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第30章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电光火石间, 宁楚楚将个个线索连成了线。
顾云飞，顾阿姨，还有顾云飞几次询问自己, 认不认识他……
“妈妈, 你知道顾云飞吗？”宁楚楚迫不及待地问道。
好奇，顾云飞跟谢劲秋的母亲那边是否有什么关系。还有，他为什么对自己态度极差呢？
他的这种态度, 会不会代表谢劲秋的母亲对有所不满？
想到这里，宁楚楚心中微沉，呼吸都不自觉屏住了, 凝神等待谈青竹的答。
“顾云飞？”谈青竹轻柔的声音里带了丝疑『惑』，良久，才迟疑地说, “我记得你顾阿姨有个弟弟, 弟弟的独生子……好像就叫云飞？”
果然。宁楚楚有种不出所料的感觉。
原来顾云飞是谢劲秋的表弟啊。
“楚楚, 你怎么突然提起他？是发生什么事了吗？”谈青竹向来心敏锐, 对于女儿的事更是格外上心, 立刻担忧地询问道。
宁楚楚下意识地想要遮掩今发生的事, 不想让妈知道自己被针对了, 免得担心。
是……宁楚楚次记起了自己“配合系统说真话”的计划。也许，应该更加坦诚点, 不论在谁面前。
反正顾云飞顶多只是态度不好，没有真的为难, 且也反击去了，根本没有吃亏。这件事告诉妈妈，应该也没什么大不了。
该尝试着习惯于坦诚，不能像以前那般, 遇到什么事就想着隐瞒糊弄。
既然决定了要做出改变，那就要从心底里开始习惯。
于是，向来要强，且爱在妈妈面前粉饰太平的宁楚楚，尝试着将今片场上发生的事，详细地告诉了谈青竹。
“……不知道那小子是不是对我有什么意见，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宁楚楚说完事情，还及时解释道，“妈妈你放心，我肯定是没有受委屈的，当场就把他怼得面红耳赤，邹导还因此更加赏识我了呢，哈哈哈。”
纵然宁楚楚将这件事当成个笑话说了出来，谈青竹还是心疼不已。
向来好脾气的第次怒气冲冲道，“你跟劲秋都订婚两多了，你可是他的表嫂！他怎么能这么不尊重你呢？”
谈青竹忍了半，还是忍不下这口气，“不，我必须得跟你顾阿姨提句，也好问清楚到底是怎么事。”
宁楚楚在劝阻亲妈和放任不管之间犹豫会儿，果断选择听妈妈的话。
既然顾云飞这么嚣张，那也没必要给他留面子。至于未来婆婆会不会因此对产生不满，那就懒得管了。
说到底也不喜欢谢劲秋，跟谢劲秋他妈的关系……面子上过得去就了，懒得费心经营。
说完顾云飞的事情之后，宁楚楚转想起另件事。
“对了，妈妈。”宁楚楚语气含笑，问道，“你跟隋叔叔怎么样了？”
谈青竹那边微微顿，无奈地笑道：“还能怎么样？都快十了，就是老样子呗。”
“对啊，都十了。”宁楚楚轻轻叹了口气，调笑道，“妈妈，隋叔叔都跟你谈了这么长时间的恋爱了，你就不打算跟他结婚吗？”
谈青竹轻笑声，淡然道：“不结。结婚没意。”
宁楚楚握着手机的手不自觉紧，嗓音也有些低落：“妈妈，我早就已经长大了，你不用顾及我。隋叔叔人好，我也希望你们能直幸福下去。”
