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凛冬将至
这又是什么剧本啊?这、又、是什么啊??啊?!!!
在刚才看着地面上的朗姆继续往下说时, 月山朝里脑袋里的系统面板上,Q版的白发小人拿着一个厚重的、封面上写着‘被强加剧本怎么办’的书疯狂翻找着,书页都被翻出了火星, 系统的火柴人也火急火燎的翻出了内存巨大的‘羽谷缈马甲剧本细节大全’, 不断看到底是哪些细节结合起来, 变成了现在这种惊天地泣鬼神的剧情。
火柴人从信息库里翻出了‘戴手套’、‘洁癖’、‘对名字反应剧烈’、‘明明有机会但多年没有和弟弟见面’、‘杀人习惯’等等关键词,‘啪叽’一下组合起来,变成了‘弑父杀母’的显眼标签。
发红的四个字, 看的月山朝里站不稳脚步, 整个人被冲的头晕目眩的晃了几下, 要不是旁边春日川柊吾眼疾手快的把他捞住,他的脑袋就要和墙面来一个亲密接触了。
卷发警官将手伸过去, 抵在冰凉的墙面和月山朝里晃晃悠悠的脑袋之间, 给他来了一个缓冲。
在他把手放到墙面上后,黑发男人几乎是愤愤的在上面撞了几下。
这东西到底是谁扔过来的剧本啊!!!
这件事还有谁......等等,之前贝尔摩德和安室透在别墅外面交换的那个情报,不会就是这个事情吧?
想到这里, 男人的表情都拧了起来,他干脆把脸埋进春日川柊吾宽大的衣服上面,挡住了脸上的表情,然后打开论坛一目十行的翻开。
像是为了佐证他这个想法一样,漫画安室透从密室后方出来后, 给他盯着远处的黑发男人沉思的表情来了一个特写, 然后画面一转, 回到了已经是去年发生的那起案件当中。
‘真稀奇。’画面上的金发男人转过头来,脸上还带着属于波本的笑容,‘用一个不属于自己的秘密, 换取两个人今后的安全,不是很划算吗?要是之后有不起眼的老鼠盯上了你在意的那两个家伙,我也会帮你把老鼠一起解决哦。’
副驾驶上,留着长发的女人第一次这样沉默不语。
‘......还是说,君度的那个秘密太贵,两条命都制服不起?那我只能......’
眼看对方就要按上炸弹的□□,贝尔摩德最后还是妥协了,她轻轻叹出口气来,像是在懊悔什么,随后,画面一转,原本停在马路上的车变成了一个狭小的训练室。
黑发的男人似乎只有十**岁的模样,身形瘦弱,但是眼睛很亮,他将纱布一点点缠绕在自己受伤的手臂上,脑内反复闪过那句话。
成为代号成员后,你就自由了。
自由吗...?他已经不是好骗的小孩子,知道在这些人嘴里说出的这种话根本就不可信,但是他所目睹到的属于代号成员...特别是高层代号成员的优待足以让少年心里闪出一个很小的希翼。
如果他取得了代号,然后成为像那些人一样...地位高到根本没有人敢实时监视着自己位置的代号成员,是不是就可以回家看看了?
