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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七十二章写诗


龙战骑了一个时辰的马,终于来到了孟家门口。

        “总算到了,屁股疼死了。”他还是不太会骑马,这一路磕磕绊绊,没少让他吃亏,不过好在原主也练过,多少有些底子,不然他绝不可能坚持到现在。

        孟家就在眼前,张灯结彩的,热闹非凡。旁边看热闹的人也很多,还有不少妇女交头接耳,说笑不断。

        好几个还羞涩难当,忍不住掐了旁边同伴一把,不知道在说着什么。龙战忍不住摸了摸自己的脸颊,这就是帅逼的烦恼么?

        真痛苦!嘻嘻!中门大开,有司仪出来迎门,让龙战下马,跟着他进去,其余人则将礼品放下,交给孟家的,再跟着进去……礼仪繁多。

        龙战也不懂,别人说什么就是什么,乖巧至极。跟在后面的卓英俊都感到震惊了,心想这混蛋竟然没有胡来。

        其实,这一路上,他生怕龙战再惹出事端来,要是耽搁了接亲大礼,他回去是要挨骂的,好在一切如常进行。

        进行小半刻钟后,礼仪终于结束了一段。之后龙战被司仪孟新荣面前,两人来到院子中一棵桂花树下。

        按照习俗,在这里,岳父就要对女婿说一些客套话,比如以后对我女儿要怎样怎样,不能让她受了委屈什么什么的,之后再拿出一坛假装埋了多年的女儿红出来,当作祝福。

        只是当两人来到桂花树下时,孟新荣看着这棵高大的桂花树,满含热泪道:“这棵树是我女儿出生时所植,今已亭亭如盖矣……”话没没说完,龙战小声说道:“那个……孟叔叔,看你这么舍不得你女儿,我能不能跟你先商量个事儿?”孟新荣一愣,

        “贤婿请讲?”龙战咽了咽口水,小声问道:“我能不能退个婚?”孟新荣瞠目结舌,久久不能平静,许久之后,才说道:“你说什么?”龙战看他反应这么大,有些不敢说了,但为了那块玉牌,他还是咬了咬牙道:“那个,我能不能退个婚?”孟新荣脸色一变,呼吸急促,大概是情绪波动太大,一下没站稳,直接向后栽了过去。

        龙战吓了一跳,这是要碰瓷?旁边众人也都吓了一跳,卓英俊更是瞪大眼睛,

        “什么情况?”屋内,原本陪伴在姐姐身边,与姐姐说话的孟炎听到外面的动静,立刻打开了窗户察看。

        “小炎,怎么了?”孟晚琳出声询问。

        “那混蛋,竟然把爹推倒了地上。”孟炎咬牙切齿,直接从二楼翻了下来,

        “姓龙的,你干什么?!”孟晚琳听到后,准备起身来到窗户边察看,但却被七大姑三大姨拦住,

        “你是新娘子,怎么能抛头露面,我们下去看看就是。”

        “我什么都没干啊,是他自己倒下去的。”龙战连忙举起双手,示意这个老人不是自己推到的。

        “胡说,我明明看到是你把我爹推倒在地的,你未免也太猖狂了些。”小家伙大步走过来,握了握拳,就要准备动手。

        “嘿。硬讹是吧。”龙战有些无语,正要找旁边几个人作证,这时孟新荣也在两个下人的搀扶下站了起来,朝旁边孟炎摆了摆手,

        “小炎,别乱说,是我自己没站稳,自己晕倒的,与他无关。你们退下吧。”

        “爹。”

        “退下!”孟新荣脸色阴沉,一只手扶在桂花树上,一只手遣散周围的人。

        孟炎是个直性子,听到父亲的呵斥,也没离开,反而上前了两步,扶住了老父亲,

        “爹,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咱没必要怕他,大不了和他们拼了就是。”孟新荣没去理会自己儿子,而是眼睛死死地看着龙战,问道:“为何?”龙战挠了挠头,又不好说自己贪图这枚玉牌,只能说道:“我与令爱素不相识,又没什么感情,就这样稀里糊涂的结婚,不太合适。而且,我声名狼藉,尘垢泥丸一个,而令爱蕙质兰心,如星空皓月。让委身下嫁给我,不公平。”龙战也不太会这些古言,就稀里糊涂说了一通,也不管合不合理,反正大致意思到就是了。

        听到这些话,小家伙孟炎觉得十分有理,心想:你这家伙还挺有自知之明,知道配不上我姐姐。

        但孟新荣听在耳中,表情却是变了又变,

        “贤婿这说的是反话?是觉得我们家琳儿配不上你?”

