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六章：真是太卑鄙，太无耻了
幻剑斩恶龙，屠龙英雄齐格雷恩今天一战成名。
只差迎娶影之国的白富美女王，就可走上人生巅峰。
当然，法夫纳并没有真的死掉。
它翡翠色的巨大龙瞳中光芒黯淡，背后的蝠状双翼无力地垂落，庞大如山的躯体倒在了幻剑劈开的那道巨大裂缝旁。
恶龙气息萎靡不振，模样凄惨，原本坚固的青灰色龙鳞上沾满了血迹和灰尘。
即使吃了幻想大剑，神之裁决，平流层幻剑以及一堆宝具的洗礼，它也还未死去。
可想而知这头恶龙有多强大，皮糙肉厚。
换作太阳王拉二的热砂狮身兽，甚至法国元帅的大海魔，这会儿早就被大卸八块了。
而且根据齐格鲁德所言，这头被玄奘三藏无意中召唤出的恶龙比他印象中要弱一些……
别奇怪，法夫纳作为“恶龙”的象征，可能不止一头。
至少面前这头实力远不如FA世界的齐格老龙。
“Master，为什么中途停下来，不彻底杀掉它？”
齐格鲁德眼镜片上泛着冰冷微光，询问道。
法夫纳暂时已经失去了战斗力，再补上几刀就可以击杀。
见众人都有点疑惑的看向他，雷恩咧嘴一笑：
“你们不觉得，这头龙放在战场上就是一个大杀器吗？让它带头攻城，绝对横扫一大片！”
是的，他馋法夫纳的身子。
若是能使唤这头恶龙，就是炮台＋顶级肉盾＋空中要塞，简直比一个Top级从者还有用！
雷恩有一个梦想。
他想当一位龙骑士，没有小龙女，法夫纳也行啊，他这人从不挑食。
“这很难吧？”
斯卡哈黛眉微蹙，红唇一动，“邪龙桀骜不驯，别说驯服了，随时都可能反咬一口。”
“不会比征服你更难。”
雷恩微微一笑，直视着她的脸，“都不能让它乖乖听话，以后怎么让你心甘情愿地做我女人。”
骑龙，骑神兽，骑胭脂烈马……成为能驾驭任何坐骑的老司机，一直是男人们的梦想。
“呦呦。”
“示爱了，好浪漫。”
这番话引来表藤太和三藏他们一阵嘘声、赞叹声。
兵主追求影之国女王不加掩饰，后者反应不热情，但也从未生气，大家多少知道两人对彼此还是颇有好感的。
可能不太习惯这种起哄的场面和男人过于火热的视线，BBA撇过头去，声音清冷：
“少逞口舌之利，你大可以试试，我倒要看看你怎么驯服这头桀骜的恶龙。”
“试试就试试。”雷恩自信一笑，手边浮现出一道蓝色漩涡状的空间门。
他用破妄之眼开始对『无限武装』内的海量赝品宝具进行检索，很快，就从空间门内精准抽出了一把银色十字剑。
剑刃宛如白雪飞霜，造型精美，剑身上面镶嵌着多颗五色宝石，似乎呈某种神秘的星图状排列，其上符文密布！
典雅大气，寒光四溢锋芒毕露，一看就是难得的珍品。
──
名称：征服之剑
阶级：A++
种类：对军宝具，契约宝具
距离：1～80
最大捕捉：900人
说明：
天外陨铁为材，镶嵌五色玉石，以龙血为引采集星辰精魄开锋，历经千年征战不休剑刃丝毫无损，法罗兰（主世界）王室克雷芒家族最高传承圣剑。
亦是契约之剑，王朝开拓者曾以此剑和远古红龙签订主从契约，具备对龙种强大的约束力。
备注：
该剑是仿品且不享受任何加成，威力以及对龙种的约束力都有所下降。
──
雷恩握住这柄主世界的传奇武器，心中暗道可惜。
原件何止A++对军，据枪鬼所言，在百年前那位大帝手中，随手一剑可以轰爆四座千米高山。
到了他这，不提也罢，估计连大海魔都打不死。
A++级对军也就听起来不错，小刚的魔剑『卡拉德波加』（螺旋剑）就是这个等级，还不如齐格鲁德的坏劫之天轮呢。
“好漂亮的剑，就像一抹银色流星般美丽。”
三藏小姐好奇的盯着这件武器，赞叹道。
“还凑合吧，剑漂亮又不能当饭吃，倒是这头龙，嘿嘿……”
雷恩脸上带着有点邪恶的笑容，走到身受重创的恶龙法夫纳身前，举起征服之剑。
嗡！
注入魔力剑刃绽放出雪亮光芒，发出一阵清越的鸣颤，诸多血色符文亦浮现。