说着，宁楚楚唇角微绷，漂亮的眼眸中迸发出不甘怨愤的光，恨声道：“说了，宁广忠背叛我们之后，都能不要脸地跟别的女人组建家庭，你凭什么不能？”
宁楚楚的胸膛剧烈地起伏着，良久才慢慢平静下来，眸光幽邃，字句坚定道：“妈妈，你定要比他更幸福才。”
谈青竹轻轻地叹了声，怜惜道：“楚楚，妈妈早就已经不在意那些事了，你也不要拿你父亲的过错，来折磨自己了。”
“忘了那些讨厌的人和事，我们起向前看，不好吗？”谈青竹似乎有些哽咽，絮絮地恳求道。
真的不忍心眼睁睁地看着女儿被那些往事折磨。
“妈妈，我记仇，忘不了。”宁楚楚嘲讽地勾了勾唇角，语气冷然。
时间两人都沉默了，空气都变得凝滞起来，让人呼吸不畅。
宁楚楚勉强笑了笑，故作轻松地道：“不说这个了，妈妈，有件事我想请你帮忙。”
“你说。”谈青竹连忙应道。
“过段时间，我们能跟隋叔叔和他儿子起吃个饭吗？”宁楚楚问道。
“当然可以。”谈青竹含笑道，“你隋叔叔如果听到你主动要求起吃饭，定会开心的。”
宁楚楚也随口调笑道：“因为他直指望我劝服你，想让你同意结婚的事呗。可惜我是帮不上忙了。”
虽然谈青竹没有询问为什么宁楚楚想跟他们吃饭，宁楚楚还是主动解释了番。
“妈，你知道《我的兄弟姐妹》吗？这个综艺火了多了。”宁楚楚说，“我最近得到了参与这档综艺的机会，不想错过。”
“我当然不可能跟云依柔起去，没得给自己添堵。所以，我想问当面下隋风愿不愿意跟我起去。”
谈青竹口答应了，“好啊，没问题，过段时间等我国，咱们就聚聚。”
“不过……”谈青竹疑『惑』地问道，“我记得你跟隋风的关系不错啊，你为什么不私下里询问他的意见，反要我来组局呢？”
宁楚楚不自在地轻咳声，在内心默默腹诽道：就算跟他关系不错，那也是以前的事了。自从……
宁楚楚勉强压下心底的异样，故作轻松地解释道：“因为我也久没见隋叔叔了，正好问候下他。”
“好，那就这样定了。等我国说。”谈青竹未深究，痛快地应下了。
接下来，母女两人絮絮叨叨地说了下最近彼此的生活，又各自叮嘱番，才恋恋不舍地挂了电话。
宁楚楚今累了，本来昏昏欲睡的，跟妈妈打了通电话后，却怎么都睡不着了。
也许是被刚才交谈中的某些内容，勾起了些特别的心绪吧。
宁楚楚辗转反侧，瞪着花板发了好会儿的呆。心里有些闷闷的难受，良久，突然在心里问系统道：“统啊，你有没有觉得我小气？”
宁楚楚平时习惯了跟系统互损，你怼我我怼你，本以为这次系统也会借机嘲笑通，就能顺理成章地跟他掐架，转移下注意力。
然，系统像是能感觉到低落的心境，居然反常态地安抚道：“怎么会呢？你不大宽容，还聪明可爱，是全下最优秀的宿主了！”
宁楚楚微微愣，有些意外地眨了眨眼睛。然后就忍不住笑出声来，哼道：“你今倒是会说话。”
酒店的房间里安静，静得宁楚楚可以听见自己的呼吸声。
的嘴角慢慢落，面上显出片刻的茫然。
良久，幽幽地叹了口气，仿若自言自语般，说：“我知道妈妈的话是对的，我应该向前看，是……我真的无不在意。”
系统看着突然间消沉的宿主，感觉有些慌『乱』，却不知该如安慰。
在他的印象中，宿主直是意气风发、飒爽又强大的人。