        “没有没有!”龙战连连摆手,

        “我绝对没有这个意思,只是觉得这样,对令爱不太公平罢了。”孟新荣冷哼道:“贤婿的好意我知道了,只是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贤婿不觉得现在说这些话都太晚了吗?现在我孟家高朋满座,宾客捧场,贤婿是要我此刻当着众人的面宣布,我女儿被拒婚了,婚礼取消,让他们从哪来回哪去?”

        “这……”龙战挠挠头,是觉得有些不太合适。旁边的孟炎后知后觉,立刻明白了过来,

        “原来你是这个意思,姓龙的,你未免也欺人太甚了吧。虽说现在是你龙家强过我孟家,但几年后,谁强过谁还不一定呢?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莫欺……”龙战一把捂住他的嘴,打断施法,连忙说道:“别别别,我没那个意思。”孟炎一把推开龙战的手,

        “干什么,我还没说完呢?”你说完那还了得……龙战赔笑道:“不用说了,你的意思我懂。”抬头又看向孟新荣说道:“那个……伯父,刚才是误会。我没那个意思。”孟新荣侧目问道:“那你什么意思?”

        “我……”我他妈也不知道我什么意思啊。龙战叹了一口气,

        “我没什么意思,就是……唉,照常举行吧,方才是我晕头了,一时说错了话,在这里给伯父赔罪了。”说着,就鞠了一躬,态度极其诚恳。

        孟新荣愣住了,这位到底什么意思啊,怎么一会儿这样,一会儿那样。

        后方。丰秋荷正在给一个模样俊俏的男子嘱咐道:“孟良,孟固,按习俗,一会儿就由你们去拦门,琳儿是你们的妹妹,所以未来琳儿在夫家有多大底气,就看你们今天出多大的力了。千万不能让他以为咱们孟家是好欺负的。”孟良孟固是孟晚琳的堂兄,两人都二十多岁,自然知道这些,立即表态道:

        “五娘放心,这事儿就交给我们哥俩,我们一定让他得个教训。”丰秋荷道:“当然,也不用太狠,尤其是孟良你,你是武斗,把他打趴,让他认输即可,千万不能下死手,要是真伤了人,也麻烦。”孟良拱手道:“放心吧五娘,我有分寸。”丰秋荷又看向孟固,

        “你是文斗,这倒是无所谓,可以狠一点,逼他个哑口无言,让他明白自己是草包一个,也好挫挫他的锐气。”孟固点头,

        “知道了,五娘。”丰秋荷正打算再交代点什么,突然听到外面吵闹了起来,连忙跑了出去。

        又看到孟新荣一脸气急败坏,不知道出了什么事,赶紧绕过来问道:“出什么事了?”眼睛瞥了龙战一眼,立马笑逐颜开:姑爷生的真俊啊。

        龙战拱了拱手,而后说道:“那个刚才我说错了话,没什么事,婚礼继续吧。”不远处众人都望着这边,纷纷高声询问:“孟老爷,出什么事了?”孟新荣被龙战这么一闹,也有点没搞懂出什么事了,不过看龙战的样子,似乎已经

        “知错”了,便转身恢复如常,说道:“没事,婚礼继续。”又转过身,和丰秋荷小声说了几句,丰秋荷脸色变了变,迅速回到内屋,找到那俩兄弟。

        孟良也注意到外面的情况,立刻问道:“五娘,出什么事了?”丰秋荷叹了一口气说道:“孟良,一会儿恐怕要为难你了,与他切磋时,你要故意输给他,要让他赢的风风光光才好。”又转头对孟固说道:“还有孟固,你准备的那些诗词歌赋什么的,就没必要的,你找几个如意的对子写下来,你留上联,打个小抄,把下联给他,让他长长脸。”刚才还兴致满满的两人,对视一眼,又看向丰秋荷,齐声问道:“五娘,为何啊?”丰秋荷咬了咬牙,

        “这混蛋想要退婚。”

        “啊。”两人都是惊了一下,虽然听说过这位是个纨绔无赖,但也没想到会这么赖,都来接亲了,还要退婚。

        丰秋荷叹了一口气道:“你五叔的意思是让他长长脸,我们孟家……唉,总之你们要抬高他,千万不要贬低他,不能让他找到退婚的由头,知道吗?”两人面面相觑,最终还是一起点头,

        “这叫什么事儿啊。”另一边,孟新荣和龙战对视一会儿。孟新荣好不容易酝酿起的情绪,被龙战这么一闹,算是彻底给打散了。

        不过他也不甚在意,说再多都是无用,现在当务之急是拿到玉牌,让儿子登上仙门,至于女儿……

        “唉。”他蹲下身,从旁边拿过一把绑着红花的锄头,开始挖了起来,不多时从里面挖出了一坛女儿红来。

        这桂花树不是他栽的,不过这酒的确是他埋的。他捧起酒坛,说道:“贤婿,这女儿红我就交给你了,以后琳儿就拜托你了。”龙战有些木讷地接了过来,然后又从怀里摸出玉牌来,满脸不舍地递给孟新荣,