古老、沧桑的气息弥漫开来，血色契约符文勾勒出一道龙爪印记，隐约和一只弥漫着无数星辰微光手掌重叠了！
那龙爪或手掌一出现，就直接按在恶龙的头顶！
“嗷！！”
原本气息萎靡的恶龙顿时一惊，仿佛被烙铁烫了一下般，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
很痛苦，似乎感觉这样下去会失去自由。
嘭嘭！
它粗大的四肢猛烈拍打了起来，那泛着角质冷光的狰狞利爪将大地如同切豆腐一样被轻易地撕碎，滚滚沙尘飞舞！
“蠢龙，不想死就别挣扎！”
雷恩冷冷盯着试图反抗的它，一只手举起征服之剑，另一只手上无数雷霆火花弥漫。
敢动一下就用天雷劈死你！
想起刚刚那阵电疗的酸爽滋味，恶龙法夫纳的身体哆嗦了一下，只是很快又咆哮起来。
［愚蠢的人类，你休想奴役我，巨龙永不为奴！就算死也不会让你得逞！］
它不顾身体的伤痛爬了起来，张开那布满利齿的血盆大口，嘴边一缕缕赤红火焰燃烧，恐怖的龙炎玉在不断积聚！
誓死抗争，绝不低头。
“不是奴役，只是合作一次！”
雷恩脸上挂着一抹核善的笑容，反问道，“或者，你想就这么憋屈的死去？”
恶龙智慧不低，由于正在进行契约，雷恩可以和它沟通。
口中的赤红龙炎哑火了一些，法夫纳的碧色龙瞳恶狠狠瞪着他。
［哼，你休想骗我，人类是这个星球上最狡猾，最卑劣最无耻的生物，全部该死！］
全部该死，你这么牛逼阿赖耶知道吗？
雷恩翻了个白眼，劝说道：
“我这人一向言而有信，光明磊落，你帮我们进攻圣都卡美洛一次，我保证事后我们之间恩怨两清，一定会给你自由！”
［……哼，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人类的话要是能信，那野猪都能上树了。］
雷恩：“……”
要不是这赝品剑无法强制契约，需要这头龙配合一下，他保证不用Ea把它轰成渣。
“你其实能感觉到吧，这柄剑上附带的契约的约束力并不强，至少屹立于龙种最顶点的你随时都具备反抗这份契约的力量。”
雷恩先是耐心解释了几句，而后脸色转冷。
“又或者，你想被扒皮抽经？正好，大伙晚饭可还没吃呢，龙肉，龙肝，龙心，龙筋，还有龙鞭……嘿嘿，想来挺补的。”
说着，他还装模作样的擦了一下嘴角的口水。
“龙心的味道不错。”
齐格鲁德故意说道，他吃过，有发言权。
俵藤太也点了点头：“龙鞭归我，被关押太久身体有点虚，要好好补一补。”
他们不知道恶龙在和雷恩谈什么，不过很有默契的配合。
斯卡哈脸上带着微笑，补充道：“听说龙血还可以美容养颜，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既然它不答应就算了，雷恩，杀了它再用你的圣杯抽出它的龙魂，正好最近影之国的那些亡灵缺少口粮。”
大家你一言我一语，气氛热烈地商量着怎么吃这顿豪华龙肉大餐，连灵魂都不放过。
法夫纳：“……”
到底谁才是吃人的恶龙啊？
目对这群人那“吃龙的目光”，法夫纳的身体哆嗦了一下。
猪油蒙了心，早知道它就先看清楚再过来了。
刚跑出来，都还没来得及睡个懒觉就要被人给剥皮抽筋、大卸八块，说实话，它心中是很憋屈和不甘的。
但是，它不想向人类低头求饶！
龙，应该是高傲的……
“法夫纳，这不是奴役。
是你袭击我们在先，作为恩怨两清的代价为我们战斗一次换取自由，这是一笔交易！”
雷恩知道它动摇了，趁热打铁，顺便转换策略。
刚刚剥皮抽筋的威胁，就是为了接下来的谈判。
［交易？］
恶龙眼中浮现出疑惑之色。
“是的，法夫纳，少自作多情了，谁稀罕和你这种声名狼藉的垃圾恶龙为伍，合作完这一次我们就一拍两散。”
雷恩轻蔑一笑。
他清楚它的心态，与其好言相劝，不如恶语相向。
这样它反而会认为这就是纯交易，不会触碰到驯服，拐骗，奴役，这些让恶龙极度排斥的字眼。
