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亦正亦邪
千悬阁内千阙长老招来断月灵主——
断月走至堂中俯身拱手道“长老唤我可有要事...？”
千阙长老座于案前，端起的茶杯的右手悬停，双目无神下垂反问道“要事...？”
而后缓缓放下茶杯，诡异的继续道“你...是不是觉得现在已经做了灵主，翅膀就硬了...可以自作主张了...？”
断月低俯着头，故作不知的疑惑道“长老...此话何意？断月不知...！”
千阙长老露出邪性的笑容质疑道“不知...？”
说罢，千阙便神情阴沉的端起茶杯一饮而尽道“那...你倒是说说...你是如何得知...华凝会去往异域寻找药引黑腹蛇...”
断月神情淡然的抬头回道“原来长老指的是这件事，只因千柱灵主是为护断月周全负伤...
断月不想欠下这份恩情，所以有心关注了此事，不知断月个人的举动可是违背了长老的意愿...？”
千阙长老缓缓放下空杯，身子微微倾侧道“哦...？这么说...是我不该问及此事...？”
断月深知千阙长老为此也奈何不了自己，故而做出畏惧的样子俯首应道“断月不敢...！”
千阙长老质疑道“不敢...？哈哈哈...！”
伴随着笑声千阙长老缓缓站起身走近断月继续说道“敢不敢你都已经做了...今天叫你来就是要提醒你，再锋利的剑...要是没有了力的作用...那...都是一块废铁...你...可别忘了，这灵主的位置是怎么来的...！”
断月低俯着头看似忠诚的应道“断月谨记...”
千阙长老走至断月侧身，而后按压住断月的肩膀暗施灵力道“以后...五灵境内，除非是躲不过的担子...凡是像这种无益于我族内的蠢事，你大可以故作不知...”
断月强忍着疼痛，冷静的回道“是...长老...！”
千阙长老像是精神分裂般的收手转身，而后边走边望着自己的手掌说道
“近日...取物之事既然暂且搁置，正好...你将阁中的一批兵器运出西境...”
断月难以想象的确问道“西境...？”
千阙长老回身阴深深的望向断月说道“不该问的...别问，不该说的...也别说，出了西境自然会有人接应...”
断月随即俯首打拱应道“断月...领命...！”
说罢，断月准备离去...
千阙长老缓缓将手抬平至肩似有交待的继而说道“还有...”
断月随即立住听候...
单手擎起的千阙长老却又将手微微放低诡异的愁眉道“去吧，去吧...”
断月这才转身从堂中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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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此时的枯尽结界内——
阵破受创的四方尊者调息了几日正前来向夜主复命...
刚入枯尽结界的无面尊者忐忑不安的向孑纬尊者问道“孑纬尊者...等一下复命你打算怎么向夜主交待...？”
孑纬尊者若无其事的回道“这都是你跟乌萝的主意，我有什么好交代的...？”
孑纬的回答显然让无面觉得十分不满，气急的无面尊者含沙射影道“你...你可别忘了，那紫雷法阵可是你改善的...！”
孑纬先是一脸木讷，而后反驳道“你也知道是改善...既然还是让那华凝与五灵之主给破了阵...这难道也能怪我...？”
无面丝毫不觉得是自己的理亏，不解的问道“孑纬尊者，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孑纬尊者有心无力的回道“什么意思...意思还不就是这都是能力的问题...难道你还不想承认...？”
无面尊者听完更是不服的想凑近反驳...
这时花泣尊者实在是忍不下去的开口道
“你们俩还有完没完了...？我原本就对那破阵法不感兴趣，弄了一身伤不说，现在还要在这风沙里听你们俩个不停的叽叽歪歪...有什么不服的去当夜主面说呀...！”
乌萝尊者无趣的从旁伤口撒盐道“哎...！我说无面尊者...！你...什么时候变这么怂包了...？要杀要剐夜主自有定夺，你老跟孑纬尊者较个什么劲...！”
无面两眼傻愣愣的望向乌萝问道“乌萝...！你到底站哪一边的呀...？”
乌萝轻盈一笑道“我...？我哪边都不站，我只听夜主的...！”
无面满满的无奈道“行行行...你们说的都对，就让夜主把我无面活剐了得了...”说罢，无面直径朝前走去...
四方尊者行至夜主沃禅座前伏拜在地同声叩道
“信徒孑纬...”“无面...”“乌萝...”“花泣...叩见夜主...！”
沃禅缓缓睁开溢血的眼睛，语速迟缓而又清朗的说道“南城一战终究是败了...！你们几个可知这战败的原因...！”
孑纬尊者率先回道“禀夜主...孑纬无能...未能及时察觉华凝竟然会从信徒的破天惊雷中逆术而寻至法阵之外的阵眼，以至于被她从阵外直破了阵法...”
孑纬的回答让无面脸上顿起意外，全然没想到这孑纬竟然试图一人扛下过错...
转而无面像是不甘示弱的向沃禅回禀道“禀夜主...信徒无面亦有失职，未料到那新任金之灵主不是一般的了得，竟能在灵力极速流失的状态下直逼无面的要害...无面甘愿受罚...！”
沃禅俨然并不在乎南城之事的结果，索然无味的闭目说道“算了...意料之中的事...
自古正邪，就从未有过绝对的优势...全当是了解一下五灵境内如今的虚实...更何况这新任金之灵主，本与你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也算是做了个顺水人情吧...”
乌萝虽然明白沃禅之意，却难免放心不下的说道“回夜主...可您现在的伤势...！”
沃禅沉沉的倒吸了口气，而后轻叹道“罢了...恢复得再快又能如何...无非还不是为了那些周而复始的私欲打打杀杀...”
说罢沃禅便仰躺了下去挥手示意道“退下吧...！无面...你留下...！”
“是...！”
“是...！信徒告退...！”
看着此时让自己留下却又仰躺的夜主，无面着实不知其意，扒伏了片刻方才斗胆的发声道“夜主...！我...！”
夜主沃禅侧过身子躺睡道“你不是一直在认为本主偏向孑纬尊者么...！”
无面随之心头一紧，连忙紧贴着地面回道“无面不敢...！”
夜主沃禅并没有回头，只是继续闭目侧躺的说道“有就有没有就没有，难道你还想在我面前有所隐瞒...！”
无面瑟瑟发抖的如实说道“信徒无面...绝不敢擅自揣度夜主之意...无面...无面只是嫉妒孑纬尊者...！”
“嫉妒...？哈哈哈...嫉妒是迷失的根源，当初你因仇恨有求于本主，本主念你的才能兑现了你的愿望，自此你便一无所有...
今日你竟已心生嫉妒，想必你是有了可失去的东西，难不成今日你还想本主替你再此兑现...？”
听得夜主沃禅的话意，无面发自肺腑的连忙辩解道“无面不敢...无面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无面唯一剩下的，只有夜主的信任...！”
“去吧...！带着你剩下的唯一信任...去千阙的西境替本主安排一下...”
“信徒无面...领命...！”
说罢无面这才缓缓起身退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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