        “放心吧,伯父,我会照顾好她的。”

        “好,贤婿,记住,男人说话要算话,你说过要照顾好她,就一定要照顾好她。”孟新荣赞了一声,立刻伸手去拿,但拿了半天,硬是没拿过来。

        龙战死活不愿松手,这毕竟是他上山修行的唯一途径,现在竟然要拱手送人,让他怎么舍得。

        “贤婿!”孟新荣声音大了几分。龙战心中叹息一声,终究还是放了手。

        他妈的,真是个煞bi,选什么当彩礼不好,非要选这块玉牌。这不是自掘坟墓么?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之后,龙战就被带到了新娘的楼下,按照习俗,女方家这会儿就要派人来拦门了。

        先文后武。拦门的两人自然就是孟良和孟固,不过有了先前的交代,两人也都是兴致缺缺。

        孟固率先走出一步,

        “我是新娘的堂兄,新郎要娶我妹妹,得先过我这关,听闻新郎文采了得,我就考一考新郎的文采,看看新郎是不是货真价实,配不配得上我妹妹。”一听考文采,龙战冷汗直流,心想自己哪有什么文采啊。

        若是出个数学题,物理题,自己还能试试,你这出语文题,就有些为难人了啊。

        正当他犯难时,旁边司仪走了过来,一把抓住龙战的手,硬塞给他一张小纸条,对着孟固说道:“你要考就考,废话别那么多,放马过来。”龙战趁他说话时,偷偷看了一眼手上的纸条,原来是一首诗,正要细看,忽然不知是哪个背时在后面挤了一下,他没拿稳纸条,掉在了地上,准备去捡,但又被旁边说话的司仪给一脚踩中了,粘在了他的鞋子上。

        “我草!”龙战这下真的是慌了。这时,孟固已经开始出题了,

        “既然新郎要娶我妹妹,那就作一首诗说明为何要娶我妹妹吧?”众人都把目光落在了龙战身上,不少赶来的亲戚看到这新郎这么英俊,都不禁唏嘘起来,不知道这位模样生得俊俏的公子哥,文化水平如何。

        其实他们早先也听过龙战的名声,知道他是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因此大多知道他的水平。

        这会儿这么聚精会神看过来,明显是要看笑话的。司仪笑道:“新郎官,女家已出题,请对答。”龙战望着他的脚,心想我的答案在你脚下,你要不高抬贵脚?

        他这会儿自然不可能蹲下身去捡,也不可能让司仪再给他一个答案,只能干着急。

        众人看他半天都吐不出一个字来,都低声议论了起来。远处的孟新荣也不禁皱起了眉头,

        “难道没把答案给他?”丰秋荷道:“给了啊。”孟新荣道:“那他为何不答?”丰秋荷道:“是不是他不认识字?”孟新荣白了这个无知娘们儿一眼,后者知道说错了话,连忙闭嘴不言。

        孟新荣皱了皱眉,想到一种可能,

        “他难道还想退婚?”丰秋荷猛然抬头,

        “他是打这个主意?故意答不上来,好让我们拦在门外,这样他就有借口退婚了。”孟新荣脸色难看,

        “小混蛋,心机挺深啊。”丰秋荷说道:“那现在怎么办?”孟新荣道:“还能怎么办?让孟固改题,让司仪圆场,今天不管如何,这人他必须给我娶走。”说着大步就朝场下走去。

        但刚走了一两步,忽然停步了,只听前方龙战慢悠悠地念道:“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语罢。

        全场都安静了下来,有才学地慢慢品味这几句诗。忽然孟固猛然抬头,

        “这是你刚才作的?”不,是我祖上某位大佬作的……龙战低头嗯了一声,脚尖踢了踢地板,根本不好意思抬头与人对视。

        孟固深呼吸一口气,久久不能平静。旁边武夫孟良问道:“二弟,怎么了?”孟固摇了摇头,十分郑重地看向龙战,

        “不愧是落尘家族的子弟,就是作诗也这般仙气飘然,令人折服。请!”说罢,让开一步,示意他通关了。

        旁边众人也都反应了过来,议论声更大了,尤其是其中一些读过书的才女,听闻这首诗后,原本还对龙战嗤之以鼻,此刻却是面露爱慕,倾心不已。

        又帅又有才,谁不爱?山下王朝和山上门派终究不同,山下王朝还是重文轻武。

        尤其是上阳国,文风鼎盛,大多家族子弟可能没怎么练过武,但肯定读过书,学过文,随便拉出一两个,都会那么一点。

        因此在听到龙战那首诗念出来后,立即听出了好坏,都不由得啧啧称奇。

        龙战也松了一口气,心想还好老子当年当过舔狗,背过这些夸人的诗,不然还拿不下你。

        等他走后,旁边的孟良又问道:“二弟,这是你给他的诗?”

