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价值几何
赵凡脑中瞬间闪过四个字“通房丫头”。
可她才十四岁啊，太着急了吧。
这只萝莉虽然逗着玩儿还行，但是真让他扑倒却干不来。
“小柔，去小床上自己睡……”
“奴婢就要在这儿睡。”
“好吧……”
……
第二天赵凡想睡懒觉，可是小柔早早就醒了，勤劳的像个小蜜蜂一样进进出出，把他吵的睡不安稳。
早知道这样，刚才就应该把她按在床上，别让她起来。
一直赖到日上三竿，才让她伺候着洗了把脸，换上衣服。
啊！万恶的旧社会就是好啊，赵凡再一次发出感慨。
“福伯和刘从早就在外面等候多时了，是不是召他们进来？”小柔试探着问。
赵凡慵懒的斜靠在床上，喝着小柔端过来的稀粥，这是她一大早亲自去熬的，居然跟八宝粥很像。
真是个心灵手巧的姑娘。
“让他们进来吧，又没什么急事，要有急事早敲门了。”
福伯和刘从低着头毕恭毕敬的进来，看他们的表情也不会有什么好事。
果然，刘从叹了口气说道：“小的没用，没想到苟笙那小子嘴这么硬，我都把他打的皮开肉绽了，他一口咬定没动过赵府的钱粮，而且那地契的去处也推说不知道。”
“没关系，慢慢来吧，也不用急在这一时。”赵凡为他宽心。
那么多钱，还有地契，不可能稍微动刑就交代了。
反正他已在控制之中，有的是时间消磨他的意志。
“还有一件事请少爷示下。”福伯说道：“如今赵府虽然有粮食，但是银钱却已经空了，是否先拿出几十担粮换成银子？”
一担粮与一贯钱虽然等价，但粮食毕竟不是货币，不可能扛着粮袋子去买东西，所以还是要持有一定的货币才行。
赵府是山村土财主，所收的佃租全是粮食，要想用钱只能卖粮。
福伯一边说着，一边痛心的摇头。
古代乡绅都是要存粮的，卖粮食都是无奈之举，在旁人看来都是败家行为，不是家业兴旺的好兆头。
“你是赵府的管家，这些事情你看着安排就行，不用向我请示。”赵凡懒得管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福伯以前一直是管家，现在也应该自动进入角色。
刘从紧紧攥着鞭把，咬牙切齿的说道：“赵府县城那家水粉铺子每年该有上千两的盈余，可恨现在都被苟德父子给搬空了，否则也不至于沦落到卖粮的地步。”
水粉铺子？赵凡脑中一亮，昨天就听他们说起过，只是没时间细问，那可是古代化妆品店啊，有这么间铺子还用的着卖粮么？
原来这具身体的父亲赵元德为了避免卖粮的尴尬，偷偷开了一家水粉铺子，赚点余钱补贴家用。
为什么要偷偷呢？只因华夏自古就存在一条“士农工商”的鄙视链，赵元德仕途路断，回家务农也算正途，要是从商就有点儿接受不了了，所以那家铺子只能在背地里开，许多人都不知道。
“稍等一下。”赵凡去床后面转了一圈，回来的时候手里拿着两面镜子，两瓶香水。
“你把这几件东西放到铺子里看看值不值银子？”
福伯拿过来镜子一看，吓得差点儿扔到地上，惊叫道：“天啊！这是镜子么？怎么能照的毫发毕现？”
古代用的都是研磨的铜镜，清晰度跟现在的玻璃镜简直有天差地别，难怪他吓了一跳，拿在手里还微微发颤。
赵凡被他的举动给逗乐了，这个东西在现代不超过十块钱，却把他震成这个样子，他顿时产生了一种作为现代人的优越感。
福伯的惊叫把小柔也吸引过来，她拿起另一面镜子，震撼过之后拿在手里爱不释手，对着镜面搔首弄姿。
没有一个漂亮女生是不臭美的，包括十四岁的古代小萝莉。
赵凡见她喜欢的不成样子，无奈的说道：“好吧，给小柔留一个，你把这几件拿去试试看。”
小柔高兴一蹦老高，生怕他反悔，把塑料镜子搂在怀里，一溜烟儿跑到床后面藏了起来。
她藏东西的地点竟然是赵凡的大床，这个细节被刘从捕捉到了，略带玩味的笑了笑不语。
“咦？刘从，你干什么？这玩意儿不能喝。”
刘从正拿着玻璃瓶香水反过来复过去的把玩，大约闻着异香扑鼻，还拿舌头舔了舔。
“少爷，这是水晶做的么？”
赵凡给他示范喷了一下，屋里顿时弥漫着化学香水的味道，只不过这是地摊货，有些呛鼻子。
刘从却是震惊了，闭着眼狠狠吸了两下，跟吸＊粉差不多，猛然叹道：“好香！老孙家的香粉也没这么香。”
废话！天然香粉的浓度怎么比得过化学香水？只不过纯天然无刺激啊。
这时，小柔也贼特兮兮的凑过来闻了几鼻子，看样子也很喜欢这香水，但实在不好意思开口要了。
其实在赵凡闻着，她身上淡淡的体香要好过这些东西千倍万倍，她开口也不会给她，要给也会去大商场拿ｃｈａｎｎｅｌ或者ｄｉｏｒ啊。
“小心点儿，别碰坏了。”老福伯瞪了他俩一眼，小心的掏出块布条把这几件“宝贝”包了起来，放到怀里。
小柔突然回身，把那一大摞账本抱了过来，放在桌上，一脸的不好意思。
“少爷，这些账本奴婢也看不太懂，不如以后就交给刘公子吧。”
她才十四岁，就算能认字也绝对做不好一个会计，上面所罗列的内容也不明白是什么意思，倒是刘从看起来有这方面的潜质。
“你愿不愿意做赵府的账房先生？”赵凡微笑着问道。
“公子既然信任小的，小的感激不尽。”
这货竟然毫不客气，把账本抱到跟前，翘着二郎腿，歪着脑袋一页一页的翻看。
边看边自言自语的说道：“苟笙这孙子记得还挺细，可惜初始额都是错的，后面记的再细有个屁用。”
这是读书人？怎么满嘴屎尿屁的呢？
不过他这样说话倒很合赵凡的胃口，穿越到这古代来最头疼的就是碰上满口之乎者也的腐儒，这个刘从虽然也是个读书人，但言行举止却跟个市井混混差不多，令赵凡产生一种亲切感。
看着他这个造型，福伯竟然莫名其妙的流出两行泪水，偷偷擦拭了去。
赵凡脑壳又疼了，这账本有什么魔力么？给小柔的时候小柔流泪了，给刘从的时候福伯流泪了，不会让催泪瓦斯给呛坏了吧？
老福伯长叹了一口气，自言自语的说道：“这账目……假如少夫人能活到现在……”
“咳咳……”小柔在旁边干咳了两声，打断了他的话，冲老福伯挤眉弄眼的说道：“您快去水粉铺吧。”
“等等，把话说清楚。”赵凡怎能让小柔当着他的面装神弄鬼？
刚才福伯口里提到的“假如少夫人能活到现在”是几个意思？
福伯一脸懵逼的问道：“小柔，少夫人的事你没跟少爷说么？”
“少爷刚醒，身子又弱，奴婢怕少爷伤心，所以没敢提及，斯人已去，说了也是徒增伤心而已。”小柔低着头，眼眶微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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