［……我可以答应这笔交易，不过，把这份契约拿开。］
恶龙法夫纳瞪着那对碧色龙瞳，那柄“征服之剑”上的气息让它觉得很不舒服。
“这契约只是交易必要的保证，我可信不过你这种残**诈的恶龙。”雷恩露出嘲讽之色。
［你怎么保证，战斗结束后你不会用那柄剑继续控制我？］
虽然可以对抗那份契约，但依然会让法夫纳感到十分吃力。
雷恩大师脸色不变：“很简单，我们可以再签订一份强制证文契约，保证交易的完成。”
恶龙眼中露出一丝警惕之色，没立刻答应。
［拿出来看看。］
“相信我，这份雇佣合同，公平公正公开，绝对可以保证你的龙生权利不受侵犯！”
──
契约双方：
甲：恶龙法夫纳
乙：兵主雷恩
契约内容如下：
法夫纳帮助兵主攻击圣都一次，之后兵主雷恩必须无条件让法夫纳获得龙生自由，不得以任何手段推迟、拖延……
若是攻城之后法夫纳依然被奴役、驱使，则兵主灵魂湮灭。
──
写的明明白白。
恶龙碧色龙瞳仔细审视了几遍，确定是高级契约，没做任何手脚，且无漏洞。
至少它觉得没问题，于是以魔力在羊皮纸上按了个印记。
雷恩以魔力赶紧按了手印，随后将那张背面布满瑰丽花纹的羊皮卷丢进了空间门内。
接着恶龙不再反抗，『征服之剑』投射出龙爪印记如同纹身一样，慢慢烙印在了它头颅上。
只是这份契约一完成，法夫纳就脸色一变。
因为它发现，契约完成后，比在进行中时约束力起码强了十倍……
中计了，不，还有另一份契约。
只要完成交易，它就自由了，兵主必须无条件释放它。
“哈哈哈哈，啊哈哈哈哈……”
契约完成，雷恩突然发出了丧心病狂的笑声。
他捂着肚子，和C闪有的一拼，笑的肌肉都在抽搐。
法夫纳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众人脸上也带着懵逼的表情，
怎么了，一副奸计得逞，黄鼠狼偷到了鸡的样子……
还是BBA嘴角一抽，素手扯了一下他的衣角：“怎么了，契约有问题？”
吼！！
雷某人还未回话，恶龙就发出一声震耳欲聋的咆哮，巨大声浪甚至掀起了风沙！
它庞大结实的身躯耸立起来，背后那对蝠状翅膀随之展开，宛如两朵遮天蔽日的黑云一样，碧绿的龙瞳闪烁着凶光俯视着兵主，给人一阵恐怖的压迫感。
［人类！你答应了攻击圣都后，必须无条件释放我，否则灵魂必然湮灭……］
“对啊，那也是攻击圣都之后啊，假如我不让你攻城呢？”
雷恩歪着脑袋看着它，一副看智障的表情。
恶龙：“……”
众人：“……”
寂静，死一般的寂静。
至此，一个卑鄙的，阴险的，永久奴役恶龙计划才露出它无耻而险恶的一面。
两份契约，看似有效保障了龙权，万无一失。
但是，截取契约最前面一段──［法夫纳帮助兵主攻击圣都一次，之后……］
之后说的再好听，再信誓旦旦，那也得恶龙法夫纳先攻击圣都一次才能生效啊！
好比妈妈说考了90分以上，这个周末就随便孩子怎么看电视，玩手机，还买零食……
但小朋友们没考到90分以上，那就是在想屁吃，父母什么代价都不用付出。
雷恩大师更加无耻，等法夫纳磨肩擦掌准备好好大干一场，他直接取消考试了……
汝不考，何谈成绩乎？
‘假如我不让你攻城呢？’
法夫纳的脑袋里回荡着这句话，只觉得头颅嗡嗡作响一片混沌，血液流速加快血压开始无限升高，让龙的脸都憋红了。
它近乎歇斯里底的咆哮起来：“吼吼吼！［兵主，你这个人渣，无耻，你不守信用！！］”
“自己蠢怪的了谁？
我说一定要让你进攻圣都了？我们可是拯救人理的正义之师，缺你一条恶龙就不行了？”
雷恩嗤笑一声，无情嘲讽道。
噗！
恶龙心肌梗塞，一口老血喷出！
它只感觉天旋地转，眼前一黑，差点晕倒在地。
“实在太卑鄙了，太无耻了……这是我见过最无耻的契约，雷恩，你真是太卑鄙了！”
意识到发生了什么，三藏小姐率先大呼小叫了起来。
“我辈楷模。”表藤太言简意赅。
