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百八十八章 德军打不下去了？
“太可怕了……”
霞飞看着德军慌忙撤退的模样，心中的振奋已经消失了许多，转而被新的恐惧替代。
“元帅，华夏将军好像在准备车，他难道准备去一线吗？”秘书惊讶的喊道。
“从进攻开始到现在，过了多久？”霞飞用复杂的眼神看了一眼正在往装甲车上爬的黄正方。
“两小时二十七分钟，两个半小时不到，连续突破德军两道防线，确实可怕。”秘书看了一眼手表，语气带着颤音。
“还要除去炮火准备的一小时多一点，也就是说，华夏人仅仅用了一个小时多小时，就突破了德军两条坚固的防线。”
“同样的兵力规模，差不多的火炮，他们的空军甚至并没有投入前线战斗中。”
“法国需要改变一下策略了……”
霞飞想到了很多，例如和华夏敌对了怎么办。
法军的战斗力明显是比德军弱的，交换比上，法军一直处于弱势，正常战斗中，交换比为1.2至1.3比一。
随着法军伤亡过大兵源枯竭，交换比还在拉大，因为他们不得不把许多年轻的孩子或者已经衰老的中年人送上战场。
华夏人占领了俄罗斯帝国亚洲部分，同时将势力扩张到东地中海沿岸。
法属印度支哪，法国在亚洲最重要的一块殖民地，处在华夏人的包围之中，就在别人嘴边。
这三处，法国和华夏都有利益冲突（法俄同盟）。
如果双方发生战争，连德军都打不过的法军，碰到华夏帝国军队，局面会如何？
“就这样吧，我要回一趟巴黎，去见贝当，你留下来充当联络员。”
“能不说话就别说话，做出任何承诺前都必须慎重。”
霞飞对秘书叮嘱道……
……………
“德军退了吗？”特制装甲指挥车内，黄正方艰难的坐在电报员身边。
这是根据西线更激烈的环境制作的装甲指挥车，车身装甲最薄弱的位置也超过十五毫米，应对流弹和飞散的弹片没有问题。
车内没有其他东西，只有一个大功率电台和一个备用发电机。
因为电台和发电机的体积太大，车内剩下的位置仅够四个人挤着坐。
ps，驾驶员不算在内。
“初步估计，伤亡在三百至四百人之间，司令，您完全没有必要到前线去。”一四九师师长坐在黄正方对面。
“这次是实验性质的进攻，我必须到一线去查看状况。”
还是那个问题，部队扩充的太快，军官素质不一，黄正方不敢太放松。
“我们抓了大概一干名俘虏，这个数字还在增加，战士们正在清扫战壕，第二攻击批次正在追击德军。”
“目前已经损毁或趴窝了十六辆坦克，好在坦克乘员的损失不大，汽修兵已经上去尝试战场维修了。”
“战场环境相当复杂，德军的战壕体系四通八达的，任何地方都可能藏有敌人，清理会比较慢。”
“所以，我要求司令不得擅自行动，就在指挥车周围行动，不要离开指挥车太远。”
“请见谅，我是为了进攻秩序考虑。”
一四九师的师长是战场直接指挥官，有权利对上战场的任何人包括上级指挥官提出要求。
这是为了防止突如其来的人员阻碍作战部队进攻，甚至扰乱进攻部队的秩序，导致攻击失败。
像战斗还未结束，黄正方就上前线观察情况的行为，在一四九师师长眼里，就是扰乱进攻秩序的存在。
他一上去，最起码得调动一个连过来保护。
“我会按照你的要求行动。”黄正方也不想这样，但是没办法，他必须亲眼看到才能放心。
一年多前，他还只是一个师长，经验不足，拿不稳是正常的。
没有德军阻挡，指挥车的速度比坦克快多了，一会儿就登上了德军阵地，还是一线阵地最高点的小山丘。
砰……
啪……
嘭！
boom……
黄正方下车时，还能听到不远处传来各种不同的枪声和爆炸声，证明战斗其实远没有结束。
不过，这些只是零星战斗，清缴残敌，堑壕实际上已经掌控在了华夏帝国手中。
“法国人一般用什么清理战壕？”黄正方站在一眼望不到头的堑壕中，感觉十分奇妙。
“霰弹枪和火焰喷射器，这里面太狭窄了，德军还在堑壕中挖了不少藏兵洞和地道。”
“清扫时，步枪没有霰弹枪好用，手榴弹也没有火焰喷射器好使。”
理论上，清理堑壕时手榴弹更好用，更灵活，也不存在二次伤害。
在面对拐角，小型阵地时，确实是这样的，但是面对各种洞窟和入口时，就不是这样了。
有些时候，经验不足的士兵会在拉弦后立刻将手榴弹扔出去，扔在空旷的地方，敌人的反应是卧倒和躲避。
但是扔进洞里，如果里面有敌人的话，很可能会被捡起来扔出来，因为他们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即便手榴弹在洞穴中爆炸，敌人也有可能没事，或者没死，冲进去的士兵就危险了。
