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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5章 宝贝儿继续啊


孙绮嫌弃地把腿给挪了挪,  没再让凌子□□着他的腿。

        这要是在私底下,凌子超肯定一个白眼递过去了。搁这嫌弃谁呢。

        孙绮嫌弃归嫌弃,倒是没打算丢着这一拨人不理。

        “现在让腾包间,  那得折腾到几点?我在这有个专属的包间。就在二楼的a888,  你们去找经理,  报我名字就可以了。”

        凌子超奇怪地看着他,“我们去找经理?你不跟我们一起上去?”不是说小天的同学么?阿绮待在这凑什么热闹?

        孙绮没好气地道:“我就是在这间酒吧投了点钱,怎么的,  你们几个过来玩,我还得出个人,  陪你们几个爽一爽是吧?”

        凌子超当着外人的面,  没吐脏话,他嫌弃地睨了眼孙绮,“就你?我还真瞧不上。”

        孙绮笑了骂了一声,“操!”

        凌子超转过头,  征询荣峥、荣绒他们几个人的意见,  “那我们先上去?”

        荣峥:“嗯。”

        荣绒跟简逸也都没意见。至于凌子越,理所当然地被凌子超给略过了。

        “绮哥,  小天哥,  我们先上去了。”

        走之前,荣绒跟孙绮还有项天说了一声,  简逸也跟孙绮、项天两个人知会了一声,  还拽了拽的手,  要他好歹也稍微挥个手,  示意下。

        孙绮今儿晚上心情不错,  他摆了摆手,  “去吧。今天晚上我请客。”

        荣峥替大家伙道谢,  “多谢。”

        这是搁这得了便宜还给他卖乖呢,孙绮给气笑了,“滚蛋。没说请你们两个。”

        他口中的两个人,指的自然是荣峥跟凌子超两个人。

        卡座这边实在有点挤,音乐也很吵,不是说话的地方,荣峥没再跟孙绮斗嘴,他跟凌子超和孙绮还有项天两人微点了下头,就先带荣绒、简逸还有凌子越三个人上去了。

        …

        “项天,刚刚,刚刚那几个人,都是你的朋友么?”

        荣峥、凌子超他们一走,立即有人试探性地问道。

        项天点了点头,“嗯。”

        项天一点也没有多说的意思,更没有说出荣峥的身份借以炫耀的意思。项天不是那种会借由朋友来达到炫耀目的的人,事实上,他连向人炫耀这样的情绪也很少会有。

        问话的人还指望项天能够多说一点呢,闻言讪讪地道:“你朋友跟荣氏集团的荣峥长得还挺像的。”

        他们当中,谁也没有见过荣峥本人,自然不会贸然地就开口问项天,刚刚跟他说话的人是不是就是荣峥。

        只有詹明惟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关于项天跟荣氏集团总裁荣峥还有四方海运的总裁凌子超以及崇绿岛的孙家孙绮交好一事,圈子里多少有点传闻。只是这传闻,詹明惟一直也没信过。主要是其他三个人或多或少在其他场合有过碰头,听说交情确实不错,可从来没听说那三个人跟项天一起出席过什么场合。加上詹明惟跟项天合作过,要是项天真的跟那三个人交好,怎么从来也没听他提过一嘴?要是换成是他,有那么牛逼轰轰的朋友还能藏着掖着?

        人脉的重要性,只要是出了社会,没有不清楚的吧?那个项天是怎么回事?他怎么一个字都没跟他提过他认识荣峥,防着他呢?

        想到自己几分钟前在项天还有他的那个炮|友面前,吹嘘自己的大伯跟荣峥私交不错,张明惟就跟被人当中扇了一巴掌似的,脸上火辣辣的。

        荣峥、凌子超、孙绮……

        先前项天介绍他的那个炮|友,叫什么来着?好像是姓孙,叫什么名字他没仔细听。

        孙……

        操!不会,那么巧吧?

        詹明惟这边正惊疑不定,只听孙绮慢悠悠地来了一句,“像么?”

        众人心底疑惑,难道是他们真的认错人了?

