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五十六章 两殿下搬救兵
“说不说?”萧玄泽冷声问。
翁誉缓了一口气,双手撑着桌面,但他根本不是萧玄泽的对手。
“我......不.....知......”
“砰!”一声,翁誉又被撞在了桌子上,他的鼻子中涌出鲜血。
青墨听到动静仓皇跑进来,怔了一怔,忽然拔腿就往外跑,他要去叫人来,几位殿下还有烛夜、弦月两位姑姑,长公主不在,他们就是府上能说得上的人,若放任湛王这般,他们殿下迟早要被打死!
一阵利刃割破空气的尖锐响声由远及近,一把匕首擦着他的头顶钉在了他面前的门上,与此同时,他头上绑发的带子断成两节,盘在发顶的头发歪歪斜斜滑下,青墨吓得不敢轻举妄动,他丝毫不怀疑他再动一下,萧玄泽的下巴匕首要穿过他的脖子把他钉到门上!
“老实站在那,否则我就先削了你的脑袋,然后再杀你家主子,让你们主仆黄泉路上做个伴。”萧玄泽的声音幽幽响起,像是一条鳞光闪闪的毒蛇。
青墨不怕自己死了,但他忌惮萧玄泽伤了翁誉,连忙就着背对他们的姿势跪下,磕头哀求道:“湛王殿下请您息怒,请您高抬贵手放了我们殿下吧,您有什么仇怨找小的便是,小的任您处置。”
“看不出来啊,你倒挺有能耐,属下争先恐后为你去死,连柔霞长公主也被你迷得神魂颠倒,为你做事。”萧玄泽语气冷漠,满是讥讽。
翁誉的心颤了颤,张开眼睛。
“从你设计进府那一日起,她便知道你心怀鬼胎,这些年她把你留在身边,给你权利,就是想看看你能弄出什么动静来,你那点伎俩,在她眼里早就被看穿了,自己还不知道吧?”
翁誉瞳孔猛得一缩?她怎么知道的?她又知道多少?这次的事.....她是不是已经想通了前因后果?
如果她知道他怀着目的进府,为何装聋作哑?难道只是像看跳梁小丑一样,默默看着自己搞小动作?他心中忽然涌出阵阵耻辱,深觉自尊和颜面在萧玄泽面前荡然无存。
“她这人,从来是睚眦必报,不仅是你,还有你身后的宁王,她都不会放过,你们以为毁了她便高枕无忧,错了,就凭你们,根本伤不了她。”萧玄泽冷冷乜他,声音冷飕飕的,像是闪着寒光的匕首。
翁誉心头又是一惊,原来她早就知道他替宁王效力吗?她迟迟不动自己,就是为了引出宁王,然后干掉他?
萧玄泽透过梳妆台前的镜子观察他的反应,心中已经有了底,于是抓起他的头发在他耳边冷冷道:“你不要以为你不承认,今日我便不敢杀你,留着你的命,只是想她回来亲自处置你。另外叫你看看,得罪她的下场,是不是你能承受得起的!”
他松开手,翁誉脱力,滑到了桌子下边,青墨焦急地喊了两声殿下,可害怕萧玄泽,愣是都没敢回头。
萧玄泽用墨色的靴子踢了踢他的手,居高临下道:“你若还有稍许良心,记得她这几年对你的好,就该祈祷她在天牢里少受些罪,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本王定会从你身上找补回来。”
他说完便抬脚,从他腿上跨了过去,扬长而去。
——
当晚,萧玄泽的小书房中还亮着灯,他坐在灯光下擦剑。
一道身手矫健的身影从窗子里飞进来姓,接着又飞进来一人,手上短剑迅速掷出,直划向那影子的后心。
影子回身去躲,顺手出招,眨眼间,两人已拆了两招又分开。
萧玄泽淡淡道:“无涯,不得无礼,还不快向白弋殿下赔罪。”
无涯这才收了短剑,向白弋拱手,“得罪了,殿下。”
白弋没吱声,但也没为难他,转身看向萧玄泽。
“此处没你的事了,下去吧。”萧玄泽开了口,无涯告退。
白弋上前两步,道:“明人不说暗话弋便直言了。湛王殿下难道要坐等长公主被冤杀么?”
萧玄泽道:“当然不。”
白弋直视他的眼睛,“你肯为她奔走?”
“我会救她回来。”萧玄泽沉声道,像是在对白弋承诺。
白弋默了默,半晌后点点头道:“你想怎么做?我可以帮你。”
“你也愿意为她奔走?”
“她于我和百里有恩,她有难我不能坐视不理。”白弋坦言。
萧玄泽起身,走到他面前,神色庄重肃然,白弋重情重义,值得他对他尊敬重视。
“我们俩身份都不够说话,办事也受诸多限制,所以此事我们要另找人出头。”萧玄泽道:“正好今晚,请白弋殿下与我走一趟,去请那人出面。”
白弋问:“你要请谁出面?”
“去了你就知道了。”萧玄泽卖了个关子。
——
仪王府。
萧玄泽和白弋两人身手矫健,躲过了王府的护卫,窜上房梁,来到书房。
玉容涵还没有就寝,赵芊雪派人来问过,他不客气地把人撵了出去。
两人对视一眼,寻到机会落进院内,打晕了站在檐下的小厮,推门而入。
玉容涵也不是个废物,听到了他们进屋的声音,淡定地转过身,看到萧玄泽和白弋,只淡淡道:“两位殿下深夜前来拜访,想必有许多话说吧,请坐。”
白弋沿着墙壁走到窗子附近瞄了一眼,没看到有什么威胁,这才坐下。
萧玄泽坐到他对面,白弋望着他,心道他竟然来找仪王帮忙,外人不知,难道他也不知,仪王同占长公主的关系其实并不好么?
“不知两位殿下擅闯我仪王府,有何要紧事?”玉容涵言语里带着警告,神色倒并未看出生气。
“我们为柔缈长公主一事而来,”萧玄泽道:“此事有诸多疑点,萧某不信殿下瞧不出来,我们想请殿下为长公主讨一个公道。”
玉容涵顿了顿,慢慢道:“哦?疑点很多吗?说来瞧瞧。”
“长公主若当真要谋反,不该跟去西山,应该亲自留在京中主持大局,府里也不会空到只有翁誉一人留下,此其一也;既要谋反,不能托大,当然应该调最精锐的部队,一鼓作气攻入行宫,但据我所知,抓到的叛军首领只龙虎军中一个低阶军官,而回京的路上,我们再未遇上任何一批兵马,这未免太过玩笑,此其二也;再说布防图被搜出来,其中的前因后果殿下应该也打听过了,太过巧合,诸多巧合简直让人心惊,此其三也,殿下难道不觉得,被人用如此粗糙简陋的手段利用,攻击一个手无寸铁的弱女子,有些惭愧么?”
玉容涵默了默,淡淡道:“湛王所言,本王也考虑过,只是如今人证物证俱在,本王犯不着冒如此风险同父皇,以及朝中众位大臣作对,力保下她,所以两位殿下,今晚本王就当从未见过你们,两位请回吧。”他站起身子做了个送客的手势。
白弋看向萧玄泽,后者仍四平八稳地端坐在椅子上,望着他淡淡道:“我想仪王殿下应该再好好考虑一下,有个东西,还希望你看一看。”
他从袖子里掏出一个帕子,打开放在了面前的桌子上。
玉容涵扫了一眼,目光忽然一变,看向萧玄泽目光认真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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