当被全网黑的时候，只踌躇满志地想着怎样翻盘，那些恶毒的言语仿佛根本无伤害。
当刚刚绑定了系统，必须改变以往习惯了的人设和事风格，只能说真话时，钻空子、找漏洞，非没有被系统控制，反反客为主，将系统利用了个彻底，在娱乐圈混得风生水起。
怼人时牙尖嘴利，帮女孩子出头时也毫不犹豫，虽然系统经常被气得『乱』码，还经常私底下在日记中骂是狗宿主，其实，真话系统非常喜欢这个聪明又有底线的宿主。
比起娇艳美丽的玫瑰花，宁楚楚其实更像是肆意疯长的野蔷薇。
随时随地都透着股旺盛炽热的生命力。
永远野心勃勃，永远自信又强大。
从某种程度上来说，直都爱说谎和钻空子的宁楚楚，其实是个赤诚坦率的人。
不知不觉间，每致力于跟宿主斗智斗勇的系统，也对有了深的感情。
这么长时间以来，系统还是第次见到宁楚楚『露』出这样脆弱的面。
“你知道吗？在八岁以前，我直以为自己会是界上最幸福的人。”
也许是因为房间里太安静，夜『色』太浓重，也许是因为系统真的是个好的倾听者。这刻，宁楚楚突然就有了宣泄的冲动。
“父母恩爱，家庭幸福，我被宠得无忧无虑，甚至无无。”
宁楚楚冷笑声：“直到在我八岁那，他出轨了。”
“最可恨的是，云舒那个女人，以前是我妈妈最好的朋友！婚姻不幸福，我妈帮摆脱了渣男老，还帮抢了云依柔的抚养权，平时也经常想设地贴补。”
“结果是怎么做的呢？背叛了我妈妈，和宁广忠那个混蛋搅和在了起！”
“同时被丈夫和最好的朋友背叛，我妈妈大受打击。可是最厉害的心理医生，却也险些走不出来。”
“宁广忠跪在地上求我妈妈的原谅，说会跟云舒断绝关系，云舒哭哭啼啼地说对不起我妈……”
说着说着，宁楚楚垂在身侧的手狠狠握成拳，紧咬牙关，口腔里仿佛都有了血腥气。无论过了多少，想起这些恶心的事情，都会气得浑身发抖。
“我妈妈执意要离婚，宁广忠死活不同意。然后……为了摆脱那个泥潭，我妈拼着什么财产都没要，也起诉离婚了。本想带走我，可宁广忠也许是还爱我这个女儿，也许是……不想彻底跟我妈没了交集，牢牢地抓着我的抚养权不放。”
“我妈妈度动摇过，要不要为了我忍下这切。”宁楚楚轻笑声，“是我突然就长大了，是我劝我妈妈离婚的。”
“后来……我妈妈离开了家。想念我，是旦见我，就不可避免地也要见到宁广忠，所以那段时间不容易。”
“宁广忠嘴上说着他只爱我妈妈，跟云舒只是时鬼『迷』心窍，可是呢？离婚没多久，云舒就进门了。我不得不忍着恶心和那群人住在起。”
宁楚楚翻了个身，侧躺着蜷缩起来，仿佛这样能给自己多点安全感。
缓声道：“系统，你当初绑定我之后说过，只有我直说真话，才能越来越好，是吗？”
系统小心翼翼地说：“……是、是的。”
宁楚楚突然轻轻地笑了声，那笑声中有着无奈，也有着自嘲，“你当时应该觉得我坏吧？毕竟我势利又虚伪，嘴里还没句真话。”
“没有！”系统迫不及待地反驳道，“你是女主，你怎么会坏呢！”
宁楚楚却仿佛听不见他的安慰，自顾自道：“我也不想这样的。是，云舒嫁给我爸的时候，我才八九岁，那个女人……太会演了。”
宁楚楚眸光冰冷：“刚开始的那两，我在手里吃了不知道多少暗亏。随便颠倒黑白两句，宁广忠就会帮着训斥我。”