        孙绮先是笑了一声,后勾了勾唇,挑眉问道:“难道不是一模一样?虽然大荣那个家伙很讨人厌,不过就他那张脸,想要长得像他,还是挺有难度的。”

        孙绮话落,其他人纷纷倒抽一口凉气,他们下意识地看向荣峥还有凌子超他们一行人离去的方向。

        荣峥,刚刚过来跟项天打招呼的那几个人当中的其中一个人,竟然真的是荣峥?!荣氏集团的总裁荣峥?

        等等,如果刚才过来跟项天还有孙先生打招呼的人真的是荣峥,那,那这位孙先生究竟是什么身份?

        …

        詹明惟飞快地在手机上输入孙绮两个字。在搜索页面上直接出现孙绮的照片时,他握着手机的手整个抖了一下。

        詹明惟下意识地抬头,去看孙绮,发现就坐在他对面的孙绮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就连他项天也没有坐在原来的位置上。

        詹明惟四下看了看,都没看见两人,他有点懵,“项天呢?”

        有女生回答道:“好像是项天要去洗手间,他男朋友不放心,就陪着他一起去了。”

        “说真的,项天的男朋友看上去嗯……就长了一张很招桃花的脸,但是意外地好像对项天很好的样子。不知道你们有没有注意到,除了刚刚他跟项天的几个朋友过来打招呼,他男朋友的视线几乎没有从项天身上移开过。”

        “对。我也注意到了。”

        “本来还担心当年的那件事闹得那么大,项天会受到影响。没想到,他现在反而是我们当中发展得最好的一个。可能这就是天才跟我们普通人之间的区别吧。人家就算是休学了一年,也比我们都要发展得好。”

        “是啊。可能这就是金子吧,纵然一时的蒙尘遮住了他的芒光,也不能改变金子的属性,当覆在他身上的尘土被拂去,就再也掩藏不住他的光芒。我们这些普普通通的小石头,就不要跟人家比了。”

        “不比,不比,小石头也有小石头的作用嘛。像是修路、造桥还有造房子,不都用得到小石头吗?这说明越不起眼的东西也有大用处。每个人都有他在这个社会上的价值,很多人生活的很多不幸就在于过分比较。只要我们不比较,就会发现我们已经比大多数都过得要好了。”

        “这话说得好。来,咱们走一个!”

        “走一个!”

        比起女生们都的关注点都在项天跟孙绮两人的私人感情,以及对项天个人天赋的赞叹上,男生们心情可就复杂多了。

        那可是荣氏集团的荣峥啊!项天竟然跟荣峥认识,不仅如此,看上去不仅是他,就连他男朋友也跟荣峥关系匪浅的样子!

        詹明惟的手机界面亮在那里,他边上的人不小心看见了,认出了手机上孙绮的照片,惊呼一声,“操!项天的那个炮……项天的男朋友竟,竟然是孙绮?天!我太蠢了!之前项天介绍他男朋友的时候,我怎么没反应过来?”

        孙绮的名声没有荣峥那么大,但是只要是混投行的,没有不听说过他的。一个十七岁就拿了一笔钱,投了一家科技公司,之后那家科技公司迅速发展,融资、上市,孙绮在那家科技公司发展得如日中天的时候,果断卖掉了公司的股份,套现将近千万。

        一个十七岁的少年,就有那样的眼光跟魄力,简直就是商业上的传奇。后来,房产大热的时候,他又投了房产。再之后,就是酒店服务业,旅游业,以及近年来的视频直播平台、电竞、线上电影……总之,这个人好像就跟有预测未来的特意功能一样,什么会在将来大火,他就提前投资什么。

        最具有传奇的色彩的,还不是他开挂一样的投资眼光,还因为他是一个人,就拥有一座海岛的男人!

        不要说孙绮个人投资给他带来的身价,就是崇绿岛一个季度的旅游营业额都已经达到惊人的数字。要是单论个人身家,荣峥只怕都得屈于孙绮的后面。

        就是这么传闻中拥有一座海岛的男人,对方刚刚在他们这里坐了这么久,他们竟然一个人也没有把人给认出来!要是他刚刚跟孙绮搞好关系,有朝一日让对方帮着牵一个投资项目,可能就连下辈子的吃穿都不用愁了!

        别说是说话的男生这个时候后悔不迭,在场的其他男生也差不多是同样的心情。

        荣峥、孙绮……那是他们平时连接触都根本接触不到的大佬啊!

