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六章 祭祀（五）

　　原始世界，千鸟山上一处巨石平台，四面大鼓系着红色飘带，九把长约一米二的青铜长号蓄势待发。

　　天公作美，朝阳给大地带来一丝暖意，湛蓝的天空上，几十只猛禽在天空翱翔，“咻——”随着烟花升空爆炸。

　　“呜——”

　　四百多米的千鸟山上响起了悠扬的号角声，花费一个多月建造的五米高的祭坛两旁跟着吹响青铜长号。

　　“咚——”钟声响起，巫站在祭台上，身上穿着黑色宽袍，宽袍袖口印着白色图案，胸口印着一个红色“汉”字，头戴一顶黑色方体长帽，这是上杉尤樱与沐沐设计祭祀官服。

　　除了千鸟山十几个守卫营战士，两千多人汇聚在千鸟山下，站在祭台左右两个区域，初次参与祭祀的千鸟山人、丘陵村人、月亮湖人都被这种大场面震撼到了，连呼吸都变得小心翼翼。

　　巫全身都在颤抖，第九声钟声结束，他用尽了力气喊道：“祭祀，启！”

　　大鼓敲响，千鸟山上大鼓迎合，震耳欲聋的鼓声，奴狼、刃齿虎、战马发出嘶吼，山河变色，不少人面色潮红激动不已。

　　鼓声作罢，“进场！”

　　“吼！吼！吼！”

　　两队黑甲近卫最先踏入祭坛正面祭道，他们敲击盾牌，发出野兽般的吼声，两边止戈卫和朱雀卫跟上节奏，令人热血沸腾的战吼响彻天空。

　　近卫身后便是一群红裙舞者，舞者有男有女，他们带着青铜面具，旋转跟随盾击节奏，旋转跳跃。

　　千年山、丘陵村、月亮湖组成的舞者紧随其后，千年山的舞者穿着白色长袍，白袍上画着各种猛禽图案，月亮湖是灰色及膝裙，背上有一轮大月牙，至于丘陵山的服饰就很普通，赤裸上身，虎纹皮裙。

　　三个地方的舞者，展现三种风格舞蹈，丘陵村狂野、千鸟山柔美、月亮湖庄重，熟悉的舞蹈动作，是他们曾经崇拜的图腾将慢慢消失在人们的记忆中，复杂的情感涌上心痛，他们便热泪盈眶。

　　没有人会怪罪他们，许多汉国人能理解他们的心情，不久之后，他们会脱胎换骨融入汉国，曾经的图腾会成为汉图腾的一部分。

　　近卫驻足祭坛前，主动分成两列，舞者整齐地跪在两侧，这时六名朱雀卫进场，他们骑着烈马手持各类旗帜，分别为止戈战旗、朱雀战旗、猎鹰战旗、玄武战旗、近卫战旗、守卫旗。

　　“哗啦——”战旗迎风作响，很多人不认识旗帜上面图案，但他们懂得每一面旗帜代表一种汉国战士。

　　钟声、鼓声、再次响起，林凡带着众人步行入场，战虎咆哮一声：“汉王威武！”

　　“汉王威武！”

　　林凡没有穿复杂的服饰，纹着金丝的黑色长衫足够庄重，他一步步走向祭台，其余人全部停留在祭台下面。

　　高大的青铜鼎耸立在祭台中间，鼎前摆放着一米高的桌子，林凡第一次近距离观看这一尊青铜鼎，他内心默默说了一句：流传千年，你也将成为无价之宝。

　　“祭！九兽！”

　　虎、豹、熊、狼、刃齿虎、白狮、毛犀、猛犸、野牛。

　　九兽头颅摆在桌面上，巫大声喊道：“拜！”林凡带头跪下扣首，所以人跟随祭拜。

　　“祭！三谷！”

　　稻米、小麦、粟由三个书院少年端上，摆放在桌面上。

　　“拜！”

　　“祭！七蔬！”

　　白菜、生姜、大蒜、韭菜、蘑菇、西红柿、黄瓜

　　......

　　即使经过林凡简化，祭祀过程依旧累人，精神紧绷的状态下，献祭仪式完成之后，林凡的鬓角多了颗晶莹剔透的汗水。

　　林凡起身望向台下子民，他豪气丛生：“从前，我们为了食物凶兽争斗，惧怕黑暗躲在洞穴之中，随便一个疾病就能轻易夺走我们的性命，我们的祖辈为了摆脱困境，一个接一个倒在我们面前。

　　遵循汉图腾指引，火照亮了黑暗，工具是我们不在惧怕野兽，房屋使我们不在寒冷，这一切是图腾和我们的双手创造。

　　这样你们就满足了吗？”

　　荒率先喊道：“不够！”

　　“不够！不够！不够！”

　　林凡举起了拳头：“我将以图腾与汉王的名义发誓，汉国子民人人皆可温饱，不惧大部分疾病缠身，不遭外族欺辱！”

　　“日月不灭，大汉永存！”

　　“日月不灭，大汉永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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