只是远远的看一眼,看看记忆里那两个人...严厉宽和的父亲和温柔的母亲现在是什么样子,看看自己曾经的家......这些东西,所有的东西曾经支撑着他从火海出来后,在实验室和训练时里,在连绵不绝的疼痛中熬过了一天又一天。
不管如何,他要得到这个代号,他想活着走出这个地方,不被那些同样是君度这个位置的候选人的‘同伴’杀掉,也不要像不合要求的人一样被随意抹杀。
只需要最后一个任务。
‘他在成为君度前的最后一个任务,是杀害一对夫妻。’
画面晃动了一下,身姿挺拔的男人并没有像现在一样习惯于穿合身又偏向正式制服类的服装,他套着黑色的连帽衫,站在租用别墅的阴影当中,看着渐行渐远的车辆,手里拿着一把很小很小的螺丝刀。
‘没有照片,没有名字,只提供了地址。’
车祸,并不算十分牢固的租用车撞在路边巨大的墙面上,车头整个凹陷了进去,受难者的血从被撞击开的车门出淌下来,一点点滴在地上,男人一点点走近,手里捏着一部组织用来下达命令的手机,准备进行最后一步。
确认目标死亡。
他拉开车门,伸出手,将没有戴着任何东西的手指慢慢探向副驾驶上歪着头的长发女人露出的一截脖颈上,温热的血很快将男人赤.裸的指尖染湿,他垂着眼眸,在摸上的那刻就确认了对方已经在这场灾难中完全失去了气息。
黑发男人收回手,却在看见女人颈间项链的那一刻顿住动作,他的手忽然颤动了一下,原本要收回的动作改为往上移动,缓慢的理开了女人被血水打湿后挡住了面容的黑色长发。
长发之下,是一张他一辈子都不会忘却的面孔。
画面定格在羽谷缈猛然睁大的眼睛,和沾满自己亲人鲜血的手上,下一章忽然变成了一片漆黑,等再有画面时,已经重新回到了车内。
‘从那之后,君度杀人就必须要看着目标的脸才会下手了。’贝尔摩德吐出自己嘴里的烟来,‘也许君度根本不知道自己有个弟弟,就算知道了,也不会和他联系。’
‘......波本。君度根本没脸,也不敢来见他。’
[啊啊啊啊这是什么,那是什么,这就是什么,啊啊啊啊啊我的眼睛——!我的身体好像被刀子扎透了,刚刚喝的芋圆奶茶从刀口漏出来了啊啊啊!!!!]
[......上一秒我还在笑柯导和全员影帝的极致演戏,你非要这种时候刀我是吧?非要这种时候刀我???老贼你要不要自己看看自己写的什么剧本,啊啊啊这是人能写出来的剧情吗?是吗?!!!]
[怪不得...怪不得阿缈对之前的名字这么抗拒.....他根本不敢再叫自己月山熠永这个名字啊呜呜呜呜他一辈子都会活在愧疚里啊——]
[朗姆...啊啊啊啊我恨不得现在冲进组织基地把朗姆救出来怒打十大板然后游街示众,这就是你干出来的事情啊!!气死我了】&$!!]
[我现在还没有缓过来,从柊吾萩原这俩气氛组的沙雕密室探险,到会场大逃杀,然后又变成盗墓,又成了我就是演员,最后整出这一场......玛德...玛德...我.......啊啊啊!!]
[ls我懂你,现在完全是欲言又止,止又欲言的状态,呜呜呜根本说不出话]
[说什么话,哭就完事了......呜呜呜呜我的君度我的朝里好惨啊你们一家真的好惨啊啊啊啊呜呜呜呜组织...我马上绑着炸弹和组织同归于尽tmd!!]
[呜呜给月山妈妈道歉,我之前因为朝里各种行为表现真的想过是不是因为第一个孩子丢了所以对第二个孩子会格外严格,甚至不让他出门这种情况......
但是朝里妈妈真的好好,知道不应该因为自己的原因限制孩子的自由,在教会他自保的同时给了朝里最大的自由,没有放弃寻找丢失的孩子,也不会在家里忌讳谈起这个,永远用一种温暖的方式和氛围去寻找和等待着他回来......真的好好,更让人难过了,这么好的一家人被组织nm祸害成什么样了!!!]
[呜呜呜呜是的,感觉就是因为他们这么好,才会成为阿缈在组织最黑暗那段时期的精神支柱,为了再见他们一面,从小就被教导什么是正确什么是错误的男孩才愿意踏入对于自己来说是罪恶的地方,愿意承受那么多痛苦......]