“我哭过、闹过，也曾歇斯底里地把真相告诉所有人。”
“是没有人相信我。”
“后来……”宁楚楚轻轻笑，面上『露』出些许得意，“后来我就学会了云舒的那套绿茶做派。”
“撒谎做绿茶确实不太好，我从那以后也没有被欺负过。我还反过来将气病了好几次。”宁楚楚缓缓吐出口气，心情也轻松了些。
“果然，用魔才能打败魔。”宁楚楚笑着调侃道，将过往所有的委屈，都化作句笑言。
“呜哇哇！”突然，系统汪汪大哭了起来。
宁楚楚被他吓了跳，过神后无语地问道：“你哭什么？吓死我了。”
“呜呜呜……人家心疼你嘛！”系统抽噎道。
“啧，没出息。”宁楚楚哼道，“我当了二十多锦衣玉食的大小姐，后来进了娱乐圈，也是万众瞩目的明星，风光得，轮得到你来心疼我？”
系统：“…………”
“你个系统，连烤鸭都没吃过，心疼我干嘛？”
系统：“……宿主，你真的会破坏气氛。”
将心事倾诉出来后，宁楚楚的心里松快了许多。伸了个懒腰，语带笑意道：“真的不用心疼我，因为……我现在不是有你了吗？”
“统啊，虽然我直没说，是……说真话的感觉，我真的挺喜欢的。”
“我好久没有这么痛快过了，直言不讳，想怼谁就怼谁……”宁楚楚美滋滋地笑了笑，“谢谢你，系统。”
系统傲娇地哼哼两声：“现在知道我有多好了吧？以前你还敢不信我……”
说完，系统又别别扭扭地道：“宿主，你千万不要难过了。等下次见到你那个后妈，我帮你教训！”
“好啊，那我就等着你给我出气了。”
跟系统聊着，宁楚楚的睡意慢慢涌了上来。
『迷』『迷』糊糊地进入梦乡之前，宁楚楚似乎听见了系统认真的声音：
“宿主，我定会帮你夺你应得的切。”
“我会永远陪着你的。”
第二早，宁楚楚神清气爽地醒来，还没来得及赶去剧组，便接到通意料之外的电话。
“楚楚，你最近还好吗？”手机那头是道大气爽朗的女声。
宁楚楚有些诧异，谨慎地笑答：“顾阿姨，我最近好，您呢？”
来电人正是谢劲秋的妈妈——顾凤晴。是位雷厉风的女强人，有着自己的事业，说话做事都利落，宁楚楚对印象不错。
两人寒暄片刻后，顾凤晴就直接说明了来意。
“楚楚，昨你妈妈给我打电话了，不小心说漏了嘴，我才知道，你是被顾云飞那个臭小子欺负了吗？”
宁楚楚眉头微挑，面上浮现出些许笑意，柔声道：“没事的顾阿姨，都过去了。”
就知道，以妈妈的情商，不可能大咧咧地去跟顾阿姨告状，肯定是要委婉地上眼『药』啦。
顾凤晴明显生气：“你这个孩子，怎么能跟我见外呢？顾云飞敢撩闲，你就直接大嘴巴子抽他！”
宁楚楚：“……”这位也是亲姑姑。
宁楚楚突然想起当初面对宋拓时，系统偷偷帮强化了臂力，然后巴掌将宋拓抽飞……
又有点蠢蠢欲动了！
“你放心，我已经打电话骂他了，那混球敢对你不尊重，你就直接告诉劲秋，让他给你出气！”
宁楚楚笑着应下了，内心却暗爽道：放心，我已经自己出过气了。
顾凤晴又是替顾云飞道歉，又是安慰宁楚楚，这态度让宁楚楚心中十分熨帖。
最后，顾凤晴更是大地道：“楚楚啊，我这边最近新得了套翡翠首饰，成『色』好得，过会儿我就让人给你送过去。”
宁楚楚眼睛亮，顾凤晴当了多豪门谢家的太太，都说成『色』好的首饰，那必然极其贵重。