作为平安时代文武双全的大将，他甚至知道，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是个坑。
从齐格鲁德──“为什么不彻底杀死它……”
到雷恩故意说──“你们不觉得，这头龙放在战场上就是一个大杀器吗？让它带头攻城绝对横扫一大片……”
之后强行契约“失败”。
剥皮抽筋威胁。
强制证文契约保证“龙权”
……
到最后露出无耻的真面目。
兵主从头到尾几乎没一句真话，但不可否认，他把恶龙安排的明明白白。
“法夫纳，恭喜你，这一次你可以活很长时间了。
屠龙英雄齐格鲁德自然不会客气，难得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对曾经死敌补了一刀，“以后好好的当坐骑吧，就当洗心革面，重新做龙了。”
恶龙：“……”
你妹啊，还重新做龙，呜呜呜……快被自己蠢哭了。
恶龙肠子都悔青了，一时贪生，最后竟然然落得被人终生奴役的悲惨下场。
雷恩抓住斯卡哈白皙如玉的小手，笑道：
“最强坐骑这不就有了？走，一起坐咱家这头傻龙回东之村，相信不比维摩那差……”
“而且作为最顶级的龙种，呼吸之间体内就可以产生海量的魔力，它还不用你负担魔力。”
BBA俏脸上笑容如雪莲般绽放，没有挣脱他的手。
雷恩意味深长的问道：“那你满意吗？”
“满意。”
斯卡哈微微低下了高傲的头颅，眉宇间少了几分强势冷淡，多了几分女人的温柔。
虽然只相识一天，但这一天已经足够漫长了。
从切磋交手，到袭击圆桌哨所，击败并彻底降伏这头邪龙……男人已经将自己展示的淋漓尽致。
武艺，谋略、战力、城府、智慧……几乎都是一流以上的水平，就算相貌也不差。
回应召唤的目的达成了，她承认，对方完全配的上她……
看到这女人难得带着几分乖巧，雷恩一乐，毫不客气揽住她的腰肢和性感的黑丝大腿将之抱起，一跃而起跳上了龙背。
“出发，回东之村！”
“耶，太棒了，这不比白龙马差！”
三藏小姐兴高采烈的跑了过来，伸手摸着恶龙那宛如青铜铸成的龙鳞，啧啧称奇。
法夫纳目露凶光，想咬她一口，就是这个女人的肉太香了，“诱惑”了它。
否则它也不会还什么都没看清，就傻傻的冲过来，结果落得这个凄惨的下场。
吼！
恶龙怒吼一声，突然抬起爪子，巨大狰狞的爪子宛如惊涛拍岸，向三藏狠狠拍下！
“蹲下，不得放肆！让我的朋友们上来。”
站在的恶龙头顶上，雷恩抱着三千青丝在风中飞扬的斯卡哈，意气风发的命令道。
话音刚落，恶龙身体顿时僵直，它目光挣扎着，拍下的爪子就仿佛被定住了一样无法落下。
契约已经完成，“征服之剑”约束力起码强了十倍。
再不情愿，法夫纳最后也老老实实地蹲了下来。
“这么凶干嘛？”
三藏小姐拍着自己的人间凶器，笑着跳上了龙背。
而后众人都神色颇有点兴奋的一一爬上了龙背。
哪怕是英灵，绝大多数也没有乘坐巨龙的体验。
而乖乖蹲着，被迫看着这群“蝼蚁”蹦蹦跳跳地骑到了自己的头上，法夫纳的心情可想而知。
最后一个是齐格鲁德，他看着“乖巧”地蹲在面前的恶龙，忍不住感叹了一声：
“没想到，我居然有乘坐法夫纳的一天。”
“呜呜呜……”
恶龙终于流下了耻辱的泪水，哭的像个几百吨的孩子。
看着这位“屠龙英雄”，曾经靠杀了它才扬名天下的死敌跳上龙背，邪龙的心态彻底爆炸。
死敌骑上头，还有比这更耻辱的事吗？
“咱们……是不是太过分了。”
坐在龙背上俯视着苍茫大地，三藏小姐听到了恶龙的哭声，貌似圣母心开始泛滥了。
可惜没人搭理她，演技太浮夸，拜托你说这话前收敛一下眼中的兴奋之色。
她的弟子表藤太翻了个白眼：
“那要不你下去步行，替它减轻一点负担。”
“这还是算了吧，我很轻的……”
三藏小姐讪笑一声，左顾右盼，不一会儿就完全忘记了刚刚说过的话。
同情法夫纳？
根本没必要。
谁让它是恶龙法夫纳，而不是善龙纳夫法。