        人就是这么奇怪。

        先前他们当中好多人都恶意揣测孙绮是项天的炮|友,在发现项天竟然跟荣氏都有项目上的合作后,也就不再一个炮|友,右一个炮|友的揣测项天了跟孙绮之间的关系了,毕竟他们要是有项天那个身价,想要找个听话花瓶男友肯定就是招招手的事情。

        现在在发现孙绮的身份不简单之后,就更是直接改了口。就孙绮那身份,他能给谁当炮|友?

        他们当中,不少人都仰着脖子,巴巴地等着项天能带着孙绮再回到他们的卡座来。

        祁临一口一口地喝着口中的鸡尾酒。

        他没有跟其他人一样,时不时地留意隔壁桌的冬天。他比任何人都清楚,项天不可能再回到他们这一桌了。从上学的那个时候起,项天就他们大部分的人都不一样。他的世界里没有所谓的客套寒暄,也没有曲意逢迎,活得直接又透明。

        他刚才会来跟他们打招呼,是因为明惟去请了他,他出于礼貌才会跟明惟一起过来,除此之外,他们这些人,包括他在内,在他心里,不再占有任何位置。

        果然,一直到詹明惟这帮人就都相继喝了好几轮,项天跟孙绮两人都没有再回来。

        大家谁也不再好意思再让詹明惟去喊项天过来,他们现在跟项天的差距太大了。要是上学期间跟项天有那么几分交情还好,但他们几个压根跟人家没什么交情,哪里有脸再贴上去。

        他们大部分的人心底的后悔多了一层。

        早知道,刚刚应该跟项天打好关系的!

        …

        项天跟孙绮两人没有再回卡座,是因为时间不早了,几个男设计师担心时间女生们太晚回去会不安全,打算提前送女生们回去。大家回楼上包间拿了东西,跟孙绮还有项天打过招呼之后就先回去了。

        项天今天喝了酒,加上第一次参加这么多人的聚会,大家走的时候都过来跟他还有孙绮说一声,他脑袋晕陶陶的,哪里还记得起詹明惟那帮人,孙绮就更不可能提醒项天那帮人的存在了。

        孙绮嘴里说着,他只是在酒吧里投了点钱,不负责陪玩,在众宇建筑的那几个设计师们回去了之后,孙绮还是跟项天两人去了荣峥跟荣绒还有凌子超他们在的a888包间。

        孙绮跟项天两人进包间时,凌子超霸占着话筒在唱k。

        荣绒跟简逸两个人都挺配合地晃着手,看起来还真像模像样地在听歌,凌子越跟他哥battle  k歌之王的头衔惨遭失败,坐在位置上一个人气成河豚——他哥把另一个话筒给藏起来了,行为相当令人发指

        荣峥在给荣绒剥瓜子。

        荣绒晃几下手,荣峥就把剥好的几颗瓜子仁味到他嘴里,好像荣绒晃那么几下,体能就消耗得厉害似的,所以得定时定量地补给。

        来酒吧大部分的人都是冲着夜场的热闹来的,怕只有这一屋子的人,把酒吧当成ktv,对楼下舞池的热闹全然没有任何兴致。

        简逸在来酒吧之前,对酒吧还是很好奇的,但是自从他在舞池里被人摸了屁股之后,他对那个热闹的舞池就没有任何想法了。当然,那个摸他屁股的王八蛋,已经被凌子越给“小小”  地教训了一通,也没设么大碍,就是那只咸猪手没个十天半个月好不了而已。

        “恨欲狂/长刀所向/

        多少手足忠魂埋骨乡/何惜百死报家——吱——”

        凌子超的《精忠报国》没能继续,因为他手里的话筒被孙绮给夺走了,话筒发出刺耳的声响。

        凌子超顿时用一种灭国之仇的眼神冷睨着孙绮,“把话筒还我!”