下意识地就想客套推辞番，结果开口又是大实话：“真的吗？那我就不客气了！谢谢顾阿姨！”
宁楚楚：“……”
糟了，未来婆婆会不会觉得贪心啊？
然，顾凤晴闻言却大喜过望：“哎呀，楚楚，你总算不跟我见外了！这样才对嘛，我可是你婆婆，我送你的东西，你都大收下就好！”
为了表达自己对宁楚楚的态度受用，顾凤晴又说：“我那儿还有对钻石耳钉，到时候起给你送过去。”
宁楚楚：“……好，谢谢顾阿姨。”
只能次感叹真话系统的厉害！
两人又是通寒暄，最后说定了有空就起约饭，才双双满意地挂了电话。
“哼，鸡『毛』掸子……不对，小秃瓢要倒霉咯。”宁楚楚笑意盎然地吐槽道。
且，因为顾云飞的瞎搅和，还白得了两件贵重首饰，真是个能给人带来幸运的小秃瓢啊~
宁楚楚心情愉悦地赶往剧组。
到达剧组后，宁楚楚去上妆。于邹龙对格外另眼相看，也得益于最近居高不下的热度，所以侥幸跟男号和女号有同样的待遇，有着自己单独的化妆间与化妆师。
宁楚楚刚化好妆，正要赶去拍摄地，冷不丁化妆间的门就被推开了。
颗锃亮的光头差点闪瞎的眼。
“宁楚楚！”顾云飞气势汹汹地冲到面前，“你这人好虚伪！”
宁楚楚双臂环胸，下巴微扬，嫌弃地睥睨他，冷声道：“你这人好没礼貌。”
顾云飞被噎了下，转瞬间又理直气壮地指责道：“昨你还装作不认识我的样子，结果晚上去就跟我姑姑告状？你太无耻了！”
宁楚楚呵呵笑：“就你这智商，跟你多说两句话都是对我的侮辱，我只能让你家长教训你了。”
顾云飞的脸顿时红了，被气的。甚至连他光溜溜的脑壳都隐隐有些发红，看样子是气得不轻。
宁楚楚损人向来有套的，顾云飞说不过，只能恨恨地威胁：“那我也要跟表哥告状！”
“谢劲秋？”宁楚楚玩味地挑了挑眉，好整以暇道，“可以啊，你跟他说，看看他站在谁那边。”
顾云飞仰头傲然道：“我是他表弟，他当然站在我这边！”
“你不过是仗着谈阿姨的恩情，挟恩图报，『逼』迫我表哥跟你订婚的！”顾云飞气冲冲地指责道，“谈阿姨那么好的人，怎么会有你这么势力的女儿！”
宁楚楚双眸微眯，探究地盯着顾云飞。
跟谢劲秋订婚的事得到了两家人的鼎力支持，几乎没有个人对此有任不满。这种情况下，顾云飞怎么会认为是“挟恩图报”傍上谢劲秋的呢？
是……有人故意在他面前说了什么吗？
宁楚楚不动声『色』地笑着，打算从他嘴里套套话，故意漫不经心地说：“既然智商不够用，就没必要想这么复杂的问题了。”
“与其纠结我妈为什么有我这样的女儿，不如想想，为什么你变秃了，却也没变强呢？”宁楚楚张嘴简直气死人不偿命，句句都往顾云飞的痛点戳。
顾云飞抖着手指向，还想要说些什么，宁楚楚却已经脸嫌弃地绕开他，边往外走边抱怨道：“脑袋还没路灯亮呢，就杵在这儿想给我照明？”
“碍事。”
顾云飞险些气厥过去，不依不饶地追在身后，气道：“你能不能别老是攻击我的头发？我可是因为你说，剃光之后长出来的头发会更好，所以才去剃头发的！”
宁楚楚头也不地答道：“我说你就信？智商果然不太。”
顾云飞：“……你站住！”
顾云飞还想纠缠，可转瞬间，宁楚楚已经来到拍摄现场，还笑着跟导演以及其他演员打了声招呼。