雷恩确实很卑鄙无耻，骗了它，可是别忘了，要是拳头不硬，大家这会儿已经进了恶龙肚子，然后化作粪便排出……
你会同情想杀你全家只是没成功的敌人吗？
勇者靠聪明才智击败降伏了恶龙，任谁也说不出什么。
否则历史上怎么一直在传唱屠龙英雄齐格飞/齐格鲁德的故事，而不是谴责他们滥杀无辜龙种。
因此，雷恩放下怀中的美人，在龙首上霸气的一抬手：“人间大炮，一级准备，飞！”
‘你妹的人间大炮……’
恶龙极力抗拒，奈何嘴上不要，身体却很诚实。
嘶吼一声，它背后巨大的翅膀一振掀起猛烈的狂风，龙之躯顿时腾空而起！
嗖～
它就像一座火箭助推的空中要塞，将沿途的空气粗暴地挤开排斥，像一块陨石划破虚空般向着远方群山疾驰而去！
翅膀遮天蔽日，巨龙翱翔天际，当真是威风凛凛。
看似笨重的身体，速度却快到一极点。
邪龙才腾空不到半分钟，飞行速度就迅速超过了五百公里每小时，这机动性让天马和神威车轮都得甘拜下风。
夜空中的风吹拂着青色头发，俵藤太畅快大笑：
“拙者（我）这辈子都没坐过巨龙呢！”
“耶耶，太棒了！”
三藏小姐很兴奋，想起西天取经虽然有白龙马却得一直步行的经历，留下了感动的泪水。
雷恩和斯卡哈并肩坐在龙头上，俯视着迅速倒退的风景。
没人打扰他们，大家都默契地远离了这处。
雷恩嗅着发丝的幽香，撩起长发，凝视她那近在咫尺的美丽脸庞，目光为之迷醉：
“喜欢吗？”
“喜欢。”并不介意他占便宜，斯卡哈抱着自己穿着黑丝双膝，俏脸上莞尔一笑。
“我能吻你吗？”
“不能。”
“那太可惜了，我本来想将这头龙当作聘礼的。”
“这头龙太蠢了，我不想被传染，换点别的。”
恶龙：“……”
狗男女，我特么……
可惜再不甘也无用，一想起自己可能要为这一对男女服务一辈子，它就觉得龙生一片黯淡。
法夫纳的速度很快，暮色苍茫，群山万壑在不断倒退。
晚上十点，恶龙降临东之村，顿时引起了巨大的轰动。
“好大一头猪啊！”
“老伯，你老眼昏花了，这是龙，不是猪。”
“老婆，快出来看巨龙！”
得知恶龙已经被降伏，没有危险，村民们激动地举着火把跑出来瞻仰巨龙的尊荣。
以前也有双足飞龙袭击过村子，但和这头威风凛凛的巨龙比起来，后者顶多算长翅膀的小爬虫，完全没有可比性。
东之村的男女老幼都跑了出来，场面那叫一个热闹。
锣鼓喧天，鞭炮齐鸣，红旗招展，人山人海……差点把雷恩一行人挤到沟里去了。
“好强大的龙，刚刚真是吓了我一大跳，要不是看到了龙背上的你们，我差点就……”
大英雄阿拉什拍着雷恩的肩膀，目光惊叹地看着宛如一座魔山矗立的法夫纳。
刚刚这头恶龙抵达东之村，身上那惊天动地的魔力气息让他紧张不已，差点想解放宝具和它拼命。
“真是满载而归。”
达·芬奇过来迎接，看着静谧哈桑，玄奘三藏和俵藤太这几位从者，还有这头兵主说是白给的恶龙，顿时眉开眼笑。
这一下，联军实力大增。
“英雄凯旋，恶龙俯首。”
“英雄凯旋，恶龙俯首！”
……
不知是谁喊了一句，众人顿时欢呼了起来。
其实很好理解，每天心惊胆颤，怕被那些圆桌骑士们寻到屠了村，村民们压抑太久了。
这次雷恩他们击破圆桌的哨所，带着静谧哈桑这位头领乘龙归来，气势如虹，委实鼓舞士气。
而且村民不懂什么是二流从者，Top级从者，但法夫纳这种块头，震撼人心。
有龙守住村口大门，他们很安心。
“不如庆祝一下。”
俵藤太拍拍身上的对宴宝具──『无尽米袋』，提议开宴会庆祝一下。
雷恩表示赞同：
“也好，可惜我这头蠢龙还有用，不然宰了让大家吃一顿龙肉火锅补补身子也不错。”
汝闻，人言否？
恶龙：“……”
呜呜呜……摊上这种主人，想死，好想死啊。
这绝对它龙生中最黑暗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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