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盖世无双姜天凌（10）——凌与素
元启三年。
京都，皇城，玄阴殿。
天耀殿自定武十三年更名为玄阴宫后，已足足荒废六年之久，内部杂草丛生，破烂不堪，这些日子甚至时常传出女人的哭声与尖叫，吓得宫女和太监们纷纷绕路走，其中闹鬼的传闻也迅速在皇城中传开。
殊不知，此时玄阴殿后院的某个房间中正亮着通明的烛火，只穿着满是血痕的亵衣，头发散乱的女子被五花大绑在木桩上，咬牙盯着对面的黑衣女子：“陈云锦，你不得好死！”
“秦素，我会让你知道到底谁才会不得好死，战哥怎么会看上你这种愚蠢的女人，他当初娶得人若是我，又何必搭上性命，都是你，都是你这个见人！”天璇双眼通红，紧咬银牙怒斥两声，随即抬起胳膊，直接甩过去一鞭子，抽打在秦素的身上。
秦素面色淡然，被她折磨长达半年时间，早就已经麻木，感受不到痛楚，好在中间逃出去过一次，将之前匆匆所绘的地图藏在绒球中交给了秦弘，希望他能晚些发现，要不然此时参与进来唯有死路一条......不再多想，抬眸注视着天璇：“陈云锦，有本事你就给我一个痛快！”
“想死？哪有那么容易！”天璇见抽打她没有什么效果，干脆将鞭子丢到墙角，抬起双臂拍了两下：“秦素，你若是识相，就速速将手中掌握的证据交出来，说不定我还能大发慈悲留你个全尸，否则......”
下一秒，几个身强体壮，长相丑陋不堪，身上还混杂着臭味的男子走了进来，他们脸上带着猥琐的笑容，为首之人的目光肆意地打量着秦素，不禁舔了舔嘴唇：“死之间还能享受这样的美味吗？嘿嘿嘿！”
终于，秦素眼中闪过恐惧：“陈云锦，你要干什么！”
“干什么？你说呢？”天璇嘴角扬起，稍稍扭动脖子，向前迈出两步，抵住她的下颚：“若是战哥知道那么多人碰了你，到下面，或者下辈子就不会再爱上你了吧，那他就能看看我，就能全心全意地爱我了！”
“你个疯子！”秦素脸色愤然，一字一句地吼道，可声音却很是低沉，若不是她周身经脉都被封住，或许早就自我了结，无奈之下，她沉默小会，随即说道：“好，我告诉你！”
“这还差不多！”天璇本打算向身边几个饥渴难耐的死刑犯挥手示意，听了她的话才停下动作，毕竟这个见人手中的证据能够帮到尊主，一切都要以他们的计划为重，不过得到以后再动手也不迟：“说吧！”
秦素做了个深呼吸，继续说道：“我带你去。”
“我自己去就行！”天璇早就知道东西被她藏在玄阴殿中，可是派人搜刮一圈什么都没找到，但只要知道具体位置，找出来对她来说轻而易举。
秦素一脸决然：“没有我，你这辈子都打不开那道暗门！”
“你！”天璇向前迈出两步，直接一巴掌扇了过去。
玄阴殿乃是姜战的故居，里面机关自然是他设计的，这女人如今说出这种话，摆明是炫耀！
稍微冷静下来后，她还是点了点头，抬手为秦素解开两个穴道，让她稍微有点力气：“你最好别耍什么花样！”
可她话音刚落，只见秦素抓住机会，一举将周身筋脉全部冲破，一口鲜血直接喷了出来。
“陈云锦，你永远别想得到那份证据！”秦素嘴角浮现出笑容，气息却渐显微弱，她周身穴道都被封住，平常连讲话都费力，好在记起姜战曾经所传授的聚气诀，虽然没有达到大师境，但这足足凝聚两个月之久的真气，足够杀死自己了！
天璇快步冲上去，尝试着将她救回来，却不起丝毫作用，不禁有些气急败坏，一把握住她的衣领：“我还没玩够呢，你不许死！”
秦素没有再搭理她，那双仿佛装满了星辰的眼睛眨动了两下，眸子中浮现出姜战的身影，不由回忆起二人的种种过往......