[可是他亲手把自己的支柱杀了......我已经想象不出来他当时会是什么反应了,杀人是为了再见到自己的家人,但是第一个杀的却偏偏就是他们.....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啊?!!还有朝里,他听到这些会难过成什么样,即使这样了还能忍住配合安室透他们演完这场戏......呜呜呜呜啊啊啊!!!]
[......我之前还想过,组织里君度杀人时喜欢看着对方脸以此来折磨对方获得快感的传闻是不是和君度真实的人设太不符合了,原来是这样......他怎么会再敢在没有确认任务目标的面容的时候再杀人啊......]
[没经历这件事的时候羽谷缈眼睛很亮的......(截图.jpg)感觉虽然经历了太多但是还有挂念的人和事物,所以里面是亮的,之后就暗淡了,等琴酒磨刀完,把小哀再推出去以后,就彻底暗了......这招太狠了,太狠了吧?!!!!啊啊啊啊!!!!]
[好崩溃,好崩溃,阿缈真的可以原谅自己做的事情吗?还有会场里的那些人,为什么要绞尽脑汁救他们啊啊啊,救出去阿缈完全不能在这个世界活下去了吧,这样一只黄金鸟谁不想捕杀......
还有洁癖,原来阿缈洁癖的原因是这个...是因为他亲手触摸到了亲人的血啊——]
[会场里的人不管怎么样红方肯定会救的......毕竟不管是不是好人,救人就是他们的责任,之后月山兄弟会碰面吗?朗姆通过他牙齿上那个定位器查到的位置应该是对的,但是...啊啊啊他们见面会是什么情况,朝里会恨对方杀了自己的父母了......]
[刚才漫画上有一个细节,羽谷缈去之前手里是有刀的,很可能当时他可以选择用刀去直接当面刺杀目标,但是对于第一次杀人的阿缈来说,他可能下意识选择了逃避,不愿意亲手把刀送进目标的胸口,只是选了另一种办法.....
甚至朗姆那个老家伙当时就给他提供了两种办法,他知道第一次杀人的阿缈肯定会选第二种,这样的话他不就更愧疚了吗?!本来可以规避的事情,因为自己没有勇气对着目标举起刀,所以错过了唯一一次可以确认面容的机会。]
[别这样啊!!!其实我感觉朝里真的不会恨他,这里面太多身不由己了,反正千错万错都是组织的错,他之前和朗姆因为这件事对峙的时候,眼神比起愤怒和仇恨更像是心疼......]
话题中心的人物月山朝里一目十行的扫过这些,却忽然在一句不介意的话上一顿。
朗姆刚才是通过羽谷缈后槽牙上的定位器确认的位置吗?
不,完全不可能,这个定位器只有那位BOSS才掌握,按照他那种疑神疑鬼的性格,根本不会放心把君度的定位,或者说这种堪称控制权的东西给更有野心的朗姆。
那朗姆到底从哪里找到的定位。
君度现在身上的很多装备和饰品都是朗姆那一方准备的,他难道乘机在里面放了定位器?而且还是那种安室透带来的仪器都探测不出来的......
想起之前羽谷缈在基地内听说的,关于特殊的隐形涂面研究成功这件事情,月山朝里眉头一跳,立刻明白过来什么。
这家伙居然使这种阴招!
羽谷缈身上所有的配饰都在此时浮现在了他的眼前,领带和与之相配的领带扣,袖扣,还有别在胸口的胸针。
一会儿要是和羽谷缈见面了,得让系统立刻把人上上下下扫描一遍,然后把定位器拆下来扔掉才行。
一想到自己这个剧本,月山朝里都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刚才听见了那些对话的其他人,他捂着自己的脸躲在春日川柊吾身后,恨不得现在就把自己撞死在对方肩膀上。
至少...至少他不是有童年阴影的小可怜了吧?这么看之前还挺幸福美满的......
算了,还是把自己撞死在这里好了。
可恶啊!
.