        “不是,这是他自己作的。”

        “自己作的?那作的如何?他文采如何?”孟良急问。孟固叹了一口气,神情有些恍惚,

        “他的文采在我之上,只凭这首,我就知道我这辈子都赶不上他了,作的太好了,好像仙人作的一般。”

        “啊!”孟良惊讶了一声。都说文无第一,武无第二,能让孟固自叹不如,想必两人之间存在很大的差距。

        不由得转头看了龙战一眼,这混蛋真的这么有文采?等了许久的丰秋荷,终于看到自家的丈夫回来了,连忙问道:“出什么事了?”孟新荣有些失神地说道:“这小子很有文采吗?”丰秋荷不明白他为何这么问,只是说道:“没听说过啊,怎么了?”孟新荣道:“刚才这小子作了的妻子,郑重道:“绝妙!”丰秋荷张了张嘴,能让自家丈夫说出绝妙二字,那这首诗的水准,不言而喻了。

        转过头,透过人群缝隙,又瞥了女婿一眼,这是越看越喜欢。里面屋子,一群女方姑姨听到外面的动静,纷纷透过门窗询问:“外面出什么事了?怎么这么热闹?”有人说道:“听说姑爷作了一首很好的诗,大伙正议论着呢。”

        “诗?他还会作诗?”有个姨婆不信,问道:“你把诗念来听听。”那人笑道:“我哪记得住。”

        “你记不住你兴奋个什么,还以为你知道呢?有谁记得的?说来听听?”不多时,有个婢女跑了过来,一脸绯红地说道:“邓夫人,这是姑爷的诗,刚誊写下来的。”那妇人接过,拿进房里念了起来,

        “云想衣裳花想容,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会向瑶台月下逢。这写的很好吗?”

        “很好。”孟晚琳一个堂姐站出来说道:“就是一些大儒,也未必能写出这样的诗来,他这是把琳儿比作了天仙啊。琳儿,你听见没?人家还没见过你,就把你夸成这样了。”孟晚琳没说话,只是放在腿上的手,不由得紧了一下。

        她自然也是读过书的,也知道其中好坏,这首诗一出来,她就被吸引了,觉得写的实在太仙了。

        只是,她很疑惑,这是那个人写的?几个姐妹又在一旁一字一句赏析起来,啧啧声不断,时不时问她一句,觉得如何,她也只是淡淡回应,

        “很好。”没有表现出开心,也没有不开心,毕竟嫁人不由己,有什么可说的。

        外面,走过了第一场,第二场就是孟良拦门了。

        “新郎文采斐然,在下佩服,不知新郎武功如何?可有能力保护新娘?”武功吗?

        我不会啊,不对,原主会,只是也是个菜鸡,能交手吗?正疑惑时,旁边司仪推了他一把,笑道:“新郎文成武就,自然有能力保护新娘,女家若是不放心,尽可来试试新郎身手。”

        “好,请。”孟良拉出一个拳架,摆好了架势。龙战摸了摸额头的汗,心想不管了,打了再说,输了就输了,不就是丢脸吗,这辈子又不是没丢过脸。

        回想了一下原主练武的记忆,也略微调整了一下,缓缓拉开了一个架势。

        原主练过一套掌法,威力的确不俗,只是原主好吃懒做,没怎么练,因此水平一般,也不知这会儿能不能顶用。

        两人架势摆好,孟良率先出手,一拳轰来。龙战见状,肌肉记忆,连忙侧身躲避,与此同时,左手探出,一掌挥击。

        孟良皱了皱眉,侧身躲过,

        “这小子好歹是落尘家族的子弟,怎么武功这么差。”转头又看到孟新荣在向他递眼色,知道不能让龙战难堪,于是故意放缓自己的动作,再次出手,攻势已经没有第一次那么猛了。

        龙战看对方似乎和自己差不多,半斤对八两,便彻底放开了,依循记忆,与对方对打。

        很快,两人拳掌相交,打得呼呼作响,声势浩大。不少人都看呆了,

        “这新郎还真是厉害,竟然能和孟良交这么多手。”

        “是啊,听说孟良前些日子入了城主护卫队,身手数一数二,没想到新郎在与他交手,竟然丝毫不落下风。”

        “什么叫不落下风,明明是占据上风。你们没看到新郎一直在压着孟良打吗?”

        “欸,还真是。那这新郎也太厉害了,不仅能写出那般飘然绝尘的诗来,还有怀这等高超武艺。能文能武,还长得这么帅,太完美了。”

        “可不是。人家毕竟苏城龙家的三少爷,能差到哪里去。孟家女儿这次算是嫁了个好人家了。”

        “是啊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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