        孙绮不但没把话筒给他,还用屁股把凌子超从点唱机的高脚凳上给挤下去了,“起来,我有话要说。”

        凌子超一本正经:“你投资亏了?亏了很多钱?要卖岛?我手里头没那么多现金流,我得跟大荣商量一下。”

        荣绒怕他哥剥太久瓜子指甲会疼,不让他哥剥了,拿纸巾在给荣峥擦手。这个季节,哪怕室内空调开得很足,手里拿着视镜,还是有点冰手的。荣峥把湿巾从他手里抽出,他自己擦了擦,反手握住荣绒的手。一心二用地朝凌子超的方向点了点头,“可以。崇绿岛这几年的旅游业发展得不错。”植物园也一年的经济效益也颇为客观。不过就算是他跟子超都拿出各自的存款,应该现金流也是不够的,他可以跟他爸妈还有绒绒借一点,凑一凑,再新办法融资一部分,应该可以。

        孙绮骂了一句,“滚蛋。”这两个糟心玩意儿。

        孙绮一只手握着话筒,另一只朝项天招了招手,“小天,来一下。”

        项天才在位置上坐下,听见孙绮唤他,困惑地抬起头。

        “来一下么。”

        凌子超被他撒娇的语气给恶寒了一下。

        “孙总,咱正常点?”

        孙绮磨了磨牙,“我,很,正常!”

        孙绮恨声回了凌子超一句,他从高脚凳上站起身,项天此时也刚好走到他边上。孙绮揽住他的腰身,嘚瑟地跟屋内的众人宣布,“兄弟们,我宣布一下,从今天开始,我也是有主的人了。”

        项天没想到孙绮会来这么一下,愣了愣。

        孙绮自己在高脚凳上坐下,他趁着项天发呆的功夫,拉着他坐在自己的腿上。项天下意识地就要起身,孙绮扣着他的腰,不让他动。项天只好红着耳尖,继续坐在孙绮的腿上。

        荣峥反应平静,凌子超跟他差不多,神情都没变过。

        荣绒十分给面子地鼓了鼓掌,“恭喜琦哥,小天哥。”

        简逸微张着嘴,但是没过多久就把嘴巴给闭上了。

        凌子越是除非有一天简逸拉着别人,在他面前说他跟那人好上了,要不然,就甭指望他会有多余的表情。

        孙绮眯起眼,“我跟小天好上这件事,对你们就这么没冲击力?”

        简逸是个实诚孩子,他挠挠头,“唔。大概是因为我哥跟绒绒两个人凭他们两个人之力,拔高了我们对出柜这件事的阈值?”

        想当初,发现他哥跟荣绒在一起时,那才叫一个冲击。就,完全大脑一片空白,目瞪口呆、叹为观止(bhi)。

        凌子超摸着下巴,“有道理。”

        自从大荣跟荣绒两人在他们面前出柜后,他发现,他对身边的人出柜这件事,已经完全看淡了!

        凌子超附和了一声,转过头问荣峥,“距离上次三叠山露营,少说也快过了三个月了吧?他这是才搞清楚自己的心意,还是才把人追到手?”

        荣峥:“都有。”

        凌子超旁若无人地跟荣峥两人聊着天,“竟然用了两三个月的时间才搞清楚他自己的感情?这么迟钝地么?”

        语气不要太鄙夷。

        荣峥赞同地点点头,“是很迟钝。”

        孙绮:“!!!”

        这两个混蛋!

        凌子超跟荣峥两人埋汰完孙绮,又给项天支招道:“小天,你不应该这么快就答应这家伙的。你应该狠狠磨一磨他,吊着他,等到他彻底离不开你,你再勉勉强强地点头答应。这样他就被你拿捏住了,再也翻不出什么花来。”

        孙绮环抱住项天,鼻尖在项天的耳朵蹭了蹭,“我现在就已经离不开小天了。”

        项天耳朵都是烫的。

        “呕——”

        凌子超作呕吐状,他四下环顾,“酒瓶呢?我的酒瓶呢?”

        凌子越随手把茶几上的一个空酒瓶递给他,“出战吧,超超子。”

        凌子超:“……”

        呵,想要把这酒瓶往亲弟弟脑袋上砸呢,带响的那一种!

        …

        凌晨刚过,“夜放”的午夜场才刚刚开始热身。

        荣绒平时睡得早,他今天晚上又喝了一杯鸡尾酒,十一点不到就有点困了,强撑着,过了十二点,实在熬不住了,一个劲地揉眼睛。

        荣峥把他揉眼睛的手拿下来,握在手里,“先回去睡觉?”