另一边,男孩认真用手里的仪器扫了一遍朗姆身上,将能探测到信号的东西都拆了下来,扔给了旁边的萩原研二。
毛利小五郎嘟囔着什么‘我早就觉得你不是一般的服务员,来找我毛利小五郎当师父说明你们公安......’这种话,可惜本来总是会因为这种话无奈的弯出月牙眼的江户川柯南只是严肃着表情,在解决完手里的事情后,控制不住的偏头看向较为角落的位置。
黑发男人将脸埋在卷发的警官身上,完全看不见表情,两人不知道说了什么,前者忽然用额头使劲往对方肩膀上撞了两下,吓得警官连忙用手挡在了坚硬的墙面上,免得让他的额头撞在上面。
“你......很早就知道了?”江户川柯南沉默许久,忽然转头看向另一边同样将自己的表情隐藏在阴影当中的安室透。
后者微微点了点头,他将朗姆的手腕绑的更紧了一点,没有理会对方不可置信的叫骂,目光沉沉的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男孩只感觉一口气堵在自己胸口,怎么喘都喘不匀,他使劲跺了跺脚,恨不得像刚才月山朝里一样也给面前被制服住的这个组织成员来上一拳。
这些惊涛骇浪在这种情况下都只能暂时压下,安室透咬着牙,恶狠狠给了被铐住那人一脚,才拨通松田阵平那边的电话。
“庄园下面有轮船。”金发黑皮的男人很快将这个消息传递了过去,他深吸了口气,因为残留在体内的药效,四肢还在微微发软,“我们现在得找到轮船的控制室,还有会场那边......”
“会场那边的人需要转送到船上。”萩原研二皱起眉头,但是又舒展开来,“这样,让小阵平还有那位FBI的探员先生去找控制室启动轮船,我一会儿和柊吾去会场那边......你刚才说所有有轮船标识的地方可能都有通往轮船那边的暗道...?”
“目前的情况看是这样。”安室透话语一顿,和他同步想到了会场中间地毯下方那个轮船形状的刻痕,他眼睛一亮,“会场里面也有......”
“说不定那个通道是个滑滑梯,我过去一个一个把人丢下去,顺着就滑到轮船上了。”萩原研二弯着眼睛,开了个很小的玩笑,他们都知道这件事肯定没有现在说起来这么简单,“......你们先把朗姆带到轮船上,一会儿会和。”
“嗯。”安室透点了点头,他回头看向刚才配合他们演完这一出的川岛明义,低声道,“我先把你们送到轮船上。”
川岛明义微微点头,他仍然没有取下脸上的面具,表情在这片假面的阻挡下看不真切,江户川柯南皱着眉头看着他,和旁边的金发男人确认了一下眼神。
他们可以确认面前这个刚才认真配合了他们设计出的用来欺骗朗姆戏码的男人并不是组织的成员,似乎只是一个早就有意离开的合作对象,但是他之前的表现实在是古怪,让人有些放不下心来。
也有可能只是性格奇怪而已。想到这里,江户川柯南无奈的弯起眼睛,这种神神叨叨的奇怪家伙自己倒是见过不少。
不过现在没时间再纠结这个,他们几人都吸入了定量的迷药,即使努力屏住呼吸以减少药量对身体的影响,还是受到了不小的影响,得先把朗姆和客人转移到轮船上,然后立刻离开庄园和公安总部那些联系上。
几人商量了一下,很快又分散开来,春日川柊吾、萩原研二和毛利小五郎一起去会场那边,寻找可以将会场内部的人转移走的办法,松田阵平和冲矢昴去开启游轮的总控制室,剩下的人则先将朗姆和川岛明义送到轮船上,留下人看守后其他人返回去会场帮忙转运里面昏迷的人。
确定完这个行动计划后,萩原研二伸了个懒腰,表情都严肃下来,他将自己的长发绑在脑后,小声冲角落喊道,“柊吾。”
正低头说什么的卷发男人立刻挥了挥手,等他重新走到几人面前时,月山朝里看上去已经和平时没什么两样,他低低咳了一下,冲安室透点了点头,示意自己没什么事情。
“那我们先从这边去会场。”萩原研二指了指他刚才和对方一起过来时的密道,“从上面绕一下应该可以过去。”
“等等等等......”已经被安排着和他们两个一起过去会场那边的毛利小五郎睁大眼睛,好像猛然反应过来什么一样拍了拍自己的头,“那、那个在轮船入口吵架的有钱人居然是你们两个假扮的?!”