火焰喷射器则没有这些问题，朝着洞窟喷几秒钟，什么问题都解决了。
不过，刚刚燃烧过的洞窟，人是没法进去的，不仅因为高温，还因为缺氧。
“我们需要更多的火焰喷射器……啧~德国人一点不爱干净。”
黄正方没走两步，就踩到一坨翔。
“这是肠子？好吧，对不住。”黄正方抬起脚，看到一坨肠子在一旁，应该是某个倒霉蛋被炮弹近距离命中了。
战场上什么都有，见得多了，黄正方看见这个，觉得比看见翔要好一些。
虽然踩到的都是翔，但是起码不是拉出来的不是？
“师长！俘虏太多了，我们人手不够，请求派人接收俘虏。”一个身上带着泥巴的少校跑过转角，看到师长高兴的大喊。
“师长，我们团长正在清理堑壕，那边一百多个俘虏，只有半个班看着，太危险了……司令！”
少校的位置上看，师长把黄正方挡住了，跑进之后，才发现周围的人不少。
“带我去看看那些俘虏。”黄正方这才把目光从那一坨肠子上转移开。
“是！”
少校带路，师长没拦住，前进了没多远，就看到一条宽大的堑壕中，蹲着一地的人。
周边有七八个身穿华夏帝国绿色军装的士兵，手里捏着上了刺刀的步枪，紧张的盯着这些刚刚投降的俘虏。
“司令，不能靠近了，这些俘虏有些还没有经过搜身，不安全。”堑壕边缘，少校拦住了黄正方。
他现在是有苦说不出，一路上师长一直用杀人的目光看着他。
但这也不能怪他呀！司令下令后，他下意识的反应就是执行。
“我要的已经看到了。”
“有没有记者在附近，让他们去给这些战俘拍几张照片，对着脸拍。”
黄正方被拦下后，拿起望远镜看了一下这些战俘。
“记录，我部于三十日上午发动一次师级规模进攻，德军战斗力应明显弱于我军，对我军战术并无办法。”
“德军士兵大多营养不良，请求加快运兵速度，德军可能坚持不了多久了。”
黄正方想到了刚刚那一坨肠子，上面的脂肪已经很少只有薄薄一层，一看就是特别缺乏油水。
在之前同奥斯曼人战斗的过程中，也出现过这样的肠子，那是奥斯曼新征召的少数族裔和贫民。
正常的情况下，脂肪会非常明显的排列，黄色的脂肪也十分亮眼。
这些俘虏也是，颧骨很高，不少人的面颊都内凹，一看就是饿的。
事情也没错，不过不是德军又已经没得吃了，而是因为持续不停的进攻，扰乱了其后勤供应。
兰斯正面的德军，每天都是土豆加野菜加一点油来煮汤，主食是掺杂了锯木屑的黑面包。
而且，这些东西的供应量都不足。
这些士兵中也有不少老兵，但是由于体能下降，他们已经不能像1915年或者1916年那样进攻了。
目前，德军只能保证正在进攻的部队和预备队约百万军队能得到足够数量的补给，质量还得不到保证。
…………
“远征军参谋部发回来的电报你怎么看？”王洋削着一颗红彤彤的苹果，对杨涛问道。
“俄罗斯帝国和罗马尼亚不是正在向德国输送粮食吗？为什么还出现这样的事。”杨涛翻看着电报。
“可能是俄罗斯人提供的物资数量不足吧，毕竟他们也要准备对付我们，还要解决国内的饥荒。”
“就像这个苹果，给一个人吃可能刚刚好，但是分成两半后，两个人都吃不好。”
王洋削完皮后，将苹果分成两半，给了杨涛一半。
“俄国人的情况确实不太好，这对我们来说是个好消息，给了我们更多时间准备。”
“我对叶卡捷琳堡地区的防御有一些新想法。”
看完电报，杨涛说道。
“什么看法？”王洋大口的吃着苹果，三两下半个苹果就没了。
“火焰喷射器能对堑壕工事造成重要杀伤。”
“我们在日本放过火，一把火烧掉了大半个北九州。”
“堑壕工事大多是木质的，俄军目前的防线中也有大片森林，他们肯定会就近取材。”
“虽然湿木材更难点燃，但是点燃后会产生浓烟也能让人难以灭火。”
“频繁派出小队，去俄军阵地纵火，除了木材基地不放火，其他地方有什么烧什么。”
“这样能拖延俄军的工程进度，如果让俄军能从欧洲水泥等调建材国家则更好，这样会极大的提升其成本。”
杨涛说道。
“让他们做钢筋混泥土工事，进攻难度会很大，伤亡会增加不少。”王洋眨了眨眼，没听懂。
“我们又不从这里进攻，这里全是高山，俄军只需要把铁路一拆，我们寸步难行。”
“要进攻，当然是从南面里海北部，里海南边还有铁路连接阿拉伯，物资运输并不困难，条件好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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