“秦素姑娘，在下姜战，几日前在街上撞到了你，托人打听方才得知你居然是秦监军家的大小姐，今日特意上门赔礼......”
“秦姑娘，又是你，真巧啊，陛下说得不假，城中风气不好，治安有待加强，这几个混账没有伤到你吧，你放心，本官将他们带回去，定会严惩.......”
“没想到又见到姑娘了，只是在下不会作诗，今日也只是过来套杯酒喝而已......姑娘，姑娘，姜某真得不会作诗！”
“对不起，秦姑娘，这件事并不是在下本意，也不知是何人见那日我将你送回府，误会了我们的关系，我现在就去和陛下说，让她收回成命......不是，我没有不想负责，我......我对你什么感觉......我，我说不上来，好像挺有感觉的。”
“素素，你以后就是我姜战的夫人了！”
“素素......”
“......素素，北成王起兵谋反，陛下派我去西北解决，我总感觉其中定有蹊跷，这才答应了下来，你放心，我定会迅速解决此事，赶在孩子出生前回来，等我回来，一定好好补偿你！”
这一个个场景在她脑中拂过，不由让她感到无比幸福，喃喃言道：“姜战，你这个大骗子，说好会在然然出生前回来，说好要补偿我的，你都没有做到，我要罚你，罚你不许忘了我，罚你下辈子再爱上我，罚你生生世世只能爱我一个人，战哥，素素来陪你了！”
秦素说话的声音越来越小，不管天璇将丹药塞入口中，还是渡内力给她都于事无补，最终缓缓闭上眼睛，脑袋耷拉了下去。
“不许死，不许死......”天璇双眼通红，看上去有些狰狞，魔怔又疯狂地摇着秦素的尸体，见后者当真一点动静都没了，不由大叫起来：“你这个见人，你有什么资格去见他，你有什么资格和他生生世世，你给我醒过来，你抢走了姜战，抢走了属于我的姜战！”
见到这一幕，刚才还不断舔着嘴角的几个死刑犯早已躲到了墙角之中，他们不知道面前这位就是赫赫有名的镇国大将军的夫人，更不清楚对方为什么会被折磨成这样，但他们明白，面前这个发癫的女人绝对是个疯子，不由瞥了眼屋外，欲要逃离出去。
可刚要动作，就被天璇察觉到。
“对，对，只要你不干净了，姜战就不会要你了，你就别想和他生生世世！”方才还悲痛无比的天璇突然露出狂热的笑容，随即喊道：“你们给我过来，逞着还新鲜，办了她，事成之后，本官就放了你们！”
那四个大眼瞪小眼地看了一圈，纷纷咽下口水，他们虽然渴望女人，以前在外面玩得也有点变态，但要让他们对死人下手，还不如让他们去死，纷纷摇着头后撤到房门处，拼死一搏地朝着外面奔去。
见状，天璇脸上的笑容僵住：“你们这群废物，来人，给我杀了他们！”
随后，她一把掐住秦素的脖子：“你想一死了之？没这么简单，你给我等着，我要把你身上的肉全部割下来喂狗，这样你就再也没有机会见到姜战了！”
也就是从这日之后，玄阴殿中再次变得寂静起来，只是当晚，不少人都听到了极为恐惧的嘶吼与咒骂声。
......
“我靠，这女人真是变态！”很是豪华的马车之中，唐季读着从秦弘那边搜刮来的小记，看完内容后，不由打了个寒颤，发出声感叹。
同时，早已哭成泪人的酒儿抄起武器，就要朝着车厢外走去：“我受不了了，姑爷，我现在就要去宰了她，帮老爷和夫人报仇！”
“哎哎哎，不着急，我说过要在月姐坟前杀她的！”唐季连忙将她拦了下来，将眼泪打湿衣领的姜然搂住，任由她依靠在自己的肩头，随即又取出另一本蓝色封面的书籍：“我这还有从周晴绾那里顺过来的月姐的日记，咱们先看看？”
（姜战篇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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