春日川柊吾不住抽了抽嘴角,明明之前在暗室里毛利小五郎信息接受的那么快,连打配合都堪称完美,现在怎么又变回了平日里的糊涂样子,他都快分不清楚这位名侦探到底是藏拙还是真的会时不时犯糊涂了。
个最吵闹的家伙走了之后,暗道内立刻安静下来,安室透揉了揉额头,和旁边的江户川柯南对视了一眼,后者忍不住开口,“会场交给他们真的没问题吗?”
“柊吾和萩原虽然看上去很不靠谱,但还是很靠谱的。”说完这句话,连金发黑皮的男人都下意识感觉有点奇怪,他伸手捏了捏自己的鼻梁,“放心交给他们吧,我们先把这个家伙带到轮船上,川岛先生,麻烦你更紧我们。”
“......好。”川岛明义看了月山朝里一眼,垂下眼眸慢慢点了点头。
想起之前同样在游轮上春日川柊吾和萩原研二的样子,男孩自然知道他们在工作状态下到底能有多靠谱,不过这和平日里幼稚的样子反差实在太大了,让人不住怀疑这到底是不是一个人。
“先走。”将脑内之前看见的,医院里那位腿还没有好的栗发警官在空无一人的走廊上练习轮椅赛车,半长发的男人不知道也从哪里搞到一辆轮椅加入比赛的场景赶出了脑海里,江户川柯南弯起无奈的半月眼,伸手拉住了月山朝里微凉的手指,开口提议道。
月山朝里点了点头,反握住了对方的手。
路上很安静,无论是谁现在都没有聊天的心思,在黑发男人跟着他们再次绕到了一个通道口后,脑内的系统‘叮’了一声。
【暗道地图绘制完成。】
他刚才走过的暗道,和之前羽谷缈还有春日川柊吾逛过的终于可以在此刻拼接成为一个完整的暗道大略图,月山朝里紧锁的眉毛终于松开,他立刻将地图调了出来,庄园大的结构图当中,不同颜色绘制出的暗道密密麻麻的遍布了整个庄园。
【你们现在应该在树干的位置。】
树干?
月山朝里蹙眉去看,在看见Q版的白发小人认真指着的地方后,立刻明白过来为什么系统要将他们所在的位置称为树干。
连接庄园上方暗门的那些暗道就像是树冠一样,会在这个地方汇集,而从这个地方衍生下去,又是连通那些埋在地下的通往各处实验室和轮船的地方,就像是树根一样。
本来会场内的几个暗道破坏了这种局面,让人可以从会场内直接进入到树根的位置,但是因为会场的大门都被朗姆亲自锁上,在没有他指纹的情况下,那些门八小时内都无法打开,对于门外想要进入地下实验室的人来说,这条走廊是必经之路。
和之前伸手不见五指的暗道不一样,这里每隔几米就会有一盏复古的壁灯,有些年月的灯盏下方挂着一个小小的铜铃铛,看上去只是装饰用的,偶尔不小心撞上去会发出一声响亮的脆响,这种尖利的响声像是能通过整个回廊响彻四方,让碰到它的月山朝里立刻把它按住了。
也太刺耳了......
他露出牙酸的表情,不知道为什么,这里的暗道却好像比之前的密室还要让人喘不过气来一样,让人下意识感觉不太舒服,胸口像是压着一口气,一种让人不太舒服的预感席卷上来,让人的指尖都微微发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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