众目睽睽之下，顾云飞只能黑着脸把这口气忍下去，简直要憋出内伤。
拍戏过程中，宁楚楚的优秀表现让邹龙赞不绝口，表情也舒心又愉悦。然，到顾云飞的戏份，邹龙的血压就直线上升。
“顾云飞！让你演的是胸怀下的佛子，不是只会瞪眼的傻子！”
“顾云飞！你的大脑是不是跟你的头皮样光滑？点儿褶儿都没有是吧？”
“顾云飞！那台词有那么难背吗？句阿弥陀佛让你来说八百遍了，真想立地成佛是吧？”
……
顾云飞被喷的怀疑人生，好几次险些压制不住他的暴脾气，就要跟导演杠起来，是他的助理拼命拉着他，在他耳边说了些什么，顾云飞才忿忿不平地忍了下来。
宁楚楚在旁边欢乐看戏，还偷偷跟系统感慨道：“人外有人，外有，在损人这面，我还有大的进步空间！”
“拍摄《剑江湖》的这段时间，我不光要跟邹导学习演技，也要学学他的嘴皮子。”
系统：“……建议你不要学了，你现在已经气人了，学我可能会忍不住给你上禁言。”
“啧，昨还信誓旦旦说心疼我呢，现在就要禁言我？你这个统点都不实诚。”
“呵呵。”
眼看着邹龙越骂越上火，差点都要忍不住上手揍顾云飞了。考虑到自己是顾云飞的准表嫂，宁楚楚决定勉强“照顾”下这个倒霉蛋，到时候也好跟顾阿姨交代。
“邹导，您消消气。”宁楚楚笑盈盈地上前，递给他杯摩卡，正是邹龙最喜欢的口味。
面对宁楚楚，邹龙的表情缓和了些，也给面子地接过手中的摩卡，只是嘴里还在小声抱怨：“这个顾云飞简直就是个木头，钱难挣屎难吃，早知道我去拉别的投资……”
宁楚楚故作忧愁地叹了口气，秀眉微蹙，面带为难地劝解道：“唉，也怪我，昨跟顾云飞说的话有点过分了，加上他被迫剃了头，心里估计有火气……不然等我找个时间，去跟他道个歉吧。”
邹龙闻言眼睛瞪，冷哼道：“你哪里过分了？你昨做得好！演员为角『色』做点牺牲不是应该的吗？更况只是剃头已，又不是要他砍头，他凭什么有怨气？不想演趁早滚蛋好了！”
说完，邹龙怒气冲冲地瞪着顾云飞，大吼道：“发什么呆？到现在条还没过，你还有脸休息？赶紧起来拍摄！今这条要是过不了，你就别想休息！”
满头大汗气喘吁吁的顾云飞：“……？？？”
这暴脾气导演刚才不是松口让他休息会儿，调整下状态吗？这才两分钟不到，就又让他拍摄？
生产队的驴都没他这么累！
顾云飞的眼神瞬间凝聚在邹龙身旁的宁楚楚身上，看着脸上似笑非笑的表情，顾云飞恨恨地磨了磨牙，他就知道，肯定是宁楚楚在搞鬼！
宁楚楚下巴微扬，冲他『露』出个属于胜利者的笑容，带着明显的挑衅与得意，然后才施施然转身离开。
唉，可是好心想为自己的准表弟求情，可惜邹导不听的话呢。宁楚楚笑得无辜。
目睹切的系统：“……”
这女人为什么在只能说真话的情况下，还能如此熟练地挑拨离间？
太可怕了！
顾云飞刚想冲上前质问宁楚楚，冷不丁就被邹龙嗓子喝住，“愣着干嘛？赶紧准备！”
顾云飞……顾云飞忍住了。
他憋着口气，委屈巴巴地任邹龙将他骂得狗血淋头，在他的指导下艰难地演着戏。
宁楚楚边欣赏小秃瓢的倒霉样，边喝着咖啡看台本。
享受着清闲美好的人生。：）
又是拍摄结束，宁楚楚刚到酒店，就发现经纪人张姐正等着自己。
“楚楚，最近怎么样？”