        孙绮在跟凌子超两个人拼酒,闻言,他放下手中的酒瓶,“这么早?这才哪儿到哪儿?今天可是我脱单的大喜日子,谁都不许走先!”

        凌子超拉着孙绮喝酒,就没法唱歌了,凌子越就拖着简逸,两个人坐到点唱机前,一首一首地唱。起初两人唱得还挺带劲,后面就有点累了,这会儿两个人脑袋跟脑袋靠在一起,都有点喝醉了,也有点困。

        荣峥淡声道:“你要不问问小天困不困?”

        蛇打七寸。荣峥这一招,可比直接说他要带着荣绒走人要强多了。

        孙绮立马转过头,关心地看向项天,微带着醉意地问道:“宝贝儿你困了?”

        项天:“……”

        项天在心底叹了口气,希望晚上阿绮不要醉得太厉害。他摇摇头,“我没关系。”

        项天回答的是他没关系,而不是他不困。

        孙绮虽然喝了酒,但远远没到喝高了的地步,他立马听出了这两者之间的区别。他孙绮把手中的酒杯一放,“不喝了,我们家小天困了。各回各家。”

        说着,摁铃喊来服务员,买单结账。

        凌子超:“……”

        特么每次聚会,都要忍受大荣跟绒绒两个人腻歪不够,现在还要再添阿绮跟小天这一对儿?

        操。

        这些个糟心玩意儿,特么还是都给扔了吧。交什么破兄弟,他要一个人独美!

        …

        结了账,一帮人往楼下走。

        一楼舞池全是人,人头攒动,比他们上楼前还要热闹。

        他们人太多,集中着走实在不好走,荣峥跟孙绮、项天还有凌子超说一声,他带着荣绒先走。本来荣峥让简逸也跟他一块走,架不住凌子越亦步亦趋地跟着简逸,凌子超没办法,只好一拖二,把俩小孩给看住,一帮人分成三拨往外走。

        还没到门口,孙绮临时尿急,要去上洗手间。他也不放心留项天一个人在外面等他,就拽着项天陪他一起去了洗手间。

        项天听着外面洗手的水声,也想上厕所。他瞥了眼已经在解开拉链的孙绮,跟孙绮隔了一个位置,解开裤子。

        察觉到有一道视线一直落在他的身上,项天迟疑地转过头,就瞧见孙绮眼睛都不带转的,一个劲地盯着他看。

        项天:“……”

        孙绮吹了记口哨,“宝贝儿,继续啊!”

        项天本来还能忍一忍,孙绮口哨这么一吹,他就完全控制不住,淅淅沥沥……项天二十多个年头里,就从来没有这么窘迫过。

        以最快的速度解决完,项天看似镇静地拉上裤子拉链,红着耳尖,低声对孙绮说了一句,“我去外面等你。”

        “哎,别啊,等我一起,小——”

        孙绮想要伸手把人拉住,这不是,没拽住么。

        只好老老实实地先解决一波内需问题。

        …

        项天快步从洗手间走出。

        站在盥洗台前,项天怔怔地看着镜子里,面色酡红的自己。镜子里的他既熟悉,又微带着点陌生。

        晚上发生的一切,对于他而言,都像是一场梦境。阿绮,喜欢他。是真的喜欢,而不是基于生理上的冲动。

        项天唇角噙着温和的笑意,他拧开水龙头,把自己的双手放在温水下。

        有人过来洗手,项天往边上挪了挪。

        “他对你好么?”

        项天微怔,他缓缓地抬起头。

        祁临注视着项天的眼睛,“我知道,我现在问这个问题,可能显得很可笑,又或者,显得很虚情假意。我还是想知道,他对你,好么?还有,这些年,你过得,怎么样?”

        水流还在哗哗地流淌,流过项天的指尖。

        项天把水龙头关上,他回望祁临。

        忽地,他的腰间圈上一只手臂,只听耳畔想起一道慵懒又带着嘲讽的声音,“既然知道自己这问题问得可笑又假惺惺,做什么还要问出来,脏我们家小天的耳朵?怎么?没欺负够老实人,当年把人伤一通,现在又要跑到人面前,再唱这一出当初我拒绝你是我迫不得已,希望你别怪我,最好还原谅我的戏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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