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不要骗自己，E9没法儿打
三十秒之前，苏墨心里还想着自家学生和妹妹也终于长大了，有自己的主见了，并为之欣慰异常。
而三十秒之后，他发现——原来那还是俩熊孩子。
“不行，姐你别拦着我！那俩丫头简直就是胡闹！我要过去——放我过去！！！”
本身其实偶尔还能算得上大号熊孩子的苏墨被幽香一只手提溜着宛如咸鱼一般玩儿命挣扎，在反应过来幽香之前究竟说了什么之后，他完全就没管自己本身的状况就准备强开空间跑去巨人的世界——当然，在他这个念头还没窜出脑神经的时候就被幽香一把摁死在了摇篮里。
“她们两个可是卯足了劲想在小墨回来之前解决那里的问题——不过没想到刚出去你就回来了。”
幽香表情淡然地说道，当然，手里依旧提着苏墨的衣领——明明现在的苏墨比她几乎高过了一头还多，然而这一幕却显得没有丝毫的违和感。
嗯，这就是气势的问题。
“但是那也太乱来了！毁灭意志什么的........”
“毁灭意志很可怕？”
“当然。”
面对幽香突如其来的提问，苏墨条件反射式的回答。
“如果是浓度极低，数量极少呢？”
幽香接着问道。
“那就跟玩儿一样。”
苏墨轻描淡写地回答，然后很快反应了过来：“诶？”
“嗯，位于那个世界的毁灭意志应该只是一些残存的渣滓而已，虽然在那个世界原本应该是没有什么存在可以对付的——不过那里的抑制力自身应该就能解决，不过在知道这件事情之后阿妮就强烈要求过去参与战斗了。”
幽香缓缓松开了拉住苏墨的手：“还想过去嘛？”
“......说实话，想去。”
苏墨直接说了一句他自己都觉得很可能被打的话：“不过，既然这是她们自己决定的，我还是不干涉了。”
“如果你想去干涉也是不可能做到的。”
幽香表情淡然地说出了各种意义上让苏墨细思极恐的话。
“不过，幽香姐能帮我注意一下么？如果有什么意外的话我还是会赶过去的。”
虽然知道阿妮和缇娜是下定了决心才会选择靠自己的力量去那个世界战斗，苏墨也尊重她们的选择，不过两人的安全在他心里才是第一位。
“我一直都在看着。”
幽香转身向洋房里走去：“现在先考虑考虑小墨你自己的问题吧。”
干脆利落。
而苏墨留在原地，伸手抚上心口，面露苦笑：“说的也是，现在的状况，我就算去了搞不好也就只是个定时炸弹啊。”
心脏跳动的节奏强劲有力，连同那一团被八卦图案围困其中的紫黑色种子一起。
.........................
“诶，所以说那个格蕾不是疯子咯？”
当幽香带着复杂的表情说出她自己认识格蕾，而且在之前就清楚她会将毁灭意志力量种子打入苏墨体内之后，苏墨愣了一下，然后带着呆呆的表情如此说到。
“——？！”
纵使以四季鲜花之主的心性也因苏墨这不按套路出牌的一句话给搞懵在了原地：“小墨——不怪我？”
皱着眉。
“额，有点儿被吓到了吧。”
苏墨表现地跟个小孩子一般，脸上带着没有丝毫掩饰的笑容：“不过既然是幽香姐的话，怎能样都好来着。”
嗯，讲道理苏墨在各种意义上都是个极其可怕的人——因为这货是个姐控，嗯，更确切的还可以说他是个幽香控。
虽然其中很大程度上是因为他从小被幽香调/教着长大所以变得完全无可救药了就是.......
“其实最开始我们并没有想过小墨会是适合这个位置的人，就连我都没有想到。”
阳光下，幽香轻轻将头靠在苏墨身上：“毕竟当初我之所以收养你也只是单纯地因为小墨你的体质跟我很像罢了——不是表面地相像，而是本源的那种。”
“自然的感觉么？”
苏墨嘴里喃喃着——这样的话题已经不是幽香第一次跟苏墨提起了，而且苏墨也对自己的体质相当清楚........清楚的相当深刻的那种，毕竟有精灵妹子各种贴上来.......
“但是当小墨成长了之后——准确的说是第一次旅行归来之后，我就发现了，其实你和我有很大的不同。”
但紧接着，幽香一句话给苏墨吓得差点儿把手里的瓜子——啊呸我是说阳伞给吓得掉到了地上：“姐你别吓我。”
苏墨表示自己不做人很多年了，但这很多年里他还是没搞明白的自己的种族难道终于要在今天真相大白了？！
想想还是蛮激动的。
“你是世界创造的存在。”
然后幽香第一句就让苏墨陷入了沉思——更准确地说是陷入了懵逼之中：“虾米？”
“准确地说你是世界创造来面对毁灭意志的存在，以前我们从来没有关注过在我们眼中已经算得上孱弱的世界意识究竟会有怎样的举动来解决毁灭意志的问题，或者说其实世界一直都在做着努力，但我们已经太过强大，强大到不会低头看看她们究竟在做些什么——直到你出现在我的生活里。”
幽香眼中带着丝丝嘲讽——苏墨敢肯定不是对他的，然后顺便.......
‘姐，所以说我究竟是个啥？’
苏墨的思维正向着完全不在重心的方向策马奔腾。
“所有人都错了，太过自傲招致的只有蒙蔽，如果我们能早一点儿注意到这一点的话，说不定当年格蕾根本不需要做出那样的选择。”
这是苏墨第一次看到在自己眼中一直都可以跟无敌挂上等号的幽香脸上露出些许落寞以及不甘的表情——他不清楚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但那绝对不是什么美好的回忆。
阳光依旧灿烂，但苏墨总觉得眼前的一切都蒙上了一层淡淡的阴灰。
“最后，在上次吉尔伽美什让你吸收了此世之恶后，我们彻底确认了这一点，小墨你对于毁灭意志力量的，兼容性。”
“......等等姐，这个话题跳的有点儿快，我哪儿就有对毁灭意志的兼容性了？！第一次碰到那东西的时候我可是被折磨的欲仙欲死来着。”
苏墨嘴角狠狠地一抽。
“嗯，那个此世之恶里被我们混进去了一点儿毁灭意志的力量来着，不过因为当时你被敲晕地太快所以完全没有察觉到。”
幽香理所当然地点了点头，完全没有注意到已经在原地瞬间石化的自家弟弟。
“姐，你不是我亲姐吧？！”
苏墨感觉自己的人生观遭受了巨大的打击。
“我的确不是你亲姐，怎么了？”
而幽香的回答耿直到让苏墨感觉自己就像飙着一百二十迈的车狠狠撞上了一堵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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