“还。”宁楚楚斜倚在床上，慵懒道。
张姐搬了把椅子，凑到面前，有些为难地看着，半晌才叹了口气，道：“楚楚啊，司那边又有活了。”
“什么？”宁楚楚没有放在心上，随口问道。
当初执意出来闯『荡』娱乐圈，宁广忠十分反对，便不给任助力。当然，还是靠着扯宁广忠和谢劲秋的虎皮，成功地签下了个不错的经纪司。
这司对还算不错，除了经常让带新人，还总让接些赚快钱的通告外，也没什么不好，宁楚楚还勉强能忍。
“直播带货。”张姐言简意赅地介绍道，“时间是明晚八点，销售额多的话会给你提成。”
宁楚楚不爽地皱了皱眉。前后刚从宁广忠手里敲来亿元，根本不缺钱。
且直播带货对的事业毫无助益，万带货的产品有什么问题，还容易影响的口碑。
于是宁楚楚果断拒绝道：“我只想好好演戏，直播带货的钱我就不赚了，让司找别人吧。”
张姐对的反应毫不意外，却无可奈：“司刚派下这个任务的时候，我就帮你推拒过了。毕竟直播带货说到底……容易拉低你的档次，咱们现在有好的剧本，好的综艺，还有高端代言，必去掺和这种工作呢？”
“是司那边拿合同压我们，说是你当签合同的时候，条款里要求你必须接受司给的合理通告。”
宁楚楚冷笑声：“难道我平时少帮他们赚钱了吗？非得这么贪得无厌……”
这狗比司，当初被全网黑的时候点忙都帮不上，等靠着自己翻身了，就跟吸血鬼样贴着捞钱。
他们让『奶』新人，也没拒绝跟莫遥炒cp；通过自己的人脉和努力，拿下的代言和角『色』，司没少抽成；现在他们又『逼』接下直播带货这种活动，不就是因为其中利润大，司能赚得更多吗？
宁楚楚烦躁地『揉』了『揉』眉心，这刻才深深地感受到受制于人的憋屈。看来该考虑解约事宜了……
“让我带货的产品是什么？”宁楚楚深吸口气，强压下内心的不满，冷声问道。
张姐脸上的无奈更甚，随手在pad上划拉两下，递到面前，有气无力道：“你自己看吧。”
宁楚楚接过pad，越看眉头越紧，快就不耐烦地将pad甩到床上，暴躁地骂了句：“这都是什么鬼？！”
个连听都没听说过的野鸡品牌，还敢大言不惭地号称他们的面膜能够提拉紧致、延缓衰老、排毒养颜，让你的肌肤完美无瑕……
平均售价5块钱片的面膜，能让人的肌肤完美无瑕？骗鬼呢！
“什么垃圾面膜，我要是宣传这种产品，会被嘲死吧？”宁楚楚面『色』阴沉。
张姐满面愁容，“那不接的话……司告你违约怎么办呢？”
宁楚楚红唇紧抿，那双漂亮的桃花眸中情绪莫测。
良久，突然微微勾起唇角，『露』出个明明动人，却莫名让人胆寒的甜美微笑。开口，嗓音轻柔曼妙，道：“算了，这份工作我接了。”
张姐有些意外地望着，反迟疑了：“不想想办了吗？带这种三无产品确实会影响你的风评……”
宁楚楚双眸微眯，面上的表情似笑非笑，意味深长地哼了声，“我无所谓啊，只要司别后悔就。”
张姐：“……？”
这时候的宁楚楚不知道，会被强派下直播带货三无产品的任务，其中不简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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