丝毫的软弱。
这家伙在演戏。
我让李淮山举枪指着侏儒,随后就解开了布囊,里面确实装着一块巴掌大的龟壳,上面的灵韵非常强,其间还夹着一股很烈的阴气。
这股阴气,和侏儒用来刺杀汉子的阴气,一模一样。
想必,这东西就是侏儒赖以防身的法器了吧,不过并不是玄龟甲,真正的玄龟甲巨如棚顶,纹理和青石相似,可我手里的这块龟壳,不仅小,而且纹理和木头的年轮相似,应该是出自某种不知名的灵龟,但绝对不是玄武。
我掂了掂手里的龟壳,问侏儒:“这就是你说的玄龟甲?”
侏儒丧气地点了点头:“祖上传下来的,绝对是真货。”
如果这家伙不是睁着眼说瞎话,就是他压根不知道玄龟甲到底是什么样的东西。
不过从他的身上,我已感应不到太多的灵气,就算这东西不是玄龟甲,也是他手里最重要的一张底牌。
我沉了沉气,将龟壳收进口袋。
侏儒把底牌给我了,但我却不知道这张牌该怎么用,更不知道怎么用这玩意儿镇住花尸,之所以提前要过来,不过是想牵制一下侏儒,让他打消那些个乱七八糟的鬼念头。
一旦花尸露面,我还要将龟甲还给他。
李淮山和我一起厮混了这么久,大约能猜到我的心思,见我收起了布囊,他也收起了枪。
侏儒这才做出一副稍微轻松的样子,慢慢凑到了蚊子身边。
我朝着塔林方向看了看,问他:“花尸什么时候过来?”
侏儒摊摊手:“你问我,我问谁去?不过墓穴里就这么几个活人,它早晚会过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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